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仨人回到宋夢凡給安排的住處時夜已經深了,說真的要不是司徒明香那小妮子用了那個叫催眠術的邪法,那個張**子也不會老老實實地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其實這個張**子和宋夢凡說的差不多,但惟獨有一條不同的是他在陷入暈厥前恍惚中聽見的,好像那道雷劈出的那個小洞裡有什麼東西在嘶吼着,這聲音說不上是啥,聽不真切,而且有些似是而非,他自己都懷疑當時是不是聽錯了,所以不敢亂說,誰問起來都故作神秘裝作不知道而已。
李玉陽他們仨聽了這話心裡沒來由的就是一緊,其實他們仨今天好像也在那小洞裡頭看見點什麼了,但因爲那洞裡太黑,而且胖子想要下去時司徒明香把他攔住了,所以一直沒有機會瞧見那個洞裡到底是什麼東西,要不然此刻胖子他們倆早就進到被雷劈出來的洞裡了吧。
“胖子,你說今天那個美國妞在地上畫的那些是什麼玩意?”說真的那個司徒明香給李玉陽的感覺挺神秘的,特別是今天下午她用那支粉筆畫的圈很人讓他不解。
如果就那麼畫個圈那些邪祟的東西就不能出來的話,那那他李玉陽這麼刻苦折騰了這麼久才學到的一點微末道行不是顯得太諷刺了嘛。
胖子對於李玉陽的問話也摸不着什麼頭緒,要知道他那個朝代根本就沒有美國,就更別提司徒明香寫的那幾個洋文了,不過回想起今天白天司徒明香好像說過她也學過道術的話,所以胖子就對李玉陽說,那八成是外國道士研究出來的新型道術吧。
其實他們倆都不知道,司徒明香手的法子根本就不是什麼法術,她只是借用一些特定的器具來達到一些效果而已。
她手裡的那根粉筆可不是一般的傢伙事兒,那是專門在梵蒂岡請那些紅衣大主教爲驅魔師祝聖過的粉筆。
祝聖過的粉筆在西方除魔時是一種很常用的防禦武器,在那些邪靈還沒傷害到除魔人士的身體前,只要用那隻粉筆在身邊畫上一個圈的話,那在短時間內那些邪靈就看不到圈內的人,直到他走出那個用祝聖粉筆畫過的圈子爲止。
而那個簡單的三個字母“CMB”是三個拉丁字,舊教堂典禮中的粉筆祝福經文暗示此三個字是指三王的名字。當然了也有不少學者將此三字解釋爲“基督降幅此家”。
要知道在國外的最大教派裡,基督可算得上是最高的神,那個司徒明香看似隨意地用粉筆加最高神的賜福來封住那個邪異的洞穴口,其實還是顯示出她還是很在意洞裡的那些東西的。
那個洞穴裡面的情況對他們倆來說是未知的,所以他們倆也不想去太多的考慮那個洞穴的事情,反正明天東西都準備好後仨人也是要下去看看的,所以那個司徒明香用的是啥法子封住的那個洞,胖子還真沒啥興趣知道,
其實最讓李玉陽他們倆怵頭的是他們仨人今天竟然在大白天看見了範老三的陰魂,雖然那個廠房裡很黑,但不管咋說那個時候可不是夜裡,這不得不讓李玉陽他們的心裡多了層顧慮。
不管是丹鼎也好符籙也罷,其實這兩脈能從慧眼裡看出來的東西基本都是差不多的,活人陽氣旺盛,所以在慧眼裡呈現出來的就是一團橘紅色的光暈,當然了道行越高的人那團光暈的顏色就會越發的偏向於紅色。
不光是人,有些修仙的畜生到了一定境界,它們在慧眼裡顯現出來的顏色也和修行的人差不多,不過只要是些陰靈邪祟,那就一定是黑色的。
胖子心裡頭清楚的很,自己的道派不是純粹的符籙一脈,所以慧眼這個東西可沒那些符籙派的們人弟子開的麻煩,但也不至於直接看見陰靈的真貌這麼離譜吧。
其實在胖子想到這些的一瞬間,他還真的以爲他們仨今天見到的那個範老三應該是活人假扮的,但是如果今天他們仨看到的那個範老三真的是那個淹死的死鬼的話,那很有可能那個陰靈在藉助某樣東西來達到它所想要的目的。
而這個目的應該就是那些廠裡的工人嘴裡提到的,他是在找替身。
當仨人再次出現在廠房裡的時候,司徒明香就被眼前的這一清醒驚呆了,此刻她昨天畫的圈子好像被無數指甲抓撓過,有些地方已經被磨的殘破不全,那個偌大的圈子支離破碎,已經不可能在看出原來的形態了。
眼瞅着這個情形,司徒明香忙提醒李玉陽他們倆,進到這個洞穴裡後一定要小心提防,這裡頭的東西應該非同小可邪異的很。
可她一轉身卻看見李玉陽正在幸災樂禍的竊竊偷笑,還沒等司徒明香先行發難呢,李玉陽卻一臉揶揄地對她說:“怎麼樣,你的招不好使了吧。你們外國的招對付外國鬼估計能好使,但中國鬼可不信外國的神仙,你那一套在我們這裡行不通的。”
