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能夠記得一切可以不用死後不知前世,但我又一直都是早早的就死掉。我現在只想好好活下去,於是我研究命理,終於大器晚成,而我也給自己取了一個名字:“袁先罡!”
可是上天終不垂憐我,在蠻夷之地,一個小小的黔州,居然有三個仗着家裡財勢和京裡當宮保的弟弟,處處欺壓百姓,我幾世一來,好人壞人都做過,但最終我還是死了,好人也死壞人也死。但還是好人死的比較早,壞人死的晚,可是日子過得卻要好一些。
這輩子我想好好做人,做個不好不壞的人。那麼降妖伏魔就屬我了,我的人生節奏很快,但是我每次捉妖之後我都喜歡去找一個人,他總喜歡一個人坐在街邊,擺上葦子,遞上香茶,然後讓人給他講靈異事,我經常和鬼打交道,自然知道的比較多。
況且我和他關係不錯,也喜歡給他說我遇到的這些事。我們經常一談就是好久,有時候是忘寢忘食,我們對此是樂此不疲。
他把這些事都記錄下來,命名爲聊齋,自命留仙居士。
後來我找不了他,但是我也沒有再去找他,因爲我自己推算過,我此生仍有大劫。果然,不久後我就聽說了留仙已死的消息,是被權勢之人害死的。我自己也是自身難保,因爲在黔州,三個有財有勢的財主得到了命令,也在想方設法想要殺死我。
我躲不過,就只好和他們一拼再拼,不過最後他們說讓我爲他們設計一個墓,在無盡之洞。我也搞不明白爲什麼我的這一生會有這麼多的經歷,前面都是出生直接到死亡,這次卻是讓我活了這麼久。
我幫他們設計好了,但是我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只好自殺,但是本身精通命理風水之道,我是不甘心的,就自己把棺材準備好,躺進去,我想既然三個財主這麼有財有勢,肯定會留下很多陪葬品,果然後代有人來盜墓。
但是我就奇怪了,我身背揹包,和孫二拼死拼活,最後我精心設計的石壁棺材蓋掉下來,三個財主的墓從下面上來時我的棺材在他們的上面,我這樣做的目的是爲了讓他的後代損財缺金,一輩子不能夠再聚財。
我傻傻的站在三叉戟下面,書簾和孫元卻跑來和我打鬥,可是我自己動不了。最後我的屍骨是被書簾打碎,我就這樣灰飛煙滅。
我現在才知道我在做夢,但是夢還沒有醒,還在繼續,哪怕我想醒來也醒不來。突然我坐在一張桌子前面,等待這一個人,他慢慢走過來,後面還有兩個人在押着他,沒錯,在我現在的記憶裡,很自然的知道他就是一個犯人,而且是政 治 犯,他就是我一直認爲最好的兄弟,可是當我們談起她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她!”
可是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們兩究竟是什麼關係,此時我已經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我都不知道我爲什麼一下子就是三十多歲,我還想繼續問他關於她的問題,可是我卻突然跳躍到另一個環境。
她就在我的面前,此時我卻變到了年輕的模樣,不是時光倒流,可是他沒有犯罪,我也記得我只是二十四歲。她說話了:“你知道嗎?我其實一直喜歡你,五年了,我們已經分開五年了!”
