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殺戮不止,死去的人,程倍增的形式增長。
古族三家,每一族的人,都死去了不少,特別是孕道境強者,是雷炎一行人追殺的重要對像。
有鐵錘在,只要不碰上弱水獄頂級的戰鬥力,都能將他們斬殺,不留下一人。
這路,是用血鋪出來的,但卻遠遠無法達到,曾經的那場追殺。
數萬人的死,以那血液鋪墊出了四通八達通往東邊盡頭的路。
沒人憐憫他們,沒人放過他們。身死,卻依舊無法逃過最後的執念。身軀更是消散於天地之間。
這一路,是短暫的報復,也是雷炎減緩自身痛苦的路程。
“爲什麼,殺我那麼多兄弟,你們必須拿命來償還,死”
雷炎手持殘刀,身軀上佈滿的雷霆,如九天臨世的雷帝一般,絕殺一切叛逆之人。
那一刀落下,絕殺了一切。刀芒與天雷本源的融合,戰鬥力直接飆升。
“在這個世界,強者生存,弱者死,你死去的兄弟,估計都沒有整個魔界一個小時死去的人多,有什麼值得抱怨的,死來”
任家一尊強者怒吼一聲,胸膛中,飛出一隻巨大的鳥禽。
“嗚”
一聲悲鳴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隻巨大的鳥禽展開雙翼,遮天蔽日。此地瞬間被黑暗所代替,一股腐臭味在此地蔓延開來。
“食腐鳥?”
雷炎驚駭一聲,隨即後退離開它的下方。
食腐鳥乃是一種吞噬腐肉的鳥,非常的噁心,但卻是一種強大的鳥類,無人敢惹。
特別是它們的爪子,非常的鋒利,可以劃開一切,而那嘴巴,如鉤一般,可以輕易的撕裂一切。
這種鳥類戰獸,很少有人會去收服,因爲非常的艱難,又噁心。
“沒想到吧,弱水獄之中會有這東西,你們今天,都給我死吧”
任家孕道境強者瘋狂的大笑,同時一躍而立,立於食腐鳥的後背,指揮着它戰鬥。
“區區一隻鳥,如何能戰勝人類,你太過於自負以及盲目了”
雷炎搖着頭,嘆息的說道。
食腐鳥雖強,但卻是一種蠻獸,沒有思維的戰獸,只知道吃的物種,乃是最弱的存在。
“鐵錘,將那隻鳥咋暈,王賀,那孕道境強者就交給你了,這些嘍囉,自然交給我”
雷炎淡淡的一笑,手中殘刀流轉着妖異的光芒,一個側身翻轉,便出現在了人羣之中。
手中的殘刀猶如死神的鐮刀一般,一揮一個。
在納靈境之中,雷炎便是無敵的存在,這是他的信念。
三大本源之力不斷的催衍而出,化作一杆杆戰矛,懸浮於雷炎的身後。
“刷”
數萬杆長矛如雨滴一般,斬殺任家之人。
“噗”
一個個人影躲閃不及,直接被長矛釘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身軀也被炎火焚燒,留下一地的骨灰。
這一戰,快速而又簡潔,只剩下唯一的一尊孕道境強者。
“鐺”
隨着鐵錘的錘子落下,食腐鳥的頭頂瞬間出現一個血洞,倒地不起,不斷的抽搐着身軀。
另一邊,王賀抓住那一瞬間,手中的大刀瞬間襲來,將那孕道境的強者斬成兩半。
“這戰鬥,纔夠意思”
王賀扛着大刀,仰天大笑。
這一路的殺敵,終於讓他找回了自我,曾經戰鬥成狂的自己。
“現在,只不過是開胃小菜而已,曾經的債,總需要有人來償還”
雷炎淡淡的說道,隨即轉身走到食腐鳥的身前。
此刻的它,被鐵錘一錘砸成了重傷,頭頂上,一道巨大的傷口不斷的流着血,那傷口,足以見骨。
食腐鳥,很大,身軀與一棟房屋一般大,頭頂上流出的血液程深紅色,泛着濃郁的腐臭味。
“鐵錘,我不是讓你打暈它麼,你怎麼下死手了”
雷炎鬱悶的說道。
這一路,需要幾天的路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隻可以飛的鳥,卻被砸了個半死。
“我哪知道,它這麼不經打,我只是輕輕一敲而已”
鐵錘無奈的說道。他的力量,已經壓制的很輕了,但卻依舊沒有想到,作爲戰獸的它,卻如此沒用。
這也不怪鐵錘,食腐鳥的力量,乃是嘴巴與腳,其它的地方,都非常的薄弱。這也是爲什麼,食腐鳥很少有人選擇當戰獸的原因。
雖然不知道,任家的孕道境強者爲什麼會選擇這麼沒用的東西當戰獸。但現在,對於雷炎來說,卻是一個好東西。
飛行三天不休息還要戰鬥,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受不了。
而這,可不能怪任家的強者,這隻食腐鳥剛剛生了蛋,力量還未恢復,自然沒有多少戰鬥力。
“將軍,你不會想把它當戰獸吧?”
