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類的本質是
吳邪驚慌過後仔細一看林言手上的東西，打人的心都有了：“你半夜吃什麼西瓜！還不用勺子直接啃！嚇不嚇人啊！”
林言一臉無辜：“我醒來都半夜了，總不見得把你吵起來給我做飯吃吧？只能自己過來找點吃的咯。”
不過他看了看自己這身造型，再看吳邪被嚇得發白的臉色，後知後覺有點愧疚：“嚇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我渾身上下也就剩下這身衣服了，也沒得換。不過有個問題——”他又啃了口西瓜，看起來着實餓得不輕：“你都把我帶回家了，怎麼不把我從棺材裡弄出來？我一醒來被棺材板硌得渾身都疼。”
吳邪一想，對啊，人還活着，他怎麼就沒想到直接把人搬回去呢？怎麼就連棺材一起搬家裡來了？他當時都怎麼想的！
“我這.這不是.”他臉都快憋紅了，終於憋出來一句：“我這不是擔心這個棺材對你有特別的作用嘛，連棺材一起搬，保險。”
林言無奈了：“保險個屁！張起靈他就是自己來不了，又怕我半當中跑路，所以纔給我塞棺材裡寄過來了！他自己這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個墓裡呢！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嘶！”
他突然倒吸一口冷氣，吳邪看他捂着腦袋好像頭很疼的樣子，也皺着眉頭過去了：“你怎麼了？受傷了嗎？我之前也沒看到傷口啊。”
林言看他一眼，抽着冷氣：“沒事，我不小心說了點不該說的東西.不該在你面前說出來的唉。”
吳邪有種不詳的預感。不該說的東西？如果林言指的是他前些日子的經歷的話，那他關於張起靈和其他人還有魯王宮以及銅魚的疑問，不會也不能得到解答吧？別吧！吳三省早就跑路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知道.不會吧！
他小心翼翼地問林言：“你說的不該說的東西，不會是”
話還沒說完，林言已經開始拒絕三連：“別問我，不知道，不能說！”
“哈？”
看着吳邪一臉懵逼的樣子，他嘆了口氣繼續啃西瓜：“張起靈的事情不能說，那是你現在不該知道的；銅魚的事情不知道，你問我也沒用；至於我.”他看了看已經開始皺眉頭的吳邪，又嘆了口氣：“唉，我的事情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現在要是知道了，保不準沒幾天你人就沒了。”
“什麼意思？我還會有生命危險？”吳邪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索性拉開椅子自己坐下，又幫林言也拉了把椅子過來，把他拽來坐下。
“不是你有生命危險，是你如果知道了，會有生命危險。”林言半個西瓜都快啃完了，整個人都快埋到瓜皮裡，從旁邊看還挺驚悚的。不過吳邪心思已經完全不在這上面了。
“不對啊，你剛剛說銅魚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銅魚的？這枚銅魚明明是我回來之後纔開出來的，只有我和三叔知道纔對！”
林言百忙之中抽出頭來，把嘴裡的西瓜嚥下去：“我只能告訴你，這枚銅魚並不是一開始在魯王宮裡的，是有人放進去的！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誰幹的，但我能告訴你，是九門的人！而且這銅魚，從幾十年前開始，就有人在找了！而找銅魚的人，也是九門的人！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吳邪被他繞得頭都暈了，什麼叫放進去的是九門的人，去找的也是九門的人？他吳家也是屬於九門的，如果從幾十年前就有人找的話，他爺爺的筆記裡爲什麼沒有提到？是和吳家無關，還是說，放進去的人就是他爺爺？
他試圖理清楚這裡面的關係：“你的意思是，九門裡分爲兩派，一派把銅魚藏起來，另一派在收集它？那這銅魚和我吳家有沒有關係？”他緊張得屏住了呼吸，希望從林言嘴裡知道這事和他家裡沒關係。
