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事情完全平息下來,我們重重的舒了口氣。
看向那對眼睛的時候,我心裡還忍不住發毛。這對眼睛長的太詭異了,我對程浩詢問這裡有什麼蹊蹺,他只說了句可能是變異出來的似乎不願意對我們解釋太多。說完就揚起短刀將這些睜着的眼睛全部割爛,一腳全將它們踹在了河裡。
前面的血河還在流淌着鮮血,不過再沒有出現沸騰的跡象。程浩將褲子徹底的提了上去,這件衣服和剛纔的一模一樣,詐一看他跟沒受傷一個樣。
我們圍成一圈談論了一會兒,這血河的形成雖然不知道具體原因,但可以感覺出來原因在上游。這個時候就出現了新的問題,那就是要不要上去看看,對於這個問題我保持同意,雖然心裡沒有底,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我一直認爲只要不斷深入就可以找到我曾經存在的跡象。
程浩在石洞口對我說過,我出現的地點和時間都不正確,再想想宋平對這個石洞熾熱的眼神,或許在他的眼中我同樣是一個強插進來的角色,而且沈麗也有可能是。
最後我們除了沈麗棄權我們三個都同意去上游,宋平怕沈麗吃不消,對她關切道:“要不你就在這裡等着我們!”
沈麗急忙搖頭,看來也是被那血貓嚇的夠嗆。話已經到了這裡,四人可以說全部同意,雖然沈麗是被bi無奈。
血河邊上的小路很窄,越往前走就已經不能直走一個人了。我們必須惻着身子背靠洞壁。程浩在前面帶路,四人跟螃蟹一樣橫着慢慢移動,眼睛卻死死的盯着血河,生怕再次沸騰,從裡面蹦出一隻無敵血貓來。
當走了差不多一半路的時候,程浩在前面叫了聲壞了。我跟在身後謹慎的掃了眼血河急忙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程浩低聲道:“前面沒路了!”
我一尋思,這怎麼可能,如果前面沒路那就證明血河突然改道。踮起腳順着前面一看,這條血河並沒有改道,而在我們身前的小路沒有了,從洞壁下凹了一處。
宋平在身後道:“怎麼樣?前面還有多少距離?不行我們跳過去!”
程浩將手電掃了下前方,對面是一個大約有三平米的石臺。我回頭道:“跳不過去,離對面還有兩米遠,沒有辦法借力,原地起跳只有掉進河裡!”
宋平罵了一句示意沈麗往後退,我急忙問他怎麼了。宋平道:“既然上游的路短了,我們乾脆去下游,看看這些血是打算流到什麼地方!”
程浩突然道:“下游更走不通,剛纔我看了,下游被洞壁攔着,如果去必須從血裡趟過去!”
一想到要粘這些血液,我就渾身不自在。宋平也不情願的挪到我身邊,嘴裡嘀咕着:“這不行那不行,那怎麼辦?”
我讓他先別激動,然後問程浩:“你說相距這麼遠,如果是無故修成這樣應該是防範外人進裡面,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機關?”
程浩沒有說話
,想了一會兒才說:“不清楚,不過看着斷裂的痕跡是人爲的!我們找一下!”
我們開始在洞壁上不斷摸着,可是半天也沒有一點可疑的東西。宋平這時就喊了起來:“找不到啊,這個怎麼辦?”
回想起當時在子嬰墓開金質大門時,機關的觸發裝置是在最下面,而我們剛纔只是針對自己可以觸摸的地方,卻忽略了腳下。
我對他們道:“下面找了沒有?”
宋平道:“我們現在跟螃蟹一樣怎麼彎身,搞不好屁股一翹就掉河裡了!”
我沒好氣的叫道:“誰讓你用手摸了?用腳你不會嗎?”
宋平哦了一聲開始試探起來,我也用腳一點點的試探着。在我這塊地方上並沒有東西,我又問他們發現沒有,可是依然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時沈麗突然叫了一聲,然後就道:“你們說的機關是不是凸起來的?”
我一聽大喜,只要能找到可疑的東西就成。急忙讓沈麗踩下去,這時程浩突然叫:“別動!”
話還沒有落音就聽到一連串機關啓動的聲音,我急忙看向前面希望出現那種血河**現一條小路。可是機關聲音持續了好長時間都沒有任何東西出現,而這時程浩又道:“錯了,我們來時的路堵住了!”
我一聽急忙朝後看了一眼,宋平已經將手電對準了那邊,果然我們來時的路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出現了一塊巨石。
我心嘆壞了,前路不通,後面又被堵住了,如果這時再出現任何變故我們四人只有死翹翹了。
我急忙對身後的沈麗道:“趕緊再看看那個觸發裝置,想辦法讓後面的石塊移開!”
