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打開門,見一留着寸頭,穿着灰色夾克外套的人大踏步走來——歲月發完信息把手機放進口袋,就起身也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正好迎上來人!
來者看到歲月在門口,走到跟前停下腳步哈哈一笑,握住歲月已經伸出的右手,說道:“不請自到——我還以爲會吃閉門羹呢!”
歲月也哈哈一笑,縮回握住的手,指着來者對方伯說:“這是咱們Z市鼎鼎有名的神探,刑警隊的姜峰姜隊長!”
方伯微笑着對姜峰點了點頭,姜峰掃了站在門口的方伯一眼,也微笑着點頭回應,後戲謔地對歲月說:“你今天給我留了這裡的地址,我就順着地址摸了過來——小傢伙還在你這兒吧?聽說你這些年都退居幕後了,我擔心你現在是不是在搞人販子的勾當,就過來瞧瞧!怎麼——你這金屋藏嬌是合法的。你是擔心我進屋偷了你的金還是怕我奪了你的嬌?”
歲月哈哈一笑,趕緊說:“姜隊駕臨,蓬蓽生輝!快進屋說!”
方伯這才轉身把路讓開,進屋內去準備泡茶。
歲月引着姜峰在客廳沙發坐下,方伯泡好茶端過來,阿嬌也洗刷好碗碟從廚房出來了,看到姜峰,先是微微一愣,然後邊朝沙發走來一邊笑咪咪地大聲說道:“喲!姜隊——這可是有好幾年沒見您了!稀客!稀客!”
姜峰看到阿嬌,也站起身來對着阿嬌做了個招手的手勢,然後笑呵呵地說道:“可不是嘛!我這老戰友自己神神秘秘的,把嫂子也是護的緊緊的,生怕我們誰搶了去——上次戰友聚會他也沒帶你!我本想借着聚會的機會再偷偷多看嫂子幾眼的,你老公愣是一點機會沒給——嘿嘿嘿!”
阿嬌抿嘴一笑,說:“姜隊真會說話——像你這樣文武全才,也不知道弟妹怎麼能放心……你快坐!快坐!”,然後又對歲月說:“我記得姜隊是抽菸的吧?怎麼沒裝煙給姜隊?”
姜峰邊一邊緩緩坐下一邊嘿嘿發笑,待坐定,才接過歲月遞來的煙,沒有急於點燃,對着正走到歲月身邊的阿嬌說說:“嫂子沒發話,我看歲總平時是不敢在你面前抽菸的——對了,嫂子,我侄子呢?怎麼沒看見?你也坐!你也坐!”說完這話,姜峰才把煙點燃。
阿嬌在歲月身邊坐下,笑眯眯地說:“你說的是哪個侄子呢?是我家歲寒還是山羊的仔飛越?”
姜峰吸了一口煙,也笑着對阿嬌說:“與公,我要看看飛越,不然對不起國家發放給我的薪水;與私,我必須看看我侄兒歲寒——我總覺得他跟歲總長得不像,我怕你老公虐待兒童!嘿嘿!”
聽到姜峰的說話,阿嬌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又迅速恢復,笑眯眯對站在一邊的方伯說,“方伯,你去把歲寒和飛越叫出來下……”方伯聽到這話連忙起身,歲月一直坐在那裡微笑地抽着煙。
不大一會兒,方伯就領着歲寒和飛越一前一後下了樓。
歲寒走到沙發前,看了看姜峰,鞠了一躬,大聲說:“叔叔好!”飛越待歲寒說完,也小聲說了聲:“姜叔叔好!”
姜峰打量了歲寒和飛越一會兒,才笑着說道:“好!好!歲寒都這麼高了——比你老爸還高了吧?你要照顧好飛越弟弟,不然叔叔要把你老爸銬起來關住——叔叔可是警察!哈哈哈”
歲寒笑呵呵地聽着,待姜峰說完,一個立正敬禮,有模有樣地說道:“是!警察叔叔——歲寒一定完成任務!”然後放下手,衝姜峰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地說:“姜叔叔,我完成任務有什麼獎勵沒有?”
姜峰被問的一愣,還沒開口,歲月就笑着說話了:“你們晚上吃的大閘蟹就是姜叔叔忍痛割捨給你們的——這獎勵還不夠?滾回你屋裡去!”
歲寒衝歲月扮了個鬼臉吐了下舌頭,又對姜峰說:“叔叔,要沒事,我跟飛越回屋去了哈?”
姜峰笑眯眯地點頭說好。歲寒看了阿嬌一眼,然後就拉起飛越的衣袖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看着倆小傢伙走路的樣子,姜峰微笑着點了點頭。手上的那一支菸也差不多要燃盡了,姜峰在菸缸裡掐滅了菸蒂,喝了一口茶,然後起身對阿嬌說:“嫂子!我還有其他事情,今天就不打擾了!飛越辛苦你先照料下——我也在想辦法聯繫山羊——你老公跟我說他都沒有山羊的聯絡方式,我只能想其他辦法了!嘿嘿”說完這話,姜峰又笑着看了一眼微笑着喝茶的歲月。
歲月沒有迎合姜峰的目光,只在姜峰說完話,才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茶盞,站起身,跟阿嬌和方伯說:“我送送姜隊!”
方伯和阿嬌會意,就衝姜峰點了點頭,阿嬌笑着說:“姜隊,知道了地方,要常來呀!下次帶弟妹一起過來!”
姜峰嘿嘿一笑也不說話,就朝門外走去。歲月緊跟後面,把門打開後一起出了別墅的院子……
走到一個路燈下,姜峰停下腳步,看了下週圍沒人,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照片遞給歲月:“這個人你認識嗎?”
歲月接過照片看了下,又把照片還給姜峰,說:“見過——不熟。說不上認識。”
姜峰把相片又放回了口袋,也沒看歲月,只低聲說了句“哦!知道了——他死了!”然後就頭也沒回地快步走開了——邊走邊對歲月做着讓歲月回去的手勢。
歲月站在原地看到姜峰消失在拐角才轉身拿出手機,迅速地發送了兩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