而後她要回家了,我也只能說再見,可是等我看她回家的方向時,卻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的頭好痛,痛到我蹲在地下使勁兒拍打,似乎這樣可以減輕一些,但是我知道這是夢,我還是在做夢,我只是記憶全部醒來,但是我自己就是醒不來,疼痛慢慢減輕,我也慢慢醒來。
我知道我是做夢,我也還記得夢裡的一切,只不過是零碎的片段我根本就不知道完全。本來剛醒的時候我是想把我的夢記錄下來,但是現在我卻忘記的差不多了。
堂哥早就醒來了,胡瑋潔也是,不過讓我奇怪的是現在堂哥的模樣就是蘇慶的樣子,我相信堂哥根本就不會不管我,現在我相信我也變成了下水之前蘇寅的樣子。
胡瑋潔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而且她帶的都是食物,我早就很餓了,他們現在也在吃,我也敞開肚皮就吃。
食物到下面來就要分發,我自然拿到了屬於我的一份,我也說過我不吃甜食,所以這些東西還蠻合我的胃口。就是一盒飯還有兩包鹹菜,這是我特別要求的最爲豪華的大餐了,吃完這一頓,下一頓我就只能吃乾脆面,或者是別的麻辣零食,麪包我都不要。
吃完了東西,我們這纔開始商量此行的計劃,就是我們現在是三個人,按照剛開始的計劃是胡老和劉老作爲主要人物的,現在我們三個人,胡瑋潔很自然的還把我和堂哥當做新人,而且她年齡比我和堂哥都大,或者說和堂哥差不多,堂哥大我也不多,最多也就是一歲多點,胡瑋潔在我們看來就應該是最弱的,所以我想當然的把她排除了我們商量的人選。
“慶哥,那你說現在我們怎麼辦?”我現在肯定是要把堂哥當做蘇慶,因爲我知道堂哥既然還把我們的面孔變成來時模樣,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我一說這話,胡瑋潔看我的眼神都變得有點怪異,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我心裡一緊,莫非她真的發覺了什麼?
“我就說吧,你剛纔雖然表現得很大膽,其實你還是比我還沒經驗的新人。”堂哥向我眨眨眼,說道:“這裡就瑋姐經驗比較豐富,我們還是先聽瑋姐的意思,然後再斟酌商量吧。”
我這才明白堂哥的意思,我也覺得我還真是笨,本來剛開始我還是很小心的,但是堂哥一來我就開始掉以輕心了,因爲我已經把堂哥當成了主心骨,習慣什麼事情都聽他的安排。我的這種變化,不光是胡瑋潔,就算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會起疑心。
“哦,對,對!”我反應過來,問胡瑋潔:“瑋姐,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剛纔我們是探路,所以我不怕,但是現在已經到了現場,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你來做決定吧。”
“我還以爲你真什麼都不怕呢?”胡瑋潔把包收好,然後慢吞吞的說道:“我想你們也看到了,胡老和劉老一個很和善一個很嚴肅,這是他們平時處事風格,可要說到工作,倆就像穿一條褲子,根本就是一個樣,對於我們這些新人,就只有靠邊站的份兒,所以我雖然是你們的師姐,但其實我和你們一樣,懂得現場知識特別少,理論知識還要多點,我也只是到了現場幾次,說不定等一下出現問題你們比我還要懂得多呢。”
“瑋姐說笑了,你肯定是比我們懂得多啊。”堂哥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還是一起商量着來吧,畢竟我們都是沒有經驗的新人。現在我來說主意,小寅呢就什麼也不做聽我們的,瑋姐你來決定我的主意是不是可行。”
堂哥這樣決定如果是別人的話我早就翻臉了,可是他是堂哥,我是不會和他翻臉的,更何況這次來這裡全是爲了我和書簾解毒的事,所以自然是堂哥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我們先從找一個洞口進去,然後在我們進去的洞口門前留下記號。這樣一來就可以讓胡老他們來找到我們,二來我們三個人,他們好像都是分散的,我們這裡有小寅在,他身手不錯,要是遇上怪物的話他可以幫我們抵擋。”
“這很簡單,怪物就交給我了。”我幫堂哥接道:“這也是我們三個學習的契機,以前瑋姐你不是也沒有機會學習麼,這次就是我們學習提高我們在考古隊地位的時候。我在邊上學習,你和慶哥你們主要記載。這個沒問題吧瑋姐,這是個好機會哦。”
