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們一起走，尤小萍走前面，曹方怡走中間，我走後面，往電梯方向而去。到了電梯跟前，尤小萍按了按鈕，與曹方怡一起回過頭看着我，曹方怡似笑非笑道：“我看你還是個害羞的小帥哥啊，叫什麼名字？你姐沒跟老孃說呢，你說吧！”
無語，這個小情婦臉還是個輕浮之人，我保持鎮定道：“我叫陳熙。”
“哦，陳熙，名字不錯，很高興認識你，下次再見。”
叮一聲響，電梯門開，她們走了進去。
電梯門關上的剎那，我看見尤小萍露出古怪的神情，她看着我的眼睛，臉上是幾分觸摸不透的笑容，以及幾分羞澀。很明顯，她已經認出了我，到底哪兒露出了破綻？我一路往回走，一路想，進包廂前想起來，他名字，我說了我的名字。
剛走進去，何靈珊問：“她們走啦？”
“哦，走了！”
何靈珊向我招手：“過來坐吧，我們聊聊。”
何靈珊語調很嚴肅，所以我很正經的坐在原來的凳子裡說：“你說。”
“你要不要換個工作環境？凌總針對你，而且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估計不會輕易放過你。如果你想換，市場部、企劃部都沒有問題，遠的倉務部也行，就是遠離總部，對發展不利。當然，換環境只能給你普通職位，要靠你自己的實際能力打拼上去，我只能暗中幫你，不能幫太明顯，不過，姐相信你的能力。”
要換環境嗎？換了遠離鬥爭，不在凌微與凌倩直轄的部門，我對她們而言就沒有利用價值。可如此一來會不會害了何靈珊？我可不想凌倩記恨何靈珊。
想到有可能發生的種種困擾，我說：“靈珊姐，我知道你關心我、希望我好，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是留在原來的部門吧，估計凌倩不能把我怎麼着的。而且，就算去你們的那些部門，我也不懂，怕做不好，給你抹黑。”
何靈珊激動的坐了起來：“你說的什麼理由？沒有做不好的，熟識就好，好比你當領導，在其位自然會做其事，道理很簡單。要不這樣，你先別一口回絕，回去考慮清楚再跟我說，你是我家弟弟，姐不能讓你隨便遭人欺負，受委屈。”
話很令人感動，所以我重重點了點頭，心裡暖暖的。
何靈珊的最後一個美容工序很快做完，和我一起離開美容院。我們就在商城裡逛了起來，她也不避忌，什麼女性內衣店之類都挽着我照走進去。我呢，她挽着我，我好像不顯得尷尬，真把她當姐姐了吧！其實我這個姐姐還真不錯，給我買一大堆東西，我不要她還生氣，衣服、鞋子之類就不要說了，連小褲衩都有一盒。
離開商場已經六點半，在商場門口，何靈珊對提着大包小包的我說：“去吃飯，你喜歡到什麼地方吃？姐載你去。”
“啊？吃飯？”我我約了林頂陽，差點忘了。
“你什麼表情？你姐有車好不好。”她以爲我啊的一聲是因爲車。
“我來之前約了個朋友。”真有點難以啓齒，我要爽林頂陽約，還是爽何靈珊？
何靈珊連忙問：“男的女的？關係如何？”
“男的，算是死黨吧，就那麼一個。”
“行，一起吃。”沒等我答應，何靈珊從我手中提過一半的袋子，繼續往前走，走向停車場，站在一輛紅色的寶馬傍邊道，“這就是你姐的車。”
“嗯，很漂亮，和你一樣。”
“拍你姐馬屁呢？”何靈珊一邊從包裡掏鑰匙一邊說：“會不會開？要不你開吧！”
“你覺得像我這樣的會開？”
“姐明天教你，明天有空，我們到郊區學，你聰明，容易學會，然後有空報名去考個證。”何靈珊曖昧的笑了下，“以後泡妞就開姐的車去。”
我無語，不過心裡很舒服，那麼好的姐上哪兒找？
上車了，我給林頂陽打電話，約好見面地點，然後讓何靈珊把車開過去。當然，我們見面的地點還是大排檔，何靈珊沒有介意，說我喜歡就行。
何靈珊開車還挺快，不一會兒就到了！
下了車，何靈珊挽着我走，剛進大排檔就看見那王八蛋正在往杯子裡倒酒，看我帶來個美女，美女還挽着我，他嘴巴張的那叫一個大，連在倒酒都忘了，流的滿桌子都是……
“暴斂天物啊，哥們，你可以去死了。”
“嗨，帥哥你好，你猜我是誰？”何靈珊還挺幽默。
林頂陽愣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卻不是對我說話，更不是回答何靈珊的問題，而是對大排檔老闆大吼道：“老闆，快拿塊布過來，漏酒了，你這什麼破酒，總是漏，再加個座位，免茶位錢當補償了，就這樣，快點，別怠慢了美女。”
