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婆媳

“蘇晚渝,聽說你們店裡有好酒,給點嚐嚐呀。”一大清早,雲展昊就和雲風揚過來了,在她家大院裡堵住了她,後面還跟着一臉憤憤不平的雲傾城。

什麼親弟兄,有這樣拆自己兄弟臺的嗎?雲傾城怎麼看自己的大哥二哥都不順眼,一清早自己還沒來得及出門看晚渝,這弟兄兩就在門外守株待兔了。這隻肥兔子當然就是他自己了。這兩個人過來的目的,他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這不,就直接開口向要了嗎?

“你們想喝什麼酒?”要點小酒,這裡還是有的,晚渝當然不會和他們多計較了。

“有人昨個可是在背後說了,娘子你是小氣人。就這樣在背後說人家壞話的人,還好意思來要酒,要什麼要呀?”拆臺從來就是安慕辰的拿手好戲。

雲風揚冷麪死瞪了他一眼,這個茬就不能不提嗎?蘇晚渝又不知道,虧自己還拿他當好兄弟了,交友不慎呀。

“安慕辰?”雲風揚這一句叫得那個咬牙切齒,可是人家安慕辰不鳥他。兄弟當然重要,可是媳婦更重要,這是原則性問題,安慕辰從來都分得清。

“還有很多種酒嗎?”雲展昊雖然不是貪杯之人,但是少喝一些美酒還是願意的。

“有不同的釀酒材料做成的好酒,要是願意先進來嚐嚐。”晚渝也不小氣。“不過,三王爺就不用嚐了。”既然他認定自己小氣,還是滿足一下他的願望吧。

“爲什麼?”雲風揚的黑臉更黑了。

“就像你想得一樣。”晚渝笑顏如花,落在雲風揚的眼中卻可惡得很。不過現在的晚渝根本就不怕他黑臉,有事沒事的,還會在莫錦瑟面前告他的狀,最後吃虧的還不是自己嗎?所以,雲風揚覺得很憋氣。

“大家都在,是過來品嚐美酒的嗎?”莫清休一早就過來了,沒有想到,有人比他還先到了。

“是呀,被你們昨天帶來的酒饞到了。這不一大早就過來打劫了。”雲展昊毫不掩飾自己來的目的。

“品酒呀,和我們想到了一塊了。”隨着話音,從門外進來安王爺、莫丞相和一臉好奇的太傅。

安慕辰和莫清休無地自容,在家裡他們可是勸說這兩個好久,讓他們不要過來了。這兩個人在家裡答應得好好的,可是自己一出來,他們盡然全來了。

“這個就是咱們兒媳婦?”從安王爺後面擠出來一個美婦人嬌滴滴地問。

“你就是蘇晚渝?”又一個美婦人擠了進來,聲音很清爽,上下將蘇晚渝打量了一遍。

“請問二位是?”晚渝疑惑地問。

“兒媳婦,我是慕辰的老孃。”美婦人人很美,是那種大氣富貴端莊的美,說出來的話卻很彪悍。“這麼漂亮的媳婦,兒子卻不讓我跟過來瞧瞧。怎麼怕我欺負她不成?兒媳婦,你得好好管管這小子。”她狠狠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並且向晚渝告自己兒子的狀。

“娘子,這是咱們老孃。”安慕辰笑眯眯地上來給兩人引見。

什麼咱們的娘?晚渝心中帶氣卻不好表露出來。

“晚渝見過安王妃。”她上前恭敬地給安王妃行了禮,心中還有些緊張。難道這就是媳婦見公婆的心理?

“傻兒子,不爲我引見嗎?”另一個美婦人問。這個美人也就三十來歲,清雅飄逸,和莫清休長得很像。

“娘子,這是娘。”莫清休一如既往的溫雅,說出的話也很簡短。

又來一個?晚渝心中哀嘆卻什麼做不了。

“晚渝給莫夫人見禮。”她又規矩地給莫夫人行了禮。

“哎呀,什麼王妃什麼夫人的?你得叫我們娘。”安王妃人風風火火的一點兒架子也沒有。“給你的見面禮,得收好了。”她從後面婢女手中拿過一隻首飾盒子遞給晚渝。

“這?謝謝王妃。”晚渝裝作聽不懂她的話,卻接過了安王妃手中的禮盒。長者賜不可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這是我的,收下來吧。”莫夫人也遞上了自己的見面禮。雖然剛開始時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要和幾個男子一起入贅蘇家,她不同意鬧了很多天。就是蘇家再優秀又如何,自己的兒子也不差呀。

可是在兒子跪下來央求,女兒說情和丈夫分析其中的利弊以後,她也馬馬虎虎接受了。爲了不拖兒子的後腿,她這也是打腫臉充胖子過來撐場面的。沒想到安王妃竟然欣喜地接受了蘇晚渝,看來這個閨蜜那驚世駭俗的個性就沒改過呀。

