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宏子抱着受傷的小腿肚,痛苦地呻吟着。他的額上泌出一層細細的汗珠。
雖然我將那吸血蚯蚓給斬成了兩段,但那吸血蚯蚓的頭部兀自死咬着宏子的小腿肚不肯放口,另一半則在水流中翻騰着,使勁扭動着血淋淋的身軀。
宏子看了看那死咬住自己的頭部,伸手使勁掐住它的脖子處,使勁往下拽着。
那鋒利的牙齒竟嵌進了肉中半寸有餘,宏子一咬牙,慘呼一聲,將那頭部連腿上的肉一起撕扯了下來。
“哧!”丁鬍子見狀,忙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蹲下身子替他包紮着鮮血淋淋的傷口。
“鬍子,你那布那麼髒,不會把我的腿給感染了吧?”
“哎……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開玩笑,我這布倒不會給讓你感染,怕就怕那吸血蚯蚓會把你給感染了,要是在這鬼地方得個狂蚯病什麼的,你小命可就真的嗚呼了。”丁鬍子仔細察看着傷口,皺着眉說。
宏子看着丁鬍子包紮着,又看了看那吸血蚯蚓的頭部,喃喃道:“不會真的感染了吧……”
“感染個鳥哇!你以爲你是白求恩啊,是不是還需要主席給你寫個評語什麼的?!我看那蚯蚓倒有幾分像是藥材,說不定還能強身健體呢!”我調侃着,轉移着宏子的注意力,畢竟那麼一個大傷口,可不是鬧着玩的。
“哎……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宏子無奈的看着傷口溢出的血珠。
“那有什麼好!還不是落得一個空名!?”
“哎……建國,難道你不明白能博得紅顏一笑很珍貴嗎?!我這個跟那個是同一個性質!”
“什麼歪理!牛頭不對馬尾!”
“哎……你不明白的,你不明白的……”宏子喃喃着,邊說還邊搖晃着腦袋。跟個書呆子似的。
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宏子這個模樣,我突然間有一種失落感,覺得,覺得我們現在是在玩一個遊戲,一個並不好玩的遊戲。
“哎……”看着那深邃的裂縫,無奈的嘆了口氣。
“建國兄,你可別失去了信心啊!我們都指望着你吶。”丁鬍子擔憂地盯着我,眼神裡全是焦慮。
“嘿嘿……這個你放心,我以國家的名義保障,一定把你一件不剩的帶出去。”我強顏歡笑着。突然發現自己很虛僞,很空洞。
“嗯!你辦事,我放心!”丁鬍子也喜笑顏開。
“包紮好了,宏子,走兩步,看能不能走路。”丁鬍子站起身說着。
宏子照話走了兩步,丁鬍子則看着自己包紮的那處,似是在欣賞自己的作品。
“嘿嘿,就這點傷還想把我宏爺給撂倒?門都沒有!”宏子邊走邊齜着牙,似乎十分痛苦。
我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繼續往前走了,不能在耽誤了,在這多呆一分鐘,危險就多一點,說不定這會,那乾屍已經追了過來呢!
這次丁鬍子在前面帶路,我在後面扶着宏子,畢竟照顧好傷號是我軍的優良傳統嘛!
在吸血蚯蚓的殘渣肉沫中了蠕動了有一段距離,我們的身上都已經是血跡斑斑了。還有些漏網之魚試圖攻擊我們,都被一一砍殺下馬。越往前走,吸血蚯蚓也越來越少。我們的心裡也不禁鬆了下來。
忽然,狹窄的裂縫中突然一陣涼風撲面而來,頓時,讓人清醒了一半。
“丁兄!前面是不是有出口啊?”既然都有風傳進來,估計出口也就不遠了。
“是快到頭了,不過我還沒有看見出口。”丁鬍子說着,又用狼眼朝前面打探了幾下。
我趕緊把宏子交給丁鬍子,繞過丁鬍子,向前面走去。
背後傳來了宏子的埋怨聲:“鬍子,有什麼情況你得及時彙報嘛!哎……你是不是沒有當過兵啊?”
丁鬍子似乎沒有聽明白宏子的意思,小聲問:“當過,怎麼了?”
“你當的什麼兵?”
“炊事班的!”
“你可別告訴我是餵豬的!”宏子一聽炊事班,嘲笑了起來。
“嘿嘿,你還真說對了,我當兵那會兒,就是幹這個的!”丁鬍子不好意思地說道。
“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兵的。”宏子嘆着氣,做了一個十分鬱悶的樣子的動作。
“宏子!你到底想說什麼,我都被你問糊塗了。”
“我們當兵的口號兒是什麼?”
“口號?口號多了,你問的是哪條?例如,空軍的口號和陸軍的口號就不一樣,炊事班的口號跟軍醫處的口號也不一樣……”
“什麼跟什麼啊!我們當兵的口號兒就是早請示晚彙報。你他媽的羅嗦的那些都是個屁!”宏子不耐煩的說着,最後一個屁字還朝丁鬍子臉上噴去。
“哦!你是說我情況彙報不及時是吧?你直接說不就得了,真羅嗦!還說我羅嗦!”
“哎……跟你真是沒有共同語言。”宏子嘆了口氣,朝我這邊湊了過來。
我用狼眼照着前面的石壁,這裡的水流明顯比別處的要高很多,我打量了一下那堵住水流的牆壁,原來是一塊巨石。看來,過了巨石就離出去的路不遠了。但這巨石也是個麻煩,我粗略估摸了一下,巨石的厚度最少也有一指來厚,想要打通這巨石,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建國,這石頭這麼厚,咱又沒有什麼好的工具,不如扔個手雷炸了它!”宏子說罷,掏出一個手雷握在手心。
“別他媽的見什麼炸什麼,炸塌了,你我的都得完蛋,咱完蛋不要緊,總不能讓人家丁爺也跟着完蛋吧!”
丁鬍子一聽我這麼一說,忙拉住了宏子,一幅期待的樣子,似乎也是同意我的說法。
“不如就用這劍。”丁鬍子將腰間的劍帝給我。
看着那不太鋒利的劍刃,心裡直罵他沒有良心,就這劍,我得挖到什麼時候啊!你個丁鬍子可也真會消遣人。
“建國兄,你先別皺眉,聽別人說,秦國的劍都能削鐵如泥,相信這劍削個石頭還是沒有問題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管他什麼法子,先試試再說,當下,二話沒說,抄起寶劍朝巨石砍去。
“碰!”火花四濺。
“咯噔!”緊接着一塊石頭被削了下去。
“媽的!還真是削鐵如泥,不!削石如泥!這下你們可看好了。”我得意的吼着。
“碰……”火花飛濺中,一堆石頭被削在了水流中。
我又改做捅石頭,不一會兒,句石的上面就被我捅了一個洞,剛好能容一個人鑽過。
陣陣涼風頓時涌了進來,本已汗流浹背的我,這會兒吹着涼風,真他孃的爽。
“跟我走!”我接過丁鬍子手裡的狼眼,鑽過了洞。
“撲通!”一個水花飛濺。
我直接頭朝下摔進了水裡,我說怎麼狼眼一照還反光呢!還以爲是水流,卻不料是一個水池。原以爲成個落湯雞就完事了,卻不料還有更可怕的生物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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