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楊帆懸鈴
陰陽秘術上面說。時間所謂鬼魂大抵都是一股能量。而人怨念越大。化作鬼魂是。能量也就越大。也就是說。它所帶來的我煞氣就越重。對人的危害就越大。
而此刻出現在我們門邊的東西。身體黑乎乎的一團。而那綠色的微弱亮光。就是它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們。讓我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衝上脊樑骨。
我立即進入戒備狀態。卻不想。那些東西只是忽然出現繼而又立即消失相愛黑夜之中。隨着一陣夜風從我們眼前消失得乾乾淨淨。
王二狗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扶起易夢。對我說：“剛纔那些東西是鬼嗎。”
“不知道。”我望着門外空蕩蕩的一片夜色。“剛纔它們來得突然。忽然又消失不見。我沒來得及看清。”
世間鬼祟不過魑魅魍魎。剛剛那種模樣的我的確沒有見過。不禁想起老狼。他對這方面很有研究。應該能夠看穿剛纔那些東西的本來面目已經它們的目的。
三人紛紛陷入沉默。這纔剛回到江城就遇上這樣詭異的事情。着實叫人無法心安。但易夢卻表現出了特別的激動之情。跑到我跟前說遇上了就是遇上了。不如咱們去一探究竟。
說實話。今天那些軍閥的人手下的確把我給惹到了。經過易夢這一提醒。我纔想起隔壁嬸嬸說得“借陰兵”的事情。看樣子剛纔那些奇怪的東西跟那個叫林軒的軍閥脫不了干係。
“青陽。不如咱們出去看看。”易夢提議出門把“陰兵”一事弄明白。所謂夫唱婦隨。王二狗也跟着附和。大抵是想爲自己也爲江城的老百姓出口惡氣。
經過這幾次的事件。我對陰兵以及邪祟的認識要比之前多得多。再加上臨走當晚老狼給了我幾道符。照着陰陽秘術上的方法制服一些小囉囉是沒問題的。
正當我們還在糾結是否要出查看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銅鈴聲從遠處傳來。像來自地府的招魂鈴音一般。激得人滿身雞皮疙瘩。
與此同時。剛剛消停的夜風再次呼嘯而來。王二狗花了極大的氣力才把大門關上。氣喘吁吁靠在門背後。對我們說：“今晚這風怎麼怪怪的。青陽。你怎麼看。”
“我覺得很可能是這個招鈴的人弄出來的古怪。今晚那些髒東西指不定也是背後那人故弄玄虛。嚇唬小老百姓。”易夢搶在我前頭回答了王二狗。一本正經地摸着自己下巴。分析情勢。
按照她的說法也不是不可能。林軒在江城作威作福肯定還是有兩把刷子。老百姓不敢反抗也許真跟今晚出現的髒東西關係密切。
順着她的話。我建議一起跟着鈴聲去看看。許久沒有機會施展身手的易夢很快就答應還順帶命令王二狗必須跟上。
在房間裡面找了一些傢伙之後。三人整裝待發。而屋外的鈴聲還在繼續。從剛開始的走動變化的感覺到了後來定在一個地方。王二狗通過窗戶往外邊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說那裡應該是西城郊。離這裡也只有四五百米的距離。
“啊。”
一聲慘叫劃破夜空。是渾厚的男子聲音。陌生且慘烈。
“怎麼回事。”
我立即握緊手裡的匕首。將大門打開。就要往外邊衝。奇怪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幾乎貫穿了整個江城。但沒有一戶人家點亮煤油燈或者出來查探情況。
在經過隔壁嬸嬸家門的時候。一陣息息嗦嗦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原是他家的老爺子躲在門背後。在叫我們停步。
“小夥子。你們出來做什麼。趕緊回去躲好。外面不安全。”他看起來很是着急。我一眼便看出他對剛纔男人的慘叫的原因或者結果肯定很瞭解。就靠了過去詢問情況。
老爺子深深嘆了口氣拉着我語重心長地說：“你們別多管閒事。八成是那個軍閥在私下懲罰百姓呢。這都是常事。從他來了之後江城的夜晚都沒有人敢出門。要是有人得罪了軍閥。他晚上就會派一些髒東西出來殺人給自己消氣。”
“這人竟敢如此囂張。”王二狗亦是個性耿直之人。一聽這事兒又跟林軒有關。立即就義憤填膺。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林軒面前狠狠教訓他一頓。
“呸。這人渣。簡直就是欠收拾。”
聽到易夢如此粗獷的說話方式。我暗自感慨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當年易夢是個多麼溫婉的姑娘啊。現在跟了王二狗脾氣大了不少。說話也沾上了痞子氣。
“哎喲。我跟你們說這些可不是讓你們去給老百姓報仇的。這年頭。自身都難保了。哪兒還有心思管別人的死活。你們還是趕緊回房間躲着吧。等天一亮。就什麼事情都過去了。唉。也不知江城造了什麼孽。竟然招惹這麼個惡棍。偏偏還沒人能夠治得了他。”
“老爺子。您放心。我們不會有事。小寶就交給你們照看了。我們去去就來。”我安撫老爺子。然後給了易夢一個眼神。便要往街道上面走。
跟想象中的場景很是相似。放眼整個筆直的街道看過去。荒蕪一片。路邊的人家沒有一戶是點亮燈火的。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站在空曠的街道上面。那陣奇怪鈴聲愈加清晰。而夜風也彷彿要把人撂倒一般。
“青陽。咱們真要去。”易夢畢竟是女孩子。走出來一看到這情景立馬就打退堂鼓。暗自扯了扯我的衣角。試圖回去。
話音剛落。一陣黑色的氣體自我們身旁迅速躥過。那一瞬似乎有千斤重的東西扼住了我整個身體。連呼吸和心跳也停滯。幸好僅是一瞬。那種感覺很快消失。而那些黑色氣團並無攻擊我們的意思。發出一聲嗤笑後便消失在街的盡頭。
“老孃們剛出來就要回去。真是麻煩。”王二狗毫不客氣地說。眼睛盯着易夢和我衣角交接的地方都快冒出火來了。
感情他是在吃醋。我和易夢不約而同地扔了一個白眼給他。易夢更是一巴掌呼過去。又踩了他一腳。王二狗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忽然頓住。愣愣地說：“你們快聽。鈴聲有變化了。”
我立即豎起耳朵聽。果然聽見銅鈴聲音越來越急促越來越急促。又是一陣慘叫響起。兩個聲音交錯。滲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