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找到組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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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魏致真、餘致川、駱致清三位師兄早早來到趙然的居所,引着他去拜謁師父江騰鶴。

趙然心中帶着一份期許,夾雜着一絲激動,亦步亦趨地跟在三位師兄身後,來到了劍閣之下。

江騰鶴坐在劍閣下的洗心亭中,微笑望着結伴而來的四個徒弟。這個道人看上去剛到中年,臉型棱角分明,眼神中透着一股盛氣。好吧,趙然承認“眼神中透着吧啦吧啦”之類的句子很沒品,但他遠遠和江騰鶴打了個照面的時候,確實是感到了好似眼睛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

之前聽大師兄魏致真說,師父江騰鶴今年六十五歲,如今看來,卻好似四十來歲一般——這就是修行中人,越是修爲高深,歲月在身上的痕跡就越不顯眼。

按照修士階別來算,只有入了鍊師境,壽元纔算有質的提升,所以入了鍊師境的江騰鶴輕輕鬆鬆能活過一百二十歲。卻不知到了那個時候,他會是什麼模樣?

趙然站在亭外階下,待三位師兄入了亭子,侍立在江騰鶴下首之時,方纔躬身稽首,大聲道:“弟子趙致然……”

江騰鶴一擺手。打斷趙然的唱名:“進來吧。”

趙然連忙登階而入,見腳下放着一個蒲團,立時跪倒在蒲團之上,結結實實向江騰鶴磕了三記頭。

江騰鶴點頭道:“起來吧。”又招呼其他三個弟子:“都坐。”

魏致真等人都憑空摸出一個蒲團來,坐在江騰鶴身邊。魏致真告訴趙然:“這個蒲團是師父親手煉製。我等弟子每人一個,你腳下的便是師父賜給你的拜師禮。”

“多謝師父!”趙然起身,先從儲物扳指中掏出一枚果子,遞了過去,向江騰鶴道:“聽大師兄說,師父前日壽辰。弟子沒來得及給師父拜壽,實在慚愧……區區一點心意,還望收下,以全弟子孝心。”

魏致真和餘致川都滿腹狐疑地注視着這枚果子,一時間看不明白。

卻見駱致清坐在對面使勁嗅了嗅。皺眉道:“好苦。”

趙然無語,這也能聞得出來?這是什麼鼻子啊?

駱致清一句話頓時將魏致真和餘致川點醒,二人驚叫一聲:“苦蔘果?”

不怪他們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實在是苦蔘果這種靈果極爲罕見,雖然名列《芝蘭靈藥譜》第十一位,但它生長於吐蕃岡波仁切山,中原大地很少有人見過,所以一時半會兒根本想不起來。

趙然道:“正是苦蔘果。”他現在臉皮已經厚了。但凡拿出來的寶貝,只要是沒法道出來歷的,全數推到自己那一段苦逼的夏國逃亡經歷中。此刻也不例外,順嘴就將當年在寶瓶寺抄家的故事再次講述一遍。

江騰鶴笑了笑,也不推辭,將苦蔘果攝入掌中,收下了這枚苦蔘果,點頭道:“你有心了。”

送了禮物。趙然將蒲團挪至二師兄餘致川下手,面對着三師兄駱致清坐了下來。坐在蒲團之上。趙然頓感渾身麻癢難當,條件反射般就要跳起來。

好在他心思敏捷。馬上領悟到這蒲團的用處,似乎和洗心亭有異曲同工之妙,於是立刻凝神收心,全力運功入靜。

去年趙然在洗心亭中修行多日,已經煉就了雜亂紛擾中收心入靜的本事,今日多加一個蒲團,也不過就是強度不同罷了,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入靜多時,長長喘了一口氣,煩躁的心思平靜下來。

師父江騰鶴和三位師兄一直沒有吭聲,等了半個多時辰,待趙然適應之後,纔開口道:“你剛纔向我磕頭拜師,從此之後,便是靈劍閣一脈的真傳弟子了,既然入我門中,少不得還要將師承來歷告知於你。”

