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時候是有一套完整的金屬工藝產業鏈的。
不過因爲設備和技術認知問題,他們的金屬裡面富含多種元素,其中如果汞元素或者其他重金屬元素過多,就會形成金屬毒素。
危害人體健康,長期接觸就會被拉垮。
所以解雲諾說的有毒也不無道理。
鼎是夏朝的,但也不一定是禹造的那幾個。
時間過了這麼多年,當年那麼些人在泗水裡撈鼎都沒撈上來,這江罡青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撈上來那就真的神了。
畢竟這麼大個鼎沒有百十來個人根本完成不了這麼大的工程,動用這麼大的人力,不可能史料上沒有記載。
按照江罡青的尿性,其中名堂必然不少,震驚之餘還是得多加防範這裡的那點物事。
“這麼大的鼎,江罡青造出來,他當時地位肯定,算了半個土皇帝。”吳迷自言自語道。
三個人沒有去碰這九個鼎,而是去看了一眼墓室。
這個墓室和普通陰宅一樣,不過墓室邊上有一道暗暗溝渠,裡面沒有水,沒有液體,但是墓室中有暗暗的血味。
牆上也有點點血跡,是噴射形血跡,面積很大,而且還有彈孔的痕跡。
“這個墓室裡發生了什麼,牆上是人血沒錯吧?地上還有子彈掃射的痕跡,地上有血,這裡到處都是血。”吳迷說道。
整個墓室都是大大小小的血跡。
雖說乾涸了,但是規模可觀,痕跡久遠應該有個六七十年。
“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民國時期的說法?
說當時國名黨想要收復新疆,一直沒有成功。後來派軍過來,軍隊四千人全員失蹤,說是那個大軍閥把國名黨引到了什麼地方然後全部擊斃。”東子說道。
東子懂得沒比解雲諾少多少,不過他知道的都是一些江湖傳聞罷了。
“時間對的上嗎?”吳迷問道。
東子點頭。
這個時間線是對的上的,當時確實有這一個事情,但是最後那個軍閥爲什麼失敗投降,又說是蘇聯對軍閥失望,轉投國名黨了。
墓室的地上有幾個水壺,鐵飯盒,還有老式步槍和一些衣服。
骨頭零零碎碎的分佈在地上,並不完整,而且碎的七零八落,像是被重物碾過了一樣。
壁燈上的油散發惡臭,又是屍油燈,三個人立馬警惕起來。
在這個玄女宮,和人搭邊的東西都是邪乎的。
“牆上俄文,Богпришелжизньсатаны,上帝降臨,撒旦索命?什麼意思?”吳迷眼睛尖看見牆上有一行字母。
一下讀了出來。
“這下好了,裡面還有洋鬼子光臨了。”東子不屑說道。
說到底也是自家老祖宗的東西,被洋鬼子拿走了,是個人都不爽。
“你先別不爽,他不是說索命了嗎,能在牆上留血書,你覺得他下場能好到哪裡去。”吳迷冷笑一聲,雖說看不起江罡青這種人。
到他也是反感自己國家的東西流落在外的。
牆上血書已經給那個外國佬定下了死亡結局。
撒旦都來索命了,他還能好過到哪裡去?
不過這洋鬼子還挺聰明,留了個落款,在這裡留落款,是僅供後人謾罵嗎?
АлличПарриси
翻譯過來中文就是阿利切·帕裡西。
名字還挺潮流。
東子對那個名字啐了口唾沫,是從骨子裡的不屑。
全然沒有在意自己的身份也是倒斗的。
“這人估計是栽在這了,留了個遺書給後人看看能不能把他的東西帶出去。”吳迷說道。
這人就遺書,倒是給人留個屍體!
這屍體位置也不指一個,留後人帶空氣出去?
想不懂這個外國人怎麼個思想,奇奇怪怪的玩意。
地上的鐵飯盒鐵水壺什麼的已經被壓扁了,重物碾壓的痕跡很明顯。
地上有幾把莫奈步槍,時間太久估計也不能用了,一塊帶有編碼的袖章露了出來。
吳迷和東子都屏住呼吸沒有說話。
“數字。”解雲諾率先打破僵局。
是的數字又是那串數字。
03220127.
“這不是沈北軍的考古隊員編號?他們也來過這裡?時間線對不上啊這也!”吳迷看見那一串數字第一反應是沈北軍的編碼。
這麼一來時間線根本對不上!
“是蘇聯軍隊的軍標,小爺眼花了吧?”東子把鐵牌從地裡漏出來,上面鏽跡斑斑,看得清字,軍標也勉勉強強看得見。
“爲什麼又和蘇聯軍隊扯上關係了,那句俄文是蘇聯軍隊的人?”吳迷腦子混沌。
這回又扯上蘇聯軍隊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估計那回和國軍一起來的還有蘇聯人?不過都折了反正,解爺記得我們先前看到的那個屍坑吧?估計就是了。”東子需要安撫一下吳迷的情緒。
着鐵牌出現的詭異,讓人不由得往沈北軍的方向曲,但是,這是蘇聯軍隊的牌子,沈北軍妥妥的中國人,還有一個。
那就是,這兩中間差了二十多年怎麼可能?
