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牙子這麼一說,昨天莊曉梅給我那包銅錢以後,我還沒打開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呢,現在三個人都在,也正好打開看看。
這樣,我就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來了那個袋子,慢慢地打開那個袋子,把一枚枚的銅錢倒了出來。
這袋裡一共裝了八枚銅錢,大家仔細地看着,好像都差不多,但是每一枚又有點不同。
經過我們仔細地分辨後,反面都是一樣的,畫着華夏的象徵‘龍’,一條大的龍,周圍圍着七條小龍。正面四方刻着‘陰陽乾坤’四個字,看來這銅錢還不是一般的流通過的銅錢,應該是茅山一派定製的。
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這些銅錢正面的正中都有一個字,而且每一枚的字都不一樣。經過我們仔細地琢磨,把這些銅錢的字聯繫了起來,就形成了‘茅、山、無、極、八、卦、陣、法’這八個字。
經過商量以後,大家都覺得這些銅錢還真不簡單,儘管我們以前也見過不少辟邪寶物,但是這種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大家都不知道這東西怎麼個用法。
大家又商量後,覺得給牙子的三舅舅看看聽聽他的意見,他三舅在文物部門多年,自己也做了不少倒斗的生意,或許對這個還有所瞭解。
但是要怎麼和他說呢,他問起這些從哪裡來的?這該怎麼回答呢?說是柳眉生留給莊菊母女兩的遺物?這樣肯定要把前面的一些事情都得和他三舅說。而且看了這些銅錢,一看就知道這些是屬於茅山一派的寶物,下面的事情自然也很難瞞下去了。
所以這件事還是比較爲難的,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銅錢如果結成一個陣勢的話,威力肯定不小,但是要怎麼才能組成一個陣勢呢?肯定要有驅動的物件,總不會這些東西放手上,堆放在一起就行了吧。
按照這個這些我推測,這八枚銅錢應該還有一個驅動的物件,這個物件或許是個圓形的盤,圓盤的四周應該有八處凹進去的地方,正好按順利放這八枚銅錢。再通過什麼機關或者東西來驅動這個陣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能驅動陣法的圓形物又在哪裡呢?那柳眉生爲什麼只有這八枚銅錢,而沒有這個重要的圓形物呢?
我想了下,如果真有這個圓形物的話,第一種可能就是這個圓形物當年他遺落在了清水潭,第二種可能就是他手裡根本就沒有這個圓形物,所以只有把這些留給莊菊母女兩。
按照,瞭解到的情況,當初那些人幾乎都命葬清水潭,如果能使出這個陣法的話,或許還有獲救的希望。那肯定是會拿出來用了,而且茅山道士不止他一人在。
這樣看來,後面的那種可能性就更大了,他手裡就沒有這些這個驅動陣法的物件,那這個驅動的物件會在哪裡呢?不在他手裡,那就是在別人的手裡,一個陣法要兩個人保管,說明能驅動這個陣法的話,肯定是威力不是一般的。
那這個驅動器會不會在茅山?或者在別的貌似道士手裡?這些也沒法推測得了。
這八個不一般的銅錢,現在就成了一個迷,看來我還得去莊曉梅那兒探探這些銅錢,看她是不是知道的更多。但是,我得想個辦法不能說得這麼明。
這樣,我和牙子,劉九三人就這樣打算,如果在莊菊那兒探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那我們就要另外想辦法了。
這樣,我們也累了一天,大家也都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因爲事先和莊曉梅她們說話今天要去醫院的原因,所以她們母女幾個也是起了個大早。
按照我本來的計劃,早上大家起牀後,吃完早餐直接就安排莊曉梅和柳菊去蓉城的蓉城人民醫院。
早上9點多,我們一行人乘着劉九的車子來到了蓉城人民醫院。
蓉城人民醫院是一家三甲醫院,也是蓉城地區綜合能力最強的醫院,以前我們長期從事古玩生意,所以和蓉城地區的一些上流社會的人員也有一點的交情。而這家醫院的院長喜歡收藏古玩,所以我們和他也非常熟悉,這樣和他打個招呼,安排莊曉梅母女進醫院治療就不成問題,再說進去看病也不少醫院一分錢。
因爲事先都已經打好了招呼,進了醫院劉九去辦了相關手續後,就直接安排莊曉梅和柳菊進病房了。
莊曉梅因爲腿和腳有問題不能走,初步安排的是骨傷科,柳菊則是安排的神經內科。這兩個科室的住院病房離得也不遠,這樣對於柳青去看母親和姐姐也方便了點。
當這些都安排好後,莊曉梅在護士的攙扶下也躺在了病牀上,化驗和診斷是安排在下午的,吃飯也不用跑出去,由醫院食堂直接分配給每個病人。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剛過十點,離吃午飯還有一個多小時,心想也只有在這時候,可以悄悄地向莊曉梅打聽這些銅錢的事。
我支開了其他的人,叫她們去另外的病房看看柳菊,我和劉九兩個人就留在莊曉梅這兒,我看時機已經到了,我過去悄悄地問莊曉梅:“曉梅阿姨,你昨天給我的那包銅錢,你記得當初柳昌平道長給你的時候,有沒有另外和你提起什麼嗎?或者是關於這些銅錢的?”
