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一隻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也幸好是我的左手,要是還未痊癒的右手,有這一下肯定又給開拽開了。
我感激地朝上一看,只見惡狼正抓着灌牆釘,咬着牙堅持着,喊道:“快來幫忙。”
武子正和那糉子游鬥,一時間根本趕不過來,楊紅豔此刻反而正拿着一張黃紙,閉着眼睛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她是不想救我,還是在搞什麼鬼把戲。
下面的胖子等人急的如熱鍋上螞蟻,手電光不斷地閃爍,朝着兩邊的牆壁照去,看樣子是有上來的意思。
惡狼臉上的汗已經掉在了我的臉上,一路上使用臂力,加上剛纔有從下面爬上來,自己耗費的力量很多,此刻也是強弓弩末了。
就是我們兩個都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楊紅豔的手一動,頓時那張黃紙自燃起來,接着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我和惡狼這根青銅鏈,居然朝着旁邊四根粗的一根移動了過去。
我顧不得吃驚,連忙就抓住了粗的銅鏈,並藉助這個機會拔出了匕首插在了橢圓形的孔洞中,這才讓身體穩定了下來。
而惡狼也幾乎都同樣的動作,只不過他比我還要麻利,然後我們兩個就開始大口地喘氣。
楊紅豔對着我們笑了一下,然後又拿出一張黃紙,惡狼皺着眉頭說:“這就是傳聞中楊家倒鬥之術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畢竟自己是得救了,關於楊家,我只聽說家裡的長輩說過,說他們有一種神奇的盜墓術,難道就是這個術?
還真的有些神秘的東西在裡邊,看樣子以後要好好注意一下這些楊家人了。
那黃紙已極快的速度被張玲摺疊從一個鳥形的東西,她嘴裡又開始唸叨着什麼,然後對着黃紙鳥一點,便拋了出去。
只見那黃紙鳥在空中旋轉飛舞了片刻,便是再度自燃起來,化作一道紅光直接朝着那糉子襲了過去。
紅光一撞,頓時那糉子身上就染起了火,只不過也是“轟”地一聲,接着又熄滅了。
楊紅豔挑起柳眉,說:“這怎麼可能?”
“怎麼了?”惡狼問。
楊紅豔說:“那糉子應該被我燒死纔對,怎麼火到了他身上就滅了?難道他身上有避火類的寶石嗎?”
武子一腳踹在糉子的腦袋,糉子就是微微晃了晃,又朝着他攻擊,他躲過之後,抽空說道:“可能是那五色的衣服有問題,你別想着燒死它,直接攻擊它的腿,把他打下去。”
點了點頭,楊紅豔又向着剛纔那般,直接一道火線撞在了糉子的一條腿上,與此同時,武子也是從側面一腳踢了過去,接着糉子一個踉蹌就側着身子往下掉去。
沒過幾秒,就聽到下面胖子叫道:“我操,天上掉餡餅就夠扯了,這天上還能掉糉子?”
我們到達了銅鏈的末端,還是那麼高的距離,幸好武子他們帶着繩子,把繩子往鐵鏈一拴,我們逐一都滑到了地面。
一到了地上我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整個人也就開始虛了。
在我坐在地上喘息的時候,竇禪給我檢查了背部的傷口。
清洗之後,上了藥並幫我縫了幾針,不過那種軟弱無力的感覺,旋即就讓我有了沉睡的意思,告訴自己不要睡,可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然後我就沉沉地睡去。
其實,我就是昏迷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旁邊已經有人在用無煙爐燒水,竇禪就過來給我喂水喝。
胖子和廉城湊過來問我要不要緊,我說還死不了,問他們我們現在處於什麼位置。
胖子說:“竇家阿姨說了,我們現在已經過了四重龍樓寶殿,馬上就要看到配殿,也就是說我們距離冥殿不遠了。”
我一聽就精神大振,感覺終於是熬出了頭,這個古墓也真是太大了,要不是遇到了武子他,接着誤打誤撞進入了館井說不定現在我還在上面轉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
這距離我們我們下來的入口,至少也在三十米左右,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是在外面,那我們此刻正在冰谷之中。
後來才知道,還是我們的想法太天真了,這個墓葬一直沒有被人發現,即便有人發現也是九生一死,幾乎沒有什麼倖存者,更不要說是找到冥殿,因爲接下來發生了太多太多離奇的事情。
我強撐着身子爬了起來,竇禪就在一旁扶着我,讓我小心點別把傷口掙開了,我謝過她的好意提醒,就去看不遠處那兩團東西。
一個是三青鳥,另一個就是那隻糉子,這兩個東西都已經死了,在它們的致命地方都能夠看到槍傷,顯然在這個東西掉下來的時候,胖子他們又補了槍。
此刻,所有人都在休息,我是好奇那糉子身上出的五彩衣,但我一看只剩下了一具乾屍,衣服早就不知所蹤。
廉城就拍了拍他的揹包說:“小張,別找了,在我這裡呢!”
