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津也愣住了,想不到竇林雪會這樣和他要,但他肯定是不想給.
他直接就對着我說:“張小爺,這次由你夾喇嘛,得到的東西自然都是你的,我把它給你。”說着,他就朝着我走了過來。
我撓着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可不想得罪這個帶着神經質的中年婦女,說不定她哪會兒不高興就對我下死手我了,這裡可不是北京。
我想要擺手拒絕,讓他就給了竇林雪的時候,忽然就是一愣,因爲我看到了一條食指長的白色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在了他的脖子上,這傢伙竟然渾然不知。
胖子也看到了,就立馬哈哈大笑說:“小天津,你脖子有條大白蛆,好你孃的噁心。”
小天津就來回扭着脖子看了看,一臉的疑惑,問:“在哪兒呢?”
砰!
忽然一道身影飛了過來,直接原本站在我們面前的小天津已經被踹飛了。
而這個身影正是竇禪,她臉色帶着憤怒,冷哼道:“你在說姑奶奶一個胖試試?”
廉城就皺着眉頭說:“不至於吧?你本來就微微發胖,還不叫……”
他的話沒有說完,立馬步了小天津的後塵,重重地被踹下了溫泉裡邊,在水裡不斷地撲騰,嘴裡罵罵咧咧,我和胖子就過來把他拉了上來。
竇禪掃了其他人,冷冷說道:“還敢說?”
胖子吞了口唾沫,低聲和我嘀咕道:“這女人真有性格,胖爺喜歡。”
我白了他一眼,說:“我看你是皮癢癢了,天生的賤骨頭,就喜歡被虐待。”
“嘿嘿,她要是能夠虐待我,胖爺還求之不得呢!”胖子咧嘴壞笑了起來。
小天津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就將那雪蓮藏在了背後,說道:“真你他瑪的膩歪,我就自己是把它吃了,也不給任何人。”
我說:“算了吧小天津,就給了她,不就是一朵雪蓮,何必傷了和氣,給小爺個面子。”
我知道小天津缺一個臺階下,果然小天津,說道:“這一天都是嘛事,搞得老子倍兒不爽,算了,給你。”說着,就向着竇禪的方向一伸手。
竇禪就朝着他走了過去,一把就將雪蓮奪了過去,說:“早給了不就沒事嗎?”
我們都搖頭苦笑,其實在場的人誰又會在乎一朵雪蓮,可能是很久沒有見過植物,加上這東西名氣不小,就是一時的頭腦發熱而已。
竇禪把雪蓮交給了竇林雪,而後看了看,居然把花摘了下來,然後塞進了她的嘴裡,開始反覆的咀嚼起來。
胖子輕聲道:“他孃的,這娘們真生性,也不怕把丫的毒死。”
“哎呦!”
小天津就叫了一聲,我轉過頭一看,這傢伙正捂住脖子皺着眉頭,然後將手拿下了,只見一股鮮血出現在他的掌心上。
他嘟嘟囔囔地罵道:“這是他奶奶的是什麼玩意,居然敢咬老子。”
我猛地就想起剛纔那條小白蟲子,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同時楊紅豔也走了過去,然後“啊”地驚叫了一聲,小天津大笑地說就是點血
嘛,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嗎?
“是雪蠶。”
楊紅豔的臉色非常的難堪,我們其他人都臉色一變,就連小天津都愣在了原地。
如果看過金庸老爺子的《天龍八部》都不會陌生這種東西,裡邊講訴雪蠶要比五毒都更加的毒,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存在。
天地間但凡名貴藥材,都會有守護的動物存在,而這雪蠶應該就是在守護這株雪蓮,剛纔小天津去採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身上。
估計要不是竇禪踹他那一腳,早就咬上去了,剛纔一陣的折騰,我和胖子也把這事忘了,畢竟一條小蟲子又不是毒蛇。
小天津苦笑着,很快他的臉上表情都定格了,整個人的全身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他猛然就摔倒在了地上,朝着下面滾去,幸好有繩子拉着,纔沒有掉下去。
而等到我們反映過來,到了他身邊的時候,小天津已經失去的呼吸,這個經過不超過十秒鐘,就這樣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說沒就沒了。
一時間衆人都愣在了原地,楊紅豔皺着眉頭,臉上有些痛苦之色,畢竟這是她們楊家的人,其他人也不好受。
我們就在距離溫泉有一段的距離,點了無煙爐給廉城烤衣服,同時也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周圍,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小天津那冰冷的屍體,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所有人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小天津的意外猝死,給我們敲了警鐘,危險並不限於自然壞境,即便是雪山之上,我們也不得不防一些毒物的存在。
烤的差不多,武子就催促我們出發,楊紅豔和她的三個楊家的人,對着小天津的屍體進行她們門派特有的禱告方式,然後就隨便挖了個坑,就把小天津的屍體放了進去。
再次踏上積雪,聽着“咯吱咯吱”的聲音,心裡無比的沉重,這一路上我都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並不是不存在,而是我即便再累也覺得心裡非常的舒服。
現在沒有人說話,搞得氣氛神經兮兮的。
胖子追上來,說:“張小爺,不就是死個人,又不是我們的人,至於這麼悶悶不樂的嗎?”