於是江騰鶴開始講歷史,趙然認真學歷史。

靈劍閣一脈源遠流長,追溯上去,派名應爲“樓觀”,開派祖師爲尹喜。上古時,尹喜爲函谷關令,忽有一日望見紫氣東來,知有高人駕臨,於是中道等候,等來了西行的老君,得授《道德經》。

於是尹喜歸隱終南山麓苦修真經,結草爲樓,觀望星氣,樓觀一派因此而得名。尹喜道法大成後飛昇爲仙,號文始真人,終南山下於是道法大興。其後,文始真人遣其弟太和真人尹軌下降樓觀,授樑諶等人《日月黃華上經》等經文,於是樓觀一派自此成型,樑諶被尊爲樓觀派師祖。

至唐時,樓觀一派達到鼎盛時期,高祖皇帝在長安建宗聖觀,樓觀道士不下三千,直到六百年前,才逐漸衰落下來。

說到樓觀的衰落,就不得不提佛道之爭。在這方世界,佛道之爭本已有之,但最激烈時則在大唐中後期,最終演變成佛道近百年的大戰。佛道之爭的本質當然是對信衆的爭奪,但在教義上,有一個很重要的癥結,就是誰在先誰在後的問題。

道門認爲佛門是老君化身所創,《老子化胡經》中說得很明白了,故此佛法不過是道法之一;佛門則認爲佛祖是老君的師傅,而且是爺爺輩隔代傳藝,《清淨法行經》中說得明白,“佛遣三弟子赴震旦教化,孺童菩薩,彼稱孔丘;淨光菩薩,彼稱顏回;摩柯迦葉,彼稱老子。”

你看,道門說佛祖是老君的分身,故此佛法是道法所傳;佛門更狠,反說老君是佛祖弟子——連佛祖分身都算不上,至於樓觀派的師祖樑諶,就更別提了,算起來應該是佛祖的侄徒孫!

因樓觀一派尊奉“老子化胡”的真義,所以對佛門的“反咬一口”極爲不滿,在一百多年的大戰之中出力最多。樓觀派戰力非常強悍,當時是道門斗法時的頂樑柱,可正因爲樓觀道士往往衝在最前面,死傷也是最重的,等道門將佛門驅趕出中原以後,回過頭來一看,樓觀道士已經所剩無幾了。

在廬山各派坐論時,失去了實力的樓觀派毫無發言權,被打發到了四川,併入龍安府華雲館,成爲華雲谷十八流派之一。後來樓觀派將百年大戰中奪取的各種飛劍法器建閣存放,於是漸漸被稱爲“靈劍閣”,樓觀二字幾乎無人提起。

最後江騰鶴道:“樓觀一派已然式微,甚至連本名都被外人所變,但我等既爲樓觀弟子,卻不能忘了祖源,這一點,無論傳承多少年,都必須牢記於心。”

衆弟子躬身:“謹遵師父教誨!”

江騰鶴又道:“這次將你們召集而來,除了讓趙致然列入門下,也是有事想和你們說。爲師閉關一載,全力苦修本命元神,七日前忽有所感,元神顯化神識,離體而出,神遊天外。由外而觀己、以神識而察天地,其中意境妙不可言……”

當下,便將自己衝關破境時的體驗娓娓道出。其間還反覆停下來,讓弟子們挨個發問,然後針對性地講解和回答。

趙然忍不住心頭狂跳,一邊認真聽着、記着,一邊激動得快要留下淚來。他入修行門檻也有年頭了,卻是頭一回有師父認真傳道解惑。之前無論是大卓、小卓師叔也好,還是御姐朱七姑也罷,甚至裴中澤、五色大師等人,雖說也經常指點他一些修行上的問題,或者道術上的要詣,但從來沒有這般耐心。

這是趙然上的第一堂道法課,雖然內容高深了許多,很多東西聽不太懂,但依然令他如癡如醉。聽着幾位師兄和師父探討修行上的疑難,看着他們時不時轉過頭來向自己做進一步的闡述,趙然感到心底裡油然而生一股暖意。

老子今天總算是找到組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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