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氣何等可怕,他們若暴*必將引起極大的變化,何況還是在修士的體中,頓時,葉塵就感覺,彷彿體中有着什麼極爲恐怖的東西甦醒,開始瘋狂的吞噬他的一切,首先是血肉,幾乎在暴*的第一時間,葉塵的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幻化成兩百餘丈,承受了更加強大的威壓,一切還不止於此,那太一氣暴*的直接結果就是葉塵的身上的血肉盡數崩裂,鮮紅的血水噴涌而出,灑滿了葉塵來過的所有路。?
與此同時,葉塵的內臟化爲靡肉,滔天的痛楚席捲而來,索性葉塵性子堅韌,咬牙沒有昏迷過去,緊接着就是其骨骼,也寸寸斷裂,沒有一處完好。?
但七劫巡天者的身體何等堅硬,恢復力何等驚人,幾乎在傷勢出現時,它就開始自愈,只不過,太一氣仍然在不停地破壞,從葉塵的體中鑽出去,當太一氣都走了,葉塵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虛汗,看起來葉塵表白痛苦一回,什麼也沒有得到,但葉塵的眉宇間卻浮現出幾分喜色,他的血肉之中有很淡的太一氣,留在其體中,成爲了他的身體一部分,換句話說,葉塵的體中有太一氣了。?
目光一閃,葉塵再次凝聚其附近地太一氣,將他們全部攝回體中,任由那些太一氣在體中破壞,待一切結束,葉塵的體中就會出現太一氣,雖然這些太一氣十分少,可太一氣何等珍貴,在小界,捏碎九顆星辰不過只能凝聚出一絲來,此地卻可以幾乎什麼都不用付出就得到太一氣,前後對比,已然可以說是極大的驚喜,葉塵怎麼會放過如此機會?況且,想要到達最上一層,只有煉化這些太一氣纔可以?
葉塵按照這個方法慢慢在體中凝聚着太一氣,只要時間久了就一定可以達到足夠的量?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天,兩天,三天,直到十天過去了,十天中,葉塵沒有再走一步步,而是靜靜地吸攝這些太一氣,當葉塵睜開眼睛時,其眼中凝聚着驚喜之色。?
此刻,葉塵的體中血肉裡面凝聚着一絲太一氣,多日的淬鍊,終於留下一絲,雖然開起來極少,但,葉塵卻有了信心,也許可以一步上到最上面一層?
目光一閃,葉塵深吸一口氣,心念調動血肉中的那絲太一氣,葉塵目中迸射這精光,其身體一閃,速度竟前所未有的快,幾乎在眨眼的功夫就跨過了千層的距離。?
葉塵目中閃爍着濃濃的震驚,這太一氣果然強橫之極,爆發出的威力遠勝靈氣千百倍?
千層過後,葉塵的速度緩慢下來,開始緩緩渡過最後一千層,這一千層是最重要的一千層,只有渡過了才能看到最上面到底是什麼,但,這一千層,也將是最艱難的一千層,其上面爆發的威壓極爲強大,葉塵的身影明顯緩慢下來。?
五百層、七百層、八百層、九百層、九百五十層、九百七十層、九百九十層?
還有十層,葉塵止步在十層之外?
這是無法跨越的十層,是僅憑那一絲太一氣無法跨越的劇烈?
而且,此地的威壓強大得離譜,葉塵有一種被人推着往下走的感覺?
咬咬牙,葉塵瘋狂地吸納太一氣,爭取在短時間凝聚更多的太一氣,不知是否是此地威壓更多的緣故,經過一番破壞,留在葉塵血肉中的太一氣明顯多了很多,僅僅一輪就抵得上葉塵幾乎十天的努力。?
葉塵目光一閃,再次擡腳上前一步,這一步上了,但卻是極限,葉塵沒有辦法再上一層?
葉塵心念一動,又開始吸收太一氣,這次經過太一氣的洗禮,葉塵的血肉中留下的太一氣幾乎有剛纔的兩倍之多,這令葉塵眉宇間浮現出幾分喜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最後十層,不會太難?
經過將近一個時辰的吸收,葉塵才踏出第二步,這第二步極爲艱難,雖然吸收的太一氣極多,但卻只夠地步所用,看着僅剩的八層,葉塵暗暗點頭,這最後八層,一層比一層艱難,恐怕到了最後一層,葉塵除非是將所有的血肉中都凝聚出太一氣,否則,無法上去?
就這樣。時間慢慢故去,一晃就是半個月,此時的葉塵正站在第九層,距離最後一層只有一步之遙,然而,這一步之遙卻有些出乎葉塵的意料,其需要的太一氣多得驚人,就算葉塵的全身的血肉都充滿了太一氣,也無法走出?
看着僅剩的最後一道,葉塵目中露出濃濃的不甘,怎麼能就這樣放棄呢?只剩下最後一步了只是,其體中已經徹底飽和,再也容不下太一氣了?
