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她用力推我,把我推跌在草地裡,“我叫你走啊,走開啊!”
我站了起來:“對不起!”
我走了,不過不是徹底的離開,走遠了幾步而已,我躲在樹後。
月色很美,映照在湖面上,湖水是恬靜的,映照出樹的影子,還有她的影子,那一個縮成一團的她的影子。看着看着,我逐漸痛恨起那個女巫來,女人何苦爲難女人,難道她不知道出來混遲早要還?我詛咒她以後不斷被拋棄。
“你怎麼還不走?我讓你走啊!”尤小萍回了下頭,發現了我,她又吼了!
我心慌了一下:“我。”
尤小萍不知從什麼地方撿了塊石頭,作勢砸我,“你走不走?”
“好,我走,你千萬別激動。”不走不行了,我在反而會刺激到她,畢竟我看見了她丟人的一幕。或者,讓她安靜安靜也是個好事,“你別呆太久了,好了就回帳篷吧,這裡不安全。”留下這句話,我走了。
回到舞臺那邊,那幫辦公室流氓仍然在吃喝跳,對剛剛所發生的慘劇毫不知覺。這幫人之中就包括了凌倩那衰神,她此刻正在和兩個穿神仙服飾的男人拼酒,說話變着音調說,估計要別人認不出她吧!看着看着,我瞬間對這原本很好玩的一個聚會失去了興趣,於是轉回了帳篷……
在帳篷裡躺着,越想越放心不下尤小萍,準備出去的,剛好陳楓回來,他被我嚇一大跳:“哥們,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在裡面好歹點各蠟燭啊。”
我有點尷尬:“我不知道你回來。”
“我回來拿煙。”陳楓翻着自己的包包,翻出一包五葉神又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問,“哥們,不要暴斂天物,外面很是風流快活,隨便就能勾搭女人,你在帳篷裡……難道準備自己解決?”
“沒心情跟你說笑。”我想了想道,“能不能幫我個忙?”
陳楓爽快道:“你說。”
“我想要支藥油,估計有的人會帶了來,畢竟是到野外活動。”
陳楓有點緊張:“你受傷了?”
我點頭,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難道要告訴她受傷的是尤小萍?就他那張八卦嘴,不用一小時就能給你傳個沸沸揚揚。
十多分鐘後,陳楓不負所望借回來了一支小藥油,還帶回來一瓶礦泉水,我很嚴肅的跟他說謝謝,他給了我一拳後溜了,繼續勾搭女人去了,這個色狼,要是那個女的給他一個挑逗的眼神,估計他能禽獸一整夜。
我嘆了口氣,拿着礦泉水和藥油去找尤小萍。
尤小萍還坐在那棵大樹下,連姿勢都沒換過。我把藥油和礦泉水放在她傍邊:“這個給你。”接着,我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紙巾,“還有這個,你該擦擦臉,藥油塗了吧,會舒服點。”
看她沒表示,我轉身走人,剛走了七八步,她說話了:“能不能留下來陪陪我?”
我巴不得呢,當然你別想歪了,我只是看不習慣別人可憐。
當下,我走回去坐在她的傍邊,拿起礦泉水擰開遞給她,她接了
並沒有立刻喝,而是拿在手裡靜靜地看着遠處的湖面,許久了才說出一句話:“我剛剛是不是很丟人?你知道我是誰了對不對?”
“剛剛的事我忘了!”我覺得這個答案比較好,不會刺激到她。
“嗯,謝謝!”她舒了口氣,然後道,“第二個問題呢?”
我沉默,默認,總好過說出口。
她看着我,然後慢慢的摘下了面具,一張精緻的臉孔頓時呈現在我眼前。她的眼睛是焦點,帶着一種深邃的憂傷,能把人的思維吸進其中。她下巴尖尖的,兩片嘴脣薄薄的,像漫畫裡的超級美少女般迷人。她臉上掛着兩道明顯的淚痕,很是惹人憐愛,我都恨不得幫她把那個女巫活活撕了。
看我沒什麼反應,她指了指我的面具說:“你呢?”
