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倒是頗爲輕鬆,倒不是我心境怎麼回事,而是陳胖子一行人在飛機上打打鬧鬧,讓人根本沒有安心來想事情,陳胖子還摸出了一副牌,要玩鋤大地,但很不幸地被空姐制止了。
“孃的,飛機上玩個鋤大地有是關係,這過道這麼寬敞!”陳胖子將牌收了起來,一股氣憤難平的模樣,逗樂了不少乘客。
由於我們十四個個人坐比較挨在一起,顯然是買票時候通過了某種手段,肖琳讓我們聚集過來,這時候我們看到她從揹包拿出一張金絲帛,然後給我們攤開說道:“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說過《河木集》這本書?”
其實在她一拿出那東西的時候,我的心就顫了一下,已經猜想到了,因爲肖琳手中的金金絲帛和我那塊太像了,以至於恍惚間我都以爲是她從我家裡偷出來的。
此刻,我發現解志高正在看我,顯然他知道我也有這麼一塊。
大齊接過去一看,點着頭說道:“道上都在傳《河木集》,是記載古代五品以上各大官員死後所葬的古代的地址,據說解放前盛行一時,後來改革開放被歷史博物管封存。”
“上面是用啞文寫的!”解志高立馬說着將那張金絲帛接了過去,看着上面的文字,我也掃了幾眼,就和我之前獲得的那塊差不多,反正我是看不懂,他看了一會兒,說道:“上面的意思是‘兒孫謹記,非家道中落、窮困潦倒,而不得動之。’”
我聽得心裡咯噔一下,和我得到的一樣,解志高直接問道:“玲姐,這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肖琳看了看大齊,說道:“正如大齊說的,是從歷史博物館中拿出來的!”
我們都恍然大悟,剛剛一時間把肖琳當成和我們一樣的盜墓賊,早就忘記了她還有這個身份,解志高旋即又問道:“就這麼一塊?”
肖琳也有些詫異地看着他,然後又掏出了一塊給他,說:“解哥怎麼知道還有一塊?”
我生怕解志高把我給賣了,不過幸好他看都沒有看我,而是看着那塊剛剛給他的金絲帛,說道:“早年間我碰到過兩塊,《河木集》都是兩塊兩塊連着的,第一塊都是這句話,第二塊纔是重要的信息!”
不但是肖琳,我都能看出那六個人都有些興趣,便問解志高那兩塊在誰的手中,解志高卻出乎意料的替我隱瞞,說是一個匿名的藏家讓他鑑賞的,只是看過幾眼,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太多的印象。
見沒有了線索,肖琳便說道:“你看看這張上面寫着什麼?”
我原本以爲也會和我那張一樣,就是大概地描繪着陵墓的行走路線,不過卻又是出乎我的所料,上面寫着也是一段話,只不過比第一張略長:大元衰敗,大汗崩殂,萬人送葬,河南
高嶽,蟠龍皇陵,真龍墓葬,宏偉軒昂,千秋萬代,福澤皇嗣,望元再盛。
我們都很快明白其中的關鍵點,要不然也不配說是盜墓賊,也瞬間明白爲什麼肖琳敢一口咬定是一個皇陵,而且在河南嵩山,原來她們有這樣的一手資料。
陳胖子感嘆道:“難怪你們這麼有把握,原來是這個樣子!”他悄悄給了我一個眼神,便是問肖琳:“我們已經在路上了,你也應該給我們透個底,爲什麼吳邪他們失敗了,具體是什麼原因?”
刀子李也冷聲道:“至少讓我們去送死,也要給我們一個值得送死的理由。”
話題變得沉重起來,畢竟這關係到個人的死生和利益,誰也不會白白爲任何人出一份力,即便是國家的公務員,也要拿工資的,就這麼不清不楚地讓去,誰也心中有些不痛快。
肖琳好像早已預見會有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太多的慌張,說道:“這次去的人,每個能夠安全回來的,會有一百萬的現金獎勵,這對於多少普通人來說,是一輩子都得不到。”
陳胖子要插嘴卻被肖琳的話堵了回去:“你先不要急,我也說是對普通人。當然,對於你們來說,肯定不是非常太值得的,在給予你們個人獎勵之外,還保證九門各家的生意一切照舊,畢竟這次九門每家都要有人去的,我記得吃飯的時候說過。”
聽到這話,陳胖子他們幾個人都面面相覷,任憑誰都能夠聽出這是帶着威脅性的獎勵,而我一笑,我只不過有一個小鋪子,如果不按照她說的做,可以讓我開不成,同意我也得不得那一百萬,但至少我不會有什麼危險。
肖琳看了我一眼,那雙清冷如月的眼中,好像能夠洞徹我想的是什麼,說道:“除了這兩點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關於九門的一個秘密,如果這次誰出的力比較多,那麼哪一家就可以免除無盡的守護。”
這一點我們都笑了,是那種不清楚的苦笑,因爲我們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秘密,難不成九門有什麼秘密,還要代代相傳,然後等輪到下一家的時候,這把這個秘密傳下去?不過,她這麼一說,倒是挺勾人心。
陳胖子笑着說道:“琳姐,有什麼秘密能不能現在說一說,大家都是一架飛機上的螞蚱,蹦不了你,也跑不了,幹什麼藏着掖着!”
