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嘣咯嘣……
聽到這聲音的臉都白了,因爲這是岩層開了的聲音,可是還沒有來得及做太多的反應,整個四周忽然便是一塌,我們剛被拽到岩層下的人,二度掉落下去,便是感覺重心一失,想要伸手抓東西的時間都沒有,接着所有人便全部滾了下去,隨着大量的岩石和木頭陷了進去。
根本來不及多想,接着就是屁股一麻,九姑娘命真好,那翹臀一屁股坐在我的大腿根處,疼的好像是被截肢了一樣,可另一條腿也是同樣的感覺,竟然是肖琳,我心中暗罵你們他孃的真會找地方,老子的腿算是廢了。
可是下一刻,我們便開始坐滑梯,一路的滑落下去,那些牆磚、岩石和木頭劈頭蓋臉地砸在我們的身上,我此刻完成成爲兩個女人的坐墊加保護罩,彷彿所有的東西都是衝着我來的。
也不知道是命大,還是這麼個情況,那繩子竟然在上面的掛住了,我雙腿岔開的地方,正好撞在那繩子上,疼的我都快要了老命,心想不知道小兄弟以後還能不能用,而此刻的九姑娘和肖琳一人抓着我一條腿,我想動一動都不成,那種蛋疼的感覺,幾乎讓我疼暈過去。
好不容易那些塌陷掉落的東西才停止,她們兩個也抓住了繩子,我一擡腿也用手吃上勁,另一隻手快速地去揉,只怕就算沒有破,也颳起一層的油皮,這感覺就像是騎那種飛鴿廠生產的二八自行車,個子太小隻能雙腿卡在大梁上,忽然鏈子一掉,然後就和我現在的感覺一樣。
恢復了片刻,我才擡頭去看,此刻四周是一片的狼藉,手電也不知道哪裡去,隱約還能看到亮光,幸好沒有碎掉,而我正處於這個斜坡不上不下的地方,也不知道這根繩子上抓了多少人,只是感覺繩子繃的死直。
在一點點的亮光從縫隙中找出,很是不清楚,但隱約能夠看到頭上有個大洞,是我們之前炸開的那個,不過比剛纔要大的多,而我們就是從他們掉下來的。
這應該就是宗山的下半部分,中間是一個被開採出的空間,當然也不排除是天然形成的,我們正被掛在
半空,要不是有這跟救命的繩子,只怕早已一下子摔死了。
我上面是大齊,大齊揹着黑人,黑人的腳就踩在我的頭上,他們上面又是吳繼祖,此刻他正在捂住頭,顯然是被砸的有些迷糊,由於光線不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砸破了腦袋。
我問道:“吳叔,你沒事吧?”
吳繼祖回答我:“剛剛吃過飯,不餓!”
我暗想他是不是被砸傻了,竟然答非所問,這時候陳胖子在下面的黑暗中叫道:“大家都他孃的小心點,準備抄傢伙,說不定下面有糉子!”
他又說道:“老李,你們在什麼地方?那東西還抓着你們嗎?”
他們比我們掉的還早,身上全部都是岩層和木頭,只聽見刀子李從下面的廢墟中叫喚了幾聲,明顯是被砸的不輕,聽到下面有扒開東西的聲音,刀子李說道:“還在,都快把我攔腰抱住了,那東西的頭都到了我大腿處了,要不是老子用雙腿夾住,以後就不會幸福了。快點,你們他孃的快把老子拉出去!”
“別叫,是我!”瘦猴的聲音從下面傳來。
“我操!”陳胖子就是怒了,說道:“你這個瘦猴,竟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來這一手,老子可是直的!”
在沒有手電的情況下,我感覺用東西從我的面前一閃,仔細一看又是一根繩子,接着就看到獵鷹的三個手下從上面下來,然後逐一將斜坡的東西清理掉,我看着下面的兩個女人,問道:“你們沒事吧?”
“沒事,張哥你呢!”九姑娘一點事都沒有,我也搖了搖頭,肯定不會告訴她們我剛剛卡蛋了,肖琳也有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說她也沒事。
“你腳上的東西還在嗎?”瘦猴問陳胖子。
陳胖子動了動腳,好像是感覺了一下,說:“沒有了,可能是剛纔這一摔,已經把它摔到了下面,這下面他孃的怎麼會有糉子?!”
獵鷹也說沒有了,“既然它們能爬上來,說不定也是在某堆中,大家小心點,先把手電找出來!”
我們順着繩子下去,便
開始摸手電,還是獵鷹第一個先摸了出來,頓時四周的一下子亮了起來,他便拿着手電順着下面一照,我正在他的身後,他用手電往下一照,頓時臉就變的發紫了。
我看到他渾身一抖,他的手已經去摸橫跨的槍,我就知道肯定有不對的地方,我連忙往上爬了爬,也去摸槍可我剛一上去,就感覺有人騎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暗罵這是他孃的誰啊,不過一感覺重量很輕,心想難不成是九姑娘或者肖琳,這麼緊張的時刻,玩什麼曖昧啊!
我緩緩地擡頭一看,就是我的頭上,一張黑綠色的乾巴巴怪臉,正也看着我,我嚇得便是大叫了一聲,猛地一甩,便將那東西從身上摔了下去,就聽到下面的獵鷹也叫了一下,回頭一看,那東西又騎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時候其他的手電也找到了,一下子四周亮了起來,因爲上面有九姑娘頂着,我根本就上不去,手上也漸漸地沒了力氣,加上坡度太陡,便又滑了下去,這再往獵鷹身上看去,那東西已經不知所蹤。
此刻心驚肉跳地打量四周,生怕又從哪裡跳出來,開始隨着他們手電照向遠處,便看到這個是一個體育館大小的空間,修建出了一層層寬大的階段,有些像南方種茶的那種梯田,上面做滿了黑綠色的屍體,一具挨着一具,密密麻麻,呈現出猙獰的表情,好像死的時候很痛苦,但都像是道士圓寂的時候,在哪裡打坐,不知道又多少。
九姑娘向着我靠了靠,問道:“張哥,這些東西是什麼?”我能感覺到她竟然在顫抖。
肖琳倒是膽子很大,拍了拍她說:“不用擔心,如果我看的不出,這東西應該叫銅蛹,是保持着一個姿態下,身上澆上滾燙的銅水,想不到還真的有人這樣做!”
獵鷹也點了點頭,他提起剛剛騎在我脖子的那東西,原來是半個身子,他稍微一用力那銅蛹便成了齏粉,說道:“在這裡深埋了這麼多年,已經完全腐化了,一碰就碎了,這東西應該不會成爲糉子!”
陳胖子有些摸不着頭腦,問道:“那剛剛抓你們的東西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