我猶豫了,不太想摘下來,具體是什麼原因我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就是不想:“我很醜的,怕你看了以後倒胃。”
她笑了,那個笑容如雨後陽光般明媚,又如百花齊開般豔麗,然後她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我很是疑惑。
“笑容啊,笑過了,心裡面的苦就輕了!”她喝了幾口水,緩緩道,“剛剛那個女的是我初中的同學,十幾年來一直看我不順眼,知道爲什麼嗎?”她自嘲的笑了笑,在我回答前又繼續道,“當時,她喜歡的一個男生喜歡我,其實我和那個男生連十句話都沒說上。”
“典型的妒忌,她應該很醜吧?”我從不相信什麼我很醜但是我很溫柔的說法,我反而堅信相由心生,一個內心醜惡的人長得好看的機率很低,低到只會出現在電視劇裡。一個妖嬈般的美女,毒如蛇蠍的心腸,走過什麼地方什麼地方就會殘留下人渣的味道,尤其臺灣八點檔爲代表。
“比我漂亮。”猜錯了,難怪尤小萍表情那麼無奈,“我已經忍她很久了,這次可能是因爲戴着面具的緣故,積壓在內心的一股怒火就莫名其妙的爆發了,我其實知道自己是不對的,畢竟這是聚會。”
“不是你的責任,是她喝多了挑釁你。”那個死女巫居然比尤小萍漂亮。看來我得查查她是誰,這不難查,肯定是八大美女其中之一,最大機會是葉玲瓏,因爲陳楓說過葉玲瓏與尤小萍不和。
“怎麼都好吧,過去了,說出來也舒服了,但你不要說出去,不然……我只好滅你口了!”她開玩笑道,完了想站起來,突然又哎呀喊了聲坐了回去,甚至半個身子歪向了我,腦袋撞上了我的腦袋,“對不起。”她飛快撐開,摸着自己的腦袋,臉紅紅的。
我說:“我沒事,你哪兒痛嗎?”
她指了指自己的腰,一臉痛苦道:“想回帳篷躺着。”
我扶她走,她的帳篷在舞臺的南邊,周遭沒有人,只有隔壁的帳篷亮着蠟燭。
她說:“我到了!”
“好好休息吧,對了,把你的手機拿來。”她猶豫了,不過最終還是給了我,我飛快在上面按下了自己的號碼,還給她,“這是我的號碼,需要幫助可以隨時找我。”
看她哦了聲
,進了帳篷,拉上拉鍊。
我回自己的帳篷,剛走到,還來不及進去手機就震動了一下,收到一條短信:能幫我塗一下藥油嗎?我不想找別的人,這件事不宜讓太多的人知道。
塗藥油?她傷的是背部對吧?這明顯就是惹人犯罪。我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信息,確實是真的,那我到底去還是不去?
我在帳篷外面糾結了整整五分鐘,最後才決定去。我剛對她說過需要幫助可以找我,現在人家真的找我了,不去我就是自食其言,就是人品有問題。
想好了,我匆匆走回去,在帳篷外面喊了聲:“我來了!”
很快的,她拉開了帳篷的拉鍊,落落大方地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她帳篷的裝飾很簡單,和大家的一樣,就是一個鋪在草地上的小空間,蠟燭掛在中間,照亮着我們。我看見了她一張精緻的臉,淚痕已經擦乾淨,在燈光映照下顯得光彩奪目。她已經換過衣服,現在穿的是一套淡灰色的睡衣,不性感,甚至說有點嚴密,但卻別有一番風韻,我很難去具體形容出那種感覺,反正我莫名的有點緊張了起來,呼吸不順暢……
“你跑過來的?”她顯然誤會了導致我呼吸不順暢的原因。
“哦,是的。”廢話,難道我說我是看見了她的……,所以有點兒緊張,心裡怎麼怎麼着?我只能默認她說的原因。
“謝謝!”她露出一個笑容,隨即把藥油瓶塞到我手中,接着她飛快的趴下,同時回手把自己背部的衣服撩起了一片說,“儘量輕一點,痛。”
我慌張地哦了聲,呼吸更不順暢了,心如鹿撞,心裡萬鹿奔騰。
此刻,我眼前是一個美麗女性美麗的背部,上面部份是文胸帶子,綠色的蕾絲文胸,我最喜歡的顏色。她的腰真的好纖細,傳說中的骨感美女也就這樣,身上顯得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整體光潔,就是被踢的位置稍微有點淤黑,看着揪心,繼而痛心,最後起歹心……
看我遲遲不下魔爪,她說話了:“爲什麼還不塗?”
“哦,我馬上塗。”我深吸一口氣,倒出幾滴藥油在自己手板心,隨後把自己的手掌慢慢的印在她發燙的背部,輕輕的來回揉了起來……
我第一次幫一個女人塗藥油,那種感受既興奮又刺激同時卻無限失落。
興奮是必然的,男人嘛,最會對女人胡思亂想,尤其是美女,在大街上看見穿着性感的都會幻想一番,個別大膽的甚至進行猥褻。小時候我們都在幻想,如果能跟多少多少女明星一起睡多好?長大後才發現自己很白癡,那些女明星纔跟多少多少人睡過。
刺激大概不用多說,荷爾蒙爆發,某器官爆裂,賊心是有了,遺憾的是沒能和賊膽一同滋生。
失落是因爲她對你的信任,被一個女人所信任是件幸福而又痛苦的事情。要麼你能在她的信任中爲所欲爲;要麼爲了保存那份信任而悽悽慘慘慼戚,乾瞪眼什麼都不能幹,幹了你就是禽獸。可恥的是,還有另外一種矛盾的說法,不干你連禽獸都不如,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