我讓他拿出那衣服開開眼,只見那衣服類似一個斗篷,只是少了帽子,也可以叫做很少的披風,上面有着悉數的幾顆寶石,每一顆都有鴿子蛋那麼大,在礦燈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武子也過來看,說:“這件披風上的寶石,隨便一顆都價值連城,全部匯聚在這麼一件衣服上,可以做到水火不濟的功效。”
見我們不解,他就繼續說:“上面有避火石和避水石,光是這件衣服這一趟我們就沒有白跑。”
胖子立馬不樂意了,說:“哎哎,事先可是說好的,誰摸到冥器就是誰的,這是我和廉城從糉子身上剝下來的,可沒有你們的份兒。”
我記得在出發時候幾個家族商議的時候,確實有這麼回事。
而武子也沒有否認說:“我只是說說而已,並沒有要分你們冥器的意思。”
一旁的竇林雪冷笑道:“就這麼點出息,這裡邊真正的寶貝還沒有出現呢,應該在墓主人的棺槨裡,說不定是個無價之寶。”
我說:“這糉子不是墓主人嗎?”
紅魚說:“很少有皇陵中的墓主人會讓自己的屍體發生屍變,這具糉子最多也就是一個防盜措施,根本就不是墓主人。”
我覺得她說的有理,但也不全對,畢竟有了下鬥經驗,墓主人變糉子的事情也比比皆是,萬事沒有絕對。
不過,我知道現在口說無憑,也沒有立馬反駁她,要等到開了冥殿中的墓主人棺槨,一切就會知道。
我看其他人,只有我傷的最重,覺得自己也夠倒黴的,一件冥器沒摸到,還搞得這麼狼狽不堪,說起來還真讓人笑掉大牙。
我們也就不再多說話,靠在甬道的牆壁上喝着熱水休息、發呆。
休息了約
莫半個小時,我們便開始整裝待發,竇禪一槍將繩子打了下來,畢竟在這種特大型的墓葬中,沒有繩子的虧可是吃了不少。
所以,現在不能丟棄一根繩子,包括每個人腰間的皮帶。
一行人朝前走了上百米之多,便看到了兩個石雕貔貅蹲坐在兩扇門的左右,這門還算比較正常,大概和恭王府的大門差不多。
只是,在上面刻着三個什麼字,由於已經腐蝕的非常厲害,只能看到幾道筆畫,不知道上面寫着什麼。
胖子過去推了推大門,說:“有門,這門好像沒有什麼石栓,不過就是挺重的,哥幾個過來幫幫忙。”
我們就跟着他過去推門,確實就像是胖子說的那樣,一行人一用力,門就“咯吱”一聲響了起來,無數的灰塵灑落下來。
而我們都帶着連衣帽,所以並不擔心這些成年累月積累起來的塵土。
用手電照了照,我原本以爲這個一個側殿,只要進去看一圈,有什麼值錢的摸點就出來去找冥殿,可裡邊黑漆漆一片,手電照進去全都是塵埃,
除了一些女性化的石雕之外,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裡邊的空間自然很大,我們就從門縫中魚貫進入,希望就算找不到什麼冥器,也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至少讓我們知道這墓主人的來歷。
究竟是古回國哪一代的君王,到時候也好看推測主墓室裡最有價值的是什麼。
轉了一圈,就發現在這個側殿的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方坑,裡邊又是一個深不見底,一種令人鼻子發癢的味道。
正從這方坑淡淡地發酵出來,可以肯定的是有屍體的腐爛味,而那些女性的雕像就在這坑的四周。
看這些雕刻的女性,從髮髻和衣服來看,應該是屬於侍女一類的角色,看樣子並沒有用活人祭祀。
這在大墓中很少見,一邊都會把墓主人生前的侍女、丫鬟,甚至就小妾放入,然後長眠於地下。
我們都覺得沒有什麼好看的,依克桑的臉已經比苦瓜都難看了。
其實他在我們進入這裡後,就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加上死了不少的人,心裡自然有些害怕,擔心他能不能活着走出去,我們會不會起了殺心要他的命之類。
正在把金錢和生命放在一個人的面前讓他只選其一,大多數還是願意選着活着,要不然給他再多的錢也無濟於事,而且說不定閻王殿還不用這種錢,人家只收冥幣。
這個坑中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飄散,這一次沒有人提議下去看看。
畢竟,這是一個側殿沒有什麼發現,大家都按照原路推了出來,直接就去找冥殿。
剛走了不到五分鐘,前面的惡狼就停了下來,我們後邊都問他怎麼了?
惡狼愣了半天才說道:“沒路了。”
我們也都愣住了,因爲這是不可能的,按照墓葬的規格,兩旁有兩個側殿或者最多六個側殿,中間就是冥殿大門。
我有過一次進入皇陵經驗,已經應證了這種風水學上的常識,而現在怎麼可能沒路了呢?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都走過去看了看,不是不相信惡狼的話,畢竟誰都無法相信這個現實。
可現實就是現實,等我看到前面是山岩,而且沒有絲毫的開鑿痕跡,又感覺不對勁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