沈麗不停的試着,最後嘆息道:“不行啊,沒辦法再動了!”
程浩這時也潑涼水道:“這個機關應該是用流沙完成的,現在機關已經開啓,流沙也完了,沒有辦法復原了!”
我一聽開始絕望,真是天妒英才啊!
可是程浩並沒有我們慌忙,在宋平罵罵咧咧下他用手電不停查看着下面的小路。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到,我心裡不停祈禱這裡不要在發生什麼危險了,剛纔的混戰要是再來一下,我只有跳進去淹死了。
宋平還在那叫喚着到底該怎麼辦,看樣子他也慌了起來,可是我們現在立身的地方就這麼點兒大,他這左搖右晃差點把我擠了下去。
這時程浩突然叫了聲別動,我一聽趕緊屏住呼息,死盯着他那邊。
隱約中一串沙沙的聲音傳來,程浩道:“我剛纔觸動了機關,如果出現危險直接跳河了!”
頓時間我的腿就軟了,這跳下去還不給活活的薰死!
我們緊張的看着前面,急切希望趕緊出現一條連接兩個地方的小路出來,可事情並不如願,機關的聲音還再響,可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看到希望的東西出現。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悠揚的咯吱聲從前方傳
來,這讓一直緊繃神經的我們嚇了一跳。沈麗已經嚇的不行了,直接就朝血河掉去,宋平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緊緊的靠在他的身旁。
那種聲音還在持續,我將宋平的手槍端在身前,警惕的注意着前面的黑暗。因爲黑暗層太厚,而且沒有反光的東西,手電的光亮根本沒辦法穿透,我也是憑直覺判斷聲音的來源點。
在緊張與慌忙中度過了三四分鐘,這期間我感覺我們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遠。等聲音徹底消失之後,我們身下的血河發生了變化。
血位慢慢下降,緊接着在我們前面的空隙間出現了兩個石頭雕刻的石墩,一根約莫着有三十公分的直徑,但已經可以讓我們順利踏在上面了。
顯然是程浩觸發正確了機關,而剛纔那咯吱聲也極有可能是上游的閘關掉了,從而讓血河的血液沒有來源,就將原本淹沒的石墩露了出來。
程浩回過頭,臉上露出不禁的欣喜,我也大喜,這個機關已經觸動正確,我們就可以順利的前往對面了。
因爲擔心時間久遠,在加上被血水浸泡這麼長時間可能將石礅腐蝕,程浩用短刀敲擊了一下,見沒有露出要斷裂的跡象才試探的踏出一步。
等他順利通過我尾隨其後,接着就是宋平扶着沈麗,將她接過來宋平才踏到這邊。
三平米大的石臺對我們四個來說空間還是很大,距離這麼近我終於看到前面是一個類似大壩一樣的東西,因爲已經將血液攔截,我們也過不能過去。
宋平本想跑過去開壩,但最後被程浩攔住,這機關已經不能用了,只有找其他出路才能進入到上游去。
程浩舉着手電左右掃了一圈,在我們正對面有一條狹小的裂縫。
一股比血河還要血腥的氣息正從裂縫中傳導過來。我捏着鼻子對他們做了個怎麼辦的動作,程浩將揹包脫下提在手裡朝縫隙走去,我見他可能是要鑽過去,無奈的衝宋平聳了聳肩,幽幽的跟了過去。
宋平扶着沈麗問:“你能過去嗎?”
沈麗輕輕應了一聲便穩住了身子朝我們走來。
這個裂縫比剛纔的小路還要窄,我雖然不胖但還是要收腹前進,不過這裡也就沈麗最難受,畢竟是女人,在這種環境下,胸也是一個累贅。
這條裂縫非常深邃,看兩邊不像是人爲鑿出來的,而是像地殼運動所擠壓成這樣的。上面延伸很長,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估計差不多和地面已經連接了。
我們四人現在又跟螃蟹一樣,這次非常難受,縫隙內凸出來的石塊非常不規律,一個不小心就回磕道身上。我回頭瞅了眼沈麗,見她臉都已經白了,看樣子是被磨的夠嗆。宋平這貨倒不安分了,一邊挪着,一邊盯着沈麗晃來晃去的胸。
越往裡走血腥味就更加強烈,艱難的挪動了三四百米,突然感覺渾身輕鬆下來,程浩用手電朝我們身前掃去,那是一片面積有半個足球場大的血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