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說完之後就跑到一邊和那些人扯淡去了,揚子在這期間跑過來借撲克牌,我問揚子大奎呢,揚子說就在船艙上面睡覺呢,我哦了一聲,心說怎麼一天都沒有大奎,揚子說在出海的時候遇到了大浪,大奎掉到水裡面被劃傷了,所以一直在養傷,我啊了一聲,心說他奶奶的個熊大奎作爲一個地下工作者竟然還能被劃傷了?
我連忙跑到他們的船上看了一眼大奎,大奎一看是我眼角一溼,我趁機看了一下大奎的傷口,在肩膀到左肋骨有一條很大很大的傷口,現在已經拆線了,我問大奎有沒有事情,大奎說沒有事情,我點點頭把大奎接到了豐收號上面。
我心說大奎都這樣了在進去探險的話實在太勉強了,讓大奎還是別去了,哪知道大奎這次好像是中了邪一樣愣說自己沒事,還非要去,我心說你他媽的是真傻還是假傻,不在船上吃着火鍋唱着歌還非要跑到須彌山裡面曬太陽,我見大奎的態度太堅決了,心說你愛咋地咋地吧,我是不管了。策反大奎失敗,我心中不舒服,我跑到船上提前睡覺了。
不過這次大伍子叫的人好像是夜行性生物一樣,其他的不說,光是熬夜的超過了半數多,一個個拿着撲克牌喝着啤酒鬥地主,我看他們臉紅脖子粗有一種一起玩的想法,不過後來想想我還是離這些人遠點吧。但是現在實在是有點早,我根本就睡不着,跑起來翻了翻一些雜誌,看了兩遍感覺什麼意思都沒有,阿忠他們就睡在甲板上,我讓他們睡在船艙裡面,他們說習慣睡在甲板上了。
一夜無話。
到了第二天我起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十點多了,他們已經收拾好行囊打算走了,伍子見我起來扔給我一個揹包,讓我防身用,我心說我防誰啊我,我就在船上做後勤,難道大伍子的意思是讓我無聊的時候拿着槍打魚玩?
哪知道伍子根本不是那個意思,伍子的意思是讓我拿着槍防着我們船裡面的人造反,我看了一下豐收號上面正在煮飯的阿忠他們,心說大伍子這次怎麼誰都防着?
大概到了中午左右,他們終於要出發了,我在船上看了一下他們,心說我他媽就是聰明,不用拼死去下鬥而且東西還有我的份,想到這裡我不禁有點想笑的感覺,心中暗暗的佩服自己,我他媽的就是學歷低,我學歷高點就學學李宗吾寫一本厚黑學第二部。名字就叫小蟑螂偷懶專用厚黑大法。
他們走了之後我跑到豐收號上面,躺在甲板上面曬太陽,感覺人生從來沒有這麼愜意過,阿海他們見伍子他們走了就跑過來找我玩來了,我看阿海的態度轉變有點驚訝,阿海他們在我們匯合之後有意無意的疏遠我們。
阿海看出了我的驚訝,對我說道:“強哥,你一看就是好人,不像是他們,他們一看就是土匪型的。”
我無奈的聳聳肩膀,心說他們本來就是土匪,便對阿海說道:“這些話你可不能當他們面說,他們可是真真正正的狠角色,萬一不爽說不定做了我們。”
阿海嗨了一聲說道:“那當然不能在他們面前說了,我是看就你一個人纔跟你說的。”說罷口氣變的疑惑起來問我道:“強哥,你說……你說他們跑到那裡面到底是去幹嘛啊?”
