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下洞

經過一番暗鬥,在南爬子的妥協下,我們再次動開手來。

衆人都是幹勁十足,因爲已經確定這下面必然有鬥,都想早點進入墓內撈寶貝。原本要幾個小時的作業,硬生生被個把小時挖開了。

聽着松子這番話,我不由想起一個笑話,故事是這樣的:如果有人讓你背一百斤磚,或許你背不動,就算能背動估計也是步履蹣跚,但是,如果讓你背一百斤人民幣,估計你不僅能背,還能揹着百斤人民幣跑。

直到盜洞底下傳來叮的一聲,原來是挖到夯土層了,夯土一種混合型泥塊,密度大、縫隙小、十分的堅硬,一般用於皇陵,宮殿,墓穴地基,能起到十分有效的防潮防盜。

據說孫殿英當年盜掘清東陵就是遇上了這種夯土,那可是連轟帶炸好幾天才挖開的。

劉老二和袁衛國湊到南爬子身旁:“**我們是從後牆打的盜洞,按理說應該是薄牆磚怎麼有夯土層?”

南爬子也覺得奇怪,一籌莫展的說道:“要不我們換個方向試試?”

我們又朝其他幾面牆打了幾個盜洞,結果下面全是夯土,最後只剩下南牆沒試過了,袁衛國罵罵咧咧:“他孃的我當初說帶上幾個**包,你們非不肯,這下遇到碉堡了吧!”

一個夥計問道: “還剩南牆了,整不整?”

“他孃的我還就不信了,整,必須整,這次我親自動手”袁衛國一把抓起地上的洛陽鏟就舞開了,他剛打下去七八米就大叫了聲,“老劉,不好,有情況!”

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地下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苦聲,看來下面是出狀況了。劉老二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羣兔崽子還愣着個屁啊,快拉繩子。”

頓時隊伍裡就有幾個人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綁着袁衛國的繩子猛的就往上拽,一分鐘後我見到了我這十幾年最恐怖的畫面。

松子嚥了口唾沫,繼續說道:“那被拉出來的袁衛國整個面部和頸部血淋淋的一片,臉上和手上的皮不知被什麼給燙掉了,就像放在開水裡煮過一樣,他眼中的瞳孔正在放大已經露出蠟丸一樣的顏色,看來是沒救了。”

我一口噴出了嘴裡的湯,咳嗽了兩聲:“正在吃飯呢,你是想噁心死我啊!”松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乾脆放下筷子不吃了,一心一意聽着松子的故事。

南爬子搖着頭,“沒救了,看來他是挖到防盜夾層被強酸把皮給燙沒了。”

衆人都打起了退堂鼓,這次可謂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雖說人爲財死,可你總得有命去花不是。劉老二看着袁衛國的屍體皺了皺眉,估計他也害怕,可是他不敢退,如果他就這樣退了,那豈不是被道上的人笑掉大牙。

劉老二轉頭看着衆人:“這次我和**下去,來個膽大的殿後,剩餘的三人一組一組進,如果人下去太多洞裡出狀況想退都退不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敢去趟第一趟雷的,最後劉老二不耐煩了,一指松子說道就你了。

松子微微張了張嘴,我本想拒絕的,可一看周圍衆多的眼光都匯聚在自己身上,估計敢拒絕馬上就會被做掉。我只能點頭抄了把短管獵槍,跟他們一起下地。

劉老二在前探路,南爬子在位居其中,我在後殿後,隨着我剛進入盜洞,便被一股冷風吹了個機靈,南爬子見我發抖以爲是害怕,便告訴我這可能是洞挖穿了,吹出的過堂風。

過堂風又叫鬼喘氣,一種無地自起的風,據說是怨氣形成的。

我們下到底便看見一堵青磚牆,牆上的磚破了幾塊,那破磚處有幾個窟窿,窟窿裡有一層乳白色的蠟牆,蠟牆破了一個口子正往外流着不知名的液體。

劉老二身子往後縮了縮,離牆退了兩米多,南爬子看着牆上的窟窿說道:“這蠟牆裡全是強酸,一不小心連骨渣子都不剩,這種磚只能往外拿,推或者砸就會觸發機關。”

隨即南爬子哀嘆了聲: “這墓主人好深的算計,利用風水之術讓我們跟着他引導的路線打倒洞,結果碰到夯土層不得不折回重新打盜洞,結果又讓我們碰到夯土層,如此反覆幾次,最後他留下南牆做陷阱,等我們挖到南牆時心早已是狂躁急促了,不覺間就遭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