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傑克又怎麼知道,所有這些危機,都是由他蘇明一個人引起的。++++
“明天我會跟會展中心那邊打招呼的,到時候我的人換上他們李氏集團的人,總體安保人數保持不變,這樣總成了吧!”
蘇明看着傑克,兩隻眼睛直勾勾盯着他,高出他近二十公分的傑克就像被一隻獵鷹緊緊盯着一樣,被盯着的傑克只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你想幹什麼?”
傑克也不是傻子,他現在腦海中甚至已經有些懷疑,這蘇明的目的究竟何在?難不成真像外面傳聞的那樣,他們青雲拍賣行有涉黑背景。
到亞洲任職幾年了,傑克已經漸漸融入到了這裡的風土人情。比起西方職場上的直來直往,在東南亞以及華人聚居的地方,他那套沿用幾十年的職場應酬既能似乎不太行得通了。特別是赴新加坡任職大中華區總經理以來,因爲經常出入華人的商圈應酬場合,那些沿用了幾十年的西方應酬技巧幾乎在被顛覆。
聰明如他,雖然一直無法適應,但也漸漸地學着融入跟本土化來。
“傑克,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讓我們的工作開展的更順利,你說呢!”
蘇明話說完,手中的一隻白玉菸斗放在了傑克面前。
“這是我們合作的見面禮,希望割下能收下!”
“幹,幹什麼?我不能要你的東西。”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場景,但是傑克仍舊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看得出來,西方的管理體系中是不允許出現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就知道你會不要,沒關係,傑克先生,這裡有我們前天晚上去會所消費的發票,到時候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們歐洲總部寄過去。”
蘇明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臉上的一口白牙露出來,看上去憨態可掬。
“你,你……”傑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已經知道被對方要挾了,沒辦法,那隻白玉做的菸斗被他收了過來。
“這就對了嘛,只要咱們好好合作,我是不會虧待割下的。沒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這菸斗可是我們請最好的玉雕大師雕的,希望你能喜歡。”
蘇明把話說完,然後轉身離去。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傑克的襯衫已經溼透了大半,而他整個龐大身軀癱軟在後面的沙發上,久久無法動彈。
當夜,五名身上紋有青雲圖案的男子帶着另外二十五名同樣年齡的青年人,輪換上了李氏集團的兩組安保隊。城北許四招的別墅裡,那名聰明的助理也回到了別墅。
剛一進屋,這名助理就把打聽到王館長一行人的信息提供給許四招了。當聽到對方是這次來港最大的買家之後,許四招的臉上終於也是露出了笑容。
“嗯嗯,這次有青雲會那幫傢伙,咱們也用不着出馬了,咱們就在這邊上,等着看一場狼吃羊的遊戲吧!”
助理對許四招說的這句話感到雲裡霧裡,可他哪裡敢去詳問,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說是。
而王館長一行人,同樣也收到了虎子安插在捉影堂內線傳過來的情報。
“他們一共三十個人,青雲五虎都商場了,還有二十五人是捉影堂的人。現在已經住在了安保宿舍,明早就應該就是他們做安保了。”
“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了,你們幾個人怎麼看?”
王館長打量着張如鐵北佬孫一行人,準備從他們口中找到一絲解決的辦法。
“這,這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三十六計,大不了咱們走爲上策,我看我們今晚就訂機票,明天一早就直接飛上海得了。”
北佬孫第一個發言道。
“你了?”王館長見北佬孫說完,又問了一旁一直出主意的張如鐵道。
“北佬孫這話我覺得也不錯,咱們沒必要跟他們硬碰硬,至少,咱們犯不着跟他們硬來,我覺得回去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咱們還有近三分之二的東西沒有交付競拍,那邊還有兩大箱新備的存貨,就這麼一走了之了?”
王館長指着牀腳的兩大口航空箱道。
“這可都是剛剛託運過來的新備貨,你不知道我光爲了託運這兩箱東西費了多大力氣,整整二十萬,二十萬就這樣沒了。”
王館長已經有些無語了,雖然剛剛北佬孫跟張如鐵說撤回去是最安全的辦法,可還有這麼多藏品沒有競拍,他們一走的話,留下週亞倫一行人,肯定是不行得。
雖然沒有跟青雲會那幫人正面交手,但從瞭解以來,一直到前晚的那次暗殺事情,王館長已經徹底看出了對方的本事。
“那要不這樣?”張如鐵見王館長着急了,便想了個主意道:“咱們就守在這酒店,打電話讓陳家多派些人手過來,至於明天的拍賣會,我跟東子去就可以了,你們留下來守在這裡。”
“哎,看來也只能這樣了。”王館長嘆了一口氣道。
“不行,這兩天我還要出席做鑑定呢,我一定得去的。”蘭心拿着手上的競拍日程安排說道。
“到時候叫頭駝師傅跟着你就行了,剩下虎子跟你們家請的那些人,我們都會隨時盯着咱們的所有競拍的。”
“恩。”
正當大家安排的差不多的時候,潘娟突然打斷道:“我也去,到時候實在遇上麻煩,我應該能幫上忙。”
潘娟說完,一下子將脖子上的那個小木匣取了出來。很久沒見潘娟取下這玩意,大家似乎有點忘記她會用蠱了。
“額,對,我怎麼把這一出忘記了。對,娟子跟我們去,明天萬一會場有臨時情況出現,你就把你那小蜈蚣放出去,到時候讓他們好好喝一壺。”
張如鐵突然見到潘娟手裡的小匣子,終於是回過神來,不過一旁的張義滿卻是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好弄啊!”
“爲什麼?”
“咱們見這蜈蚣每次出場的時候都是大開殺戒,要是把它放出來,咱們還能安全的離開嗎?這可不是在野外。”
張義滿一席話說完,大家無不是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