我啊了一聲,看着阿海,心想要不要告訴他,不對不對,不能告訴他,萬一回去之後這小子把我舉報了呢,便對阿海道:“他們去裡面獵殺野生動物,要知道現在的野生動物一張皮就上萬啊。”
“不會吧!那麼貴?!”阿海語氣變得興奮起來:“強子哥咱們也去吧,一萬塊錢等於我們拼死幹兩個月了!”說罷拿起一瓶水灌了幾口。
我看着阿海心說這次可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正想着怎麼圓場,此時阿忠突然跑過來對我們說吃飯了,我便對阿海道:“我們吃完飯在說。”
說罷我也不管阿海了跑道甲板上面,一看飯菜我又有種反胃的感覺,又是魚,雖然這幾天他們變着法吃魚,但是我實在不想吃魚了,在吃魚我都能吐了,我隨便喝了幾口魚湯就跑到駕駛室裡面望天。
現在這艘船的船員還剩下五個人,葛洲死了,屍骨都沒有,這些船員一般很長時間都生活在一起,情意很重,所以現在這艘船上有一種很壓抑的氣氛,我知道葛洲的死跟我有關係,要不是我和胖子得瑟非要來這地方也許葛洲就不會死了,想到這裡我不禁有點自責,我本來是一個乖乖向上的良好小市民,突然盜墓就不說了還私藏槍械,甚至還縱火,還間接害死了幾個人,這次回去之後我一定要當一個良好小市民,絕對不參與任何的犯法行動。
就這麼想着,已經下午了,我們草草的吃過飯之後我心裡感嘆:又對湊了一頓飯。吃晚飯之後我倍感無聊,我和這些船員根本說不到一塊去,我談論那個明星漂亮,他們說誰家豬長的胖,我說現在國家政策怎麼樣,他們說去哪個國家出國不要錢。
反正就是驢脣不對馬嘴,阿海很喜歡聽我說話,不過我和阿海兩個人也是根本談不到一起去,氣得我夠嗆。我心說這些人是不是看在胖子都不在了準備合起夥來壓迫我,到之後直接綁了我跑到大陸然後把我扭送公安局?
就這樣想着,已經到晚上八九點鐘了,我犯困提前去睡覺了,睡覺的時候我把伍子交給我的那個揹包放在牀頭,心說你們要是敢黑我我就用機關槍突突你們,誰怕誰啊。
不知怎麼的,我今天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總感覺這個小島沒有我們看起來那麼安詳,胡煜當年帶人跑到這個地方結果死翹翹了,他們到底遭遇了什麼?要知道五千人的軍隊在商周時期可以跟朝廷的軍隊拼一次了,古時候人煙稀少,五千人的隊伍實在是很少有,不過到底是什麼讓胡煜死在了這裡?
就在我這樣想着,突然外面出現一股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心說誰有病啊大晚上洗甲板?頓時感覺這個聲音比較煩,把頭蒙在被子裡面,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四周有一種貓抓鐵皮的聲音,刺激的我全身癢癢,我還沒有反應出來這個聲音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看見阿海像是瘋了一樣敲我的船艙門,我看阿海這樣慌張,心說這小子是不是打算把我騙出去然後做了我?
就在此時,船艙的電燈突然啪的一聲爆了,同時還傳出了幾個人恐懼的叫聲,我意識到出事了,連忙拿起揹包翻出武器打開船艙門跑了出去,只看見阿忠全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喉嚨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斷了,正在一下一下的冒泡,而且腦袋耷拉在一邊看不到表情,我連忙繃緊我全身的神經,正打算走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的腳踝突然被人抓住了,我啊的一聲拿起手裡的槍就要往下砸,我一看抓着我的那隻手是阿海的手,而阿海倒在一邊,身上全是血痕,我扶起來阿海,只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阿海的背部留下了一條深可見骨長達十公分的傷口,阿海的瞳孔已經渙散,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痙攣着,我頓時手忙腳亂起來,阿海成了這樣就算是神醫華佗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了。
就在我看着阿海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的後腦勺有什麼東西,我向後一看,只見一隻帶着殷殷血跡的爪子揮了過來,指甲起碼有四公分長,我心裡大驚,連忙低頭閃過,頓時感覺有一道非常鋒利的匕首在我的額頭上面留下了幾道痕跡。
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端起槍就照着記憶中的爪子的方向掃射,在開了兩槍之後,就聽見一個肉體摔到地上的聲音,還沒有等我細看,四周突然又出現了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心裡大驚,有點後悔沒有跟大部隊走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的面前出現了一道影子,我還沒來得及開手電就被那道影子砸了一個正着,正中我的胸口,頓時火辣辣的疼,我還來不及去看其他人怎麼樣,就感覺四周起碼有好幾雙眼睛盯着我,我心中一緊,心說這次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頓時我心中一狠,拉起揹包就跳到了海水裡面。
剛入水的一剎那我就立馬感覺到了石子,我心中哀嘆,太他媽淺了,我幾乎就是直接摔倒平地上面一樣,摔倒水裡的時候海水刺激的我的傷口隱隱發疼,我顧不得查看我的傷口,像是瘋了一樣跑到小島上面,頓時我才發現,在小島上面的淺灘上面出現很多小腳印,跟小孩子的腳印差不多。
還沒容我過多打量,四周的悉悉索索聲音又多了很多,我心中哀嘆,這次活幹的真他媽倒黴,自己偷懶不成現在還要去追大伍子他們!
