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故來的太快,等我反應過來時,已經覺得一陣腥風撲面而來,本來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的情形,但胖子恰好在我旁邊,那鎮水屍撲向我時,胖子再也不留情了,抄起傢伙直接朝鎮水屍的腦袋上砸去,那玩意的嘴巴剛砰上我的皮‘肉’,就被胖子的開山大力拍飛出去,猛的撞到了墓道上。//
胖子反應速度十分快,將那鎮水屍拍出去的一瞬間,朝着那個飛出去的身影接連放了幾槍,那玩意落地之後根本不知道疼痛,左右騰挪,古怪的頭顱上張開血盆大口,又朝我們撲過來,但就只能這時,胖子也不知打中它的哪一個部位,那具鎮水屍牙齒咯咯作響幾下,身體一軟,如同一灘爛泥,再也不動了。
我根本連槍都沒機會開,它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我忍不住衝胖子豎起大拇指,喘道:“行啊,不賴。”胖子面上得意,道:“那是,也不看你胖爺以前是‘混’哪一行的……”他還想多說,我感覺暈的不行,胃裡一翻,直接吐了出來,胖子估計原本也不好受,我一吐,他忍了兩下,也跟着吐了。
吐過之後,兩人便是渾身虛軟,我看着牆角揮發的水銀,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便也沒去管那具鎮水屍,扯着胖子,兩人踉踉蹌蹌往回跑,事到如今以在清晰不過,這怕這條墓道也是個陷阱。
然而,就在我和胖子胃裡翻騰,渾身乏力時,那些燈座‘女’人,頭部竟然朝着我們移動的方向緩緩看了過來,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只覺得那些‘女’人面上的笑容,更加邪異了。
我心裡一驚,難道還有其它機關?
別說其它的,光是這些水銀已經夠嗆了,如果我和胖子再不離開這條隧道,要不了多久,便會水銀中毒而死,據說人的屍體長期處於這種水銀充斥的狀態,屍身甚至能夠千年不腐,時間久了,會變得像銅皮鐵骨一樣堅硬,因此有些人死後,還會給陪葬的活人灌水銀,使其屍身栩栩如生,在墓‘穴’下爲墓主人守墓。
雖然我們不是陪葬品,但眼下的情況也差不多了。
胖子罵了一句,臉‘色’比我還差,不知是不是因爲他肺活量比較大,一次吸入的有毒氣體較多,先前還活蹦‘亂’跳的,此刻卻已經比我還不如,腳下一個踉蹌就跌倒了。
我心裡叫苦不迭,現在可不是暈倒的時候,要暈也得等出了墓道再暈啊。我趕緊將胖子往上拽,胖子掙扎了幾下,喘道:“不行,胖爺站不起來,小……小天真,你自個兒走吧,胖爺我……”
“呸。”我罵了句,感覺自己也支撐不了多久了,便道:“有這力氣說話,還不快點爬起來。”胖子砸了砸嘴,撅着屁股用力,我跟着攙扶,總算是站起來,但他整個人力氣都‘抽’空了,臉‘色’隱隱發青,雙‘腿’軟的根本站不住,才一站起來,就又有倒下的趨勢。
我驚了一下,心道這毒氣揮發的太快了。
連忙半拖半扶着胖子踉踉蹌蹌往回走,但這死胖子體重夠嗆,我自己都已經是軟腳蝦了,更別說去承受他的體重,腳下一個踉蹌,也倒在了地上。
胖子臉‘色’青白,氣息虛弱的開口,這次不像是開玩笑,而像是真的‘交’代後事了,他眼睛望向我,瞳孔有些渙散,道:“天真,這次真不行了……你走吧。”
我搖了搖頭,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重新爬起來,拖着胖子往前走,這條墓道很深,那具鎮水屍,原本就帶我們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以我和胖子現在的情況,要想回到那具青銅墩的墓室,談何容易。
我沒理胖子,拖着他一步一步挪,爲了節省體力,我甚至一句話也沒說,戌時,胖子聲音更加虛弱了,有些胡言‘亂’語的味道,他口齒不清的說道:“其實……胖爺以前是金正高的人……對不住了,現在才、纔跟你說。”他幾乎已經有些口齒不清了。
金正高?誰?聽名字,韓國的?
