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狼襲

松子猛的拍打着我的臉,迷糊間我感覺鼻子下的人中一疼,接着嘴角和鼻子上傳來一股清涼冰冷感,刺激着我的神經。

我睜開了眼睛不覺的緊了緊手,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做這個動作,搖了搖頭,痛疼感沒有先前那麼強了,扎西拉吉把水壺遞給了我,問我好些沒。

這時耳邊傳來一連陣的噠噠聲,我忙問怎麼回事?

松子告訴我這是槍聲,他們正在驅趕狼羣。

剛剛我走着走着突然就摔倒暈死了過去,而在我昏迷的同時我們被狼羣給襲擊了,那個教授的腿讓狼給咬了一口。

我起身一看駭然一驚,只見滿身遍野都是狼羣,而龍藝,費文軒,周國強,潘青他們正手持機槍不停的警惕着四周,雪地裡已經倒下了百十來只狼,血水將雪地染成了血紅一片,而狼羣還在不畏生死的往我們這裡衝。

milla嚴正在和傑悄悄的說着話,費文軒在一旁問瞎子李怎麼辦,瞎子李一臉凝重的望着山林深處:“這狼羣還好說,我們手裡有槍,只要打死個幾百只自然就退了,關鍵是這血腥味!”

瞎子李的話似乎應驗了,不遠處的雪原和山林裡同時傳來了兩聲震耳欲聾的獸叫,扎西拉吉臉色大變,叫了聲:“不好,是獅羣和人熊嘞!”

衆人一聽臉色都變了,單單是狼羣還好說,可同時來了獅子和人熊那就不好辦了,在加上我們身前是山林身後是雪原,這下直接被包餃子了。

瞎子李叫道:"快跑,我們要在獅羣到來之前跑出包圍圈,不然等獅羣和人熊一到我們全都得交代在這裡!”

周國強、潘青、龍藝、傑斷後,費文軒揹着瞎子李已經跑開了,扎西拉吉扶着受傷的程陽洲緊隨其後,松子由於眼睛只能靠我揹着。

我剛跑出十幾米突然眼前一暗,忙擡頭往天上一看,原來是天黑了,只是這天也黑得太快了點吧,前一秒還是亮如白晝呢。

忽然身後傳來哎呀一聲,回頭一看milla嚴跌倒在了地上,原來天突然一暗導致她沒反應過來,結果不小心被地上凸起的石頭給絆倒了,我不得不折回去扶她,誰叫她是金主呢。

milla嚴這一跤摔得比較嚴重,眼淚幾乎都快疼出來了,褲腿上破了一個大洞,往裡一看,只見膝蓋青了一大塊,我問她嚴不嚴重,她咬着嘴脣搖了搖頭,示意我先走。

獨自將一個女人丟在冰天雪地,我想我還是沒那麼殘忍,何況她的佣金還沒結算呢,如果就這樣死在這裡,我估計得腸子都悔青。

我問松子能不能走,松子點了點頭示意我將他放下,我將松子放在地上,一把背起milla嚴讓松子抓着我跟在後面,我們三個人,一人受傷,一人眼睛爆盲,我體力又不怎麼好,加上雪地阻力大,可謂是步步艱辛。

我跑了幾裡地纔敢將速度減下來,瞎子李他們早就跑不見蹤影了,要不是我身後不時傳來隱約的槍聲,我還以爲這冰天雪地裡就我們三個人。

milla嚴在我背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張先生,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我可以等他們斷後的人!”

松子在後面打哈哈:“嚴小姐你不必覺得不好意思,我堂哥這人大男子主義比較強,讓他把你丟在雪地裡,如果你出了什麼意外,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milla嚴用手圈住我脖子:“嘿嘿,是嗎?”

我實在是累得話都答不上了,還好milla嚴比較輕,如果背上的是松子估計這會直接累趴下了,現在的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天邊出現了幾顆星星。

我讓milla嚴打上手電,扎西拉吉說過這段坑多,除了鑽石油打的油井外還有許多獵人捕獵設下的陷坑,掉進陷坑還好點,因爲獵人怕其他的村民或人不小心掉進陷坑,所以陷坑下不會設致命的機關。

可如果掉下油井那就完了,這裡的油井前幾年就荒廢了都沒石油,油井下面連着地下河,只要掉下去生還的機會爲零。

順着手電光我往前望去,我們現在所處位置是一塊不大的雪原,草地和山林到這裡都消失不見,只有正前方有一座雪山,離我們的位置差不多相距2000米左右,看來那就是這次的目的地“阿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