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無比的矛盾,雖說蘇琴的功夫好,但是別人是特種兵出身。卻又擔心蘇琴落敗。
“大家都瞧着,要是今天我敗給這個娘們兒,願意就地自裁!男子漢頂天立地,說一不二!”魔雨伸出雙手以示見證。
“少廢話,儘管放馬過來!”蘇琴悠然飄了出去,擡起一腳踢向魔雨面門。
魔雨彎身避過蘇琴這一腳。一記重拳擊向蘇琴的肩膀,卻不知蘇琴這一腳乃是虛招。反手捏住魔雨的肩膀,一拳打在魔雨的腋窩。
瞬間魔雨的一隻手臂擡不起來,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蘇琴怒道:“看你還敢出口傷人!給你點小教訓!”
魔氏兄弟見二哥受傷,都禁不住站起身來爲魔雨擔心。
這魔雨倒是挺男人,一隻手臂擡不起來,斜裡轉出一圈,一個掃膛腿想把蘇琴打倒在地。
還未看清蘇琴的招式,只聽兩記耳光聲響,魔雨已經捱了兩巴掌,口中有淡淡的血絲流出來。
“這兩巴掌是告訴你對人要有起碼的尊重!不要目中無人!”蘇琴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魔雨從後面猛然抱住蘇琴,直往旁邊的地鼎上撞去。
“魔雨,不可!”
“丫頭!”我與老五幾乎同時喊道。
蘇琴雙手分開,摺疊回身,身體突然縮小。
“縮骨功!這是縮骨功!”人羣中有人驚訝叫道。
蘇琴起身反手一拳擊中魔雨的太陽穴,厲聲喝道:“除了一個人能碰我,其餘人碰我就沒有好下場!”
魔雨搖搖晃晃跪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吐出鮮血。
魔風跟矮子魔電急忙衝到魔雨身邊,不停地喊道:“二哥,怎麼樣了?”
魔雨搖搖頭,半天才道:“我們不是蘇小姐的對手!在下甘願認輸!牙子兄弟,你想怎麼着吧!”
牙子一臉的無奈,說道:“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是你太認真了,你應該要問我們蘇小姐該怎麼着?”
“好了,以後要尊重別人!我們好心好意下來救你,你這副德行,真是令人齒寒。”蘇琴說完,走到我身邊,低聲說:“教訓教訓他們,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們!真是狗眼看人低!”
“五哥……”我顯得有些唐突,唯恐老五誤會。
“沒事,老弟,他們都是豪爽之人,不必介懷!”老五擺擺手走過去扶起魔雨,安慰說:“這都是我的朋友,大家都是出門求財的,不要傷了和氣,這蘇小姐乃是子強的愛人,自幼習得一身好功夫,男人能屈能伸,不必爲了這等小事大家傷了和氣。”
魔雨起身拱手說:“劉老闆,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之處還望包涵!”
“兄弟客氣了,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請不要記在心上,更何況我們也不是爲了打架鬥毆才聚集到這裡,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聚集在這裡說明這是我們的緣分!”
我只好這麼一說,魔雨轉身向蘇琴低下頭,說道:“蘇小姐好厲害的縮骨功,您若不嫌棄,以後在下自當唯命是從,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都不要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下地就是爲了求財!”牙子突自笑開了,走到蘇琴身邊低聲叫道:“蘇……還是你厲害,不然我的臉丟完了!”
“蘇什麼呀?有些人答應我的事情想反悔了?”蘇琴嬉笑着問。
“現在不能喊,真的不能喊!”牙子轉身就要離開,突然一下蹲在地上,喊道:“蘇嫂子,饒了我吧!”
不知蘇琴使了什麼手法,使牙子蹲倒在地,蘇琴羞澀道:“大聲點,我聽不見啊!”
衆人一片笑聲。
牙子的這一番折騰,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人羣中有人叫道:“蘇嫂子,給我們大家秀秀你的功夫!”
最爲苦惱的卻是我,沒想到雲南這一行,自己跟蘇琴會走到這一步!
老五的出現不知是福還是禍呀?蘇琴給大家表演的正開心。
“好好好!”
“真精彩!”
“好一招“指點金蘭”!”
衆人一陣歡呼聲,我只好找到一處偏僻的地方遠遠的坐了下來。一陣涼意將我驚醒,睜開朦朧的雙眼,蘇琴呆呆的望着我。
“怎麼了?丫頭!”
“沒怎麼,看來我在你心中一直都只是個過客,你想着的始終是彭玉!就算是我做得再多,你也不會心疼我。”蘇琴伸手擦擦已經紅潤的眼圈。
想起蘇琴曾經幾度舍掉自己的性命救我,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平日嬉笑不停的蘇琴,這時也這麼的安靜。涼風拂過,絲絲秀髮飄過我的臉龐。
“丫頭,人生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只要我們珍惜當前,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不久你將是我生命中的另一半。”
蘇琴沒有說話,只是傻傻的睡過去了,凝望着眼前的蘇琴如此美麗動人,如果能與她一起策馬草原,共享藍天下的白雲。何嘗不是一樁美事?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一片癡情!”