我看了一下我們的豐收號,就剩下一個桅燈在那亮着,看不清船上的情形,估計是全都死了,我心中說了一句兄弟保重,抽起戰術手電拿在手裡就跑到小島深處的叢林裡面。
伍子他們說爲了謹防迷路所以在路上會留下標記,我只要跟着這些標記走我肯定能找到他們,而且一天的時間他們應該不會走太遠,就這樣想着我走進了叢林,剛到了叢林的時候,我就感覺黑暗鋪天蓋地的襲來,連月光都看不到,而且這些樹木在這裡瘋狂的長着,有些樹我連樹冠都看不到,地上全都是密集的植被,幾乎都沒有下腳的地方,而且在這種原始森林裡面還有一些像是人經過發出的聲音,我心說傻X纔過去看看是不是呢。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些興奮的類似猴子叫的聲音,而且聽聲音它們過這些叢林的速度非常快,嘩啦嘩啦的響聲頓時充斥了我的整個耳膜。我頓時緊張起來,手心全都是汗水,還沒有來得及看方向,我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撲到,被撲到之後我就感覺我的屁股被狠狠的咬了一口,這一下我就感覺我的屁股像是放到了絞肉機裡面,我啊的一聲拿起槍直接揮了過去,傳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我立馬站了起來,手電掉落在一旁,能勉強看出來剛纔咬我的東西好像是有兩條腿,我站起來之後拿起槍像是瘋了一樣對着叢林裡面掃射,只要樹葉動一下我就對着那個方向打。
接下來的幾秒鐘我都不知道我幹了什麼,我就知道只要是有目標物那我就開槍打,直到槍傳出來咔嚓咔嚓的響聲,我用最快的速度換好彈夾,此時四周已經安靜下來,我喘着粗氣看着四周,就怕在有什麼東西偷襲我。
在確認了四周暫時沒有威脅的時候,我連忙撿起來手電,用手電照了一下四周,四周什麼東西都沒有,有些地方只留下了綠色的體液,而看不見那些東西的屍體,我心中慌的要死,來不及考慮那些東西是什麼東西。
我看了一下四周,以前聽說打游擊的時候都不用手電,因爲用手電會暴露自己,我忙關掉手電,在這種地方關掉手電之後跟睜眼瞎沒有區別,我心中不禁有點害怕,要是我不用手電的話也許我什麼都沒看見就死了。我打起手電同時把自己的上衣脫了下來,澆上酒精做了一個火把,把手電掛到了我的肩膀上,要不然又是火把又是槍的我難免會手忙腳亂。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胸口和額頭還有屁股突然癢了起來,我心中一驚,這東西不會是有毒吧,我隨便撓了幾下自己的傷口,心說有毒就有毒吧,剛來這裡的時候以爲這裡和廣西的山林一樣,誰知道根本不是那麼回事,這裡的樹木幾乎跟頭髮差不多,一根接着一根,我的可視範圍都不到三米,而且四周的樹木都有一種迷魂陣的感覺,經過剛纔的一通掃射,我連我是從哪進來的都不知道了,我心中不禁懊惱了起來:完了,這下自己恐怕真的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伍子曾經說過叢林裡面無論有什麼東西都怕火,我連忙把自己的火把做大了一點,心說要真是有什麼東西但願這個火把能頂得住,我翻開揹包,自己的看了看裡面的東西,火摺子酒精瓶醫藥包,我看到醫藥包的時候心中有點欣喜,忙打開消炎藥在自己的受傷的地方上面摸了一點,被抹藥的傷口一接觸這種藥水像是碰到了鹽水一樣,疼的我直接叫了出來。
我揉了揉自己的傷口,同時把裡面的一些匕首掛在腰上面,要是槍丟了的話我就自刎算了,我的心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會一直撲通撲通的跳着不停,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位置,示意自己別慌張別慌張,什麼事情都沒有,是幻覺是幻覺。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以前伍子說在越南雨林裡面想要睡覺的時候都是跑到樹上睡覺,因爲在樹上可以監視底下的環境,從而確認自己安全,甚至還可以偷襲,我偷襲是談不上了,我就確認自己的安全吧。
就這樣想着,我看向四周,打算找一顆比較大的好攀爬的樹,就在這時,我發現我旁邊的這棵樹就是,上面有很多錯落的枝椏,對於我這種好吃懶做的人簡直就是量身定做,我不禁有點欣喜,都說他孃的吉人自有天相,感謝蒼天給我這個機會,要是我活着出去肯定天天給你燒紙!