莫夫人看到自己一向清冷個性的兒子在見到自己來時的驚訝和擔憂,心中不禁有些難過,哎,這都是感情鬧騰的,自家老爺說得不錯,要是錯過了蘇晚渝,就等着自己兒子出家當和尚吧。爲了孫子,有強比沒有的好,莫夫人嘆聲連連。

晚渝明顯感覺到了莫夫人看自己那種隱晦不明的無奈,也是,哪個做母親不想給自己兒子最好的,可是偏偏事情鬧騰成了這樣。就是自己這個具有現代人思想的人都接受不了,就更別提一個古代母親了。不過,這安王妃倒是個另類。

想到這,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安慕辰,這個死妖孽的個性會不會就是跟着王妃學的?

安慕辰注意到她瞄過來的眼神,回給她一個大大明媚的笑臉。安王爺和安王妃也看到了他們的互動,老夫妻對了眼神,滿是得意。

雲傾城也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人的眼神,心中有些苦澀,暗自下決心要早點帶着晚渝去見自己的父皇母后,好正式將自己的名分先定下來。

莫清休有些苦悶,以晚渝的聰明勁,估計早就看出了自己母親的不樂意,這是很不好的消息,但是對晚渝他自然會用心對待的,這與他人無關,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母親。

兒子難過的神情落在莫丞相和莫夫人的眼中,這對夫妻心中也涌上了酸澀。在兒子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非凡的才智和冷靜,沒有想到在感情一事上,他竟然會栽得如此深,完全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和聰慧。

但是自己的兒子什麼個性他們也明白,只要是他決定的事,那是用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莫丞相警告似的瞥了自己妻子一眼。莫夫人懂這個眼神的意思,那是讓她不要扯自己兒子的後腿,蘇晚渝還拿喬沒有答應他們的婚事了。

爲了有孫子抱,即使再不樂意,他們也拼了。

太傅和雲展昊、雲風揚以局外人的態度看,心中也是暗自嘆息,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呀。

“兒媳婦,那可是我們安王府的傳家寶,你可要收好了。”安王妃見晚渝將盒子交給了她身邊的丫頭,趕緊提醒。

晚渝聽了一個踉蹌,不會吧,這可怎麼辦?“安王妃,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晚渝不能收。”她拿過盒子想將它重新還回去。

“爲什麼?你是想我斷子絕孫嗎?我知道這小子配不上你,可是求求你爲了我們安家,你就委屈一點兒將他收下吧。”安王妃見她要還回傳家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哪裡有一點兒端莊的王妃形象。

晚渝看着她將安慕辰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哭得那個驚天動地,一旁的安慕辰配合着自己母親的淚水,桃花眼中也蓄滿了淚水。“我知道配不上你,但是我就這麼差,入不了你的眼嗎?”哀怨的語氣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還在忍着。

晚渝覺得天雷滾滾,自己怎麼一大早就成了造孽的人呢?在這對母子強勢攻擊下,她都有些架招不住了,還有些犯罪感。

夏荷秋月幾個小丫頭看得津津有味,安府的母子演技高超呀!衝着他們的誠意,也要幫他們一把。

而云傾城等人明知這母子是在演戲,但是也插不上話,再說他們也有私心,想借此逼着晚渝趁早承認他們的地位最好了。

“再不答應的話,就該水漫金山了。”夏荷伏在晚渝的耳邊提醒她。

不說,她也知道呀,這種場面尷尬至極。“算了,我還是出家當和尚算了。”安慕辰下了一劑猛藥。

“不行呀,兒子,我們安王府可就你一根獨苗呀。你要是出家當和尚,就先讓我死了算了。”安王妃完全瞭解自己兒子的意思,她死死拉住安慕辰淚流滿面,表演得很是賣力。

“晚渝,我知道這小子不靠譜,但是看在他對你一往情深的份上,你就將就收下他吧。”安王爺見王妃、兒子表演的如此賣力,自己要是不表示一下的話,回府肯定得挨嘮叨。

“晚渝謝過王妃。”晚渝沒辦法,只得將盒子重新收回來。她從來吃軟不吃硬,王妃一家的苦情戲,還真套住她了。明知是一家人的演戲,可是心中還是很感動的,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這算是變相的承認了安慕辰和自己的關係了。

“這就對了,真是好孩子。”王妃見晚渝將盒子又收回去了,立刻就恢復了正常。這臉變得那麼快,要不是她臉上還掛着淚珠,晚渝還覺得自己剛剛看得都是自己的錯覺了。

安慕辰也一改哀怨的神態,臉上的招牌笑容更加燦爛了。自己可是那幾個人中最早得到晚渝認可的一個,他有些挑釁地瞄了莫清休和雲傾城一眼。

這讓莫清休和雲傾城很是鬱悶。

“我給你的盒子也要收好了,那裡面放得是我們莫家的傳家寶。”精明的莫夫人淡淡地說。

晚渝拿着盒子的手一下頓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清休對你怎麼樣,該心裡有數吧。你不會厚此薄彼,收了王妃的就拒絕了我們莫府吧?”

