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石坑,朝前大約走了三十多米,通道陡然間又縮小了許多,小得像是一管道,我們只好伏下身子往前走,最重要的是,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盞燈。
就這樣,我們爬了約莫有半個小時,丁鬍子直喊腰疼,爬不動了。
於是,我們就地做在通道里歇息。
丁鬍子一邊揉着膝蓋,一邊說道:“建國,這鬼通道怎麼突然就縮小這麼多,害老子要爬着進,媽的!再爬老子就進化成爬行動物了。”宏子發泄着。
我先把狼眼作戰燈給關了,爲了節省電源,只有這麼黑着了。我摸黑拍了拍丁鬍子的身子,說道:“你就再堅持一會吧!我估摸着啊,這通道也就快到頭了,再堅持一會兒,就成了你摸明器了。”
丁鬍子一聽明器,頓時來了勁,忙道:“既然不遠了,咱還歇什麼,走吧!走吧!還是早點拿了東西走人,這鬼地方,你要讓我再多待一會,我可是打死也願意。
一聽丁鬍子這麼說,我忙又招呼大家繼續走,還是我打頭陣。我將狼眼作戰燈打開,準備向前爬。
可是,待我打開狼眼作戰燈,眼前的景象不禁令我呆住了。
不知什麼時候,剛剛還只有一個通道的前面,這時卻突然出現三個通道。而且每個通道的大小形狀都是一模一樣。漆黑的通道內隱隱傳出陣陣的冷氣,我不禁打了個寒戰。丁鬍子向我身邊爬過來。
他盯着眼前的三個通道,滿臉的驚訝,不過更多的是害怕。
“建國兄,這是……”丁鬍子盯着面前詭異的通道說不出話來。
“媽的!怎麼變起戲法來了,剛纔還是一個通道啊。誰又挖出了兩條?”宏子疑惑地問。
“挖你個頭哇!這通道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年代久遠。”
“那我們該怎麼辦?是走哪一條啊?”宏子盯着三條一模一樣的通道,不解道。
“哎……到目前爲止,我也不清楚爲什麼就平白無故的多了兩條。看來,只能一個一個試了。”我瞅了一眼通道。
接着又道:“丁鬍子,給我一條繩子。”
丁鬍子忙把繩子給了我,我將繩子綁在手腕上,打了個結。
“你們不要亂鑽,就在這裡等我的消息。”叮囑完了,我才鑽入了左面的那個通道。
潮溼的通道把我的衣服全都打溼了,再加上這通道內陰風陣陣,把我凍得夠嗆。約莫爬了有幾十米,還沒有到盡頭,我用狼眼作戰燈向前一照,竟沒有照到盡頭。
這時,我的膝蓋,和周身都被通道周圍的石頭給磕傷了,眼看一時半會爬不到盡頭,不得已只好又退了回去。
丁鬍子正焦急地盯着通道,這才見我滿身是血的爬了出來,忙問我前面有什麼東西。
“這通道太長,我還沒有爬到盡頭呢!這不,滿身都是傷,疼得慌,就爬回來了。”
丁鬍子一聽,頓時失望的癱坐在地上,直嘀咕自己的命短。
宏子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揪起丁鬍子的衣領,罵道:“你個狗孃養的,你以爲就你那小命值幾個錢啊!要死也是大家一起死,你他媽的學人家娘們嘀咕個屁啊!”
這回,丁電丁雷沒有阻止宏子,似乎他們也對丁鬍子的氣餒有點不滿。我忙把宏子拉開,喝罵了他幾句。畢竟這次贊助是人家丁鬍子出的嘛!
“丁兄!宏子,你們也別發牢騷了,就這麼點困難,還能難倒咱革命同志?越是困難,我們就越要堅持啊,毛主席不是說過嗎,革命同志一定要發揚艱苦奮鬥的精神。”說完,我又好言相安慰了一番。
這樣連走帶爬的折騰了大半夜,大家也都有些餓了。於是,掏出牛肉,吃了起來。
吃畢,大家看起來都有了精神,我忙抓緊時機地說:“大家既然跟着我出來了,只要有我一口氣在,就有你們的一口。”
“哎……建國,這次是死是活,都看你的了。”丁鬍子滿眼希望的看着我說道。
“放心吧!你們在這等着,我再去看看去。”說完,我又朝中間的通道爬去。
其實,我也不敢確定,這次能活着出去,但既然進來了,就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並不是個人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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