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既然那把禪杖扔在那了,那意圖就很明顯了,就是不想讓閻真人就此過去攙和一腳而已,而這閻真人確實也真給面子,你不讓我過去,那我就不過去,所以此時此刻的他連忙稍往後退離開那個禪杖的範圍,並且藉着這個當口上剛好看見胖子和馮萬清危在旦夕的情形。
可現如今想要跑過去幫着胖子他們倆解除此時的厄運是不太可能了,不過他來不及過去,不代表他手中的這把重劍來不及過去,所以一時之間就見這閻真人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掄圓了把手裡的這把老夥計給扔了出去,而正是因爲他的這一下,剛好挽救了胖子即將面臨的危險。
不過即便是這樣,有些傷痛還是依然要承受的,閻真人的那一下剛好是把對準了胖子後心的那把短刀給打飛了,可另一把卻只是輕輕地帶了一下而已。
可也就是這輕輕的一下,讓本來必中無疑的一刀,硬生生地改變了飛行的軌跡,不過即便是這樣,那稍顯偏離軌道的短刀也在胖子的背後劃出來一個大口子。
此時此刻的胖子只能咬牙硬撐着,忍住身後的那股子劇烈的疼痛,在爲了掉下來時不會刮扯到那些細微的鋼線,時下的胖子可再沒有力氣去舞動辟邪,而是儘可量地伸出一隻手來,順着這股子向下的力道左右微動,以確定自己掉落下來的這塊面積上沒有危險。
而他的這麼一試還真真地讓他躲過了一次被那些兇器劃成兩半的厄運,就在剛纔要不是胖子的反應速度非是尋常人可比的話,怕胖子的那幾根手指頭早就已經離家出走了。
眼瞧着自己現如今形勢危急,胖子也不知道是那裡來的靈光一閃,就在手指頭即將要刮扯到那些鋼絲線上的時候,胖子暗叫不好猛一攥拳頭,同時手往外打,朝着另一側就按了下去。
也虧着這條鋼線別弄的不高,胖子單掌觸地穩住身形的時候,那條鋼線正好觸在了胖子的鼻子頭上,差點沒把胖子的鼻子就此豁開。
雖說胖子和馮萬清現如今算是安全了,可這種安全的代價未免太大了點,時下胖子的背後已經全被自己的鮮血給染紅了不說,就連他撐着自己和馮萬清的這條胳膊,也是傷痕處處,血染長袖了。
“張真人,快把我放下來,你要專心應敵,要不然咱們仨一個都甭想活下去。”那個馮萬清人雖然清冷,但卻不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一看胖子爲了不讓她受到傷害,反倒是自己弄了一身是傷,這心裡頭自然有些不大落忍,並且她也趁着這個時候在胖子的懷裡頭掙扎了起來。
“別動,那些蒙面人追過來了,你要是想害死我就繼續折騰,要不然就老實點。”
有心喊話罵那個馮萬清一嘴,這估計已經是胖子此時唯一能夠教訓自己這個不明事理的同伴的方式了,而自打那兩把短刀飛過來後,胖子就知道那倆蒙面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以至於在連同罵着馮萬清的同時,就單手撐地兩腿急甩地在地上玩了一個托馬斯全旋。
而胖子的這一下子也真叫及時的很,這兩條腿剛一伸出去就正好極爲突然地踢打在了那兩個蒙面人的身上,並且還在下一刻雙腿全旋過後用力一撐,這就此一個翻騰,抱着馮萬清穩穩當當地站在了地上。
這人一但站起身來,胖子就再也不怕了,自己抱着馮萬清的那隻手上可攥着辟邪呢,眼前的這倆人現如今是身無長物,即便是胖子現如今身上有傷,但在此消彼長的情形下,他們倆還能再打過胖子嗎?