胡瑋潔沉吟半響,纔回答道:“嗯,我們仨一起,靠的就是這次機會,帶上東西,我們走。”
不過剛要走,胡瑋潔說要不呀留下一點食物在這裡,因爲這裡記載需要用的都是堂哥背,食物是胡瑋潔背,而所有的工具都是我背。他們剩下的六個人,都是帶一些不是很重要的東西,也有人帶了食物,因爲這麼多人光靠一個人帶食物是不夠的,不過要是他們全部人一起的話,那些食物根本就不夠。
而我們這裡,如果只是我們三個,時間長了也會吃完,這些食物最多可以堅持三天,而我們要在這裡面逗留幾天,這還是個未知數。
“不用了,我們不用給他們留食物。”堂哥卻是慢慢說道,雖然他現在故意做出蘇慶那活潑的樣子,可是他說話我還是感覺到了嚴肅:“剛纔我們被水衝進來的時候我看見他們有一些是被水衝到別的洞口了,可是你們看,這裡就這麼一個洞,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到這裡來。”
“現在這個洞裡面就只有我們三個,但是你們看這些通道有幾個?有四個,百洞相通,我學的就是這些,他們被水衝進去的也就是向我們這樣大的小洞,可是他們的洞裡面沒有四個通道,肯定是一兩個,最多的也就是三個,我們這裡肯定是洞口最多的。”
“但是剛纔我們被水衝的時候根本就是分開的,我看他們很多根本就沒有被衝到洞裡,所以說現在在洞裡的,最多是四個人,因爲洞口開放是有選擇性的,我們運氣好才進來了三個,而且這裡就是登堂主室!”
堂哥這麼多的博論,我除了感嘆之外就是佩服。而胡瑋潔這會兒看堂哥,分明是眼前一陣眼藥水,看不清虛實。
不過最後胡瑋潔還是點頭了,因爲主要的工具都是我們帶的,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還是帶了一些食物的,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喜歡吃的東西。
想清楚這些關節,我們就起身開始行動,我們就是找了一個入口,然後在門口留了一條絲帶,就鑽進去。本來我還以爲我們會想以前下宮的時候一樣一直在黑暗裡面摸索,可是我們剛剛進了一個門。就是一道石階,我們沿着石階往上,那股熱勁兒少了不少。
這時候我們還是在一個通道里面,根本就看不見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只是走着走着,我發現我的背後有點癢,我就伸手去撓,這一撓倒沒什麼,可是卻越來越癢,不是被撓過的地方癢,而是別處癢,而且是越來越多,最後我乾脆就脫掉潛水服,換上我來的時候勉強塞在包裡的衣服。
身上還是那麼癢,到最後,我直接是連腳都那麼癢,我不得不給堂哥他們說:“慶哥瑋姐,我身上好癢啊,你們呢?”
“我們沒事!”
我本來以爲他們也有一些反應,可是他們卻給我的感覺什麼事也沒有。我沒法了,就靠着牆坐下把鞋脫掉,然後好好撓撓。
我一靠在牆上,背後凸起的東西撓得我好舒服,我享受般的蹭了蹭,發現背上居然不癢了,然後我鬼使神差的把腳也伸上去,最後我整個身體都貼在牆上,那種感覺真的好舒服,可是我在潛意識裡,卻隱約記得,好像我本來就來過這裡,而且好像這件事我以前已經做過了,但是我仔細想是多久的事,卻有好像沒有這些事。
“啊!”胡瑋潔突然回頭一看見我這樣,驚呼出聲:“小寅你怎麼了?是不是遇上不乾淨的東西了,雖然我一直不信神信鬼,但是好多靈異事是解釋不清的。小寅你是不是這樣,如果是這樣就要掐你了。”
我這樣是我自己上去的,根本就不是中邪,不過我還是想要問問他們,一個人在做一件事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對這事有印象,但是仔細想來也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問問你們啊,你們有沒有發現自己在做一件事,然後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經歷過,可是又好像根本沒有這回事?”
“我有過,可是聽人家說這是一個人記起了前世。”胡瑋潔輕輕的插了這麼一句。
可是堂哥那冷冷的話語把我嚇了一大跳,胡瑋潔也是。
“那是因爲我們早就已經死了,只不過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是重新走一次毫無意義的人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