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狗血?”
好在那時候還沒有棒子劇,要不然劉東肯定說是從棒子劇裡頭搬過來的劇情。
“我是是說真的,後來男主人其他兄弟過來,好像覺得不對勁,後來就去找了位風水大師看了,最後問題總算是找到了。”
“跟我們講的這個大煞陣很像!”
“嗯,那風水大師一開始也沒看出什麼問題來,整個別墅圈逛了一圈,看不出任何問題,算得上是中規中矩,盛世華庭的樣子。
但是,後來那風水大師登上別墅最高層的時候,就發現問題出在哪了。”
“出在哪?”
張如鐵被蘭心講的故事越聽越入迷了。
“據說大師剛剛登上別墅天台的時候,當時還是中午,天氣也算晴朗,但是莫名之間,自己一雙千層底布鞋上卻沾滿了一層水珠,你們說怪吧!”
“是嗎?跟我們過石樑過來倒有些相似。”
“恩,大師發現自己鞋溼了,就發現不對了,當時立馬找了羅盤,又是找了副望遠鏡,將整個半山別墅對應的東西南北四大方位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原來在別墅正頂的筆直對面,在維多利亞港的另一面,當時正好在開挖一片墳場,是那裡的戾氣對着這邊別墅直衝,所以才造成了這戶宅子一家出現這麼多變故。”
搞了半天,原來是半山別墅的另一面在挖墳,將墳堆裡頭的戾氣散佈出來,正好衝到別墅這邊了。
“我還以爲是別墅本身的問題呢,原來不是別墅自身的問題,這還不好辦,重新找塊壓煞的符,或者用一塊紅綢給大門樑上擋住就可以了。”
在舞陽老家的時候,隔壁整整一座村,房屋大堂都是面朝背面,與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樣的,當地老人都說,那座村落對面有煞氣衝首,將宅子換個方位就沒事了。果然當地門庭雖是與衆不同,但小小村落百十戶人家,倒也繁衍興盛,後輩大多都是出仕爲官,經商天下,也是一片繁榮景象。
張如鐵提的點子,對付大煞,可謂是紅綢擋白醜,厲鬼不來勾。遇上這種煞氣直衝的最快的辦法,就是直接擋住正門大梁,貼上鎮宅符就可以了。
蘭心呵呵一笑道:“那風水大師也是這麼做的,不過全無效果,紅綢披不穩,符紙粘不牢,反覆試了幾次,都是沒有半點辦法。”
“那後來那家人家是怎麼解決這問題的?”
大家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最後的結果了。
“還能怎麼辦?那家人家最後不得不低價把宅子拋了,重新搬回鬧市區去住了。”
“後來是誰接手這別墅的呢!”
“後來一個買家,據說懂點這個,低價就把這別墅給買了,不過在前三年卻沒有入住,直到第四年之後的鬼節當天,新主人大張旗鼓在別墅裡做了一場法事,據說還請來了南洋的法師,大大小小到了幾十個道士,辛辛苦苦忙活了整整一天一夜,才徹底忙活回去。
在那之後,新主人就搬進去住了,一直到現在,這家新主人都是整個香港富豪圈榜上有名的人。更令人稱頌的是,他買的那套別墅以及周圍相鄰的好幾戶人家,據說這些年都發了大財。有的家族企業已經做到了歐美海外,有的已經在大陸開始拓展業務,主人自己下屬的一家新公司,短短几年,就已經在納斯達克上市了。”
蘭心噼裡啪啦說完,像是親生經歷過一樣,張如鐵看了看眼前的圖案,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明白了,這家主人肯定懂分經定穴之術,還有我們道家的陽宅堪輿,我想那三年,這傢伙肯定是在養煞,第三年的時候,又從外面請了幾十個道行高深的師傅,一下子在鬼節這天,將這幫惡鬼戾氣一併剷除了。”
“嗯,就是,這些都是我爺爺跟我說的,我也是十多歲的時候,無意間再此翻起那份報紙,我爺爺心血來潮,才告訴我的。”
說到這裡,張如鐵對蘭心這爺爺更是好奇了,看來這老爺子也不是簡簡單單的收藏翹楚,估計也是個摸金校尉一類的人物。
呵呵一笑,張如鐵怒了努嘴:“蘭心,我說一句話,你可別不愛聽啊。”
“沒事,說吧,你都準備說了,還在乎我愛聽不愛聽,要是說的不對,我可不饒你。”
“好,那我可真說了。我懷疑,你爺爺跟我一樣,也是摸金校尉。”
“呸,你纔是摸金校尉,你全家都是摸金校尉。”
蘭心一聽自己爺爺是盜墓賊,立馬就火大了。
“你看,你看,又認真了不是,我是猜測,猜測。你先聽我把話說完,既然都說一半了,那你就讓我把剩下的也全說了。”
“哼,你說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張如鐵暗暗叫苦,沒事揭人家老短幹嘛,不過既然說了,那肯定是要完完全全說清楚的。
“你們家這麼有錢,爲什麼一直沒有遷到安靜的郊區,比如半山別墅這些地方,我也算是想明白了,還是跟你爺爺做摸金校尉有關。我們發丘摸金這些行當,按理來說都屬於,膩腥味是最終的,要是搬到人氣差一點的郊區,對於整個家族跟個人而言,都是很差的。
反而是在鬧市區,人氣旺,南來北往的客商,人來人往的鄰居,會把這股由地底帶出來的土腥氣給沖淡,最後轉換成一種持續綿延的財氣,福氣。”
張如鐵說到這裡,又一次看了看蘭心,而蘭心這時候,已經沒有剛纔的那副神情了。
“你是猜測,沒有證據。”蘭心依舊有些不依不饒。
“其實吧,都到這種地方了,大家也沒有什麼遮遮掩掩的了,告訴我,你跟我們一起來新疆,是不是你爺爺交代的。”
張如鐵突然問道,瞬間幾個人都沒有說話。
“你,你胡說……哪裡的事,我是偷偷跑出來的,連我來大陸,我估計我家裡都是最近才知道的。”
蘭心心中有鬼,說起話來,已經完完全全沒了剛纔的底氣十足。
“一個在香港立足大半個世紀的收藏大家族,難道連後輩中最傑出的接班人的行蹤都掌握不了,那還是收藏大家陳氏嗎?”
