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從竹筐裡又拿出了來了一隻碗,將一條約莫五釐米長的小蛇放在了碗裡,這蛇雖小,力氣卻十分的大,小嘴咬斷了碗裡的細骨頭,她從玻璃瓶裡又放出來了毒蠍子,黑黑的觸角看起來都有些嚇人。
突然,吳凡的臉色變了,兩眼發直的看着前方,他左右搖晃着腦袋好似一隻人體撥浪鼓般的怪異,瞬時間,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我和賽四川趕緊去扶他的當口,吳凡突然自己從地上坐了起來,滿臉的困惑,隨即看了看周圍的人,大聲的哭了起來,聲音淒厲無比,但與之前吳凡的腔調,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我死的好冤吶!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此話一出,我和賽四川不約而同的明白了這其中的一些奧妙。
“吳凡肯定是被這裡荒郊野嶺的鬼迷住了,不然的話,怎麼會有如此的怪異之處呢?賽四川悄悄的在我耳邊說着,飄忽不定的眼神來回望着通往另一座城市的板油路。
我不由的想起了,很久以前香港鬼片的一則故事:
有一對夫妻行駛在叢山相間的馬路上,老婆剛學會了開車,領了駕照的她便開起車來。
“哎呀,這車多好開啊!哪有像你說的那麼難!”老婆有點諷刺着老公的小心,不時蹬着油門的腳,加大了力氣。
“哎哎,別開這麼快,小心掉入山坑裡就出不來了。”老公的勸阻並沒有進入妻子的耳朵裡,反而,效果倒是倒了過來,女人開車更帶勁了。
“再怎麼着,還不是有你嘛!”妻子嗲聲嗲氣的回答。
就這麼兩人糾結的討論了一陣子,最後也還是沒有分出個勝負來,只好誰都不說話了。
“老公,我要點紙巾。”
“開着車你要紙巾做什麼啊!”
“哎呀,不是出汗了嘛!你找找不行啊!”
“好好。。。。。”男人在後坐車座上找了好一會兒,可終究沒有找到紙巾到底放在了那裡,於是便嘀咕道,:“你放在哪裡了啊!我怎麼找不到。”
“哎呀,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到啊!真廢物!”女人左手握着方向盤,右手去摸索紙巾的位置,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意外就這麼毫無預兆的發生了。
車燈照在前面灰白色的馬路上,車的前尾撞在一個拿着雜誌的青年,上身穿着白衣,下身套着藍色的牛仔褲。只是剛看清面目的剎那,那人就撞在了車玻璃上,鮮血噴在車上,身體掉了下去。
“我們撞人了!”女人驚恐的大聲說着,男人辯駁道,:“不是我撞人了,是你撞人了!”
“可是你教我開的車啊!我們是夫妻啊!”
“可是,人是你撞得啊!”
“剛纔你也幫我拿方向盤了啊!就是你,就是你!”
男人被突發事件弄得有些惱火了,他大聲的朝妻子怒吼:“我們現在還不是追求誰的錯的時候,現在要想的是怎麼辦!”
女人也嚇傻了,一邊哭,一邊說,:“那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
男人聽了這話更來氣了,但現在弄不好就要蹲監獄,也只好儘量壓住想法脾氣的心情,:“警察來了,我們倆都得完蛋,因爲那樣,警察會把咱倆逮到公安局,會判刑坐牢的。”
他的妻子早已沒有了主意,拉着男人的胳膊,乞求他的意見,:“那你說怎麼辦啊!”
男人被問愣了,停頓了片刻,臉色變的兇巴巴了起來,:“咱們待會用公共電話報了警,讓警察去救他,我們不要管。”
女人使勁的點了點頭,她現在的狀況即便男人說將這個人扔到山溝裡,她也不會有什麼質疑,平常兇巴巴的一個女人,可真遇到了什麼難事,絕對變的跟貓似地乖。
兩個人很快就下了車,連看一眼那躺在車底下,死人的勇氣都沒有,跑到電話亭裡,打通了警察局的電話。
“喂!剛纔我們目擊了在北楊路的中下坡有個人躺在了馬路上,好像被車撞的,你們快點來救他吧!”