我連忙爬了上去,這種樹木雖然很高但不是光溜溜的那種,要真是光溜溜的那種樹我還真的沒有把握自己可以爬上去,我在爬的時候把槍掛在肩膀上面,火把要在嘴裡面,保證自己什麼都不丟,而且什麼都能派上用場,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這棵樹的中間有五米左右的‘中空地帶’這五米多的距離裡面什麼都沒有,別說枝椏了,就是樹皮都掉沒了,我看到這樣不禁又煩了起來,五米,我三米都爬不上去別說五米了,這可怎麼辦?!
我心中想了好幾個辦法,但是自己又沒有帶登山鎬頭,要是我憑自己一人之力的話絕對爬不上去,就在這個時候,地面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我聽到這個聲音臉色肯定白了,也不管自己爬不爬的上去了,直接雙臂狠狠的抱住主樹幹,這棵樹因爲樹皮掉光了整個樹幹上面非常的滑,而且還有一種粉末,這種粉末跟潤滑劑一樣,我跳上去立馬就出溜下來,我嘗試了好幾下都沒有跳上去。
越跳不上去我的心就越慌張,手腳也越來越慌亂,有一下跳過了好懸掉了下去,嚇得我一頭冷汗,現在離地面起碼二十米,我要是掉下去不說別的,就算安全落地骨頭肯定也全碎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學學電視上面的美國大兵,用匕首紮在樹幹裡面往上攀爬,我想到了這個主意心中暗暗的佩服自己,多虧自己在無聊的時候看電影,要不然這次還真的沒有辦法了,活着回去之後說什麼都要多看看電視。
我忙抽起來匕首,扎到樹幹裡面,誰知道這種樹木紮了好幾下別說扎進去了,一個印子都沒有,我心裡大怒,電影全他媽忽悠忠實電影愛好者,他媽的明明就是不可行的法子你給我弄藝術誇張。
還沒等我心裡罵夠史泰龍,突然在這顆樹下面傳來了一種刺啦的聲音,我聽到這個聲音手腳都有點不知道放哪了,頓時決定賭一下,拼一拼自己二十六年所有的經驗,只要爬上去我纔有機會出去跟人吹牛。
我深吸一口氣,心裡告訴自己要是爬不上去自己就變成那些怪物嘴裡面的食物了,我慢慢蹲下雙腿蓄力,隨後輕身一躍終於到半空立馬抱住樹幹,雖然下滑了一點,但是起碼固定住了,我心中大喜,連忙用力學着成龍電影的樣子往上爬,還別說,這中國人果然要學中國人的法子,成龍電影的法子可就是實用啊,不像史泰龍,當年忽悠我們買票房結果差點把命丟了。
就在我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已經爬了兩米多一點了,我心中暗暗讚歎,這完蛋的樹還真不是好爬的,爬到半截胳膊就有一點軟了,真不知道當年去越南打仗的伍子他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打仗打不過還可以投降不殺,跟這些怪物拼命拼不過就是死亡,別說投降了,它讓我活着吃完最後一餐都是做夢了。
我抱在樹幹上面稍微休息了一下,讓自己的胳膊輕鬆一下,然後就繼續往上爬。別看現在已經離地二十多米了,跟沒上樹沒區別,二十多米我還是什麼都看不見,別說眺望了,就連我對面的樹有多多少顆我都看不清。