張如鐵這一句,顯然不光是說給蘭心一個人聽的,更像是說給所有人聽的。
“沒有你爺爺的准許,你不可能離開香港,我敢說,只要你爺爺不發話,你哪都去不成。而且,認識咱們王館長,進而進一步拓寬你們陳家在大陸的影響力,也是你爺爺提出來的吧!”
從一開始就覺得蘭心這女人來歷不簡單,開始張義滿也是很反感,但時間久了,好像只有自己記得了,其他人貌似有意無意間,把這事給淡忘了。
張義滿聽到侄子說到這裡,頓時一拍自己腦袋來,難怪這女人雖然看似平穩老實,但怎麼背開王館長的時候,好像每個男人都要有意勾搭一番呢,原來是另有所圖。
王館長這時也重重地吸了一口氣,看了看蘭心,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我……不是有意騙你們的。你看我,從始至終,有沒有傷害到你們什麼。而且,你看我這二十好幾的年紀,爲什麼單單就願意跟了你,這些你都考慮過嗎。”
蘭心將話說完,還沒等王館長再次責問,蘭心已經梨花帶雨,一對粉拳噼裡啪啦砸向了王館長。王館長本來還是一臉怒氣,見這陣勢,立馬就換成了安慰式。
“其實,就算你說了也沒事,寶貝兒,不就是幫助你們重返大陸市場嗎?這點小忙我還是可以幫的。對,你爺爺就是我爺爺,以後你們陳家真要重返大陸的話,我王麻子一定竭盡所能,幫助到你們。”
王館長這邊已經在表忠心了,弄得張如鐵好不尷尬,不過確實沒看出蘭心還有別的企圖,也只得作罷了。
“我話沒說完,讓我把話說完好吧!其實,我一開始就發現你是摸金校尉之後了。因爲我知道,據說剛解放的時候,臺灣香港走了好大一波摸金門的前輩,聽說這幾十年,大陸這邊的摸金門都是因爲受到相關政策的影響,大家也不敢大張旗鼓,都是漸漸變得弱勢起來,而香港臺灣這些摸金門,卻是越做越大,近到東南亞,下南洋,遠到北美洲,拉丁美洲,非洲,歐洲,都有我們摸金門的足跡。
不過師出一脈,同屬一宗,發源於內地的摸金門,不是簡簡單單的流傳久遠就算得真正厲害的。就好比說我們現在這套本事,就不是你們能隨隨便便比的了的。
爲什麼?咱們是根了。
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很親切,原來是有同門這層關係。當然,你已經不能說是一個正兒八經的摸金校尉了,你們家也確實已經洗白成了真正的收藏名家。但是你們身上的印記無法抹去,不信你翻開你右手踝骨下面兩寸的地方,看看是不是有顆黑痣,這就是摸金校尉跟後人無法抹去的。
蘭心自然是知道自己手踝骨下的那顆黑痣,不過今天聽張如鐵說起,他纔想到從他爺爺,一直到爺爺的後人中,都有這個黑痣,開始她還以爲是他們陳家遺傳,直到後來發現張如鐵跟劉東兩人手上也是同樣有這種黑痣才明白所以。
“我就說我手臂下怎麼這一年冒出來一顆黑痣呢,原來是跟你們掘土帶的。”
潘娟嘟噥了下嘴巴,露出一截粉臂來。
“還有,你看你們家,是不是女孩比男孩多,而且,女孩個個都是非常水靈,還都是一水的偏古風那種大家閨秀型。”
張如鐵意猶未盡,一口氣又說了好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