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始終就是傳聞。”張如鐵看着孫教授提供的地圖上說道:“我估計,這裡應該是姓風的獵戶聚集的村落,畢竟在這麼一個地方,也只有這個說法最說的通。”
“爲什麼?”這下輪到張義滿發出疑問了。
“這裡肯定是因爲風家埋了什麼黃皮子禁忌的東西,比如,他們祖先的屍骨,又或者這附近有黃皮子特別喜歡接觸到的氣味,所以他們纔會這麼喜歡靠近這麼一個地方。
傳聞中,一些古老的牧民,或者是一些遠離現代文明的原始部落,他們會在他們居住的地方埋上附近最有靈性動物的屍骨,從而讓這些動物一直圍繞在周圍,起到天然的預警作用。
我在翻看一本環球地理的雜誌上看到,剛果盆地的一些居民會把香蕉種在自己部落的周圍,然後吸引大量的猴羣來採摘,然後這些原始部落裡的人們,最後會捕捉大批的猴羣,然後直接處死,最後就地掩埋。
從這以後,只要是在這部落周圍,那些機靈的+頂+點+小說+猴子就會一直敬畏那個地方。那些地底的屍骨會吸引猴羣在周圍長期眷顧。而這樣一來的話,周圍但凡是有什麼風吹草動,這些猴羣就會提前給這裡的人們預警。”
“額,那我明白老張的意思了,你是估計這地下埋有黃皮子它祖先,所以弄幾張紙錢燒給他們是!”
近鄉情怯,眼看就要走進屬於他老家大興安嶺了,他那一口子大碴子味東北話也開始變得愈加標準起來。
“對,就是這個意思!”
一聽說這地下埋着黃皮子的祖先,蘇婉跟蔡柔兩人就跟着打起哆嗦來,眼下她倆,一個摟着無所畏懼的劉東,一個纏着同樣瑟瑟發抖的虎子,蘭心對這方面倒妹子什麼顧忌,畢竟她連羅布泊都去過了,地下面有幾具黃皮子屍骨對她來說,一點也沒讓她覺得害怕。
潘娟依舊鎮定自若,有時候張如鐵甚至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一個純爺們兒?看來以後去看電影的時候,一定不能帶她去看恐怖片,因爲根本沒有效果。
張義滿的符陣其實就是繞着大家一圈的防止野獸近身的小陣,那些黃皮子在鎮定下來之後,開始又往裡頭躍躍欲試,不過快挨着大夥兒的時候,那些黃皮子一個個都是繞開了大家所在的位置,好像那些符陣還真起到作用下。
最大的黃皮子精在一種黃皮子簇擁下,繞過了張如鐵等人,直接奔向了蟒蛇屍體。
撲上蟒蛇的身體,那黃皮子精先是唧唧叫了兩聲,又自顧自啃上了幾口後,這才讓其他黃皮子下口。
在它拖出很尖銳的一聲之後,這些黃皮子全都朝着之前被子彈打穿的傷口襲去。蟒蛇肉,蟒蛇身上的血,就這樣被這麼五六百隻黃皮子拼命撕咬着。
“要不要把他們都給滅了?”
劉東看着翹着尾巴在啃噬蛇肉的黃皮子精,又看了看張如鐵道。
“先等一會兒,看它們表現,如果它們不找咱們麻煩,咱們就不必趕盡殺絕,畢竟這些動物,也是食物鏈上的重要一環,殺了它們,森林就失去平衡咯。”
張如鐵看着蘭心說道,其實他這一席話,明顯是說給那幾個女生聽的。
“我也同意大鬍子說的。”蘭心吐了吐舌頭回應道,很顯然,張如鐵前面那句話,她聽了很受用。
“叔,你的意見呢?”劉東看着蘇婉還在緊緊摟着自己,知道也只有張義滿纔有最終話語權了。
“我,我的態度,跟他們其實是一樣的,敵不犯我,我犯敵,他們要是過來打擾到我們,我們在出馬也不遲。”
張義滿迴應道。
見他們都是一個口氣,劉東也不好再說什麼,這時他只好在蘇婉身邊說一些安慰的話,再講了兩個小笑話,總算是把她給逗樂了。
虎子見王館長也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態度,心情終於慢慢平復下來,尤其是在蔡柔緊緊摟着他的時候,他的緊張感突然消失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責任感從他的心底激發出來。
他在心底一遍遍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一定要鎮定,連王館長他一個本地人都不擔心黃皮子,他至少也不應該害怕這些東西。
時間在飛快流轉,緊張了小半夜的人們兒都漸漸睡去,只有上了年級的張義滿跟北佬孫、王館長三個人,依舊圍着篝火聊到黎明。
清晨,遠處森林裡傳來了幾聲錦雞的啼叫,萬物重新開始恢復了平靜。黃皮子們吃飽喝足之後,早已不知去向。等張如鐵劉東他們起來的時候,遠處赫然立着的已經只剩下一具大大的白骨。
早晨的陽光從遠處照射過來,東西走向的山谷再一次被溫暖包圍。
張如鐵打了一個哈欠,一旁的潘娟也醒了。揉了揉有些發麻的胳膊,張如鐵邪邪地對着一旁的潘娟說道;“最近,好像有變大額!”
“找打!”潘娟低聲道,胸前的飽滿卻是很享受貼在張如鐵的手臂上。
張如鐵此刻是精神抖擻,小弟也在清晨裡鬥志昂揚,感受着手臂間那一股酥軟,張如鐵接着說道:“要不,就讓我摸一小下,就一小下。”
“有人!”潘娟把頭埋起,整個臉龐跟着耳朵都被一片紅霞覆蓋。
張如鐵見這態勢,又賊溜溜掃了一圈周圍,見醒來的幾個人已經走遠了,他空出來的左手便伸了過去。
“嗯呀別鬧!”
突然被一隻大手侵襲,潘娟本能地想要反抗,不過身體卻有了一絲反應,整個人也跟着癱軟了下來。
就這樣隔靴搔癢了近十來分鐘,潘娟整個人都要淪陷的時候,遠處北佬孫他們卻打着口哨從外面走來。
兩人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張如鐵則是裝作再給篝火中添火。
“什麼事兒這麼開心啊?”
見北佬孫打着口哨,張如鐵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沒什麼,就是呼吸着這森林裡濃濃的氧氣,整個人覺得渾身舒坦。”
“就是,這可是天然氧,有機會可得大把大把多呼吸幾口。”
張如鐵順口說道。
就在兩人東一句西一句閒聊的時候,虎子突然在不遠處喊道;“烏騅,烏騅它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