但我沒問,管他媽的金正高、銀正高,跟我現在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衝胖子道:“你現在是我的人。”想了想,我覺得這話說的不對頭,想重新修改一下時,胖子笑了笑,掙扎着要爬起來,我以爲他終於肯爭氣了,誰知他身體無力,只支起了個上半身,將我一推,聲音有些嘶吼的意味:“走!”
“靠。”我罵道:“玩什麼煽情劇,老子要是把你放下,老子就把良心給放下了。”胖子癱軟在地上,片刻後,他又掙扎着想爬起來,我一邊拽他,一邊斷斷續續的跟他說:“別人、我可以不救,反正、反正我做的缺德事……也不差那一件,但你還有小哥……不行。”
胖子在我說話的關頭,竟然爬起來了,不知爲何,我不僅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反而有一個很恐怖的想法:迴光返照。
就趁着胖子突然爆發的這股勁兒,我倆總算在昏倒之前,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墓道,但跑出墓道不是最安全的,因爲這間墓室,包括那條火龍墓道,都是連通的,毒氣早晚會揮發過來,我將目光移向了那個青銅墩,那下面一件沒有聲音傳出,但躲到下面去,或許會遇到悶油瓶,即便遇不到,至少也能躲過毒氣。
我試着推動了一下,紋絲不動,此刻,我和胖子兩個人的力氣加起來,估計跟一個嬌滴滴的閨‘女’差不多。胖子更不行,估計是小宇宙燃燒盡了,一出墓道就跌了個狗吃屎,渾渾噩噩的抱怨道:“怪、怪只怪胖爺肺活量太好。”
好個屁!應該怪你噸位太重,所需氧氣太多,因此呼吸深度強!我打定主意,這次如果能活着出去,一定要讓這死胖子減‘肥’。
他說完,癱在地上徹底不動了。我的心頓時涼了下來,以爲任何時候都要害怕,我幾乎是手腳打滑的爬到胖子摔倒的地方,一看,不由鬆了口氣,他沒死,只是虛弱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連忙去翻身上的‘藥’,我們攜帶了大量治外傷的‘藥’,解毒的也有,是一種中成‘藥’丸,可以緩解大部分常見的毒。我不知道水銀汞算不上常見的毒,但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將那‘藥’丸,按照說明書上兩倍的量,和胖子一人服了一份,剛吃下去也沒有別的感覺,只圖個心裡安生。我又想起童子‘尿’可以解毒的說法,雖然我不知道自己這個年齡還算不算得上童子,但就算不能解毒,用溼‘毛’巾捂住嘴,好歹能起到過濾的作用。
我將衣服撕了一半,好在腎裡存貨充足,‘尿’溼之後。將其中一條搭在胖子口鼻上,另一條綁在自己臉上,接着便去推那青銅墩,胖子只跟個植物人一樣,眼珠子雖然在轉,卻幫不上任何忙。
此刻,我不求胖子能幫忙,只要他兩眼一閉,雙‘腿’一蹬,我就謝天謝地了,只要他說的什麼金正高還是銀正高,早已經被我忘到了九霄雲外。
我推了半天,青銅墩依舊紋絲不動,我有些急了,完全想不出任何主意,下意識的,我想找兄弟商量一下,目光看向倒在一旁的胖子時,卻突然發現,他的目光,不知爲何,竟然直勾勾的望着墓室頂端。
那裡有什麼?大屁股美‘女’?
我下意識的往上看了一下,頓時整個人都癱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種絕望的心情,頓時瀰漫開來。
爲新書做宣傳。
在深山峽谷,在大漠雪原。
一羣年輕人,穿梭於生死邊緣,探索失落的絕技。
這是一部山川大澤間的驚世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