李玉陽這話剛一說完,胖子卻一臉寒霜地阻止了李玉陽繼續把話說下去,然後滿是誠懇地走到司徒明香身邊對她說道:“司徒小姐,我想您此刻也知道您的法子不靈光了,眼下這個東西里的東西一定是兇險萬分,我勸你還是不要下去的好。”
胖子這番話本來是一片好意,但聽到司徒明香耳朵裡卻顯得非常的刺耳了,她來中國後可見識到了太多中國男人的大男子主義,看不起女人直說,和比這麼拐彎抹角的罵人。
胖子一看司徒明香此刻的臉色,就知道她一定是想錯了自己剛纔話裡的意思了,他對付女人根本就沒啥經驗,一着急之下竟然對司徒明香說什麼如果她覺得上面煩悶,可以讓李玉陽在上面陪她,胖子自己一個人下去就行。
這話說出口可不是司徒明香一個人反對了,此時此刻李玉陽也連連抗議,一個勁兒的嚷着說要和胖子一起下去看看不可。
胖子這番話讓司徒明香誤會更深,此刻就見她一臉寒霜鐵了心的要下去,如果胖子要是不帶她下去,那她也會等胖子下去後,自己也跟着下去。
下面多大,誰都沒下去過誰都不清楚,這萬一要是走差了路,出了點什麼事,那責任可都在胖子身上。
對於眼前的這個司徒明香的胡攪蠻纏,胖子只能用袖子擦把臉上的冷汗來掩飾自己心裡頭的尷尬,既然佞不過人家那就只有點頭同意,不過胖子也提出了個條件,那就是下去以後一定要聽他的,千萬千萬別用她的那套法子胡搞,萬一要是出了事情,那大家都要一起完蛋。
胖子很謹慎,爲了不出岔子,在沒進到那個洞裡的時候,就在這個大坑的外面開始用硃砂混着雞血畫了起來,他畫的很快,無數密密麻麻的咒文不大一會的功夫就畫了大半片,而那個司徒明香卻滿臉好奇地看着胖子,因爲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像是字又像是花紋的東西。
李玉陽一看見素土明香吃癟,他是萬分的得意,嘴裡還大咧咧的叨咕說,我們泱泱大國的東西豈是爾等番邦能理解的,一會下去小心點,可別一不留神把那張漂亮臉蛋刮花了。
司徒明香聽了着話也不氣憤,只是耐着心思的看胖子在地上不停勾畫,而她自己卻隻字也未提過。
又過了一小會的功夫,胖子終於忙完了這些準備工作,然後提醒他們兩個整理下自己要帶下去的東西后猛一轉身,點燃一根火把後順着那個大洞就扔了下去。
眼瞅着下面的那根火把已經靜止不動不再往下掉了,仨人的心裡才長舒了一口氣,這也太高了吧,往下一看得有六七丈高,如果不是這個洞是被雷給劈出來的,李玉陽和胖子還以爲這下面是個墓,而這個直上直下的洞穴是盜洞呢。
順着繩子一路下來,三個人是越爬心越驚,越往下溼度越大,越往下溫度越低,雖然到了洞底並沒有滿是冰晶,寒霜處處的景象出現,但那種溼乎乎的陰冷也着實讓他們仨身上難受的緊。
他們仨人一踩到洞底,那根躺在地上的火把就熄滅了,胖子隨手撿了起來,燃點了火把向着黑暗裡一照,不由得讓他們仨人一陣心顫,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情形。
這是一個不算太大的甕洞,四周圍沒有其他的出路,就如同是一個大肚瓶子被深深地埋在了那個廠房的下面一樣。
近百具身上穿的破衣爛衫的屍體正捲縮着身子,朝着一個方向好像是朝聖一樣趴伏在地上叩拜着什麼,看那姿勢很是虔誠,好像它們叩拜的那片黑暗裡是它們信奉的真神一樣。
火把的光在這個不算太大的甕洞裡還是稍顯不夠用,順着這些屍體叩拜的方向往前瞧去,虛空中依然是一片黑暗,手中的火把卻並不能給那片未知的地方增加多少能見度,想要看清楚的話,還是要往前走走,等到手裡的光芒能把眼前的那片未知都照進眼裡時,才能知道這些姿勢怪異的屍體到底是在叩拜着什麼。
他們三個在這些屍體中小心穿梭,儘可量的不去碰觸身邊的一切事物,可等他們仨人看清楚黑暗裡它們這些屍體朝拜的東西時都不由得爲之一呆。
這些屍體竟然是對着一個非金非玉的小匣子朝拜,而且冥冥中好像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正一點點的打開那個匣子的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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