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點東西…”寶少爺拿起湯匙遞過來、“他們都很好!有幾批人一直在調查吳小三爺和他那個保鏢、這些人又分屬不同的派系,張家是個很大的家族、下面分支勢力衆多而且都不甘寂寞,之前我們做的那些也難免會有紕漏、他們遲早都能察出蛛絲馬跡的,所以兩天前我和聲哥已經把那批人徹底解決了…”。
“嗯…那就好…”羽蘺吃了幾口就推開了碗、“我要他們都安然無恙!”。
“聲哥的身手你很清楚,十分鐘就能打倒一片!”寶少爺笑了笑、“五天前他們剛到杭州的那個晚上,他一個人就解決了二十個外族勢力的高手、等我的人趕到時只能幫他善後…他…真的很可怕!”。
“可怕?”羽蘺重複問了一句。
“沒錯!那根本不是人類能擁有的力量…他…”寶少爺猶豫了一下、“他也許根本就不是個人!”。
羽蘺不以爲然的笑了一下、“沒錯!就算他不是,其實我也算不上是個真正的人…”。
寶少爺愣住、“阿蘺?”。
“羽族原本就是有異於人類的一個族類!而你和海川還有吳家小天真、黑瞎子,又能算是正常的人類嗎?”羽蘺一笑、“人類總以爲這個世界就應該被他們主宰,排斥所有的異能族類、認爲所有的美好都應該是他們擁有的,至於真相…好像也不是很重要…”。
“沒錯!就算你不是人類也沒關係,我知道自己愛你就夠了!”寶少爺很溫柔的笑了、“再睡一會吧,我已經通知小文過去了、也吩咐人儘量協助他辦事,有他在你還不放心嗎?”。
“好,我還想睡一會兒…”羽蘺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十分的憔悴、寶少爺很清楚的知道她在相思、可是她相思的那個人卻在別人的枕邊,這也是她的宿命嗎?
天真討厭堵車、所以一般都在早高峰結束之後再出門,因爲他是老闆不怕遲到被扣工資、可以毫無顧忌的睡到自然醒,而且家裡還有個集保姆、保鏢和鐵子爲一身的帥哥型男伺候他,天真做夢都能笑醒了。
道上的消息只說最近杭州地面不太平,有幾批走私國家珍貴文物的盜竊團伙被抓獲、而且正在加大打擊力度,弄得人心惶惶消息沸沸揚揚的難辨真假、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內情其實是在悶大爺施展的絕殺之後,寶少爺的勢力再出面收拾殘局。
阿聲回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順便買了早餐帶回來,他的老闆情人吳家小三爺睡的正香呢!他每晚都是哄睡了天真之後再出去辦事、天亮之前趕回來照顧小天真,所以這些天一直都平安無事。
阿聲洗了個熱水澡、把身上的異味都沖掉又把衣服扔進洗衣機洗乾淨才又躺回牀上,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摟着天真睡覺、他醒來時看到阿聲還在身邊就會很開心,而阿聲也願意看到他那開心的笑容。
“小哥…小哥…”天真很調皮的在阿聲臉上輕吻了一下、來杭州沒幾天小哥的帥臉都有些消瘦了,天真悄悄下了牀想去做早餐、他想把小哥喂胖一些不能讓別人以爲他在虐待這個保鏢情人。
“去哪?”阿聲又把他給拉回被子裡、“還早着呢,再睡一會兒…”。
“哦…我去做早餐…哦…是…去買早餐!”天真也還沒學會做飯。
“買了…在廚房…”阿聲閉着眼睛又摟住了他,已經變得柔媚嬌俏的小天真摟在懷裡的感覺還挺舒服的、況且他一夜未睡也想睡一會兒。
“買了?你…出門了,昨晚你又出去了?小哥…”天真伸手就想揪住阿聲的衣領教訓他、但是阿聲裸着上身躺在牀上他什麼都沒抓住,所以天真張嘴就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幹嘛,疼…”阿聲雖然沒動,卻也不願意被這樣無緣無故的侵害。
“我要吃了你!”天真跟着又咬了一口、“我要把你吃了,把你裝進我的身體裡、免得你偷偷往外跑!”。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阿聲把他摟在胸前解釋道、“那天落了件東西,回去取了、沒事兒…”。
“既然沒事兒,爲什麼不帶我去?”天真又在他胸前咬了一口、“就要吃你,吃了你之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
“還是別吃了,阿蘺姐姐不會答應的…小心她找你麻煩!”阿聲閉着眼睛含糊的說了一句、“睡覺…”。
