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黃的燈光下,雲夢嫵媚動人,沉魚落雁,沒有一個男人見了不心動不已的。在這個夜晚能有她陪伴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我看着她發呆,突然三叔一把將我拽到他的房間小聲說道,“大侄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我疑惑道,“三叔有什麼事,還要這麼小心秘密的說。”
三叔臉色羞紅道,“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給你找一個三嬸嗎?今晚雲夢就住在我房間吧。”
我一怔,立刻明白了三叔的意思,但這絕對不行,雲夢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按耐不住,我知道三叔可能按耐不住了,可是他也不能亂髮獸性啊。我得阻止他犯罪。
“三叔這恐怕不行。之前你還批評過我,說我一直沒有找到對象。今天雲夢在這裡,正好是我一個好機會,她是我的。”
其實我這麼說,不是想跟雲夢上牀,只是想讓雲夢陪我就好,同時防止三叔犯罪。
三叔立刻發怒,“臭小子,你知道尊重長輩嗎?你還年輕,找對象容易的很,可是三叔都一把年紀了,再不把握機會,以後就找不到了。”
我笑道,“三叔你可不能這麼說。在感情這方面,我和你都是平等的,我們應該公平競爭。正所謂賭場上無父子,情場上無叔侄。”
三叔怒的想打我,“你小子非要跟我對着幹是吧。這是上天給我的唯一機會,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我堅持道,“三叔,我不是跟你對着幹,確實我也喜歡雲夢啊。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你是長輩也應該讓着我啊。”
三叔看我堅持不放手,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哀求道,“小圓子,你看在我們生死與共的份上,你就將她讓我我吧。你看我是你父親兄弟份上,你看老頭子的份上,你看在……”
我也拉着他的手回道,“三叔,你就別跟我們年輕人搶了,現在的社會還不是很多年老的有錢人跟年輕人搶姑娘,才讓很多年輕人找不到對象嗎?而且你又是我最親的人,你理應讓着我。你需要找你的年齡段合適的異性。”
三叔大怒,“臭小子,軟用不吃,今天我非……”
就在三叔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身後聽到雲夢的聲音。
“你們兩個禽獸,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我轉過身來,看到雲夢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把剪刀。
此時此刻,我感到奇恥大辱,第一次這麼丟人,連忙解釋道,“雲夢你誤會了,我是在保護你,我不想讓你被人侵犯。”
三叔也急忙爭辯道,“是我在保護你。這臭小子在打你的主意啊。”
果然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和三叔也開始反目起來了。
“你們兩個都別說了,我都聽到了。你們別想打我的主意,我只屬於侯爺的,我生是侯爺的人,死是侯爺的鬼。你們敢上前一步,我就死給你們看。”說着她舉起剪刀對着自己雪白的脖子。
我連忙擺手,“雲夢你別激動,我們都放棄了邪惡的想法,你放心吧,沒有人會碰你一根頭髮,你去三叔的房間休息,我和三叔同住一間房。”
三叔也不想弄出人命,他也知道古代女人守節如命,“雲夢,大侄子說的挺好的,我們就按照他說的做吧。你看行嗎?”
雲夢點點頭,放下剪刀,“行。就這麼辦。”
“但是你們敢過來一步,我還是要死給你們看。”雲夢又舉起了剪刀。
“放心吧。我們不會的。我們都是正人君子,而且你是一個弱女子,我們怎麼能欺負你呢。”三叔說道。
我道,“是啊。我們都是現代社會過來的良好守法公民,我們都是四有青年,八榮八恥背誦的很熟練,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也背的很好。你就放心吧。”
雲夢拿着剪刀走入了她的房間。
我和三叔同時嘆了一口氣。
“大侄子,這件事都怪你。你說你說話聲音那麼大幹嘛,不是你驚動了她,我們會這樣落空嗎?”三叔埋怨我道。
我道,“三叔,難道你想不徵得人家的同意就強上啊。這可不行,這是犯罪啊。”
三叔道,“犯罪了,誰也不知道,這裡又沒有其他人,外人又進不了冥村,而且冥村不是還有循環時間嗎?反正以後雲夢也忘記了。 ”
我道,“三叔就算我們在無人區,也不能肆意妄爲,還是要守住基本人性。”
三叔無奈的嘆道,“好吧。我被你教育了。不過誰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你說不定比我還色,還想佔有她。”
我反駁道,“我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絕不強人所難。剛纔她已經拒絕我們了,這件事就算了吧。”
不過剛纔三叔說道,雲夢以後忘記這些,這倒是啓發了我,雲夢以後會忘記,那麼我們來過冥村的經歷也會被抹掉嗎?