就這樣想着我已經爬上了中空地帶,我爬到一個比較粗的枝椏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氣,兩隻腿一直的索着,直到三四分鐘才緩過勁來,我看了一下樹下,頓覺兩腿發軟,我從小就有恐高症,站在樓頂的時候我都害怕自己掉下去,往下看的勇氣都沒有,而站在這麼高的樹上我還是有這種我會掉下去的感覺,我深吸了兩口氣,勸自己別往下看,同時繼續向上爬上去,最起碼要爬到一個可以鳥瞰的地方去。
在爬的時候一些飛蟲和蚊子不知道爲什麼一直跟着我,嗡嗡叫的我煩,過了一會我就明白了,這些蟲子都有趨光性,因爲我這裡有手電光所以都飛到了我這裡,不過這些蟲子喜歡光就喜歡光唄咬我幹嘛,一咬一個大包而且還挺疼。
過了大概半小時左右,我爬到了我認爲可以鳥瞰的高度,我坐在一棵樹杈上面,用手電光照射着四周,可是這種手電是水下手電,光的密度和亮度都很高,但是光的射程就太低了,我心中有點懊惱,心說這叫什麼事情啊這,我翻開揹包,發現了一把照明槍,我心說聖母瑪利亞回去我就信這個世界有真主的存在,不過真主支持我盜墓不?
我無奈的聳聳肩膀,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不再瞎想,同時上上照明彈,垂直45度角射去,隨着咻的一聲,照明彈直接射了出去,在這個黑夜裡面很像是一棵拯救世人的小太陽,照明彈射在半空呼的一聲爆開,頓時強烈的光線充斥了整個森林的上空,我趁着這個間隙仔細去看,希望能找到伍子他們的方向,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有些樹冠突然強烈的抖動起來,我心中暗暗心驚:能讓這麼枝繁葉茂的樹冠不自然的抖動,難道這森林裡面有恐龍麼!
就在此時,我突然間發現在我的前方差不多幾裡遠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亮光,隨後直接爆開,我看到那個亮光非常高興,心說我他媽的可算是找到你們了,我連忙拿出指北針計算方位,不過N指的是南方還是M指的北方來着?我拍了一下自己的頭心說自己當初怎麼不多學一點,不管了就當N時南方吧。
我計算好方位,同時仔細記住兩邊的參照物,希望他們聰明一點等着我,我明天好去找你們去,就在此時,我突然間發現他們好像是遇到了什麼變故一樣,首先是一股很強烈的槍聲,裡面甚至夾雜了雷管爆炸的聲音!我心中那個寒啊,難道他們遇到了什麼東西?此時那邊的戰鬥好像還沒有完,還有愈演愈烈之勢,我能看到的除了子彈的拽光就剩下爆炸產生的火光了,而且不時的傳出幾聲嚎叫。
我感覺我全身都掉到冰窖裡面了,他們好歹二十多個人,幾乎每個人都有槍,而且還是小衝鋒,這樣的裝備就算是奧特曼來了不知道扛不扛的住,可是究竟是什麼東西能讓這些人受挫?!
就在此時我突然發現正在交鋒的伍子他們的旁邊大概是三裡地左右,竟然還有開槍的聲音,而且還有照明彈發射,我心裡那個鬱悶啊,心說伍子隊伍是不是搞分裂了兩行人分開行動?
