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遷被人弄醒的時候懵了兩秒鐘,趕緊咬牙爬起來就跪下了、“大老闆,您…屬下辦事不利,請老闆責罰…”。
“起來吧…”大老闆扔給他一粒紅色的丹藥、“按我的吩咐做就行了!”。“是…”羽遷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更別說問那顆藥丸是治什麼病的,總之要想活命就要當一條好狗。
天真向前走了一段路就覺得頭疼,自己在穴位處狠揉了幾下也沒有絲毫的緩解、吳司機轉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又用手貼了一下他的額頭就皺皺眉問道、“頭疼?很疼嗎?”。
“是…疼…藥!”天真勉強跟着吳司機往前走,再不吃藥他就真的要疼暈過去了。
吳司機在他耳邊低聲問了一句、“能感覺到方向嗎?前面有什麼?”。
“嗯…有暗道…在上面…”天真閉着眼睛說了一句就直接靠在了吳司機的肩上,他是真的快堅持不住了、“有機關…右側轉角…小心!”。
“知道了,先睡一會兒…”吳司機說完擡手就把天真弄暈了,天真正疼得不行也就毫不反抗的軟在吳司機懷裡。
莊師兄見前面停下了就追過來問、“老吳,他又怎麼了?”。“可能是失血過多,又暈了…”吳司機答道、“不過他說前面有機關,讓大家小心!”。
“有機關?”莊師兄打着光源向四下看了看,通道四壁都是坑坑窪窪的土層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羽薇跟過來也四下看了一遍,然後就問、“莊先生應該可以破解機關吧?讓我的人留下照顧小三爺,我跟你們進去?”。
“謝了,小三爺有人照顧…”莊師兄答道、“讓你的人四處找找,說不定就找到機關了!”。羽薇很顯然不擅長此道但也不能什麼都不做,示意那兩個夥計也學着莊師兄的樣子在洞壁上一寸一寸的往前摸。
很快一個夥計就在右側轉角處發現了一塊明顯區別與洞壁土層的雕刻圖案、“薇姐,看這裡…”。
羽薇看到那個圖案就問莊師兄、“那是什麼?”。
“機關匙嘛!”莊師兄一笑、“一般的地宮裡都要設置暗門防止外來者進入,怎麼羽族典籍中記載的知識你沒好好學嗎?”。
羽薇略顯尷尬的笑了笑、“只要莊先生懂就可以了,找東西要緊…”。
“嗯…爲了那三個億,省着點花也夠我娶個老婆順便養老了!”莊師兄調侃了一句,在那個突起的圖案上輕轉了兩下猛的用力一按、通道里一陣輕微的晃動莊師兄腳下就空了,他身後的那兩個夥計還沒來得及喊一聲示警就掉了下去。
“跑!”莊師兄在羽薇肩頭一推、羽薇順勢向上跟着一竄身就落在了三米之外的通道里,看來她的功夫也不錯。
羽薇再回頭想把莊師兄拉上來、下面黑漆漆的深不見底還有流水聲傳來,莊師兄已經和那兩個夥計一起都找不着人影了。
“莊先生!莊先生…”羽薇喊了兩聲也沒人回答,剛剛在那麼危急的關頭莊師兄竟然爲了救她而自己卻摔下去了、這讓羽薇既尷尬又懵逼,如果莊師兄遭遇不測、天真又昏死過去,只憑她和吳司機還能完成任務嗎?
