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樣的兩情也是可以長久的…”那女人低頭想了想又問、“你的異能力和羽族很相近卻又不是正宗的羽族傳承,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嗎?”。
天真裝作很懵懂的笑了笑、“嫁夫隨夫,我應該也算是張家人…”。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古羽族除了正統羽族之外還有‘金烏’和‘赤羽’兩個分支,我要知道你究竟是誰?”那女子很正色的追問道、“這關係到你是否有資格拿到羽王鑑!”。
天真咬着嘴脣想了想,只好又笑了、“我應該算是金烏族人吧,或者說我之前是金烏族人…但現在,過了兩千多年我也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金烏族?一日居上枝…翡翠膽?”那女子的目光停在天真臉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像是在用異能力感知什麼、“你居然能駕馭翡翠膽的異能量?難怪你不用任何咒術就能進入這個空間,你與金烏聖王有何關係?”。
“哦…他…我們沒關係!”天真否認了,他的確不想再與那個惡念有什麼聯繫。
“不可能!”那女子反駁道、“翡翠膽是羽族社壇中翡翠神樹的能量精髓,它的力量可以通天徹地。除了金烏聖王之外再沒有人能駕馭,你…是他的轉世嗎?可是傳說中的聖王是個男子,你…是個男人?”。
天真微微有點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個男的,但是我和他兩情相悅也妨礙不到別人呢…”。
那女子搖搖頭又笑了笑、“張家族長的地位尊崇,當然不會介意外人的評說。但是你的前世身爲金烏聖王屈尊下嫁,似乎有些…”。
天真微微有些尷尬了、他想和誰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況且和小哥的這一段緣分也是前世註定的、他只想敢從天性的去愛不覺得自己有錯,至於委屈不委屈更是個無從談起的話題。
不過目前要解決的不是捋清楚這些事而是想辦法出去,所以天真又解釋道、“你說的那個‘王’其實不是我,可能是我的…哦…算是我的孿生兄弟吧…”。
“兄弟?”那女子搖搖頭、“你身上的異能量如此之強,豈是說一句兄弟就能解釋的?我之前是羽族的聖女,對羽族典籍和歷史都瞭如指掌,你騙不了我的!”。
“啊…哈…呵呵…呵…”天真只好傻笑了兩聲想岔開話題就問道、“羽族聖女不是終身不嫁的嗎?你和淳王成婚不是有違祖制的嗎?”。
“沒錯!”那女子答道、“正是因爲我和淳王兩情相悅想結爲夫妻,那些反派人物纔會出面干涉、淳王也才能找到機會清除他們,但是沒想到…他會失敗離開羽族…”。
天真這時候也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淳王想導演一出宮廷政變清除異己、卻沒想到過程中變數太多而失敗了,之後他帶着部分族人倉皇出逃到了遼東半島再沒回來。只留下這個當初配合他行動的新王妃、苦守着羽王鑑等他回來共復大業,誰知六百多年過去了這個傻女人沒等到情郎哥哥只把他給等來了。
“既然你的前世是金烏聖王、又是張氏族長的愛侶,羽王鑑我可以交給你!但是…”那女子又說道、“你得把我帶出去,我要找他問個明白…”。
“嗯…哦…”天真有些頭疼了,他是可以毫無障礙的進入這個異空間、但是怎麼出去他就不知道了,況且還要帶着這個女人一起上路,這個任務有些艱難。
“你…不肯答應?”那女子很警覺的問道、“如果你不答應我,羽王鑑你也休想拿到!”。
“紫土懸頂、硃砂畫壁,天堂無路、地獄無門…”天真擡頭看着泛着些許暗紅色的頂棚,很愁悵的說了一句、“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出去,還怎麼帶你走啊…”。
“我已經把所有的事如實相告了,你也別再敷衍我了!”那女子很敏感的問道、“按照約定張家人會來取走羽王鑑,你既然是來取東西的又怎麼會出不去?”。
“哦…呵…呵…”天真只好笑了笑,六百年前的約定他根本不知道、張家人要通過什麼方法能出入這個異空間他也不知道,如果那個‘麒麟噬血’的咒術可以做到他又根本不具備那個能力。
“你真的不知道?不可能…”那女子恨道、“你是不想把我帶出去是嗎?如果我不能離開,你也休想一個人出去!”。
“哎,你先別急着發火嘛!我夫君還在外面等我呢、他肯定不會扔下我不管的,還是省點力氣想想怎麼能出去吧…”天真剛勸了一句,那女子恨道、“如果有辦法,我還能在這裡被困六百年嗎?”。
“哦…也是哈…”天真用匕首在牆上的圖案處狠劃了幾下只劃掉了一點點灰土,面對這種比混凝土的硬度還高的建築材料、手邊又沒有任何能起到破壞性的武器可用,他這個學建築的似乎也無能爲力了。
不過就讓他毫不反抗的困死在這裡也不可能、天真還是要想辦法出去,況且他還有兩個‘神’隊友在外面。
如果一直被困在這裡、就算他不着急那個悶瓶子也肯定會想辦法進來找他,即使搭上半條命也會在所不惜的!