正在我看的疑惑的時候,四周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傳來了密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而來的是抖動的樹幹和一些叫聲,我心裡大驚,連忙關掉手電踩滅火把,背靠着樹幹一點聲音都不敢說出來。這時透着月光,我發現那些聲音越來越遠,而抖動的樹幹也跑到前方去了,看方向應該是伍子他們的隊伍,我頓時懊惱起來,心說我怎麼把這個消息告訴伍子他們?用求救煙?做夢,這是大晚上累死他們也看不見就算是看見了也沒法理解我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我想上一瞥,想看看我能不能爬的更高來看看我的位置,我一擡頭的時候猛的看見一個人在看着我,這一下把我嚇了一大跳,冷汗都下來了,我心說剛纔那是什麼東西?難道是人?不對啊,他是人我也是人,要是我看見一個人在我下面我肯定下去打招呼的,難道是那些東西?
想到這裡我連忙戒備起來,在樹枝上面一開槍後坐力沒準把我給震下去,這地方震下去可不是說得玩的,下落過程中我隨便碰一個枝杈我沒準骨頭全碎了,這時候我連忙看着上方,只見上面的人沒有任何動作,我心中稍稍欣慰,難道這傢伙也是怕我是怪物所以不動的?我先給他試試好告訴他我不是怪物?
想到這裡我激動起來,如果兩個人的話我活下來的機率起碼增大百分之十,我自信我逃命的功夫,只要我比他跑得快那我肯定就能活下來,想到這裡我不禁有點驚訝,我的乖乖,我現在成什麼人了,怎麼這麼自私了?恩,肯定是這個地方把我嚇得,我本來是上進小青年二十一世紀活雷鋒,在這個地方給嚇壞了,剛纔是瞎想的。
扔開腦袋裡面的這個想法之後,我嘗試性的對上面輕聲叫了一句:“我是人,上面的是人麼?”說完之後我就隱藏道樹葉裡面,豎起耳朵聽着,只見上面輕聲傳來一句恩。我一聽這聲音差點興奮的大叫起來,這是人就他媽行啊,人家都說人多力量大,只要給我一個連我保證平了這個地方!
就這麼想着我越來越激動,連忙爬了上去,越往上面樹枝越密集,更加有利於我攀爬,我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就爬到了剛纔傳出聲音的地方,我四處看了一眼,只見一個人都沒有,我心中疑問心說難道那個人見我過來以爲我是怪物跑了?
不可能啊,那怪物又不會說話,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一個東西搭在了我的肩膀,這一下我差點失足掉下去,我幾乎是沒有經過任何思考的拿起匕首向後捅去,在我轉身的一剎那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連忙蹲下身子,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那隻手的主人,我一看到那張臉我就心裡一涼,哭了出來。
那張臉的主人,竟然是揚子。我一看到揚子的臉的時候我頓時腦袋一片空白,以爲自己看錯了,仔細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眼睛發疼,我才重新有勇氣去打量那張我熟悉的臉,揚子的全身掛在樹上的一個樹枝上,身體不自然的扭曲着,臉上的表情非常惶恐,瞳孔早已渙散,整雙眼睛失神着睜開着,瞳孔已經渾濁了,我看揚子這樣心非常疼,幾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這個從小陪我到大一起玩一個玩具偷抄作業一起逃課的人就這麼沒了?
想必剛纔是這小子故意叫我過來的吧,想到這裡我的眼睛有點發酸,嘗試動了揚子一下身體,不知道爲什麼揚子會死在這裡,想必這裡不是案發現場,而是毀屍滅跡的現場,操他別讓我知道是誰,要是我知道的話我砍了他全家。我攙扶起來揚子,只見揚子的胸口上面有一道貫穿傷,傷口起碼一個拳頭那麼大,我越看就越泣不成聲,總感覺他還活着,這時候我拉了一下揚子,但是沒有拉動,我向揚子的身後看去,只見揚子的身後有一種非常凌亂的類似蜘蛛網的紅色線纏着揚子的背部,我幾乎像是行屍走肉一樣絞斷了那種蜘蛛線,背起揚子,揚子的揹包還在,我甚至還看到了一盒沒吃完的薯片。我想笑揚子還這麼貪吃,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笑不出來。
我看着揚子那張臉,感覺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噩夢,揚子,這個油嘴滑舌成天瘋瘋癲癲的人就這麼走了,我竟然懷疑這是我的一場夢,我掐了自己一下,挺疼,看來不是夢,不過今天早上,我們還在一起吃着火鍋談誰先結婚,晚上怎麼就陰陽相隔了。
我背起揚子,心說我就算是死在這裡也要帶你回去,也許是因爲揚子走了,我感覺全身都有一點力不從心,要背起來揚子的時候竟然失敗了,我看了一下表上面的時間,凌晨兩點鐘,離天亮還要四個鐘頭,這四個鐘頭,我能活着挺回去麼?