可誰知林言雙手一攤：“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你以後不知道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銅魚的線索會自己出現在你面前的。至於九門裡誰藏的可能比較難知道，但誰在找不是很容易打聽嗎？他就算不是大張旗鼓去找，暗地裡總會有風聲傳出來的。你家不也是九門之一麼，去問下不就知道了？”
“有道理啊！”吳邪發現自己這是關心則亂，誰藏的不知道，誰在找不是很好打聽嗎？等天亮打個電話給三叔哦三叔不行，給二叔打電話也是一樣的。雖然他平時跟二叔來往沒有跟三叔那麼多，但是這點小忙他二叔應該不會拒絕。
解決心頭一樁事，吳邪回過神來，看着林言吃完了西瓜洗完手，回來坐着的樣子還真像古代公子哥，除了頭髮太短。“你這身衣服不錯啊，也是悶油瓶幫你找的？”他還是習慣叫張起靈悶油瓶，畢竟心裡叫了一路了，突然叫名字還真不習慣。
說起這，林言氣不打一處來：“屁！他那哪兒是幫我找的，明明就是搶的！”
“搶的？怎麼回事？”
“他那個人太暴力了，把人家墓主人從棺材裡硬生生拖出來，把頭都擰斷了，還把人家衣服扒了強制讓我換上！”
“啊？”吳邪目瞪口呆。
林言一臉氣憤：“你知道他當時怎麼對我說的嗎？‘換上，或者我把你打暈了幫你換上。’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不知道爲什麼，吳邪突然有點想笑他乾咳了兩下掩飾：“你這好像，還真挺慘的.”
他突然想起了那兩顆含珠，問林言：“悶油瓶有跟你說，要一星期吃一顆珠子嗎？”
林言呵呵一笑：“當然有，前兩個星期他可是捏着我的嘴給我吞下去的！”他一臉嫌棄，覺得之前吃的西瓜都不香了：“你是不知道，他把那玩意兒拿出來，都不用水衝一衝就塞我嘴裡了！太噁心了！一點都不衛生！”
已經見過那一幕的吳邪可以想象林言是如何心不甘情不願還只能屈服在暴力之下的，這麼一想更好笑了：“那他有沒有跟你說，爲什麼要吃？”
林言憤憤看他一眼：“他說，怕我營養不良！”
又是營養不良？他記得之前魯王宮的時候悶油瓶就是這麼說的。到底林言有什麼特殊的？吃這種陰氣怨氣極盛的東西沒事，不吃反而會營養不良？
他小心地組織着語言，生怕問了什麼不該問的東西讓林言又頭疼：“那他有沒有說，爲什麼？還有你的血”他看着林言並不算是好看的臉色，補充了句：“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係，不要緊的。”
林言嘆了口氣：“沒事，這個我自己都不怎麼明白，應該可以說。我的血特殊是因爲我本身不知道是靈魂還是哪裡，帶了個什麼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就道家說的陰陽五行之說你懂吧？”
吳邪不明所以地點點頭，這東西他雖然不精通，但略懂還是算得上的。
林言繼續解釋：“就因爲那個東西導致我體內陰陽不平衡，陽盛陰衰，所以需要補充陰氣。如果長時間得不到補充的話，就跟營養不良表現出來的一樣，遲早‘餓死’。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吃那玩意兒可張起靈說那玩意兒效果好”
吳邪點了點頭：“那你之前說我可能有生命危險，也是因爲這個？”
林言指了指腦袋：“不可說，不過確實。我說的不能說的是和那東西有關係的，我現在有時候能感應到拿玩意兒，前面跟你說的時候他正好活躍了一下，所以纔會頭疼。如果不刻意去提的話沒關係的。哦對了還有——”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整個人都有氣無力地癱在了椅子上：“那棺材別搬了，我一個星期至少得有三天睡棺材”
“和——”吳邪小心地指了指他的頭：“這有關？”
林言癱在椅背上點了點頭。
看着林言愁眉苦臉不情不願的表情，這下吳邪真的差點笑出了聲，果然人類本質就是幸災樂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