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洋?”我默默唸了念,看着他對着族長使用尊稱,我想他應該也是張家人吧,只是張家分族長、內家,外家,海外,棋盤張這五支,紋身內家麒麟外家窮奇,不知道他是其中的哪一支,但看吳邪的表情,應該是友吧。
“張海洋,你在這裡幹什麼?”吳邪有些好奇的問道。
張海洋看了看族長像是得到了族長的默許後纔開口說道“張逸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長生的線索,他想要長生,然後將自己推上族長的位置。”
“張逸是誰?”我看着他問道。
張海洋看了看我有些不解的問道“這位小姐看着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不知可否告知姓名,也許是故人也說不定。”
看着張海洋凶神惡煞的臉再聽着他文縐縐的話語,我頓時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我還是強忍着雞皮疙瘩看着他鞠了一躬說道“前輩,我是張大佛爺的後人,張曦。”
那人聽完我的話後滿臉震驚的看着我說道“佛爺的後人?你居然是他的後人!”
看他的反應我有點意外,雖然我知道我爺爺那個時候很厲害而且很不一般,但張海洋的表情裡除了震驚,竟然還帶着幾分崇敬,我看着他奇怪的問道“這……很震驚嗎?”
“你是他的孫女吧?”
“嗯,正是。”我點點頭。
張海洋看了看我接着說道“合着這下碰到親戚了,不過我十幾歲的時候有幸見過佛爺幾次,那時候他就已經是個軍官了。雖然他年少的時候就脫離張家本家,但他骨子裡的血性一點沒比張家本家人少。”
“前輩是?”
“不用叫我前輩了,叫我張海洋就行。”
“好。”我點點頭繼續問道“冒昧的問一下你,你所屬的陣營是?”從剛接觸到這個人開始我就覺得這人應該是友,但出於保險我還是覺得得明確一下敵我。
張海洋恭敬的看了一眼族長說“自然是族長這一派。”
聽到張海洋說的話我就放心了,自從張家分崩離析開始,張家就分成了兩個派,一個是屬族長所在的派,另一個就是反對族長的派,雖然大家各有各的理,但依然不能雙方相互理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不論是張家那個分支或者是否本家人,只要和張家掛鉤的人都要明裡暗裡選清楚站位。
當然如果張逸想要坐上族長的位置還得三個條件,第一,長生,長生是必要的條件,而且必須有張家的血脈,本家外家都可以。第二,得有張家某一代族長的推薦。第三,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得去守三年青銅門,如果能平安出來,那纔可以進行下一步。但即使張逸做到了這三點他還要再平息張家的內部矛盾,而且從青銅門出來的人都會得一種病“逆行性遺忘症”。
“逆行性遺忘症”是一種很罕見的病症,病發期70天,換句話說就是,從青銅門出來70天后,就會忘記之前所有的一切事,以及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會忘的一乾二淨。
雖然以我現在的高度還接觸不到張家核心內部,但爺爺當年做的那些事,我是不可能逃過張家內部問題的,畢竟爺爺手上曾經還掌握着很多有關張家內部的秘密,但,那些秘密,我一概不知,而且我也猜不準未來到底會發生什麼。
“那你是爲了阻止張逸找長生而來的?”一旁的吳邪問道。
“是,因爲我們這一派雖然人少,但都是覺對的忠誠,而且族長他不能輕易現身,如果現身那在處理張家內部矛盾面前,就容易暴露更多的問題,因爲另一派的人曾經派了很多人出去四處探查族長的消息以及弱點。”張海洋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我們曾經也討論過,讓一個擁有大家都不知道的面孔的人進入張家內部,統一復興張家,但很可惜,想要找到一個會永遠對族長忠誠的新人,是很難找到的。”
一旁坐在地上的胖子開口問道“爲什麼得是陌生面孔?”
“如果族長親自出面處理的話,那另一派的人就會利用族長的弱點威脅他,而且,我們需要新的一股力量。”張海洋說完後目光微微掃過我,像是在做某種審視……
“那你呢?跟着族長嗎?”張海洋審視的目光突然停住道。
我重重的點點頭。
“你會一直堅守自己的選擇嗎?”這時,張海洋卻突然語氣鄭重的問我。
雖然我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但我還是認真的回答道“會的,會一直堅守自己所信奉的神明。”
我話出口的那一刻,我在張海洋的眼睛裡看到了希望。
我不知道他的希望來自哪裡,但我所說的,就是我內心所想的,而且,我信奉的是族長這個人,而不是張家的這個家族,更不是張這個姓。
其實我也分不清我對族長的感情了,但我知道不是愛,像是遠超越愛的信仰。
一名虔誠的信徒怎麼會背叛他的神明呢?
而且他2015年入長白山前將吳邪託付給我,那就代表他也是信任我的。從我小時候見他第一面起,我就認定了他這個人,他若是個好人,那我就做個大善人,他若是個壞人,那我就同他一起體驗這一切。
但這麼多年,他揹負的又豈是我所看到的表面?我想要拉他出來,可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在他身邊。雖然我也闖過不大麻煩,但辛好一路還有吳邪他們。
“你剛說這石碑上面是金文?”吳邪突然出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的。”張海洋點點頭又說道“我略懂一點,剛在你們出現之前我已經進來很久了,這上面的內容我都已經搞清楚了,現在你們就坐下聽我慢慢講,這上面可有很多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