肖琳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瞭解志高,後者的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我們也跟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解志高只是想了不到一秒的時間,說道:“我沒有問題。”
一時間,我們的表情都僵住了,不知道該如何理解這解志高的話,表面來看他確實同意要去,爲什麼一說到這個守護的秘密,他就這麼快的下了決定。
我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旁邊的九姑娘拉了拉我,然後微微搖頭,我不知道她爲什麼不讓我再問,很快在其他人的同意下,我也算是不清不楚地同意,陳胖子說道:“琳姐,到時候摸到的東西怎麼說?”
肖琳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又開始笑盈盈地說:“東西先給
我看,如果不是我需要的,那麼就是你們自己的!”
“這不成!這不成!”陳胖子擺着手,說道:“到時候你說這個是你需要的,那個也是你需要的,我們摸了一頓,還不是全好了你了。要不然你看這樣,這次的喇嘛是你來夾的,摸出的東西我們五五開!”
我原本以爲肖琳會拒絕,可沒有想到,她說道:“不用五五開,我需要的東西只要一樣,只要不是我需要的,都是你們的。”
啪!
陳胖子一拍手,說道:“成交!”
一個多小時之後,我們在鄭州下了飛機,然後便坐車趕往登封,期間所有人都已經開始困了,在汽車上有三分之二的人都睡着了,我也就是在這三分之二中,等到九姑娘把我搖醒之後,我發現我們已經到達了登封汽車站。
到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半,我原本以爲會讓我們先好好休息一晚,因爲我也對登封這個縣級城市很有好感,這裡可是夏王朝定都的地方,現在屬於國家重點規劃的城市,不論是文人還是地理都是屈指一數,再加上五嶽的中嶽嵩山坐落於此,每年旅遊的人流量極大。
可是我們卻要坐着一輛車前往嵩山,準確地說是餘脈宗山,很少人知道有這麼一條餘脈,只要極少老一輩人或許聽說過,因爲這餘脈在嵩山的最深處,所以,我們先是穿過了嵩山有名的吊橋,領略了少林寺,一直到達了深處。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肖琳讓我們打開揹包將裡邊的帳篷拿出來,今天就要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安營紮寨,我看着遠處的嵩山主峰,心想爲什麼不在哪裡的少林寺借宿一宿,怎麼說我們也是從東土大唐來到此地,雖然說不上拜佛求經,但也至少睡一覺應該沒有問題吧!
晚上,我們圍在無煙爐旁,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吃着包裡的乾糧,我們的包裡只是一些普通用品,只有一件能夠用得上的,是一種帶着電棍的手電筒,但僅有這一件,肯定就不能去盜墓。
肖琳咬着在登封市買的包子,說道:“我們的裝備正在路上,如果快的話,明天一早就能到這裡,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睡覺去了!”刀子李站了起來,我發現這個漢子,這次也有些不高興,大概是因爲被強行聚集到這裡,心中那道坎還沒有過去。
“前半夜我和張林守夜,剩下的你們安排!”誰說這句話我都覺得正常,可唯獨不正常這話竟然是出自解志高的口中,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很快,其他人都去睡覺,我們兩個就坐在距離帳篷十米左右的黑暗地方,解志高說我們在暗處,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可以先發現。
雖然已經是夏末,可當地的氣候要比我老家還要溼熱的多,這裡的樹木不多,但草的長勢很好,一股無味的微風襲來,沒有敢走一絲的潮溼,也沒有趕走一隻在我眼前巨大的蚊子。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抽了兩支菸後,我輕聲地問解志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