男人一氣呵成的講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對面的警察本能的詢問,:“好,請留下你的詳細電話。”男人聽到這裡,趕忙將公用電話掛了回去,他可不想因此留下嫌疑。
走到車旁的時候,夫妻倆的眼睛不由得往車底下瞟,可車底下卻什麼都沒有了,馬路上一丁點血跡都沒有沾,只剩下車玻璃上的那本沾滿鮮血的雜誌,能證明剛纔發生了車禍。
“我怎麼什麼也沒有看到,老公,你看到了嗎?”妻子疑惑的問起旁邊的丈夫。
這時,男人也傻了眼,剛纔明明有一個男青年撞在了自己的車子上,怎麼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人就沒有了?難道自己和妻子同時出現了幻覺?
“其實,撞人也沒有什麼大礙嘛!”男人結結巴巴的說着,額角的冷汗還在繼續醞釀着流了下來。
轉天的早晨,男人用家裡的電話諮詢了當天晚上那個地段有沒有發生車禍,如自己猜測的想法差不多,當天並沒有發生什麼狀況,只有一個虛假的報案人。
他掛斷了諮詢電話,雖這次出現的事情有些靈異,但對這個肇事者來說,並未不是件好事,自己沒有撞人,哪怕是撞了鬼,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就是說嘛!以後出了事情還是咱們倆個人共同分擔吧!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女人看着當天的報紙,並沒有什麼車禍報道。
“恩恩,就是就是,俗話說的好嘛!一日夫妻百日恩嘛!”男人也複合着說。
其實是因爲這次並沒有出事,如果出事的話,就另當別論了,後面的那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話,就會脫口而出。
美好的一天來臨了,妻子送丈夫開車出門上班,兩人剛走到門口時,就看見對面的樓房有一輛貨車停了下來,等車的是個年輕人,上身穿着白色的衣服,下身套着藍色牛仔褲,手裡握着本娛樂雜誌。
兩人頓時都傻了眼,越看越覺得是昨天用車撞到的那個人。
“這到底是不是啊!”女人小聲的問起旁邊已經看呆了的丈夫。
還沒等男人迴應,對面的那個青年人,卻風塵僕僕的快步走了過來,笑哈哈的攔起男人的肩膀說,:“你好啊!我是對面樓房裡新搬來的,你倆叫什麼啊?”
“老公。。。。。。”
“老婆。。。。。。。”
“啊,老公老婆啊,我看看你們的車。”年輕人不顧兩人的感受,直接跳到轎車的前面,踩在車皮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音,:“這車確實挺好的,就是引擎有些問題。”
“哼哼,哈哈,也不早了,老公老婆去上班吧!”
女人瞪着男人的小眼睛,男人瞪着女人的大眼睛,都不敢吱聲了,這個年輕人分明是昨天撞到的那個人,難道是冤魂來報復了嗎?
這時的丈夫怎還有心思去上班,拽着老婆就往樓上跑,風一般的速度,開了自家的房門,然後又是一陣風似地關上了。
“你看這事鬧的!當初咱們還是應該報警,不然冤魂也不會找上門來吧!”
妻子又事後諸葛亮般的吵鬧着,這其實也不足爲怪,誰遇到這麼邪門的事情,也會感到害怕和不知所措的。
“哎呀,臭婆娘,現在都到什麼時候了,還有心說這個!”他那黑黑的眉毛緊皺着往上眺,特別的像一隻怪獸因丟了牙齒,不能吃飯而感到暴躁不安。
正在火燒眉毛的時候,透過玻璃窗兩人都感覺到了那種被人窺探到任何隱私的曝光感,一個紅色的點掃描到了妻子的胸部,男人大聲的憤怒吼道,:“竟然偷窺我的妻子,我這回給他拼了!”
男人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要打開門往對面樓層裡砍去,可門鈴出乎意料的在這個時候響了,兩人被這鈴聲又嚇的有些半死,畢竟坐了虧心事,怕白日鬼敲門嘛!
就這麼你推我搡的,門終於被兩個人同時給弄開了,果然,是那個穿白衣藍色牛仔褲的年輕人,他的嘴裡不斷地冒出了鮮血,血漿順着嘴角不住的往下流淌,好像其中還有肉塊滑落在地上,這個人的白色衣服全部染成了血紅色,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想幹什麼?房子?還是紙錢,我們都燒給你。”
男人慌忙說出了能使這個冤死鬼能平息怒氣的話,儘管沒有多少的可能性。
“我就是這麼好打發的嗎?一條人命就憑那單薄的幾沓子錢換來的嗎?你真的太愚蠢了!太愚蠢了!額哈哈。。。。。”隨後從那滿是血漿的嘴裡,發出了令人恐怖的怪笑聲。
妻子突然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從手中拿出了一個玉做的觀世音菩薩,口中大聲的念着,:“請觀世音菩薩快把這妖怪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