我苦笑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我小爺想高興還高興的起來呢!”
廉城走過來說:“人早晚有這麼一天,我老婆死了我當時萬念俱灰……”
我讓他打住吧,這什麼跟什麼,只是小天津的死讓我看到了這次倒斗的危險性,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連古墓的入口都找不到就死了一個人,第三次倒鬥確實第一次經歷。
他們兩個人回到了隊形中,其實說實話,我怕他們兩個誤會我的取向有問題,我就是對小天津的死耿耿於懷。
這讓我擔心胖子或者廉城發生之類的事情,要是那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但我可能做不到楊紅豔那樣,這是心裡話。
離開了溫泉,我們一路就朝着那冰谷走去,不斷地繞過一座有一座的冰塔,連腦袋都繞暈了,本來看着也只有不到兩千米的路程,而且還是下坡,按理說早就到了。
走到差不多一個小時,做先鋒的武子就讓我們先停下,
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就算我們的速度再慢,兩千米走一個小時,爬着走也到了,可我們並沒有看到在峰頂見到的冰谷。
很快,竇禪就招呼各派的帶頭人,帶上我這個夾喇嘛的商量,我們各抒己見,但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想法。
竇林雪手裡拿着羅盤不斷地和太陽校對,並且前後左右地打量着,最後她才說:“這裡面有古怪。”
我心說瞎子都能看得出,還用你說,但嘴裡還甜甜地叫道:“竇阿姨,您看着古怪出在哪裡?”
胖子湊過來說:“不會是大白天的小天津就出來勾魂吧?”
賀珍遲疑了一下,說:“有這個可能,也許我們碰到鬼打牆了。”
楊紅豔反駁她說:“怎麼可能,就算有這種東西,也可能大白天的做出來作祟,而且小天津可是我們楊家的人,他最多也就附在我們的身上,跟着我們繼續找古墓。”
這一人一句花,大白天的,把我說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上一次漢順帝的皇陵中,我對鬼神開始有了敬畏的心理,不管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我親眼所見,我更加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就說道:“不會是小天津捨不得我們走,要我們回去陪他吧?”
惡狼走過來說:“別扯這些沒用的,我們倒斗的敬重鬼神,但不能相信鬼神的真的存在,倒鬥怕鬼還怎麼倒,這要是在晚上,你們自己還不把自己嚇死了!”
很快其他人也上來說了自己的意見,但也沒有討論出個所以然來,竇林雪一直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皺着眉頭繼續看着四周。
彷彿她已經琢磨到了點什麼,但卻又無法肯定,說明她想到的東西,一定不符合邏輯,但卻能解釋通這是爲什麼。
竇禪問:“媽,您是不是看出了什麼?”
竇林雪微微點頭說:“方向沒錯,但我們就是沒有找到,說明我們碰到的應該就是鬼谷陣法,也就是這樣才能解釋。”
我聽說過伏羲八卦陣,也聽過奇門遁甲術,可唯獨這個鬼谷陣法還真的沒有聽說。
武子也不明白,他說古代打仗的大的陣法他都略懂一二,可這鬼谷陣法是什麼個東西?
竇林雪白了我們一眼,說:“如果你們能懂,那就不用我親自來了。這說起鬼谷陣法,先要從他的創始人說起,鬼谷子你們都聽說過吧?”
見我們都連忙點頭,她繼續說道:“鬼谷子,生於戰國,比老子、孔子稍晚,但這個人生平博學,通宵天文地理,又會達算術陰陽八卦,是中國乃是世界公認有史以來培養出奇才偉人最多的祖師,如歷史上龐涓、孫臏、蘇秦、張儀是他的鬼谷四大弟子。”
胖子立馬就不耐煩了,他最怕有人說教,說:“竇阿姨,您呢就說說我們眼前這是個什麼玩意?別說那些胖爺聽不懂的,煩人。”
“你這個死胖子閉嘴。”竇禪呵斥道。
“你才……”
胖子的話沒說完,我立馬就捂住了他的嘴,用指頭都能想到他要說什麼,那就是犯了竇禪的大忌,以胖子的脾氣免不了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