吳司機聽到莊師兄掉進陷阱裡只是向這邊瞄了兩眼又低頭給天真喂水,好像他的老闆莊師兄的死活與他無關一樣。
“吳先生、你老闆掉下去了,你…不救人嗎?”羽薇以爲吳司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衝過去提醒道、“你有什麼辦法救人?他們不會出事吧?”。
“生死由命,做這行就是這樣的、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如果小三爺也救不醒這趟就算白玩兒了、我和你們之間沒有合作關係,東西你就一個人找吧…”吳司機給天真餵了幾口水都順着嘴角流出去了、天真緊閉着嘴脣根本喂不進去,吳司機正爲了那事兒愁悵呢。
羽薇沒聽明白就問、“吳先生你什麼意思,就算你老闆死了、我們也可以合作啊,大老闆要的只是‘羽王鑑’。無論誰拿到都無所謂,十個億的收購款我們照付!”。
“十個億?”吳司機忽然就笑了、“你們出十個億隻爲了買個鏡子,誰信呢?再說跟你們合作的人都這樣子了,我還這麼年輕不想死這麼早…”。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羽薇想了想又勸他、“既然你的老闆已經死了,不如你加入我們。莊先生答應給你的好處,我翻十倍怎麼樣?”。
“哦?翻十倍?”吳司機笑着搖搖頭、“算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如果我有辦法說服吳家小三爺呢?吳先生、我知道你不在乎錢在乎的是他,如果你能幫我找到東西…我保證讓他跟你好好的過日子!”。
“嗯?你說真的?”吳司機似乎有了些興趣、“你怎麼能說服他,又怎麼能保證他會忘了之前那個人和我在一起呢?”。
羽薇略一猶豫才答道、“羽族有種叫做‘牽絲草’的毒藥,就像苗疆的情之蠱一樣。吃了這種毒藥的人不會有性命之危、只是在藥力的作用下會把原有的記憶和現實的記憶打亂重新組合,再配合特殊的治療手段、讓他以爲你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他就會什麼都聽你的…”。
吳司機聽着微愣了一下又問、“羽族真有這種藥,我怎麼從沒聽說過?我對羽族也有些瞭解,你說的這些…應該是赤羽族的噬魂咒術吧?”。
羽薇一愣之後又是一驚,脫口問道、“你怎麼知道赤羽族?你…究竟是什麼人?”。
“赤羽族,古羽族除了金烏族之外的另一個分支!兩千多年前古羽族遭逢大難之時、王室的一位長老因爲修煉邪術又不服羽王的管制而反出古羽族自立門戶,就是那個所謂的赤羽族。而古羽族也因此分崩離析…”有人答道,而且聲音好像是從地下的那個陷阱中傳出來的。
“誰,誰在說話?”羽薇本能的向後退了兩步手裡多了把手槍、“你知道的這麼多,到底是什麼人?”。
“知情人!”那個聲音答道、“你們赤羽族修煉的異能力是以噬血的邪術爲主,因爲怨氣太大、戾氣又太重,所以始終上不得檯面而無法和正宗的羽族一爭高下。你們的那個‘王’想找到羽王鑑獲取裡面的異能量,統一羽族而坐上羽皇的位子…”。
“你…居然什麼都知道?”羽薇大驚擡槍就往下面的黑暗裡開了一槍、“你究竟是人是鬼?出來說話!”。
天真被槍聲驚醒也轉頭望過來詫異的問道、“怎麼打雷了嗎,我又睡着了?”。
“沒事兒,玩呢…”吳司機遞過水瓶給他、“好點兒沒?”。
“嗯…好多了,哦…還有點兒疼…”天真很習慣的又開啓了隨時隨地的不上稅的訛詐模式、“比剛纔還疼!疼…”。
“有那麼疼嗎?”莊師兄實在聽不下去了,手臂在洞口一搭身形就倒翻了上來、左手順着羽薇的手臂向下一捋,羽薇手裡的那把槍就到了他手上、“老子玩槍的時候,你們還在上幼兒園呢…”。
羽薇突然覺得有些頭暈、看着面前的莊師兄也晃來晃去的有些看不清楚了,一秒鐘之後就自動倒在了莊師兄面前。
“疼!水…”天真閉着眼睛捂着額頭就是不接吳司機手裡的水瓶,吳司機無奈的搖搖頭只好自己喝了再餵給他。
莊師兄看着吳司機給天真喂水的鏡頭,還是很有醋意的嘀咕了一句、“這小子就是能裝啊,你也一把年紀了就看不出他是懵你的嗎?”。
“我願意!”吳司機很簡短的說了一句、“搞定了就走,抓緊時間…”。
“嗯…行了!”莊師兄熄了手裡的半截迷香收好,又瞄了兩眼躺在地上的羽薇問道、“怎麼處理?”。
“讓她自生自滅吧…”吳司機拍了拍天真的俏臉笑問、“現在好點兒沒?”。
“嗯…熟透了,好吃…”天真又咬了一下吳司機的嘴脣,答非所問的很挑釁的看着莊師兄、“師兄不想嚐嚐嗎?”。
“走了,抓緊時間!”莊師兄只能直接忽略天真的挑釁行爲,就算他真想嚐嚐吳司機肯定也不會答應的。
天真把左手平放在洞壁上閉上眼睛聽了一會兒,吳司機握着他的右手很關心的看着他、是那種很憐惜疼愛的眼神,莊師兄勾着嘴角更加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