王賀拍着腦門,不解的問道。
“你以爲我是你啊,做事不動腦子。這次的路程,足足有幾天,這麼好的搭乘工具不要,那你就自己走路吧”
雷炎淡淡的說道,手中出現幾枚血丹,將它放入食腐鳥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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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傷口上,出現一曾微弱的血膜,阻止血液的流淌。
“別,將軍,我拿是說着玩的,我們走吧”
王賀摸着腦袋,精明的說道。
以食腐鳥的身軀,足夠承載他們。就算再來個十多個人,以食腐鳥的身軀,都可以容納。
讓雷炎沒想到的是,這隻食腐鳥居然非常的聽話,並未因爲他們殺死它原先的主人,而憤怒。
這一切,其實都是因爲任家的強者原因。原本剛剛生下蛋的它,應該守護在蛋的身邊,可是,他卻將蛋收了起來,從而引起食腐鳥的憤怒。
“還是將軍聰明,佩服。”
王賀坐在食腐鳥的身軀上,調息着自身的力量。
這一路,不斷的趕路,又不斷的殺戮,讓他幾乎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所以說,做事得動腦,蠻力終究是蠻力,終有消耗的時候,只有腦袋不會”
雷炎淡淡的說道,不斷的俯視着下方。
食腐鳥的速度非常的快,略過之處,只留下一片虛影。
這一路,雷炎一行人,遇見古族三家之人便停下身影,將所遇之人全部絕殺。
經過幾天的路途,眼前終於出現了陣法的身影。
一道道巨大的山峰亙立在遠方,有的無損,有的斷去一半。
而在陣法的前方,卻有着很多人盤坐,那些人,無一不是孕道境的強者,不下三十人。
三十尊孕道境強者,足以讓整個弱水獄顫上三顫。
而這,便是古族三家的底蘊。外面追殺他們的孕道境強者,估計都不下百尊,而此地,卻還有三十尊孕道境強者。
這樣的勢力,古往今來,怪不得沒人可以挑戰他們的霸主地位。
一代又一代的沉澱,將他們的地位,牢牢的釘在那裡。
“怎麼辦,三十尊孕道境強者,根本不是我們可以戰勝的。”
看着眼前不遠處的人,王賀凝重的問道。
三十尊孕道境強者,足有在一瞬間將他們紅轟殺於此。在他們的旁邊,更是駕着一道巨大的攻擊秘寶。
那秘寶給人的感覺,似乎可以絕殺一切。
“三尊還好辦,這三十尊,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戰勝啊!莫非,我們就此回去不成?”
鐵錘不敢的說道。
這一路的戰鬥,早已斷去了他們的退路,相信現在,後方正有着源源不斷的強者追來。
一旦兩者相遇,他們的處境,將會更加的危險。
“我說你們笨,你們就是笨,我們坐的是什麼?”
雷炎淡淡的說道,隨即指揮着食腐鳥向着正確的方向飛去,準備俯衝莫入陣法之中。
“那不是任家的老五麼,他怎麼來了?”
隨着食腐鳥的出現,盤腿坐在陣法外的人,不解的說道,不過卻並未阻攔。
對於任老五的食腐鳥,他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根本不會想到,上面做着的人,會是雷炎他們。
而當腐蝕鳥飛入陣法之中,那盤腿坐在陣法外的人影,全都站了起來,臉色陰沉。
“怎麼回事,任家老五怎麼進去的?”
一人憤怒的說道。
“我看他是任家老五,沒有阻攔,沒想到,他卻飛了進去,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一人疑惑的說道。
然而就在此地,後方出現了一尊尊的人影,每一個人都充滿了憤怒。
……
“你說什麼,老五的食腐鳥,被雷炎奪走了?那麼說,剛纔進去了,莫非就是他?”
而此時,陣法之中,雷炎卻陷入了震驚。
一百零二尊孕道境強者,此地所有人,包括李獻,全都達到了孕道境。
“怎麼可能,這也太強了吧?”
“將軍,我不是眼花了吧?你打我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