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古圓近方

我們頓時驚立起身,打着手電朝四周快速的掃射而過,除了晃悠的雜草和樹枝外,沒有任何的異動,我不由一陣疑惑,剛想開口,忽然聽見落葉嘩啦嘩啦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比較重的東西,在落葉上快速的爬行着,那聲音越來越近......

川哥問容大胖子:“還有幾枚照明彈?”容大胖子看了看揹包,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不多,就剩下兩枚了。”川哥沉思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決心,從容大胖子手裡拿過信號槍,裝上照明彈,對着夜空就是一槍。

在照明彈的映照下我們發現,我們被一羣黑色的大蛇圍了個水泄不通,這些蛇全都是7、8米長的大黑蛇,中間沒有交加一條小蛇,顯然這應該是蛇羣的精銳,看來是準備將我們一舉吞滅,這些大蛇如同人排兵佈陣般,雖然密密麻麻的,可卻又有規律和默契,所有的蛇都全昂着頭沒有焦急,似乎在等待着命令下發的那一刻,從我這看去,這些大黑蛇足有幾百條之多。

奎大詫舌的說道:“他孃的,看來俺們跑到蛇窩子了!”

“不對!你們看那裡是什麼?”容大胖子聲音有些顫抖的驚呼道。

此時我的腿早已嚇得發軟,回頭朝容大胖子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頭顱大如磨盤的黃蛇頭,正從一個洞裡往外鑽,那洞周邊的樹葉全都給擠壓得噼裡啪啦的直響,一些綠色的植物也瞬間傾倒。

“那...那...那是什麼?”由於太過驚慌,我都沒聽出這是誰的聲音。接着一陣一陣、篤、篤、篤、篤、篤的聲音將我嚇了一跳,一看只見是容大胖子握着MG4,正對着那蛇頭掃射,看來常年混跡於黑暗的人,對於所有的未知危險,都有着先下手爲強的理念。

子彈全部沒入那黑蛇頭,只見那蛇頭被打得汁水飛濺,黑色的血灑了一地,那大蛇頭吐着芯子,發出悲鳴的嘶嘶聲,隨即水缸大的蛇軀快速的從洞裡抽離,燈籠大的三角眼冰冷的瞪着我們,似乎想要將我們這羣冒犯它的人撕得粉碎。

四周的蛇羣,也發出同樣的嘶嘶聲,接着所有弓起蛇身的大黑蛇,似乎收到了什麼命令,一頓、所有的大黑蛇像是出弓的利箭般,飛逝的朝着我們站立的地方快速爬來,地上散亂的落葉,被壓得傳出刺耳的噼裡啪啦聲,一些樹木也晃個不停,其聲勢如同千軍萬馬、風捲蒼雲般朝我們襲來,而我們就如同驚濤巨浪裡的一葉孤舟,隨時面臨着死亡的威脅。

“艹他孃的,拼了!”奎大端起MG4朝着那些飛奔而來的蛇一陣掃射,黑蛇顯然被嚇了一跳,衝在最前面的那幾只直接被打成了篩子。我們也反應了過來,端起槍背靠背的朝着三個方向掃射,還好這種槍類的後座力比較小,不過我還是被震的得虎口滲出一絲血跡,地上到處都是黑色的血水飛濺,一些嫩綠的小草沾上了這些血跡,立即便快速的乾枯,直到完全枯萎才停止,顯然這些黑血有着劇毒。

蛇算是暫時止住了,可只要我們的槍一停,那些大黑蛇便立即又圍了上來,我們的槍一直不敢停下,可按照這樣的速度能打多久,等彈盡糧絕就是我們被蛇吃的時候,容大胖子手中是信號槍,被我們圍在中間,忽然他說道:“狗日的,那條大蛇肯定是它們的扛把子,我們全都對着它們扛把子開槍。”

留下川哥斷後,我和奎大沖向,正在往外鑽的大黑蛇,那大蛇到現在才鑽出一半左右的身子,那一半的蛇身差不多就有20米左右長,若蛇軀完全露出來,那不知會有多壯觀。我和奎大對視了一眼,都看見彼此眼中的悚然,趁它病、要它命,若是等它出來恐怕我們全都得交代在這裡,我們不約而同的對着這條巨蛇瘋狂的扣動扳機,