“哦…”天真幾乎是把阿蘺姐姐給忘了,此時也覺得理虧乖乖又睡了。
按照之前的老規矩、年終歲尾的時候老闆都要去各盤口巡察一下,裝作賞罰分明的體恤手下的夥計們。天真在阿聲的照顧下身體恢復的很好、只是身邊有了小哥他也有了依靠,把自己的腦子省下來每天只琢磨着去哪吃飯去哪遊玩。
阿聲憑空撿了個小情人也沒別的辦法、只好先幫他料理着,等天真恢復到之前吳小三爺的狀態他再想辦法退出他的生活、時間有最好的解釋權,也許到時候天真離開他也會生活的很好。
阿聲還是一身保鏢的打扮,包皮看着很眼暈、“小三爺,您的這位保鏢大哥這兩天可夠火的啊,下面都在傳呢…”。
阿聲好像沒聽見一樣望向車窗外、他不是剛來時的那個裝扮所以包皮也認不出他,天真看了阿聲一眼隨口問道、“傳什麼?”。
包皮回頭看了一眼後座上的阿聲笑了笑沒說什麼,天真一瞪眼、“看什麼?都傳什麼,你打聽到什麼了?”。
“哦…都說小三爺您這個保鏢很帥!二爺的茶樓裡很多女孩兒都對他單相思呢…”包皮答道、“還說您…不應該帶着他…”。
“噢!他們是嫉妒我啊…”天真沒在意,他的小哥的確很帥、那些人沒說錯。
“不是…”包皮欲言又止。
“還說什麼了?”天真又問、“一個字也不能落,都說出來!”。
“哦…也就是…說你們之間…”包皮“呵…呵…”笑了兩聲又不說了。
“我們怎麼了?”天真不高興了、“你他媽想死啊?不說完還說什麼、誠心逗我是不是,你的年終獎別領了、小爺沒收了!”。
“那個不是…小三爺,我這不是不敢說嘛…”包皮挺委屈、“之前那個聲哥呢,好幾天沒見了?”。
“聲哥?”天真腦子鈍了一下、“哦…回家陪老婆孩子過年去了,下個月回來!”。
“聲哥原來有老婆的?”包皮鬆了口氣、“大家還以爲張爺不回來了,小三爺您又找了個和他長相差不多的人…呵…呵…”包皮又用了省略語。
“那個張爺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已經死了!如果以後我聽到有人嚼舌根,就讓他永遠都開不了口…”天真沉着臉訓斥道、“把我的話傳下去,再聽到誰亂說話你也不用來見我了!”。
“是!您放心…”包皮陪個笑臉不敢再說了,車子開出停車場包皮又問、“爺,您想先去哪個盤口視察?”。
天真轉頭看着阿聲,是問他的意思。
“小三爺,您是老闆…”阿聲提醒了一句。
“噢…是嗎?我…”天真隨口吩咐了一句、“隨便吧!”。反正他也就是個例行公事,也用不着當真。
“前些天胖爺送過來一批貨說是給您的、東西都放在啞姐那個盤口了,就是路有點遠、您要不要過去看看?”包皮又問。
“嗯…”天真挺有老闆派頭的應了一聲。
雖然已經過了早高峰、臨近春節路上還是有點堵,天真打了個哈欠剛想倚在小哥身上睡一會兒手機就響了。
電話是胖子打過來的、“天真,我送過去的那些珠寶你千萬先別動、我這就過去找你們…”。
“珠寶?哦…沒動,還放在下面的盤口呢!”天真不高興的問道、“怎麼了,你覺得我們分多了你後悔?”。
胖子喘了幾口粗氣,低聲說道、“那些東西有問題,千萬別動、等見面再說!”。
天真能聽到電話那邊有告知乘客登機的聲音傳來、看來胖子已經在機場了,天真不由望向阿聲。胖子不在家過年這麼急着跑到杭州來找他,是不是真出大事了?
阿聲皺了一下眉頭沒說什麼,恰好包皮也接了個電話、“嗯…啊…”了幾聲就掛斷了,之後回頭看着天真、“小三爺,啞姐的盤口出事了!”。
“出事兒了…什麼時候…怎麼了?”天真隨口問了一句,指着前面的綠燈示意包皮開車。
“啞姐說有夥計中毒了、正在醫院搶救,說是那個夥計早晨在清點胖爺送來的東西時暈倒了、送到醫院就不行了…”包皮沒動地方又問、“小三爺,是去醫院還是…”。
“去醫院!”天真又望向阿聲,他已經有種不祥的預感了。
阿聲此時正望向車窗外、忽然問道、“附近有立交橋嗎?”。
“有!過兩個崗就是,不過這兩天交通管制、可能不好走…”包皮答道。
“靠邊停,你下去把車牌摘了!”阿聲又吩咐道。
“哦…不是去醫院嗎?”包皮看着天真問道,他得看老闆的意思做事。
“別廢話,下去!”天真想都沒想的罵了一句、“你他媽聾啊,我大哥的吩咐你沒聽到啊?”。
“哎!是…”包皮動作麻利的下車去卸車牌子,阿聲從後面座位換到了駕駛位上、等包皮那邊剛完工直接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包皮拿着螺絲刀站在原地有些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