莫夫人的語氣就像莫清休一樣溫雅,但是卻帶了點長輩的責備在裡面。她纔不會像抽風的安王妃那樣耍無賴了,一把年紀丟不丟人?

莫清休溫雅的雙眼深情地注視着晚渝,什麼也不說,就靜靜地等待着晚渝的決定。“我的兒子我知道,莫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們莫府也只有一個兒子。”莫夫人說完就不再看她。

晚渝複雜地看着莫清休,這個男人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拉了她一把。而且一直是默默無聞地站在她的身邊爲她遮風擋雨卻毫無怨言。平時也不爭不搶,但是她能感受到他那份深情。自己一直是莫大哥叫着,捫心自問,在她的心中,其實她一直都不是將他當做天成、天青那樣的哥哥看的,她喜歡自己依賴他的感覺。

“謝謝莫夫人。”她在莫清休溫情的注視下,情不自禁地答應了。莫清休笑容綻放,傾國傾城。

哎,晚渝在心中已經不知道嘆息多少次了,自己這算是水性楊花嗎?不過,這樣的父母也少見呀!

夏荷秋月歡喜地接過了晚渝遞過來的盒子,緊緊抱住了,生怕有什麼閃失。這兩個姑爺都不錯,能讓晚渝跨出這一步真不容易呀!

“喝酒,將你收藏的好酒都給我們拿出來嚐嚐。”雲展昊見事情塵埃落定了,上前要酒喝。

“對,今天不醉不歸。”安王爺也豪情萬丈。

“你們店裡的那些護膚品得送我一整套。”安王妃也不客氣地伸手要東西。莫夫人不語,反正給了王妃肯定就少不了自己的。

“行,今天也不要留在這院子中吃了。我請大家到素齋店去嚐嚐。”京中也有素齋店,那裡的食材比較齊全。

“好呀,上次吃的過癮。不過,你店裡廚子的手藝比起你還差點兒了。”太傅砸吧嘴像在回味以前的滋味。

“那今天一定要逮着你一飽口福了。”太子毫不客氣地要求,順便偷偷給有些煩躁的雲傾城一個安撫的眼神。

晚渝讓月黃等人拉了酒,帶着衆人到了素齋店。

素齋店裡每天都是客滿,沒有預定房間根本就排不上。但是,這裡還有一個包間是特地爲晚渝留着的。

他們就坐到了樓上的包間裡面。

“你們在裡面等着,我給你們去做素齋。”晚渝將客人安排好,就急着到廚房去。

“現在吃太早了,我們還是先到處逛逛,中午的時候再過來。”太傅想先到書肆看看,那裡的新書不少。

“我就先到茶樓去聽書,那《西遊記》可真有趣。”太子也有目的地。

“我們就到虞美人去。”女人當然愛美了,安王妃拉着莫夫人一起去美容。

“等一下,王妃,莫夫人。”晚渝叫住兩個美婦人。那邊夏荷秋月捧上來一套禮盒。“這是家中剛研製出來的防曬嫩滑系列,世面上還沒有推開。你們先用着看看。”人家兩兒子都貢獻下來了,這點東西還真拿不出手來。

“好呀。”安王妃興高采烈地接過交給了一旁侍候的丫頭。

莫夫人也接過,神情倒也看不出有多欣喜。

“黃衣,帶着王妃和莫夫人到虞美人那兒去。”黃衣上前不卑不亢,“請。”

安王妃見她身邊的丫頭都落落大方,倒是喜歡得很。莫夫人也微不可見地點了頭讚許,從丫頭身上是能看到主子影子的。

雲風揚、安慕辰幾人則留在了包間開始下棋,自娛自樂起來。

送走一干人,晚渝這才鬆了一口氣,自己帶着月心夏荷等人到廚房去認命地忙碌起來。

廚房裡的廚師都是晚渝親自教導出來的,他們都在裡面忙碌着,爲中午做準備。見到晚渝帶着人進來真是驚喜萬分。“公子,我們可沒有給你丟臉,這素齋店每天客人得預約纔能有位子了。”一個小廚師表功。