“什麼坑?”吳迷問道。
解雲諾和東子一起找吳迷時路過一個屍坑裡面層層疊疊全是屍體。
鋪成把坑填平了直接,他們兩個就是踩着這玩意過來的。
屍體上有氧化的布料,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當時軍隊的軍裝了。
“找不管這個,說說看這阿什麼什麼什麼西的骨頭架子是哪塊。”東子不想說踩着屍體的感受。
現在回想一下還是渾身發麻。
“別人叫阿利切·帕裡西。”吳迷糾正一下東子。
東子無所謂的聳肩:“我管這個洋鬼子是誰。”
地上沒有人形骨架,屍坑在他們身後,也就是說這個蘇聯人是倖存者,屍體就在墓室裡。
吳迷用東西把手抱住以免皮膚接觸到青銅,三下五除二的攀上了有水垢的青銅鼎。
“在這裡沒錯了,阿利切·帕裡西就是躺在下面的那個人。”
果不其然,屍體被丟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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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迷想要下去把屍體搬出來,被解雲諾攔下來,自己躍身進入青銅鼎,把阿利切·帕裡西的屍體丟出來。
“嘖嘖嘖死真慘,腿都沒了。”東子一句話給吳迷整精神了。
“左腿斷了?”吳迷問道。
“嗯呢,可不滴,斷的透透徹徹。”東子說道。
沈北軍左腿有傷!
這都只是巧合嗎?
“別管了先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麼物資。”東子催促道。
他都快忘了沈北軍有什麼特徵,反正沈北軍和這位一樣死挺慘的。
“沒有東西,物資都沒了,只有一張氧化過度的軍證,還有哪塊鐵牌。”吳迷搖頭。
上面沒有什麼線索。
吳迷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毛巾,把東西包住,等出去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麼後代吧。
東子勾上吳迷的肩膀他說道:“還是我們迷爺有善心,換了江萱,這裡有啥都不管。”
吳迷沒有理他,把東西放進包裡去看另外幾個鼎。
這回近距離看了一下,發現鼎不對勁,不完整,而且花紋也不對。
“怎麼回事?”吳迷看着鼎。
這些鼎都是貨真價實的青銅鼎沒錯。
“八假一真。”解雲諾說道。
“甬道會不會在那個真的那裡?”吳迷說道。
解雲諾搖頭,他來過這,但是記憶不清楚。
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吳迷在九個鼎裡終於是找到了最像真的的那一個。
“這個。”吳迷看着鼎,滿滿自豪。
那爲什麼江罡青要把這裡僞造成禹製成的那九個鼎。
這又有什麼風水機關術?吳迷一下攀上了真的青銅鼎。
“臥槽……”
他嚇得手一滑摔了下來,被解雲諾接住。
“怎麼了?碰見鬼了?”東子湊了上來,他知道有解雲諾在吳迷出不了大事。
“沒事,一個糉子。”吳迷說道。
他剛剛低頭一看,女糉子的臉就湊在鼎邊上。
這給吳迷嚇了一跳。
吳迷有些怕了,上去就給糉子比了個國際手勢友好手勢,眯起眼睛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甬道機關什麼的。
沒有去管糉子。
“解爺,吳迷長大了,膽兒肥了!”東子一臉欣慰。
解雲諾照常沒有理他。盯着吳迷那個方向,生怕出什麼事。
冰冷的手搭在吳迷肩上,吳迷煩躁的甩開他的手,他說道:“別急東子等會你上來看看,我這有點看不清。”
東子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你還是那個你,半點變化也沒有。”
吳迷這才反應過來,這哪裡是東子啊!這分明是糉子!
“給你兩拳。”吳迷一個翻身把手甩開,一躍下來,那女糉子已經快翻出來了。
“嘿我去,你們不提醒我一下?”吳迷瞪了他倆一眼。
東子裝傻:“阿巴,阿巴……”
吳迷:“……”
真有你的。
手上那把青銅匕首,是吳迷從第一個鼎下面找到的,看着趁手就抓在左手上,小白抓在右手上。直到糉子完全出來吳迷纔看到這女糉子,還是個孕婦。
“迷爺,你說咱要不要尊老愛幼關愛孕婦?糉子懷孕我還沒見過,是不是那個什麼什麼西?重口味啊!”東子也是一臉稀奇。
懷孕女糉子很少見到,這也是東子第一次碰見。
“耳室空棺,那纔是她的棺材。”解雲諾說了一句。
一開始東子和他兩個單獨一起走的時候不止有屍坑,還有一個空棺材的耳室。
裡面不知道葬的是誰。
“江罡青老婆?嚯,口味更重了,喜歡江罡青那老不死的。”東子又說道。
子母屍戰鬥力可比白衣糉子高的多,再加上肚子裡的小糉子,可能是個鬾,外面的女糉子只是一個容器。
需要注意的是肚子裡的那個小玩意。
百年化屍,千年化鬾,是會引來瘟疫的小兒鬼。
這東西纔是最難搞的。
“弄死大的,在整小的。”東子惡狠狠的說道。
吳迷這回表現愈發生猛,青銅匕首一下落下直接削了半邊腦袋。
看的東子目瞪口呆,吳迷變了,下手不再猶豫,而是極其果決,但是這種狠勁只在糉子身上體現出來。
這一刀讓吳迷發現,果然外面的只是容器,他們得把小的弄死。
“爺爺讓你死一個。”東子說道,他手上沒有趁手武器,還是那根棍子。
一下捅過去,毛也沒挨着給自己整一身汗。
吳迷不一樣,吳迷年輕,也瘦,身體靈活,一下過去,給肚子上破了個口子。
一隻小手從肚子裡滑出來,一下抓住匕首。
吳迷怎麼抽也抽不開。
“什麼玩意?”吳迷納悶道。
這會解雲諾也出手了。
糉子手被砍斷,卻沒有下殺招。
“快找路,糉子不能殺。”解雲諾說道。
殺了他們都得毒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