一陣瘋狂的掃射後,那巨蛇被我們打得進出不已,它瘋狂的扭動着蛇身,左右顛簸的逃避着我們的子彈,嘴裡發出呼救的嘶嘶聲,只見此時的巨蛇,軀幹上全都是子彈留下的彈孔,黑色的污血像自來水般不要錢的往外流。

篤篤篤!奎大那邊啞火了,看來是子彈被打光了,接着我手中的槍也啞火了,一摸口袋、完了!我們對視了眼相互的露出苦笑,本身我們子彈就帶得不多,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消耗,看來是窮途末路了。那巨蛇似乎也發現我們沒子彈了,黃冠一昂將縮回洞中的蛇身重新抽出,不過這次的速度快多了。

奎大將手中的MG4往地上一扔,抽出腰間的***,大吼聲:“他孃的,就算俺死也得拉上這條巨蛇當墊背的。”奎大說着就要往巨蛇那邊衝;突然四周驟然一亮,我知道這不是天亮了,而是最後的一枚照明彈,看來又發生什麼突發事件了。

四周所有的蛇遇見突發性的強光都是一滯,我和奎大回頭,只見川哥手裡握着血跡斑斑的***,快速朝我們的方向奔來,槍已經不見了。看來是和我們一樣,子彈打光了。這一晚發生的事,早已讓我對恐懼開始麻木,初看還沒覺得什麼,一愣之下,便覺得脖子後面似乎有一股涼氣,我忍不住的打了個顫,容大胖子去哪裡了?”

奎大似乎也發現容大胖子不見了,雙眼一紅對着衝過來的川哥,大聲質問道:”你他娘,把容爺怎麼了?看這情形若是川哥不回答,奎大定會撲上去,和他來個魚死網破。川哥的登山服上沾着不少的污垢,不知是泥土還是血,他朝左邊的方向指了指。

我往左邊一看,只見幾條大黑蛇正拖着一個肥胖的身體,快速朝茂密的茅草內隱去。奎大一看直接抄起***打着手電,朝那個方向衝了過去。我看着奎大的背影心中交雜萬分,我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感,纔會讓人身死不顧的,去救另外一個人。

我感覺一種奇特的情感,正快速的從我身邊滑走,我想挽留、於是我在川哥不解和茫然的眼神中,奮不顧身的朝奎大那邊衝了過去,

照明彈墜落熄滅,蛇羣重新涌動,奎大用複雜的眼光,看了眼追上來的我,隨即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若是這次大難不死,俺奎大無以爲報!”不在猶豫我們衝進了茅草茂密的地方,我們順着其中被碾壓的茅草,一路追尋下去。

奎大跑得太快,將我甩出了老遠,只能看見一束手電在移動,突然傳來一陣嘶嘶聲,一條大黑蛇突然從隱藏的茅草中,朝我的面門撲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實在是令我措手不及,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露出毒牙的黑蛇撲我而來。忽然一把***豎着斬向我的面門,黑蛇被那一刀給斬成了兩段,而***不減威力的繼續朝我斬來,我額頭不由滲出了白毛密汗,而***總算在離我鼻子一公分處停了下來,接着一隻土黃色的登山鞋,將地上還在扭動的蛇頭給碾碎。

我感激的看了川哥一眼,剛要道謝。川哥淡淡的說了句:“我不是來救你的,那些傢伙追上來了!”說完留下原地尷尬的我,朝容大胖子被拖走的方向追去。我撓了撓頭踩着茅草追了上去,踩着茅草追到了茅草的盡頭,纔看見川哥和奎大。

他們似乎在盯着什麼東西看,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沒追上容大胖子,直到我湊了上去,才發現這裡有一塊巨大的碳酸鹽巖擋住了去路,而石頭底下的茅草處,有一個臉盆那麼大的方圓形洞口,難道容大胖子被拖下去了?我疑惑的問道;:容爺,被拖進蛇洞了?”

奎大面色沉重的點頭又搖頭。我忙問:“怎麼回事?”

奎大想了想,低沉的說道:“容爺是被拖下去了,可這不是蛇洞,而是盜洞(其實我想寫鍋口兩個字的,爲了讀者方便理解就改成盜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