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義滿看着潘娟,神色有些凝重,想不到剛剛自己被兔魂附身,竟然全靠了潘娟木匣裡頭的金蜈蚣。雖然蜈蚣出了很大一份力,但背後真正的操刀人是潘娟,而不是那一隻本領強大的蟲子。
小傢伙即使本領再大,在沒有主人的授權跟命令,無論如何是幫不了自己的。所以,這一刻,張義滿只想好好謝謝潘娟。
“想不到潘長風竟然有你這麼個本領強大的女兒,今天,你叔叔我這半條命,還多虧你在場,要不然,你叔叔我可真就要去見馬克思咯!”
“叔叔擡舉我了!”潘娟臉帶桃紅,有些感到不好意思。
“其,其實,我沒幫上什麼忙!”
“瞎說,你盒子裡的小傢伙,不是你下的命令它出手的嗎,怎麼就說是沒幫上忙呢。”
“這,這本來就是我們做晚輩應該盡的責任,叔叔,您見外了。”本來潘娟想說他是張如鐵堂叔,她不可可能見死不救,但回頭一想,這事兒哪能挑明瞭,所以她現在臉上更是腮紅滿滿,一看就是那種最害羞最害羞的小姑娘。
“就是,叔,潘娟說的沒錯,你也別客氣了,歇一會兒,咱們還得到下邊去瞧瞧呢!”
張如鐵見這兩人推來推去,搞得自己都覺得鬱悶了,這國人有些時候就是太注重禮節,本來知恩圖報,說句感謝的話是理所當然的,但沒想到他們現在竟然是這樣推過來推過去,似乎真的有些太過了。
張義滿當然是數落了張如鐵一通,不過這陣人情上的小風波總算也是過去了,說到地底的東西,張義滿突然有些愁眉起來。因爲在他心底,青石板下面的東西,絕不是什麼善類。
一道兔魂就把自己弄的魂不附體,再有其他別的,到時候大家如何應付得過來。
所以當下他的意見就是,大家速速離開此地,按照地圖上標註的地方去尋找失蹤的寶塔古寺,其他就不用多說了,先離開這裡再說。
“沒事的!”
張如鐵看着堂叔,以一副前所未有認真態度說道:“剛剛這一會兒,外面的風已經灌進去過了,就算是有什麼污濁晦氣,基本上都已經被風颳走了。憑我剛剛的直覺,這裡頭,應該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對啊,在林子裡頭髮現這麼大片石塊區域,而且一看這麼明顯的人工痕跡,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北佬孫不以爲然,想到以前歷經千辛萬苦打地道,尋龍點穴才發現一處大斗,怎麼誤打誤撞碰上的這麼一現成寶貝卻要放棄了,這讓他百撕不得騎姐。
王館長自然也是不太樂意,不過他卻不等着馬上插話,他想看看其他幾個人的表態。
果然,北佬孫剛剛說完,劉東就接着插話了。
“我認爲,有我跟大鬍子兩個人,一切k的啦,還有娟姐跟我們一起,怎麼可能再有事情!你說是把,娟姐!”
潘娟不得已點了點頭,心底卻在暗道,你自己一個人想冒險,幹嘛還扯上我了,我可不是你叫的這麼親密的娟姐,我是你嫂子好不好。
一圈說道下來,除了蔡柔跟蘇剛兩人不發表意見外,其他人全部都同意繼續往下面發掘。而張如鐵跟劉東早已不再等張義滿點頭,而是已經開始接下來的工作了。
有了第一次爆破的經驗,劉東家下來的工作更是得心應手,他現在在爆破這一塊已經有了新的突破跟領悟:既能掌握好炸藥量,也能很好的掌控好火候,不至於把地下的東西炸壞。
這一次的目的是炸開裂縫,然後用千斤頂支撐,然後再削開兩塊青石,留出足夠的空間讓大家下到下面去。
從那個豁口已經看出了地下的大致輪廓,往裡頭的風也不再有先前那般威猛,兩個人協商一致的結果,就是這裡頭還有肯定有類似地下河或者其他能夠上下層貫通換氣的通道,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吸附力。
山風陣陣,如今已再無蹤影!
斜陽寥寥,林間已再無鳥鳴!
一輪日落西山的落寞鋪灑在原始森林裡,給人以一種無形的壓力感。
“嗤啦”
一聲響過之後,一塊半米左右的青石被拉閃到了一邊,還有幾小塊直接落到了西邊的黑暗裡,發出砰砰砰的聲響。青石板下的秘密通道,就這樣被打開了。
“走!大家都把手電筒點上,虎子還有蔡柔,還有小柱你們三個留在地上接應,其他人跟我下到裡頭去。”
張如鐵點起一支火把,腰間已經開始掛上了往下走的攀巖移動掛鉤。
本來是打算把張義滿留下來的,但他卻死活說也要跟着往裡頭去,後來沒辦法,只好把最膽小的北佬孫給留了下來。
“老孫,記住了,把馬看好了,要是跑沒影了,回來找你算賬。” wWW¸ t t k a n¸ C○
劉東一邊裝着子彈,一邊朝北佬孫說道。
“知道了,你們趕緊回來,別下去待太久,看差不多時間就回來,大家一起吃晚飯。”
“嗯,這是當然。”劉東應了一聲,然後幾乎同時,跟着張如鐵同時走向了那個黑黝黝的洞口。
“鐺!”
張如鐵先扔了一塊石頭,打算先投石問路,隨着石頭接觸地面發出的聲響來判斷,張如鐵漸漸對下面有了幾本的瞭解。
“估計有兩三米,兩邊應該也是石板夾層,看樣子,估計是一條過道!”
“過道?”
劉東再次回想起了以前幾次的經歷,忙迴應道:“那不就我們以前碰到的大斗差不多,也是蜿蜒曲折,循序漸進的。”
“不像,這裡應該不會太深,過道應該也不會太長。”
“爲什麼?”
“直覺!”
“直覺是個什麼東西,能信嗎?”
劉東白了一眼張如鐵道,這不是瞎扯淡嘛,都什麼時候了,還能相信直覺。
“不信拉倒!”
張如鐵也不管劉東是如何鬱悶,直接反駁過去,這一下,反而是他自己覺得鬱悶了。
潘娟見他還在扭扭捏捏,便直接走在他的後面,一把將他拉到了一旁,揪住張如鐵的領子,兩人扶着一根繩子,朝下方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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