不能,完全不能,所以這倆刺客沒一會的功夫後就被胖子打的手忙腳亂驚慌失措,再加上加上另外的三個同伴在遠處不斷傳過來的哀嚎之聲,真如同是火上澆油一般,再難抵禦上半分了。
胖子這邊一時半會算是步步爲贏穩佔上風,可閻真人這邊卻像是在觀景一樣,這一僧一道一動不動地負手而立,就那麼氣定神閒地注視着對方。
而那倆哭爹喊娘般的蒙面人一看自己這邊的幫手來了,此時也知道自己拖住胖子他們的任務已經算是完成了一大半了,所以就想要把那個躺在地上不斷流血的那位從地上扶起來,好覓地療傷,爭取快點把他救治回來。
可沒成想他們倆剛一用力,那躺在地上的那位就一聲慘叫,疼得全身上下都極盡顫抖了起來,等那倆人咬牙切齒地把自己的同伴扶起來之後才知道,原來這人的身子早已經從後頭斷成了兩節,那些腔子裡的零碎一股腦地都從身後的那道巨大傷口裡流淌了出來。
這倆蒙面人一看眼前的這個情形,就知道手裡的這人是再難活下去了,此時此刻他們倆也想明白了,在猛一鬆手任憑着那人的的身子砸在了地上,並且疼得哀嚎不斷的當口上,這倆人各拉短刀,就又一次朝着閻真人衝了過來。
遠處鋼絲上站着的那個日本和尚一看就是高手,所以此刻爲了請觀其變,其實這個閻真人是真不想被眼前的這倆蒙面人逼得有所動作,可現如今人家來勢洶洶,這可就不是你不想動就能夠把那倆人的攻勢就此打壓下去的。
現如今爲了救胖子和馮萬清,這閻真人早就已經把自己隨身的傢伙給扔了出去了,此時此刻他是真的身無長物,在被眼前的這個形式逼迫的真沒有了什麼辦法之後,就只好由打懷裡頭掏出了幾張符紙,在雙手掐訣臨空對着那幾張符紙寫畫了幾下之後,就一展袍袖,朝着那倆蒙面人迎頭衝了過去。
雖然身處有段距離,可閻真人現在的處境可是被胖子他們倆人完全地看在了眼裡,並且在心中暗暗叫遭了起來。
爲了不讓閻真人赤手空拳去與人爭鬥,這胖子只好緊逼幾劍,把那倆攻過來的蒙面人逼退幾步之後,就趁着這個當口上騰身而起,朝着閻真人的那把重劍就跑了過去。
雖說這幾步離的不遠,約莫着也就是兩三長的距離而已,可就是這麼短的距離,跑得胖子弓腰塌背,在忍受着那股子背後傷口撕裂的痛苦的同時,手中辟邪也連番砍出,斬斷不少隱匿的鋼絲之後,才咬牙切齒地來到了閻真人的那口重劍旁邊。
不過胖子去幫閻真人拿傢伙了,那兩個蒙面人也沒閒着,並且人家也在撿回了自己的傢伙事之後,就又朝着胖子猛撲了過來。
其實胖子早就預料到眼前的這種情形了,可人家幫了你,你不幫人家,這他孃的還是個人嗎?
所以此時此刻他也沒管別的,在大喊了一聲用以提醒閻真人之後,就一把攥住了那重劍的劍柄,在猛地一轉身之後,藉着這股子勁力就把那重劍給甩了出去。
這一下應該也趕上個寸勁,在胖子輪動的同時,有個蒙面人剛好衝了過來,爲了及時躲避這把重劍的威勢,不得已下只好往後連退,可沒承想兩步之後的地方就是一根隱匿而又鋒利的鋼絲,這不退還好,一退之下還連帶着用力過猛,這可就不光是跟腱被撕裂了,甚至於那隻腳都被削了下來,而那個蒙面人也因爲忽然的劇痛和站立不穩而摔倒在地。
他這一倒下,可讓另一個蒙面人頓時有些傻了眼,現如今一看自己的同伴竟然落得一副這樣的下場,立時之間血灌瞳仁,在大吼一聲之後就反握短刀凌空一縱,朝着胖子就撲了過去。
如果是倆人的話,估計胖子會因爲周遭環境的原因,弄得手忙腳亂疲於應付,可現如今自己身邊的這一畝三分地剛纔可都被閻真人的那口重劍給斬斷了,單對單如果還收拾不了這個蒙面人的話,那胖子還抗個屁的日,直接抹脖子自殺得了。
所以在沒幾個照面過後,這個蒙面人就被胖子一劍穿心,釘死在了一棵樹上,而等他拔出辟邪,再瞅向那個斷腳之人的時候,才知道那個人的背後已經滲出了一大灘的血,看起來是堅持不了多大一會了。
要說有些時候還真不得不佩服一下胖子的這種好運氣,本來他還想着要把閻真人的重劍扔到閻真人的面前呢,可那劍卻歪打正着般地一下子插在了其中一個蒙面人的側腰上,而這個倒黴鬼也正因爲胖子這一下直接氣絕身亡,躺在了地上。
這一下閻真人的這頭可就算是輕鬆多了,雖然身邊還有一個不知道底細的和尚虎視眈眈,可僅憑着這麼一個刺客還能讓他能撓頭多少?
以至於在還沒等胖子他們倆人尋過來的時候,那個碩果僅存的蒙面人就已經成了閻真人的劍俠亡魂。
可就在閻真人閻真人除掉後患,再去遁着原路尋找之前踩在鋼絲上的那個日本和尚時,那個和尚卻像是一陣陰風一樣,忽然消失在這片夜色裡,再難找尋蹤跡了。
可就在閻真人剛剛放鬆下精神,正打算走向胖子的時候,卻看見不遠處的胖子此時正瞪着一雙眼睛朝着他大喊讓他快點躲開,因爲那個和尚此時此刻正如同是一縷幽魂一般,手拿着一隻降魔杵,站在他身後想要刺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