莊曉梅看我這麼問,她仔細地想了想,說:“我記得當初這些物件都是給的我母親莊菊的,那時候我不在場,他們之間說了什麼,我這個倒不清楚。後來母親也沒有提起過這包銅錢的事,我們都以爲是父親留下的錢財,也就沒多想。當初我們也打開過,也就是幾個沒啥特別的銅錢,所以就這樣放着。”
聽她這麼一說,莊菊已經過世了好幾年了,也沒和自己的女兒交代這包銅錢的事情,如果當初柳昌平和莊菊說沒說這些銅錢的用處或者來歷,現在都無從考證了。唯一能弄清楚這些銅錢的人,也就只有當事人柳昌平了,但是柳昌平都已經消失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健在?如果健在的話,現在也已經九十多歲的人了,所以現在要弄清楚這些事情希望很渺茫。
我想了下,又問莊曉梅:“那阿姨有沒有記得,後來柳道長來了幾次,有沒有再提過這些銅錢的事?”
莊曉梅又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好像有一次,柳道長來的時候,和我母親說過當年堂哥的死,他很內疚。那一次他還痛苦地流淚,說對不起堂哥。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母親也不再怪他,這些都是註定的,誰也改變不了,相反,我母親還安慰他要放下心裡的包袱。”
莊曉梅嘆了口氣,又說:“其實,我們也想過,怪柳昌平當初叫自己的堂哥去尋寶,如果他不叫自己的堂哥去的話,那麼柳眉生就不會死於清水潭。但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柳昌平也完成了堂哥的遺願,他雖然活着,當初有家不能回,父母臨終的時候都不能在身邊,他這些年也是夠苦的了,所以我們就根本沒有再恨他。”
我聽莊曉梅這麼一說,這母女兩個雖然出生貧苦,但是做人、做事的基本道理不比那些滿腹經綸的知識分子差。她們都是好人,但是好人一生過得這麼苦,使我心裡也不好受。
如果換一步想的話,她們都有一顆善良的心,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看在莊曉梅這兒是得不到什麼關於這些銅錢的線索了,所以後面的也沒多問,叫她好好的休息,吃好午飯就安心在醫院裡治療。
我叫劉九在這兒陪着莊曉梅,自己去柳菊那兒看看。當我走出病房門的時候,心裡又想起了剛纔莊曉梅和我說的,看看有沒有漏掉一些有用的信息。我思來想去的,感覺也就當初柳昌平哭着和莊菊說對不起堂哥柳眉生這句話。
我冷靜地分析着這句話,他和莊菊說的原因,首先是向自己的嫂子謝罪,因爲堂哥是爲了救他才丟了自己的性命的。其次,當初一羣人去探寶,堂哥也是他叫着去的。還有,柳眉生死於清水潭後,他的父母等不到自己的兒子,最後都是鬱鬱而終。
所以他就哭着說對不起自己的堂哥,這些都是很合理的。經過這樣的事情,也許心裡是一輩子的內疚了。所以從這裡面也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反過來想的話,那次也算是意外,這些人低估了清水潭的兇險,而柳眉生同意去尋寶也算爲了自己和莊菊及女兒以後的生活,而柳眉生當時把生的希望給了他,也就是等於犧牲自己救了他。如果這樣想的話,心裡或許會好過點。
此時,我心裡有個奇怪的念頭,當年的事情應該不會像現在知道的那麼簡單,或許裡面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突然,我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柳昌平是……
一想到這個原因,我真的不敢再想象下去,如果真這樣的話,這件事就更復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