吳司機看着時間又看看懸停在頭頂上的天真、一直沉靜的臉上就有些不淡定了,他不想再等了。
莊師兄的工作效率一直都是第一流的,在下面開棺找到東西之後又搞了個小型的祭拜儀式、祈求祖先們的諒解和護佑,身爲張家後人刨了自家祖墳找東西、雖然有不得已的理由畢竟也是不孝,祭拜一下也讓自己良心安穩。
莊師兄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個杯口大小的紫金鈴鐺,看到天真沒醒也有些擔憂的問了一句、“東西找到了,他怎麼樣了?”。
“一直沒動過,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吳司機瞄了一眼他手裡的紫金鈴答道,他對這個東西已經沒什麼興趣了。
莊師兄勾着嘴角問道、“你也是做過族長的人,你…不知道這鈴鐺的用途嗎?”。
“忘了,很多東西都忘了…”吳司機還是沒什麼興趣、“我已經不是族長了,我要進去找他…”。
“這麼久了,好像是有些不太對啊…”莊師兄也仰頭看着天真猜測道、“他會不會…那小朋友好像是時靈時不靈的,他那半條命的異能力是隻能進去卻出不來的?”。
“已經一個時辰了,不能再等了、我得去找他,告訴我怎麼才能進去?”吳司機開始脫上衣,放點血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莊師兄抓住他的手臂阻止道、“你…真要這麼做?張家祖上雖然傳下來這個咒術,六百年之中從未有人真正的實踐過,萬一出了偏差你也會陷進去的!”。
吳司機推開莊師兄繼續脫上衣但也說了一句、“我不能再失去他了,況且還有你在。我已經忘了太多的東西這次絕不能再失去他,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明睿,我信你!”。
“可是這個‘麒麟噬血’只是傳說中才有的、誰也沒真正的使用過,誰知道行不行啊…就算能把他找回來,你也要搭進去半條命啊!”莊師兄提醒道、“這麼做太危險了,不如先出去再想辦法?”。
吳司機搖搖頭、“如果困在裡面的是我,你會怎麼做?他又會怎麼做?”。
莊師兄想了想只能無奈的嘆了一聲、“好吧!既然你這麼信任我、我也會盡全力保證你們的安全,但…意外總是在所難免,如果有意外我只能先帶你離開這裡再想辦法救他…”。
“不行,我絕不會丟下他的,如果有意外你一個人出去!”吳司機沉着臉看着莊師兄、“明睿,我這一生都經歷過什麼你很清楚、我不想再失去天真了,如果出意外就讓我和他死在一起!”。
莊師兄還是勾着嘴角看着吳司機不解的追問、“你把我踢出去和他死在一起,爲什麼你就不能帶上我呢?”。
吳司機看着莊師兄很悲傷的表情微一愣,但很快又笑了、“你也是快六十歲的人了,早點娶妻生子當好張家的族長、跟我們這些快死的人較什麼勁呢,好像你很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