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宋平亂七八糟的夢囈聲,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宋平在值班了。我心裡對他有些不放心,如果在他雙耳暫時xing失鳴的時候,有個糉子偷偷跑過來把我們抓走可怎麼辦!
不過當看到劉祈和老胡都在,我輕鬆的舒了口氣。
見我醒來,宋平坐到我身邊興致勃勃道:“剛睡的那會兒太舒服了,好久沒有做這樣yan情的夢了!”
我呵呵笑道:“你做了什麼夢?是不是看到了哪個漂亮的女糉子?”
宋平‘呦呵’一聲,打量我良久才嘖嘖道:“看不出來啊,我做的什麼夢你都知道!”
我心裡暗罵,你丫夢囈的聲恨不得讓全世界都聽到,現在還矜持的問我怎麼知道的!這個時候劉祈也醒了過來,見我們在說話從揹包裡取出水擦了下臉,幽幽的坐在一邊看着我們來時的路。
我現在沒有心思跟宋平說我的夢境,都說夢是相反的,或許真到那個節骨眼,劉祈會救我們一條命。
宋平見劉祈醒了,不好意思的瞅了我一眼小聲說:“我做夢的時候看到你跑到宮殿二樓去了,丫的不簡單啊,你竟然跟那隻玉屍糾纏上了,嘖嘖……看的我獸血沸騰啊!”
我一下子沒有聽出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愣了半餉才反映過來,這貨做的是我跟那女糉子的春夢,我呸的吐了一口,想起在剛剛不久我還跟另外一隻女糉子有過千年之吻的經歷,頓時想吐的心都有了。
我衝他罵道:“人能活到你這種地步也不簡單啊!”
宋平和我的關係跟劉祈他們不一樣,他見我開起了玩笑也笑呵呵的反駁道:“你看看這周圍的環境,在配合我的夢境,唉,這樣的豔福也只有你能享受的了!”
“我呸,你趕緊別說了,再說我就吐出來了!”我擺了擺手趕緊讓他止住,宋平這麼越說我就越感覺嘴巴上有一股腐屍的味道,可能是心理因素吧,就是感覺這種味道揮之不去。
見時間已經不早了,劉祈突然站了起來,問我能不能走路。我試了一下,傷口恢復的還好,現在站起來挺順利,就是走一步有些痠疼。
宋平怕我這樣走下去吃不消,說:“你要是真想進去,我揹你吧,反正也背習慣了!”
我呵呵笑了一下,心裡對宋平涌出了許多感激。這種感情是共患難纔有的情感,當時在宮殿的時候,就憑宋平沒有捨棄我獨自逃跑這份感情,我都下定決心,只要他和這場陰謀有任何牽扯,我都不會針對他。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同樣,宋平能將心比心的對我,我也能捨棄xing命的對他。
我俯下身子叫醒了老胡,老胡睡的不是很深,我叫了下他的名字就醒了過來。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就沒有睡着,我和宋平的談話他一直都在聽。
見我們都醒了,劉祈將那把青銅長劍遞給了老胡。他們倆走在前面,我和宋平跟在身後。
因爲知道了這裡有陷阱的事情,劉祈在前面走的非常小心,幾乎每走一步都要用腳尖觸碰地面,確定沒有危險纔敢踏在地上。
當走到宮殿門口的時候我們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那隻沒頭的糉子依舊倒在黏液的液體之中,
不過那種味道卻比剛開始要濃烈的很多。
我們小心翼翼的從糉子的身上躍了過去,生怕踩在那令人作嘔的黏液上。
劉祈用礦燈朝裡面掃了一圈,我隨便看了一眼,吃驚的目瞪口呆。在宮殿的大廳地上,密密麻麻的cha滿了已經鏽跡斑斑的鐵箭。我心裡不由後怕,要是我當時在大廳的正中央,現在估計劉祈他們正在給我收屍了。
現在已經是早晨六點多,可能也是因爲時間的關係,這個時候宮殿內的薄霧已經疏散開來。當劉祈將礦燈對準正中央的高臺時,我這纔看到在上面還坐着一個人。
因爲對糉子已經留下了心理陰影,當看到不知名的屍體時我都會將它和糉子聯繫到一塊去。
我心嘆不好,朝後退了一步,宋平看到我這個動作,非常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我一邊盯着前面高臺上的屍體,一邊衝宋平叫道:“前面的屍體該不會也發生屍變了吧!”
宋平瞄了一下前面,然後退到了我身邊,順手就將獵槍端了起來。
劉祈聽到槍聲回頭看了下我們倆,然後又瞥了眼前面的屍體。老胡這個時候嘴中嘟囔着:“這不會是糉子,要是真這麼多,就沒有人敢倒鬥了!”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我還是對這具屍體有莫名的恐懼感。劉祈見我嚇的不輕,一個人走了過去。
當來到那具屍體的身邊時,他從小腿處抽出了那把短刀,順勢就要砍下去。我見這真的不會存在詐屍的危險,就趕緊喝止道:“算了,一具屍體就不要這麼殘忍了!指不定他還是這座宮殿的主人!”