“好好做事,這是我們應該做得,表什麼功。”廚師長訓斥他。小廚師伸伸舌頭躲到了一遍。

“大家做得不錯,等年底分紅,多給大家一份。”晚渝笑着說。得了她的獎勵,忙碌的廚師們更加起勁了。

“今天得騰出一些地方來,店裡來了貴客,我要親自下廚。”晚渝挽起袖子說。

“什麼客人還得你親自下廚?”有廚師不服氣,在他們的心中,蘇晚渝纔是天下第一,就是天皇老子來了那也是排在第二。

“告訴你們,今個還真得她親自下廚。”夏荷見廚師們憤憤不平,當即就笑着澆油。

“什麼人這麼拽?”跟在晚渝身邊,這些少年廚子潮語學得不少,張口就來。

“是東家的未來公公和婆婆,你們說她該不該親自下廚?”夏荷壞心眼問。

原來如此,廚師們心裡平衡了,要是這層關係,東家還真得親自下廚才行。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晚渝又好氣又好笑,這小丫頭膽子越來越肥了,什麼玩笑都敢開。

夏荷笑嘻嘻地上來搭把手幫忙,一點兒也不害怕。

做這些素齋都是她拿手的,有些材料事先都有廚房裡的人處理過了,再有夏荷秋月等人的幫忙,所以晚渝做起來相當順手。

臨近中午,外出的人全回到了素齋店的包間裡等待。

“都是雞鴨魚肉的,怎麼叫素齋店?”安王妃疑惑地問。

“別急,嘗過後就知道了。”安慕辰親自給自己老孃佈菜,這可是未來媳婦孝敬自己婆婆的,當然要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了。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趕緊嚐嚐。”安王爺在千溪村吃過後就忘不了那個味。回到京中見京城也開了素齋店,可是過來光顧了好幾次,但是總體來說,這些店的廚師水平還是跟不上晚渝親自做的。

安王妃見自己的丈夫、孩子都巴心巴肺地誇,自己趕緊夾了菜送進了自己的口中。認真品嚐一番,“真好吃。兒媳婦的手藝好呀。”作爲王妃,她也是吃過不少的好東西的,沒有想到,自己兒子選的這個媳婦用素材竟然能做出如此美味的東西。

“大家都多吃點,好吃。”她還不忘招呼其餘的人。

莫清休也給自己的老孃夾了一些菜放在碗中。在莫夫人的心中,用素材做出的菜又能好吃到哪裡?什麼樣好吃的菜她沒有吃過呢?就是皇宮裡那些御廚做出的美味佳餚她也嘗過不少,蘇晚渝再強也不會強過宮中的御廚吧?安王妃一家的話,她也只當做是這一家人給晚渝面子而已。

莫清休給她夾的菜,她興致闌珊地放進了口中。這一嘗卻讓她目瞪口呆,沒有想到蘇晚渝真得做到了比御廚做得還好的境界。

“晚渝,這炒的菜油是和店裡用得不一樣吧?”雲展昊胃口大開,他沒有吃過晚渝親手做得素齋,但是他在安王府吃過菜,知道晚渝偏心眼,給安王府和莫府一些各種好油,害的他妒忌好幾天。

“就你口刁,連這個都吃出來了。”晚渝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他的話,但是給了大家答案。

“好酒,大家都嚐嚐。”雲風揚喝了一杯白酒,驚喜連連。這下子有好酒喝了,這些酒在市面上絕對買不到。以他和蘇家的交情,要些好酒喝還是沒有問題的。

“美酒呀。晚渝,知道你才情了得,就以這杯美酒作首詩如何?”太傅是個文人,到哪裡都改不了文人酸溜溜的清雅。自從知道上次四國大賽是晚渝暗中贏得的,他就心念念地希望再一次能領略一下晚渝驚世的才華。

“好呀,晚渝獻醜了。”晚渝本身並不多麼喜歡什麼詩詞歌賦之類的。但是見大家對這事都很感興趣,特別是安王妃和莫夫人都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她聽說過,這兩個美婦人年輕時可都是京城才女呀。而這兩個才女將來都會和她發生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可不想被這兩個人看扁了,也不想讓莫清休和安慕辰、雲傾城掉價、難堪。

“蘇家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她笑意盈盈地將李白的《客中行》改編了一下。

“好酒,詩更好呀。好一句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今天我就要不醉不歸。”太傅聽到她出口成章,立刻樂開懷。蘇晚渝才女名不虛傳!

雲傾城三人見晚渝給他們長臉,心中像吃了蜜一樣,比自己得到誇獎還自豪。

“剛一首有什麼了不起的,再來一首。”雲風揚不服氣,不就是說她小氣嘛,那幾個生死之交的弟兄到現在都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既然他們給自己不舒服,那就好好難爲難爲他們的媳婦再說。

晚渝的詩做完,莫夫人和安王妃等人也是很認可的,但是聽了雲風揚的話,他們也不攔着,也想聽聽晚渝還能作出什麼好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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