蘇琴腰間的天蠶絲微微發亮,我忍不住伸手正要解開,蘇琴嬌羞道:“你好討厭,又這樣摸人家!”
“原來你沒睡着,敢騙我!”
我翻身將蘇琴壓在自己身下,不停地親吻起來,這時方纔明白,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女人!
十幾雙眼睛不停地盯着龐大的漩渦,水流逐漸減弱,漸漸的退了下去。
鬼手雙手抓住繩子,催促道:“走,下去!”
“看牆壁上刻的什麼?”矮子雷電用手輕輕的剝去石壁上的青苔。
一人站在宮殿的下方,身着唐裝,情形似曾在奏本議事。
幾人又將其他幾面清理乾淨,很有特徵的五次戰爭,在最後一塊石壁上刻有“越國公”三字。
有人問道:“這越國公是誰?”
我將這一段歷史講了出來,越國公就是“皮邏閣”,南詔第四代王。他於唐開元十六年(公元728年)即位。在位20年,在唐王朝的支持下,平定其他五詔。使其統歸南詔管轄,也將都城由巍山牽至大理。當時稱爲“太和城”,開元二十六年(公元738年)皮邏閣入京朝貢,受到唐玄宗禮遇,加封爲“越國公”“特進雲南王”“開府儀同三思”。
“這石刻是描繪當時平定其他五詔的戰爭,卻不知爲何將歷史埋藏在無量山底,真是令人難以琢磨!難道這無量山下的地下宮殿會是皮邏閣修建而成?這裡刻着的是皮邏閣,那門口的塑像又是誰?”老五很是不解。
至於這是不是皮邏閣修建的這個地下宮殿,只有我們繼續探索,才能找到這個答案!地處世外桃源的洞口的雕像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因爲對我們沒有太多的價值!
這次不再沿着原路返回,而是選擇了相反的方向。
地勢順勢下傾,人不知不覺已經下了將近三十多米,一條條墓道來回穿插。
鬼手站在一條墓道口,嘆氣道:“原來這是幾層地宮,怪不得會走錯地方。”
其實我早已發現我們來到地宮中的下層,第一次進入墓道,沿着鐵鏈滑到置放地鼎的山谷,再由漩渦到現在的位置。
墓道不再像上面兩層雜亂無章,一條條墓道修建的非常完美。
一條寬敞的墓道通達前方,兩邊各有一條排水渠,每隔十米就有一間小墓室。
“老弟,還記得我們進入劍湖底的過程麼?”老五笑着問。
“嗯,不錯。這兩條排水渠一頭通向劍湖,另一頭通向閥門!”
我遂向前走了過去,墓室中的棺裹早已腐爛,留在墓室中的只有一些陪葬品。
散落的瓷片,漆器,金器,老五手下的夥計更是一陣瘋搶,有兩人甚至打了起來。
“丟不丟人!沒見過這些東西?現在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帶這麼多東西有用嗎?”老五走過去揮手就是兩拳,這兩人連忙先後退開。
牙子低聲笑着對我說:“二少爺,這些人比我都愛財!這次我沒有給你丟臉吧!”
過了十幾個小墓室,正前方一間寬敞的墓室鑿在半空的石壁上,身旁左右兩邊兩具青銅棺裹當門放置,做工非常精細,棺材全身刻滿了文字。
我伸手敲了敲棺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心下奇道:“難道這裡面是實心的?”
再仔細看棺裹上的刻字,竟是“火燒松明樓”。
皮邏閣設宴松明樓邀請其餘五詔詔主前來議事,鄧賧詔主的妻子白潔夫人料到皮邏閣的心思,阻止丈夫前去。可是丈夫一意孤行,白潔夫人只好脫下自己的手鐲給丈夫戴上。
火燒松明樓後,白潔夫人連夜趕到松明樓,赤手挖出帶有手鐲的屍體。
皮邏閣見白潔夫人美麗非凡,便想納她入室,白潔夫人最後跳進洱海。
這也是皮邏閣一生最大的憾事。爲了紀念火燒松明樓,便有了我們現在看到的“火把節”。也有人說:松明樓上一把火,贏來南詔千秋業。另有一部分文字記錄了皮邏閣一平六詔的事蹟。
老五招來幾個夥計,讓他們幫忙打開棺裹。
這些人動作甚是麻利,一看都是久經沙場的地老手。四人在棺裹的四角插入撬棒,便要使力掀開蓋子。
“慢着!”華先生伸手攔住他們,說道:“這是“蘭木左子將”的棺裹。”
在青銅棺材大頭部分隱約可見幾個鎏金大字“蘭木左子將”。
“有什麼情況?”子穆雙手抓住老五不停向後拉去。
老五疾呼:“快退後!快退後!準備好傢伙!”
子穆跟隨老五的時間較長,他的這一舉動說明棺材中的東西定然非比尋常。
棺裹中好半天都沒什麼動靜,矮子雷電有些心急,頭頂纏着紗布,模樣甚是可愛,走上前準備撬開棺裹。
老五叫道:“你要幹什麼?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