如果我們都被抹掉,那麼冥村的循環時間,只是第一遍三年的重複嗎?
如果真是那樣,那麼東方白一直都有重生的機會。因爲只要他在第一遍來過冥村,那麼冥村的時間就會像一個硬盤一樣記錄了這件事。
然後第二次循環時,他必然就會出現。
可是,這些事情還能改變嗎?
如果改變不了,他的所做所爲怎麼都是徒勞。
如果只是標記了他的人物出現,事情可以改變,那麼他還有機會入住陽宅。
總之關於冥村的時間循環還有許多我都無法弄懂,可能就算真的伴隨了冥村的時間循環,我也無法弄懂,因爲循環之後,我現在的記憶消失了,我沒法根據之前的經驗進行推論。
我想,這就是無法破解的謎題吧。
愛因斯坦相對論中的時空穿越,也有人提出了一個如果穿越者殺死他的外婆還會不會存在穿越者的問題。
夜很深了,冥村寂靜的只能聽到鳥獸蟲魚的聲音。
三叔早已經呼呼大睡,呼嚕聲就像打雷一樣。
我輾轉反側睡不着,但是沒過多久,睏意實在厲害,還是睡着了。
半夜時,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聲響,但是因爲太累,就沒有睜眼。
終於在一陣空靈的風鈴聲中,我醒來了。
外面的陽光明媚,一切美好。
我起身之後,立刻前往雲夢的房間,發現雲夢已經不在了。
我轉身回到客廳時,三叔也起來了。
“大侄子你起的真早啊。雲夢呢?”
我道,“不見了。可能回到她的院子了。”
三叔道,“正好,我也餓了,走去她的院子吃飯。”
我點點頭。
我們走出房門,院子中鳥語花香,陽光明媚,空氣新鮮,冥村的優雅,優美令人心花怒放。
來到雲夢的院子中,雲夢正坐在一個椅子上,懷中抱着一隻薩摩耶曬太陽。
“早啊雲夢。”
雲夢氣色很好,溫和的笑道,“二位大官人好。”
雲夢的氣色變得很好,令我很是吃驚,這與她昨天驚恐的表現天壤之別,而且她爲何會突然懷疑東方白是替換的,我依然沒有弄清楚。
她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很是平靜,就是一個人心安的表現。
“雲夢有吃的嗎?我餓了。”三叔伸伸懶腰說道。
雲夢溫和的笑道,“飯菜都做好了,就在房中,我一直等你們一起吃呢。”
“雲夢真賢惠。”三叔興沖沖的跑進房中。
我們也進去了。
桌子上的飯菜很豐盛,聞着味道就很香。
我坐下來吃了幾口,味道非常好,這是雲夢花了心思做的了的。這味道與昨天相比是天壤之別。雲夢變的真快,一天一個樣,不過只要她用心做菜,做出的菜就是五星級酒店的水準。
我和三叔狼吞虎嚥,雲夢只是淡淡的喝了一點湯。
吃着吃着,我疑惑一件事,那就是沒有看到東方白。
“侯爺去哪裡了?”我問道。
雲夢淡淡的說道,“那個騙子不存在了。”
“不存在了是什麼意思。”我又問道。
雲夢臉色波瀾不驚,依然淡淡的說道,“ 他走了。一個騙子,你們關心他幹嘛,之前你們不是也火拼嗎?”
我笑道,“只是隨便問問。”
雖然我臉色笑着,可是心裡卻非常的緊張。我很想知道東方白去哪兒了。因爲關於東方白重生的謎題我沒有弄清楚,還有就是我覺得東方白可能被雲夢殺害了。
因爲之前我在廚房看到雲夢拿刀時的眼神非常兇狠,那是一種想要殺人的眼神。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是不是這樣的不一定,畢竟我沒有證據。
想到這裡,我匆匆的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味道不合胃口嗎?”雲夢看着我,淡淡的問道。
我道,“沒有,只是我肚子不餓吃不了那麼多。”
而三叔則是風捲殘雲的將很多食物吃的一乾二淨。
吃完飯後,我開始四處尋找東方白,因爲已經很多天沒有看到鬼轎了,我對冥村的四周不再感到害怕,我不用再當一個宅男整天呆在一個院子中了。
我走出院子,走到小巷,四處查看。
小巷一個接着一個小巷,四通八達,我一邊走,一邊看,都沒找到東方白。
東方白能去哪裡呢?他的目的是入住陽宅,可是雲夢還在這裡,沒有云夢他無法入住陽宅。不找雲夢,他還能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