隨着林頂陽一聲獅子吼，大排檔老闆迅速的行動了起來，很快擦乾淨了桌子，加了一把椅子，以及一副乾淨的碗筷。林頂陽也沒有閒着，從口袋裡掏出紙巾擦了擦椅子，然後做了一個很標準的請的手勢道：“嫂子，您請坐。”
何靈珊坐下去：“你弄錯了，是姐，不是嫂子。”
林頂陽撇了我一眼，用古怪的語調擠出一個字：“姐？”
何靈珊說：“怎麼，姐不行嗎？”
“行，不過我認識陳熙那麼多年，沒見過你，更沒有聽過陳熙提起過你。”
“呵，我倒是老聽陳熙提前你啊！”
“真的？”林頂陽有點抓狂，問我，“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句話，別裝啞巴。”
我笑而不語。
何靈珊繼續說：“想不想聽聽我對你的評價？哈，其實你不想我也一樣說，十六個字，聽好了，膽小如鼠、陰險狡詐、見風使陀、見義忘利、亂七八糟。”
林頂陽一副哭臉道：“哎，這飯沒法吃，你是嫂子是吧？合夥耍我呢！”
“是姐，姐姐，什麼嫂子。”何靈珊拿筷子嚇林頂陽，“再這樣說我敲你哦。”
我說：“算了，我說實話吧，確實是姐，以前沒對你說過呢，那是以前還沒有，現在有了，給你介紹介紹，我姐，何靈珊，他剛剛對你那評價，嗯，很中肯。”
林頂陽罵：“滾。”
我回敬：“滾滾滾。”
林頂陽轉而對何靈珊說：“你好，我是林頂陽，你是陳熙的姐，肯定都比我們大，我也叫你姐吧，嘿，有個這麼漂亮的姐，長面子。”
何靈珊
笑道：“變着相讚美我呢？”
“上帝見證，說的全是真心話，剛看見你們進來那會我多驚訝，我就沒見你這麼漂亮的。”林頂陽看了我一眼，繼續道，“再說句實話，當時我那感覺，怎麼女的天仙般，男的那麼猥瑣，心裡不平衡，哈哈，原來是姐，現在平衡了。”
我罵：“滾。”
“再滾，不許說我弟弟。”
“行行行，自罰一杯。”
菜很快上來了，我們喝着大啤酒，說着笑。正確來說是林頂陽與何靈珊說着笑，林頂陽說什麼，何靈珊就反駁什麼，林頂陽好不鬱悶。不過，很快他就解脫了，何靈珊中途接了個電話離開了，離開前說明天上午九點到我家樓下接我。
“我哥們，你去哪找了個這麼強悍的姐？還開寶馬，漂亮的嚇人了吧？”林頂陽拉了拉椅子靠近我說：“我很有興趣知道，你趕緊說說，否則別想走。”
抵不住他的死纏爛打，我把事情告訴了他。
“呵，虧大了，我覺得這當老婆更好，什麼姐，超級大白癡。”
我在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腳：“你才白癡，姐不好嗎？她對我很好。”
林頂陽笑的很曖昧：“說真的，你後悔沒有？不過後悔也沒用，你看人傢什麼身份，小股東，嘿，你有福氣了，指不定哪天就能平步青雲。”
“趁早滾。”
“這人太美了，聽你這麼說我都想去你們公司幹了，見識見識八大美女。”
“你就羨慕吧，反正我已經見過七個，兩個老總，五個總監，一個個拿出去都長面子。”要是告訴林頂陽我和其中一半都發生過故事，估計林頂陽要吐血。
確實是一半，我幫尤小萍塗過藥油，看過凌倩的屁股，和凌微睡過同一張牀，與何靈珊更不用說。說起這些，我就覺得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比我活那麼多年發生的還要多。尤其是關於女人的部份，除了上面所說的四個女人之外，還有寧凝、寧清、林可可，這到底怎麼了啊？
林頂陽白眼一翻道：“不羨慕，老子是替你擔心，幹嘛你們公司都是女人勢力大？知道嗎？老子告訴你，陰盛陽衰，風水有問題，趕緊找個大師看看吧！”
我踢他：“什麼亂七八糟，看不起女的？那一個個工作能力不是蓋的。”
“你說是就是吧，不爭論，說你在雲南的事情，你那個上司真那麼殘忍？”在我回答前，林頂陽接着說，“我覺得你要麼把她刪掉，一了百了，要麼坦白，不上不下坑自己麼？網上看着個溫柔體貼的，現實對着個狠惡毒辣的，這種好與壞的交替虧你受得了，換了我早心臟病發死了。”
我嘆了口氣：“這問題我有想過，就是下不了決心。”
“要不別幹了，不過那麼多美女，離開很難，哈哈。”看我瞪着眼睛，林頂陽轉而道，“這樣，你喜歡凌微對吧？你原本應該幫她，卻因爲種種原因幫了凌倩。當時你沒有選擇，現在你有了再次選擇的機會，到底站在那一邊或者都不站，就看這次了，如果這時候辭職或者申請調職是最佳時機。至於那份喜歡，算了吧，那種高貴的女人不屬於我們這種男人擁有的，我們都是賤民，消受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