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胖子這人很講誠信,不出幾天真的來了,那天正是正月初六,年味還很濃重,一見面我們互相給對方拜了年,夥計們也和陳胖子打招呼,陳胖子就好像要摸紅包,我知道他最近手頭太緊,就將他拉到一邊,隨便哈拉兩句。
中午我們在縣城最大最豪華的的飯店吃了一頓,這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裡邊的裝修不錯,服務員也長的漂亮,而且她們都還認識我,左一張哥右一個,把陳胖子眼熱的直罵娘,說:“小哥,看不出你在這一畝三分地的名氣還不小嘛!”
我說:“別他孃的廢話了,想點什麼可勁點。”
陳胖子還真的不客氣,別看沒有什麼特產,但這傢伙把我點的特慘,我約莫估計這一頓飯的花我八千多,不過轉念一想,我經歷過那種一無所有幾天,就好像人死過一次,感覺錢並不是最重要的,當然一般人不會有這樣的經歷,至少你先得有五百萬吧!
陳胖子夾着一塊不知道是什麼肉,就往嘴裡塞,含糊不起地說:“小哥,這麼貴的菜都點了,整瓶好酒吧,大冬天喝着鳥啤酒,不差這幾個錢上。”
我罵道:“你他孃的真的不過了?萬一以後還用的着錢,老子不就是給你省着點嘛!”
“省個屁。服務員,服務員!”陳胖子砸着桌子,我看得出他心裡憋着一口氣,就讓他安靜點,這家飯店是我們縣裡很有名氣的一個人開的,這個走的是黑道,大家都叫他勇哥,手下有那麼一大票人,混的風生水起。
服務員已經皺着眉頭走了進來,冷不丁地問:“幹什麼?”
陳胖子一看居然換了一個不怎麼好看的過來,立馬臉色更加鐵青,說:“媽的,你他孃的的耳朵聾了?把你們老闆叫過來?”
“胖子,還沒喝就多了,你他娘給我安分點!”我摁在陳胖子,就對着服務員說:“別理他,我這兄弟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們這裡有什麼好的白酒給我們上一瓶!”
“什麼價位的?”
陳胖子怒道:“操,當然是最貴的,就你們這樣也開飯店,趁早關門得
了。”
服務員也憋着一肚子的火離開了,我、大明和耗子就問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和人家一個小服務員生氣,我看她臨走的時候好像眼角都掛着眼淚,人家不過是個上班的,別和女人一般見識。
“媽的,胖子現在最看不慣的就是女人,要不是女人,咱們兄弟能夠被逼成這樣嘛!”陳胖子就摸了支菸點着:“小哥,剛剛被肖琳那娘們利用過一次,我他孃的不但摸到的東西就賠了人,還要貼上自己的老闆,兩千萬啊,那可是胖爺一半的積蓄啊!”
我笑罵:“原來你他孃的有四千萬啊,還在老子面前哭窮。”
陳胖子白了我一眼:“媽的只有一千萬,另一千萬是和你們這些朋友借的!”
我們都被他氣樂了,過了一會兒啤酒都喝完了,但是那要的酒還是沒有來,陳胖子就說:“我操,我今天一定要找找這裡的老闆,這服務態度,外面還敢寫什麼媲美四星級飯店,胖爺去過的三星級也比這裡好!”
我怕陳胖子給我惹事,就讓大明和耗子陪着他,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到了大廳,我剛想問前臺怎麼不給上酒,就見七八個年齡和我相仿的年輕人,個個面色猙獰,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主,那個被陳胖子罵哭的服務員就指向了我,我就鬱悶了,老子又沒有惹你,別以爲老子是好欺負的,怎麼說也是剛剛從號子裡邊出來的,你惹老子一個試試。
絕大多數的心理作用,我故意裝的兇了點對着前臺說:“給我拿一瓶上好的白酒,就那個一千九百九十的!”
前臺應該被我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到了,立馬畏畏縮縮被把一瓶皇家顏色的九五至尊交在了我的手裡,我正要往回去走,心想和老子玩黑的,老子可不怕你們,你動老子一個看看。
“你,站住!”那些年輕人的一個帶頭的是一個長相帥氣的小夥子,甩了甩他自認爲飄逸的長髮,我轉過去看到他指着我,立馬故作鎮定,問:“幹什麼?”
另一個年輕人趴在那個長髮邊說了幾句什麼,那人立馬不屑地笑了
:“哦,我當是誰這麼牛逼,原來就是一個盜墓賊啊!”
我自己常常自嘲自己是個盜墓賊,感覺有一種自我的娛樂,可從別人嘴裡聽到這麼的變扭,而且這長髮的語氣極爲讓人不爽,稍微有些血性和脾氣的人肯定就不行,不過我認爲這些方面我都很差,可能是酒壯慫人膽,我竟然就朝着他走了過去:“媽的,你說什麼?”
“張老闆是吧?”那長髮不知道是故意調侃我,還是被我的氣勢鎮住了,其實我們這種人要比所謂的黑道更黑,我不輕易殺人,但不代表我們沒有殺過。
“是,怎麼樣?!”那長髮走過來給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臉上帶着一抹玩世不恭的表情,突然猛地抓住我的衣領:“我操你媽的,聽好了,老子是勇哥的兄弟長髮,你也不在道上打聽打聽,找死是不是?”
呼啦!
瞬間那些人就把我圍了起來,我有心想把陳胖子他們叫出來,可一想強龍不壓地頭蛇,畢竟人家是在道上混的,我不過就是一個古董商人,業餘摸金的,沒有時間精力和這些地痞無賴玩。
長髮這個名字我聽過,是縣城裡有名的混子,普通老百姓一提起這個人都有些敬畏,確實他們不怕打架,也讓不怕坐牢,聽說這幾年縣裡發生的事情都和他們有關係。
“長髮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大過年的誰也別惹誰!”我儘量軟硬兼施地說,畢竟這種流氓你一味的怕他,他可能就會騎到你頭上。
長髮呵呵一笑:“我也不想惹事,但你們仗着自己有錢欺負人就不對了,你給這個服務員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或許就像是胖子說的,被人要挾的感覺極其不爽,而且我們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火氣都憋着胸口,我說:“我替我兄弟道歉可以,但是你們是幹服務行業的,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那我們要是不給你們服務費,你覺得可以,我就道這個歉!”
“媽的,你是不是找死?老子弄死你!”長髮的幾個小弟嗚嗚喳喳地叫喚,袖筒一震,大半個手臂上的鋼管和鐵棍都提在了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