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什麼......”
那雙眼睛漆黑而又深邃,深沉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從中根本感受不到任何人類應該有的情感。
不對,若說是有,應該也算是有那麼一點。
那是最爲原始的本能衝動。
十分的熾烈,不可抗拒。
顧言被這雙眼睛注視着,莫名感到了一陣的心寒。
他驚駭的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害怕了!
霍玲此時的狀態實在是太詭異了,竟然讓他都感受到了幾分懼意!
不是他膽小,實在是那雙眼睛太過於可怕了。
像是無底深淵一樣,要將一切都吞噬的一乾二淨。
顧言只是愣了那麼一剎那而已,忽然覺得心神恍惚起來,雙眼也微微迷離。
心跳也情不自禁的漏了一拍,大腦之中一片混沌。
再然後,黑髮猛然間暴動,將二人給結結實實的完全包裹住了,像是個大繭一樣。
越纏越緊,彷彿要將二人完全融合在一起。
顧言只覺鋪天蓋地的黑髮將自己給完全包裹,入眼之處不見一絲光明,四面八方全都是越鎖越緊的濃郁黑髮。
不過他也沒有放棄,一直在動用最大的力量進行抵抗。
奈何雙手雙腳都被纏住了,只能使用蠻力不斷的掙扎。
恍惚間,他彷彿與無盡的柔軟融合在了一起,嘴裡被強行塞進了一個什麼東西,硬邦邦的,但裡面卻有汁液流出來。
夜色如墨,有些地方的黑暗更加深邃。
...............
翌日。
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驅散了小店裡面的陰暗。
顧言緩緩睜開眼睛,只覺渾身上下無比的疲倦,痠痛,彷彿經歷了一場曠世絕倫的大戰,耗費了所有的精力。
“額,我靠,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他揉了揉脹痛的眉心,身子動盪間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原來,經過這麼長時間,木桶裡面的水已經涼透了。
不過,顧言這一動,卻是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一些柔軟的事物。
他看了一眼,頓時錯愕的瞪大了眼睛。
是霍玲。
而他們倆人此時的狀態,以及慶幸,一切都是顯得那麼.......
一股刺痛感傳來,關於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慢慢的回憶了起來,顧言的神色也越發的詭異。
還真是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啊!
平時都是喂紅的,怎麼這次就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把最重要的白的也給餵了出去呢?
簡直離譜了。
霍玲紅潤的嘴角還掛着些許晶瑩,依稀可以分辨出昨夜狂風驟雨的痕跡。
“造孽啊......”
顧言苦笑着擡頭看向了天花板,滿臉的生無可戀。
這都什麼事兒?
與此同時。
或許是感受到了他的動作,胸膛處沉沉睡着的霍玲也是微微蹙起秀眉,悠悠的睜開了眼睛。
“嗯?”
她揉着腦袋緩緩的從顧言胸膛爬了起來,卻險些跌倒在木桶裡。
原來,此時她腦後兩條辮子依舊被顧言抓在手裡!
顧言愣了一下,連忙鬆開。
而察覺到現在這種狀況的霍玲卻是完全愣住了。
她腦子轟的一聲,彷彿中了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傻眼了,腦海一片空白。
“這......”
霍玲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滿臉無辜的對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狽,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雙手都緊緊攥的關節蒼白。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顧言聽後嘴角頓時一抽,眼神幽怨的像是個受委屈的小媳婦。
“這話不應該我對你說嗎?”
“嗯?”
霍玲眉頭皺得更緊了。
但昨晚發生的一切,也都在她的腦海當中相繼浮現出來。
每一個畫面都栩栩如生,驚心動魄,讓人心驚肉跳!
她的臉色刷的一聲變得通紅,像是被完全煮熟了一樣。
想起來之後,霍玲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捂住了臉,像個鵪鶉一樣把自己藏了起來,根本不敢去看。
竟然還真的是她強迫發生的這一切!
這,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以後還怎麼去面對秀秀?
最重要的是,她一直以爲自己是乖巧可愛型的,昨晚竟然如此的粗暴而又瘋狂!
簡直判若兩人.......
“所以,你想起來了吧?”
顧言也是大感頭疼,無奈的說了一句。
“你別說了!”
霍玲的聲音像個悶葫蘆,還是不敢睜眼。
她透過指縫看了看周圍的情形,臉色頓時更加通紅了,火辣辣的。
好傢伙,在昨天晚上那種幾乎失去神志的狀態下,她的戰鬥力竟然還是如此的驚人!
只見地面上到處都是水漬,甚至有好多牆壁上都被濺了不少。
不可思議!
太強大了,不愧是她霍家的人!
“你,你先出去再說......”
霍玲終於硬生生擠出來了這麼一句話,依舊是無比的羞怯,不敢見人,仿若蚊鳴。
“出去?”
顧言左右看了看,嘴角抽搐着從水裡撈出來幾塊碎步。
“衣服都壞了,我怎麼出去?”
霍玲的嬌軀抖了抖,把自己在水裡藏的更深了。
“我不是說這個......”
顧言一愣,老臉也是忍不住微微一紅。
痠痛感太強了,他都沒注意到竟然還在裡面呢。
“我去穿衣服,你不許看!”
顧言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不看是小狗。
注視着那潔白無瑕的背影,簡直美不勝收。
雖然見識過了昨晚的大風大浪,那種讓人驚心動魄的狂野之美。
但這種小家碧玉的羞澀風格也是非常不錯的,反而更加心癢難耐。
等她消失在房間裡,顧言才皺眉開始思索昨天晚上的異常情況。
他記得自己布針完畢之後,體力已經消耗殆盡,所以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而那個時候,霍玲分明已經在將屍鱉丹藥力排出體外的過程了,又怎麼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呢?
“難道是屍鱉丹的不良影響被排了出來,但那股力量卻被保留,在多年的壓抑之下,造成了如此局面的發生?”
顧言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簡直太有道理了,我踏馬果然是個天才!
所以說,這次治療,到底是成功與否?
不過這還得通過更爲細緻的觀察才能弄明白了。
他想知道的是,現在的霍玲是否還需要他的血液才能保持清醒。
這是頭等大事。
想清楚了這個,他卻再次頭疼了起來。
誠如霍玲所想,現在他們二人該如何面對霍秀秀啊!
好好的相親對象,好好的曖昧對象,好好的男朋友。
結果轉眼間就成了親姑父!
自己該不會被人道毀滅吧?
顧言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莫名的心虛了起來。
這可不是他的本意,他可是受害者,決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