三年前,蠻荒塔突然對外界開啓,無數的人涌入其中,天材地寶,大量的流失,造就了一尊尊強者,同時,也讓更多的人淪落,就此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
一處峽谷中,四人盤膝而坐,討論着蠻荒塔的變化。
“你是說,三年前蠻荒塔開始對外界開啓的對麼?”
血刀陷入了沉思之中,三年前,他們剛好踏入石林之中,曾引起過很大的波動。意外引起逝去的戰鬥,而蠻荒塔的開啓,很有可能會與三年前的變故有關。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蠻荒塔開啓,乃是那些塔靈所爲,此刻的他們,正注視着蠻荒塔的一舉一動。
隨後,血刀說出了自己三年之中所發生的一切。
雷炎心中久久無法平靜,人爲所鑄造的上界,數萬年的靈藥遍地,這一切,都太過於夢幻了,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世間之物,卻出現了。
更讓人他驚訝的卻是被鎮壓在石林深處的罪人,三尊絕世強者喋血,惜月一道靈身鎮壓那裡,連帶着帝王椅,也在鎮壓那人,無法收回。
三年的時間,居然發生瞭如此多的事。
“你們不會騙我吧,數萬年的靈藥,還是如雜草一般?怎麼可能”
雷炎有些不信,不斷的搖着頭。
那地方,估計說出去,沒多少人會相信,畢竟,靈藥如雜草,太過於誇大了。
“你看到那些玉盒沒有”
血刀痛心的指向身後堆積如山的玉盒,心中不斷的抽搐着。
那些,原本是應該裝有靈藥的,卻消失一空。
“空盒子,怎麼了?”
雷炎揚手,一枚玉盒出現在手中,通體圓潤,除了這樣,就沒有了特別之處。
“怎麼了,你可知道,先前每個玉盒中,都裝有靈藥的,現在卻突然消失了,你說怎麼了。有了那些靈藥,絕對可以讓殘之毀滅成爲不朽勢力,甚至再加上個體宗,都不成問題,你說怎麼了”
血刀心疼的嚎叫着,越說,越感覺想發泄。
心中快速被怒火所充滿,雙眼如火一般熾盛。
看着血刀和虛神的神情,雷炎淡淡的說道“這麼說來,你們兩個,說的是真的了?數十萬株靈藥,就被你這樣的弄沒了,你也太敗家了吧”
雷炎倒打一耙,驚呼道,雙眼中,雷光閃爍。
“你還好意思,要不是我們出來的快,你現在就死了”
血刀無奈的說到,隨後,衆人盡皆嘆息,久久無法平復心情。
畢竟那是數十萬株頂級靈藥,一朝消失,誰也無法平靜,哪怕是雷炎,沒有見到那些靈藥,心中依舊感到抽搐般的疼痛。
腦海中的相信,以及現實的殘酷,讓人不得不接受。
久久之後,雷炎說道“不就是一些靈藥麼,算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與血冥族會和,不能在這樣呆下去了”
血刀嘆息道,隨後看向了雷炎斷手處,驚訝的說道“你的手,怎麼回事,怎麼還沒長出?”
到了孕道境,鍛體者斷肢恢復會很快,但如今一天時間過去,雷炎身上的傷口全都痊癒,就只剩下右手的斷臂處,依舊毫無動靜,細細感應之下,彷彿有種神秘力量在其中游走。
“你的手,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先前我就發現有些異樣,到底怎麼回事?”
仙兒心疼的看着雷炎,輕輕的觸碰斷手之處,眉宇微微皺起。
“我也不知道,被人斬斷了,就恢復不了了,感覺好像有東西在這裡,還會吞噬血液,不知道是爲什麼?”
雷炎攤了攤手,無奈的說道,那種力量,不管怎麼驅逐,都沒用,依舊在體內。甚至自己用刀劃開,而裡面,卻什麼都沒有,很是古怪。
在於莫煙雲戰鬥之時,自己什麼異樣都沒有發現。
“我來看看”
虛神看向雷炎的斷臂之處,眼中閃現一絲激動。
只見,虛神的手臂上,一道道黑芒流轉,給人一種吞噬的感覺,彷彿可以吞下任何的東西。他將手放在雷炎斷手處,頓時黑芒大盛。
雷炎感覺,自己彷彿要被吞噬了一般,那霸道的吸力,讓他倍感不適,不過,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只見那斷手處,一條條瑩白色的蟲子出現。
那蟲子,如同蠶一樣,但那頭頂,卻有着一對細小的犄角,那犄角,程血紅色,在虛神的手掌中不斷的蠕動着。
“這是什麼?”