站在第九層很久,葉塵還是沒有想出辦法,就在此時,看不到盡頭的最上面忽然傳來一陣磅礴無比的威壓,這威壓來得極爲突兀,葉塵沒有絲毫準備,但他有準備時,卻已經晚了?
這威壓不像之前的威壓,將人往下趕,而是直接加諸在葉塵的身上,使得葉塵頓時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壓力,這種壓力不僅在身體外,在身體中更爲明顯,使得葉塵的體內轟然作響,無數的血肉都被直接擠壓成肉糜,但又馬上頑強地生長出來。?
與此同時,葉塵體中飽和的太一氣也前所未有的流轉起來,使得它們漸漸從氣體凝聚成一種液體,融入葉塵的血脈之中,骨骼之內,至此,葉塵的血脈骨骼都擁有了太一氣?
更值得一提的是,融入葉塵血脈與骨骼的太一氣已然不是最初的太一氣,已經是自成一體,生生不息的太一氣,即便用完,也可以迅速補充回來的太一氣。?
一切結束後,那威壓忽地消失,葉塵立刻查探身體,發覺此幕,神情變了又變,最後凝眸看着最上一層,深吸一口氣,頓時何大一片太一氣都被葉塵這一口氣直接吸攝進體中,他更是絲毫不等待,直接踏上這最後一層,這一層,風輕雲淡,沒有絲毫爲難,似血脈骨骼中融入這種太一氣後,葉塵轉化太一氣就變得極爲容易。?
終於踏上最上一層了?
葉塵看着眼前一幕,神色,再次陷入奇異之中。?
雲荒,福地降臨,只有一個月不到了。?
在鬼風門,所有的人,都不自覺緊張起來,尤其是星月與白花兒,葉塵的不告而別,令他們很擔憂,若不是白起與葉塵之間有聯繫,他感知到葉塵沒有死,而是在一個極爲遙遠的地方,他們二人才不至於太擔憂,但眼見葉塵一直要來到的雲荒福地即將降臨,他人卻還沒來,不由擔心起來,雲荒福地進入的名額是有限的,去晚了,就會被拒之門外,誰也不能再進去。?
在雲荒某處,一處偌大的九龍風暴之中,一個隱約可見的人影在其中盤坐。?
“快到了,那件大殺器已經練成了,那異界之靈不來就罷了,如果敢來,本座要他們魂飛魄散還有七彩天尊、地尊,你們算計我多年,讓我被困在小界,無法出去,這筆賬,也要一併算”?
同樣是在雲荒某處,一個閉眼的女子猛地睜開星眸,其目中閃過幾許屬於孩童的純真。?
“沒想到你又出來了”女子緩緩道,有些無奈:“放心吧,他會來的,如果他一切按照我們地計劃去做了,我會給你和他一個結局”?
在雲荒大地的角落裡,驀地,那天空忽然出現一道漩渦,這漩渦極爲龐大,縱是比之齊天頭顱的漩渦也要大上無數,隨着轟鳴聲,一個人影從其中緩緩落下,定睛看去,赫然發覺是四根紅色的巨大笛子,是它們打開了雲荒的結界,這一切並沒有完,一個輕飄飄的人影最後從漩渦中走出,一腳踏在四根紅笛之上,在漩渦之下,風姿颯颯,說不出地霸氣。?
此人神色平靜,甚至麻木,但此人的身上卻涌動着濃濃的悲哀,彷彿承受了無盡歲月的哀思,在其體中更是爆發着滔天的嘶吼,似在這人體中有無數兇厲的冤魂。?
“這就是雲荒麼?”這人站在紅笛上,望着遠方,輕聲道:“齊天,我曾經看到的那個你,是不是就是真的你呢?或者,是我一直誤解了?”?
青年身影一動,帶着四根紅色的笛子消失無影。?
碧冉星外,無盡的星空中,一個灰色的星辰,在那迷仙符裡,一個蒼老的白衣修士默默站在巨大雙色石像下面,擡頭看着遠方,平靜道:“終於,還是來了,希望我們的準備沒有白費,不然,五界之危,無人能解。”?
“天地自有定數,何必強求,一切只能看我們地造化了。”石像之中緩緩傳出蒼老的聲音,此人,正是小界的守護者,拓修?
“師尊,我們佈置了那麼多,爲什麼我們還要呆在這裡呢?恐怕那太上道人也不知道我們其實是在這裡佈置。”那白衣老者沉思了一會,忽然道。?
“呵呵,我,不是說過麼,我忌憚的,是那雙眼睛,來自,亂古之門的後面眼睛太上道人的來歷,萬年以來,爲師已經算到了一些端倪,可唯有那個人,卻一直神秘莫測啊,他纔是我最擔心的,他一日沒有露出目的,我一日不能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