我慢慢的背起揚子,感覺自己全身都是機械性運作,我擦掉了自己的眼淚,定睛向上看去,只見上面零落的還掛着一些人,我把揚子靠在樹杈上面爬上去看,只見樹上面掛着的人的臉都是我從沒見過的,而且都有一些腐爛,摁了一下皮膚都沒有任何彈性了,我心中悲哀了一聲,心說我也許今晚就下去陪你們了。
就在此時我突然發現,幾乎在這裡掛着的每個人都是用這種蜘蛛網連接在樹幹上的,而且這種蜘蛛網無一例外都是血紅色,難道這是一個食物儲備庫?在這個只存在於神話傳說中的地方,真的有史前留下來的怪物?
想到這裡我心說別讓我抓住,要是讓我抓住你我肯定剁吧剁吧喂狗,這棵樹上掛了這麼多死人,我心說我也不能在這裡呆着了,要不然那怪物看我在這裡也把我弄死湊數怎麼辦?正打算帶着揚子扯旗開溜,突然樹底下傳來一陣很密集的悉悉索索的聲音,我心中一涼,連忙把揚子放好,躡手躡腳的向上爬去,躲在一句屍體的後面,仔細的看着要上來的東西。
此時空氣中的血腥腐爛的味道漸漸的濃烈到了一個程度,我連大氣都不敢喘,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已經離我越來越近,我躲在屍體的後面,透着月光一看只見一大團東西爬了上來,等到它們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看清它們的真實面貌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本來我以爲,那些在黑暗裡面襲擊我們的人是虛耗,誰知道根本不是,襲擊我們的那種東西像是一種猴子,不過卻長得十分小,身高大概只有三十公分左右,全身的皮膚呈現出一種青綠色的皮膚,眼睛裡面沒有瞳孔,幾乎全是眼白,而且四肢的爪子非常尖銳,此時那些東西成羣結隊的叼着一個人影上來,掛在樹枝上,然後其他的這種猴子像是接收到了什麼命令一樣,刷刷的跑到樹下,就在屍體旁邊留下了一隻猴子,我睜大眼睛看着那隻猴子,這個時候,那具被刁上來的屍體突然咳嗽了一聲,這一下差點嚇死我,那具屍體咳嗽了一聲,就在也沒有聲息,看來是死硬了。
此時那隻猴子還留在旁邊,我心說你這王八蛋怎麼還不走,趕緊滾蛋我好跑路,就在此時,那隻猴子突然嚎叫起來,我心中一驚,難道這東西發現我了?此時那隻猴子像是非常痛苦一樣,用銳利的爪子抓自己的胸口,我看着都不忍心看,此時這隻猴子那陣痛苦的叫聲大概是持續了十多秒,突然又像是沒事人一樣,跑到屍體旁邊,用奇長的指甲扒開屍體的嘴巴,隨後就把頭往裡面湊,我看到這一幕差點吐出來,只見那隻猴子此時已經半個身子鑽了進去,而屍體的脖子和嘴被撐的巨大,嘴角已經完全開裂了,我心說人都死了你們還這樣,頓時拿出自己的匕首,打算一下子過去解決了它。
就在這個時候,那隻猴子好像是發現我的存在一樣,立馬把頭抽出來,屍體一下子拱了起來,我連忙定住自己的身形不敢再有動作,只見那隻猴子突然間變得非常痛苦,剛纔只是撓胸口現在都撓頭了,那隻猴子像是做手術沒有打麻醉藥一樣,張大了嘴巴,往外吐綠水,隨後,我就看見那隻猴子立馬倒在了地上,而在猴子的肚臍位置,突然鑽出來一直類似蜘蛛一樣的拳頭大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