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 詭異的老頭
洛陽?
自我有記憶以來,我從來沒有去過洛陽,確切的來說,我三歲那時候的記憶很模糊,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穿着一件單薄的衣服出現在亂葬崗裡,但我非常確定自己不是出生在長沙。《
至於我爲什麼會這樣認爲,不知道如何說,總之,腦海裡就是那樣告訴我的。
而,這時候,有人跟我說,在洛陽見過我,這讓我想起了我出生的地方,難道是洛陽的某個村莊?
從小到大,我最好奇的就是自己的身世,沒有一個人能告訴我,我的父母是誰,我來自哪裡?爲什麼他們會把我扔在亂葬崗裡?這些問題困擾了我很多年,我曾經問過爺爺,爺爺只是說,在亂葬崗裡撿到的,身上沒有任何關於父母的資料,以前覺得爺爺這樣說,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現在,我覺得自己的身世,很神奇,爲什麼會有父母把自己的孩子扔到亂葬崗去呢?一般的父母,怎麼可能會那樣做,亂葬崗里根本就沒有人出現,那對於一個三歲的小孩而言,根本就是自殺的行爲。
很多時候,我都恨自己的親生父母,說不上爲什麼。
相對於父母,我想的更多的是爺爺,因爲在我的大部分生活裡,都是爺爺一個人在我身邊。
腦海裡似乎有種很強烈的直覺,總感覺爺爺是知道我的身世,但又爲什麼不說呢?難道爺爺是在顧忌什麼?
我這樣想着的時候,老王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三爺不是長沙的,檔案上都寫着的,三爺從長沙逃的時候,身邊還沒有你,可是,一到洛陽後,身邊就多了個孩子。”
老王和爺爺之間有聯繫?要不然怎麼會見過我呢?
我聽着老王的那話,低頭去找剛纔看的那份檔案,往自己的揹包一翻,整個人都一震,空的。
檔案不見了。
“小九爺,怎麼了?”百手生看到我的反應這麼激烈,問道。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繼續在我的揹包裡翻弄着,可是,什麼東西都在,唯獨少了那份檔案,我疑惑地將整個包裡的東西都給倒了出來,依舊沒有。
怎麼會可能不見?我的揹包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視線,難道是有人偷了?然後我不相信地再在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之間翻弄着,卻依舊找不到。
百手生再一次問:“小九爺,你在找什麼?”
我再一次翻弄着揹包裡的東西,邊找邊說:“就是上午看的那份檔案啊,明明就在揹包裡的,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這話一出去,百手生面色徒然一變,而黑叔便轉過頭來,猶如死灰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隨後,便一句話也沒有說的把頭轉回去。
“小九爺,你確定放揹包裡了嗎?”百手生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想必這檔案的原因吧,畢竟這是機密的東西。
我非常肯定地說道:“確定,我明明就把它放在揹包的最底層。”
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放那份檔案的時候,我還把揹包裡的東西都挪到一旁去,把檔案壓在最下面。
“是不是有人拿走了?”百手生問道。
我搖了搖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揹包沒有離開過得視線,對咯,我記得我在車上眯了一會兒,難道是那時候被拿走的?
揹包是壓在座位底下的,要是有人拿起揹包的話,我肯定會醒過來的,更別說翻開揹包抽走最底下的檔案了。
要是真的有人拿走的話,那麼,這個人的身手非常了得。
車裡,就是我們幾個人,那麼會是誰?
黑叔,百手生,老王,還有七邪。他們都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拿走檔案的,那麼,這人會是誰?
一路上因爲思考這些問題的緣故,讓我覺得有些渾渾噩噩的恍惚感,而且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藉着夜色,我們在中途停下來歇息了一些時候,找了間飯館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就在車上閒嘮。
從我說檔案不見之後,一直到鎮雄縣,車上陷入了冗長的沉默,即使是黑叔和百手生在路上也是一句不發,而且,所有人都絕口不提檔案不見的事情,好像這檔案的事情是我憑空捏造出來那樣。
可是我知道不是,黑叔他們越是不提這事,就說明這裡面的情況越複雜,也說明,他們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究竟已經複雜到了什麼樣的地步,我卻一點兒都不知道。
從一開始的逼不得已,到自然而言然的爲了尋找爺爺的死因,這一路,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團又一團的疑雲包圍着,讓我有種無法停下尋找的腳步。
下車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鎮雄縣磨盤溝的一個小村莊了,張老從車上下來,就臉色不怎麼好看。
“周老太爺他們已經進山了,說時間等不及了。”張老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裡有着明顯的擔憂。
我一聽到這話,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要不是出事情的話,至少也要等着我們一起進山的,怎麼急得這麼急。
“他們走得匆忙,也沒留下多大的口信。”張老開口說道:“以周老太爺的性格,不到火燒眉毛的事,他不會這麼衝動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閃過一絲光芒,隨後便給他掩飾下去。
黑叔和百手生聽後,不以爲然,沒有多大的表情,那模樣,好像就是預料之中。
“那現在怎麼辦?”我心裡疑惑着,那肯定是周老太爺也沒有多交代,張老纔不知道什麼事情。
“他們先一步進山,也不影響我們的行程,我們的計劃是不能變的,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今晚先休息,明天進山,以免夜長夢多。”黑叔開口,他就這樣決定下來,但,張老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異議。
於是,我們找了個旅店準備休息下,畢竟顛簸了差不多一天,到現在還沒好好地睡個覺。
這一覺簡直是睡得昏天暗地,我夢到了數十個不同的場景,起來之後渾身大汗的,頓時覺得有些心神不寧,老是感覺會出什麼事情。
“希望能夠趕得及吧!”我心裡暗暗祈禱着。
肚子咕咕的響了了幾下,發現這睡了個覺之後,這五臟六腑的裡的東西已經是消化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看對面牀的百手生,卻發現他依舊是睡得死豬一樣,沒辦法只能一個人獨自下樓。
這房子的主人是個老頭子。
“不要說咱們這裡亂,都是外頭的人把我們這裡渲染成那樣,這裡倒也沒有麗江那頭的美,否則的話外面的人,怎麼老會往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跑,分明就是想來盜墓!我跟你們說一句,前天械鬥的那些人,有幾個人就住我店裡面,走了之後我在牀底發現了件血衣,這才知道的。”
我下樓後,便聽到這話,心裡一愣,隨後找了個位置坐下,假裝沒有聽到那話:
“阿伯,給我來碗麪。”
“好咧,小夥子你是外鄉人吧,你這口音我倒是聽不出來你哪裡人。”那大伯見我這夜晚走下來吃東西,心生好奇的問道。“我以前老家是在河南洛陽那邊的,後來跟着父輩們去了長沙,這次是和家裡的幾個長輩來探險的。”
我想起了之前老王說以前在洛陽見過我,於是就掐了這個說道。
不過,說是來探險,只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說法。
“原來是探險的,這地方的山可是說了名的險峻,城裡人就喜歡折騰。”那大伯哈哈大笑起來。
“阿伯,你剛纔說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們在這裡會不會很危險?”我縮着脖子,有些畏懼的說道。
“哈哈,小夥子莫怕,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亡命之徒,不過不去招惹他們就沒事情,前一個月還有一夥人是住我這裡的,然後不久之後鎮上就發生了槍戰,要不是在廚房裡發現那堆東西,我還不清楚是什麼事情呢。”阿伯說的很氣憤,面色有些氣。
“那包東西,倒現在還攤在那裡呢,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裡面全部都是槍啊。”
“那些人,肯定是來這裡盜墓的,死一個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