無心的一句話說出來嚇了我一跳,見他們三人都奇怪的看着我,我也發現了這句話說的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從這個宮殿的樣子來看,應該是屬於那種皇宮宮殿類型。如果要說的細緻點,這好像是皇上在開早朝是用的那個大殿。
中間是一個高臺,而高臺上就應該坐着九五之尊……
想到這裡我激靈靈顫抖了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個宮殿的主人就是皇上!
也就是說,現在劉祈身邊的那具屍體很可能就是一代國主的屍體!
氣氛在這一刻一下子變得糟糕起來,我心裡暗罵一聲,搞了這麼長時間這個墓主人的身份終於要解開了。
劉祈將燈光打在屍體的身上,屍體的頭已經低了下去,看樣子已經是皮包骨了,身子已經弓的不成樣子,好像是人爲壓成這樣的。
因爲看不清具體的樣子,劉祈又將礦燈朝後照了過去,頓時間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恍惚起來。
我見他這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心說不至於吧,難道屍體的後面真的窩着一隻糉子不成?
不過劉祈接下來的話讓我吃了一驚。他定定的看着身體的身後突然擡起頭道:“這不是宮殿的真正主人!”
“不是真正的主人?”我驚呼一聲,他孃的,這事情越來越凌亂了。
那這高臺上做的會是誰?不要告訴我這是狸貓換太子吧!
劉祈衝我們找了招手示意我們過去。宋平見狀扶着我走了過去,這時我才清楚的看到屍體的模樣。
屍體身上的衣
服跟我們看到的那四副壁畫中站着的人差不多,不過衣服已經讓時間摧殘的不成樣子,但仔細看的時候不難發現,在衣服的正面有一隻模糊的鳳凰圖案。
我心中一冷,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又被殿門口那催人嘔吐的黏液薰的咳了出來。宋平見狀在我背上拍了兩下,他此時好像我的貼身丫鬟一樣。
好在他們三人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變化,對於這隻鳳凰圖案的事情,我猜測他們應該都是知道的。或許他們的想法跟我的一樣,都想刻意的避開談論這個圖案的事情,從而就形成了這樣各懷心事的局面。
從在第二個墓室棺材內的鳳凰圖案開始,再到四副壁畫,而後又是宮殿大廳內的六根柱子,更爲明顯的還要屬這座宮殿那明顯的名字。如果說他們沒有注意到這個異常,我估計他們神經粗條的應該死一百次了。
不過見他們沒有說,我也不好談到這個事情上。
劉祈三人正看的入神,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我見狀也湊了過去,這時終於知道他們爲什麼會這樣。
屍體背後的衣服已經腐爛完了,而暴露在外面的是已經摺皺的不成樣子的皮膚。也就是說這個屍體已經風乾成了乾屍,而在腰部的這個地方,清晰的出現了一條縫隙。
不由自主,我腦袋嗡了一下,這不會是傳說中的腰斬吧!
太恐怖了,這種極刑怎麼會出現在這個人的身上。曾經有聽別人說過腰斬的事情,人的主要器官都是在上半身,而經過腰斬之後,被行刑人不會立刻死去,但是會遭受生不如死的痛苦。因爲這一刻上半身的器官還在運作,所以就只能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和自己分離,然後上半身痛苦的在地上爬着,直到徹底死去。
有時候想這刑罰應該徹底和諧掉,這種痛苦絲毫不亞於製造‘四鬼擡棺’格局的殘忍。可是再一想,如果能被這種刑罰殺死的人,罪行肯定是非常嚴重的。
而如果是這個宮殿的主人,別人一定不會將他(她)的屍體擡到這裡,又以這麼詭異的方法處理。
也難怪劉祈當時會說這個屍體不是宮殿主人。
我朝外面看了一下,說:“這個會不會是這裡的主人非常嫉恨的人,將他的屍體擺在這個來做看門的?”
宋平這個時候沒有了以往那種喳喳呼呼的衝勁,反而想了一會說:“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還真不清楚這個人的身份!”
恍惚間,我突然感覺到有些怪異。好像每一次發生什麼突發事件都是我先將猜測說出來,然後他們三人才恍然大悟的點頭附和。
也有可能是他們三人已經想到了問題的答案,只不過是給我一個面子說出來罷了。
我心裡暗道,看來以後不應該這麼沒頭沒腦下去,他們三人可都是專業的盜墓者,我這個半吊子怎麼跟他們比呢!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劉祈接下來開始推測道:“如果這具屍體是擺設在這裡迷惑後人心智的,那現在就只有一個人選最爲合適!”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劉祈,他這個時候買了個關子,看了我一眼,不過見我沒有想出來才深吸一口氣道:“我感覺這個屍體纔是真正的趙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