雷炎驚訝的說道,自己無法驅逐的東西,居然會是一種蟲子,而這蟲子,看起來,人畜無害,隨意可以碾死。
就連血刀,看向那東西,也是一臉的迷茫。
而虛神,依舊將手放在雷炎的傷口中,只見不到一會兒,又一隻蟲子被弄了出來,隨後虛神停下了動作。
“你運氣真好,連這種蟲子都可以碰到,若是今日你沒遇上我,不出白日,你必定會死”
虛神張開口,將兩隻蟲子扔進了口中,開始嚼爵起來,一臉的享受。
“”
看着虛神,雷炎驚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上一秒,說自己每遇到他,活不過百日,下一秒,他就把那東西給吃了,還一臉的享受。
血刀一腳踹過去過,道“我讓你說這是什麼東西,不是要你吃,吃就吃吧,還這樣,噁心不噁心?”
那雪白的蟲子,先前在衆人眼前蠕動着,別提多噁心,然而卻有人吃的京京有味——
“我當你是兄弟,這一腳,我就不記恨你了。這蟲子,味道不錯”
虛神摸着肚子,隨後將蟲子吞嚥進肚中,完全沒有理會血刀說的重點。
“”
吃飽的虛神,對着血刀打了個飽嗝,滿口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嘔”
血刀轉身,想要嘔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這時,虛神才慢悠悠的說道“此蟲,名爲絕生蠱,乃是我帝蟲的口糧,可惜,上古之後,就找不到了,沒想到,今天卻在你這裡發現,不錯,回味不窮啊!”
隨後,虛神看向雷炎的斷手之地,想要在找出一些,奈何雷炎的手臂,已經開始恢復,血氣瀰漫。
“絕生蠱?好一個莫煙雲,居然跟我玩這一手。”
雷炎淡淡的說道,心中已經開始打起了算盤,須知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時間,漸漸的過去,半個小時之後,雷炎的手臂重新生長了出來,不過,骨骼還未長結實,需要數天的淬鍊,方纔能達到斷手之時的力量。
黑夜來臨,血刀和虛神扭打在一起,兩人你一拳,我一拳,不斷的對轟着。
雷炎盤膝而坐,讓自身不去想任何事,體內,九大竅穴開啓,血液隆隆而響,宛若驚雷炸響。
一道道氣血力量蔓延而出,只見,竅穴上的傷口,緩慢的癒合着,雖然速度慢,但卻在恢復着,同時,漆黑的骨骼中,三大本源相互纏繞,化作霞光在骨骼之中游走。
而殺意,卻不斷的侵蝕着骨骼,彷彿要在此地紮根一般,若真的讓殺意札下了根,到時候,就真的無法驅逐了。
“唉!爲什麼倒黴事,都讓我碰上?”
雷炎在心中無奈的呢喃道,隨後催動三大本源,開始驅逐殺意,但這項工程,非常的浩大,短時間,根本就無法做到,甚至,能不能成功都不一定。
竅穴中,殘刀不斷的顫動,釋放殺意,與骨骼相互交織。
“嗡”
體內,大戰起,三大本源大戰殺意之源。
雷炎的身軀不斷的顫動着,額頭冷汗直冒,衣裳在半刻間,就被汗水侵溼。
“轟”
兩者不斷的碰撞,但卻根本就無法磨滅,反而讓自身遭受痛楚,宛若有億萬只螞蟻在撕咬,那種針刺般的疼痛,超越靈魂。
這種痛,就痛在不會停止,讓人有種痠麻感,更多的卻是疼痛。就像是在水火之中游走,熱也不是,冷也不是。
三大本源,一直存在於骨骼之中,可以說,骨骼乃是他們的位置,然而殺意,卻奪走了他們的位置,還要將他們驅逐。
殘刀,一把不知道造成多少殺戮的殘刀,不斷的釋放殺意,根本就不受雷炎的控制。
深夜,雷炎轉換方法,開始打上了殘刀的主意,忌憚殘刀釋放殺意,那麼,就讓骨骼去與殘刀融合。
那麼,一旦兩者融合,殘刀就是他,他就是殘刀,兩者,將會成爲一體,到時候,他死了,殘刀也將消失。
但這種融合,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其中的煎熬,又豈是那麼簡單可以渡過?
時間在指尖上流失,迎來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