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始大範圍在這間不大的道觀尋找起來,這麼多人很快就遍佈了整個道觀中,我們裡裡外外把道觀找了遍,就是連那兩張牀都拆掉了,原本以爲漏掉的地方,好像壓根就不存在。
找了一會兒,我們便放棄了,因爲根本就沒有找到所謂的竈臺,陳胖子也是納悶起來,說道:“這他孃的邪了門了,難倒是我推測的有問題?這道觀離裡邊的道士真的不食人間煙火?!”
我又想了想說:“不對,不對,我也想到有不對的地方,但現在仔細想來,並不是竈臺的問題,肯定還是少了什麼!”
“少了什麼?是不是少了做飯用的鍋呢?”九姑娘好像也想到了什麼。
“不是!”我繼續搖着頭,絕對這是鍋,鍋這種東西可以用很多的東西來代替,只要是青銅器或者是鐵器都可以,顯然也不是。
陳胖子有些不耐煩說道:“算了他娘個屁了,說不定就沒有竈臺,只是有一口鍋,但鍋已經是被丟到了山下邊,還是繼續爬吧!”
肖琳早就失去了耐心,因爲她覺得我們這就是這拖延時間,嬌喝一聲道:“好了,不要再找了,這次我們是來探尋皇陵的,不是來找鍋的!”
萬般無奈,我們只好出了道觀,我們是爬在宗山的南邊,所以一出來便看到外面明媚的陽光,在剛剛黑暗中呆了許久,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起來,個個都用手擋着眼睛,慢慢地開始適應起來。
適應了之後,我們就開始準備往山頂爬去,不論是我們在李雲昭陵墓中看到的壁畫,還是肖琳她們更加可靠的消息,皇陵的入口就是在這宗山之巔,我已經可以開始想象,在山頂上應該有個入口,可能像是火山口,也可能是像神話中哪些仙道之人洞府的門庭。
還是瘦猴和獵鷹他們四個人先上去,不一會兒再次把繩子的一頭丟了下來,可當我們準備爬的時候,那四條繩子其中的三條又被拉了上去,我們頓感奇怪,陳胖子扯開洪亮的嗓子吼
道:“我操,幹什麼把繩子又拉上去,還讓不讓上了?”
沒有人回答他,不過很明顯就是不讓上了,我們看到繩子開始抖動,一個黑點快速從上面滑落下來,等近了一些便看出是瘦猴,等到他下來之後想,肖琳問道:“張先生,爲什麼又下來?”
瘦猴淡定地說道:“入口塌了!”看到我們一個個詫異的表情,尤其是肖琳等人,明顯這件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繼續說道:“而且塌的很嚴重,好像是被炸藥炸塌方的!”
“能不能用手雷再把洞口炸出來?”她是在問黑人,因爲黑人在這一方面算得上我們中的專家。
黑人表示還不能肯定,必須要上去看一看,然後就看到他和瘦猴一前一後地又爬了回去,我其實已經知道,手雷很難炸的出入口,如果可以的話,獵鷹肯定也能夠做到,雖然他們那五個人一直沒有言明,但我已經早給他們在心中定位了。
我們只好在下面乾等着,黑人的攀爬速度一般,抽菸的一人點了煙,坐在半山腰欣賞着山下和遠處的風景,此刻我纔有閒心體會到,爲什麼有那麼多攀巖愛好者,這登上普通人無法登的山峰,感覺就是不一樣。
啪!
陳胖子猛地一拍我的大腿,嚇了我一跳,我問他發什麼神經,可他已經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我們都莫名地看着神經質的陳胖子,他指着我坐的地方,說道:“這裡,就是在小哥這裡,應該有一個香爐或者鼎纔對!”
我們面面相覷,纔想到爲什麼陳胖子會這樣說,那是因爲在中國所有的道觀,在門前都會放着一個爲善男信女跪拜焚香的地方,仔細看了一下,果然這裡有三個淺淺的印子,那印子太淺,如果不是陳胖子想到,我們就根本發現不了。
我連忙起身往山下望去,頓時發現了東西,在灌木叢中有着一個模糊的影子,我以前常年對着電腦,眼神已經沒有那麼好,稍微的有一些近視,只不過這些年很少去碰,所以眼鏡
早被我丟到了一邊,根本看不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麼。
我讓九姑娘過來看,她一看說是一個小鼎,肖琳就讓獵鷹剩下的人中的一個下去把那鼎拿回來,我們幫着他拉着繩子,只見他很快就滑了下去,期間灌木不斷地被他的身體壓斷,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起。
在他將那小鼎拴住之後,便讓我們往上去拉,我們將那小鼎拉上來之後,便看到裡邊有着長年累月積攢子下的香灰,已經完全死死凝固在裡邊,小鼎有三十公分高,呈三足狀,質地是那種劣質的青銅,上面已經有了銅鏽,但隱約還能看出鼎身上的雲龍刻紋。
這種小型的銅鼎很常見,我在北京八大處和雍和宮中都見過,只不過上面還有一間甚至更多的鼎房疊加,可能是被推下山崖而掉落到其他的地方。
我們將那小銅鼎放置在之前的位置,陳胖子還把我們的菸頭插了進去,學着吳繼祖和大齊的樣子拜了拜說道:“三清大神,看在你胖爺這麼誠懇的份兒,就不要讓我再爬了,我實在是爬不動了,無量壽佛!”
看着陳胖子滑稽的模樣,我們都笑了,可是剛剛一笑,我們的表情就僵住,因爲在那道觀大門的旁邊,一堵石牆竟然緩緩地開始移動,很快我們就看到一條縫出來,裡面無邊的黑暗,被陽光開始照耀,黑暗與光明的交匯,一種淡淡的霧氣從裡邊飛揚而出,給人一種開啓天道的感覺。
“這……這真是太巧奪天工了!”隨着那堵石牆移開,就是吳繼祖也驚訝地感嘆起來,我們都問他怎麼了,他指給我們看,這宗山本身就像是一顆蛇頭,隨着這洞口的出現,就好像一條巨大到驚天的蛇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樣。
還不等我們驚歎,就聽見整座山忽然抖了一下,好像是要地震了一般,山上的石頭開始不斷地向下滾落,頓時所有人都面如死灰,背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這是一個機關肯定是毋庸置疑的,但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無法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