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沈長鈞費很大力氣,耗去許多時光與修爲,纔將張玄素的魂魄送入轉世輪迴。之前,沈長鈞一直認爲是冰河仙尊將張玄素魂魄打散,故意不叫她有來世去找他尋仇,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冰河仙尊要張玄素魂飛魄散,意念一動既可,根本不需要加施任何外物。
他一起出張玄素遺骨,秦景便中散魂香,足見這東西是附着於張玄素遺骨之上的,他一動散魂香便沾在他身上。之所以他未中,而是秦景中散魂香……沈長鈞腦中掠過他揉秦景頭頂軟毛時的情景,怕就是那一下,才叫秦景吸入散魂香。散魂香經千餘年時光,已經十分微弱,不足以發散開,所以他未中,全被秦景吸進肺腑中。
而止戈之所以認定沈長鈞臭不要臉的老流氓,原因只有一個——散魂香有解,若有一修爲高於中散魂香的修士,肯與中散魂香的修士神魂交融,散魂香便可解除。
當時的真法界,修爲高於張玄素的,何曾有,畢竟仙士們斬修爲才能入真法界,境界雖高但修爲不曾高出,是以張玄素中散魂香,註定無解。這個答案,讓憎惡嶽冰河多年的沈長鈞存疑惑的同時,又有點明晰,當年事嶽冰河絕對有過,但張玄素最終身隕,並不是他動的手。
“你這時候還在想什麼,還不快救小阿景,想她死嗎?”止戈要不是沒眼淚,這時候都想哭,它家軟軟小姑娘。居然要遭這罪。平白無故什麼名分也沒有的,就要被個老流氓啃去小嫩肉,真是……看它回頭怎麼跟元昊真君告狀去。
此時此刻,也就沈長鈞能救秦景,沈長鈞自不遲疑,雖則他們之間“並無情愫”,但事急從權, 性命總比節操重要:“出去。”
止戈:當老子想看你們圈圈叉叉不成,老子又不是變態。
鑽出屋子,止戈默默將注意力放在天空。向着不知在何處的鰲山仙君和長安仙尊暗暗祈禱。那倆混蛋一定要保佑小阿景。否則找見他們的轉世,非叫他們見識見識它厲害不可。
屋裡,沈長鈞靜看秦景片刻,時已黃昏。暮雨將天光收盡。昏昏燈火中。秦景仿如一枚散發着異彩的珍珠,那寶光氤氳,斑斕璀璨中。是屬少女的嬌軟與甜美。眉似山黛,面勝凝脂,沈長鈞低頭又揉一下秦景的腦袋,便盤腿坐在秦景對面,伸出一指戳向秦景眉心,將昏昏沉沉中的秦景喚醒:“阿景。”
“小師叔。”秦景還是有點迷糊,不過神識已然清醒,“我怎麼了?”
“是散魂香。”秦景習煉丹時,沈長鈞曾與她講過諸天世界各種沾不得的毒物,散魂香便是其中之一。沈長鈞話音一落秦景便咬着下脣,眼神如小兔子一樣又躲着他,又不時要擡眼看着他,沈長鈞輕笑出聲,“你可願意?”
說不願意既虛僞,又不現實,總不能去死吧。再說,又不是肉體上的,靈魂上的高|潮什麼的,她真的很想嘗試一下吶。而且,她更想知道,“得到”之後,心中的癡念會不會慢慢消彌,如果會,那她就不用糾結了不是:“嗯。”
秦小兔子點頭的時,那眼神又惴惴,又含點期待,沈長鈞既有些開懷,又有些意動,但仍是來匆匆去匆匆,快得幾乎讓他自己都有些抓不住:“就像從前引道那樣,向我敞開神識既可,接下來如何,都由我教你。”
好羞恥!
感覺像第一次那什麼,對方跟她講:“哎呀,你第一次,沒關係的,一切交給我,我會教你怎麼達到高|潮,”
秦景再咬一下脣,點點頭,這下不僅是眼神像小兔子,把腦袋埋起來的樣子,也像是隻捂着腦袋的兔子:“閉目調息,凝神入定。”
依言閉上眼睛,神歸識海,氣沉丹田,靈力緩緩在經脈中流轉,經大穴行周天,自成渾圓。秦景正在想過程會是怎麼樣時,就在識海中看到小師叔的形象出現,一時間秦景腦子裡腦補出無數羞羞的畫面——所謂交融,會不會就是指倆人在識海里脫光光圈圈叉叉呢?
她盪漾得不能自已時,沈長鈞已行至她面前,見她低頭腦袋,沈長鈞也不多言語,再言語,不得把腦袋埋到茫茫識海中去。他將雙手伸向秦景,秦景擡頭以爲他要對她做什麼她腦補的那些,羞恥得她腳步粘在原處,眼珠子都動彈不得。
然而,小師叔只是伸手握住了她雙手而已……
秦景:我都作好被脫光的準備了,原來只是握手!誒,何時我已如此不純潔,想當年人家也曾純情少女,拉拉小手都是不敢想象的。
在秦景胡思亂想時,沈長鈞已經將他的神念全部包裹住秦景的神念,並慢慢的,一點點將兩人的神念緊緊交融在一起。因秦景還沒補常識補到神魂交融這事,所以,她並不知道神魂交融是用一方的神魂,牽引住另一方的神魂,使其神魂中的散魂香完全被剔除,如此纔算散魂香纔算解開。
兩人的神魂交融之初,秦景並沒有感覺到“傳說中”那令靈魂也戰慄的悸動,以及那使人恨不能以長長短短的呻|吟撞破雲霄的愉悅感。秦景只覺得很舒適,被沈長鈞包裹住識海中的神魂時,她覺得很安全。這種感覺,就像靈魂找到了歸屬,再不是如浮蘋無根,而是似深深定根巖中的青松,任是狂風暴雨襲來,也不必再畏懼。
過得片刻,神魂便如巨浪中輕舟,起起伏伏,卻不必擔心失了方向,因爲沈長鈞的神魂在牽引着她。那浪打在她身上,只讓她覺得舒服,就像在按摩浴缸裡被水涌輕擊一樣。在秦景毫無意識地時候,她已呻|吟出聲,她自己是聽不到的,但將一部分神識留在體外以作防禦的沈長鈞能聽到。
沈長鈞很慶幸,他布了隔絕聲音和窺視的禁制,否則就秦景現在那臉紅心跳,滿身潮溼,呻|吟不止的樣子,被人聽去看去,都……很不好。
而秦景此時,在無波瀾中連頭髮絲都不想在動一下,只希望這些浪能持久一點,能再激烈一點。但,真當那些波浪一浪高過一浪,一浪快過一浪時,她卻神識繃緊,整個人如拉成滿弦的弓,恨不得把哪裡都繃得緊緊的。秦景這時候才終於體會到什麼叫靈魂上的高|潮,比“傳說中”更令她戰慄的悸動,比想象中還要更高出雲霄的愉悅感。
更要命的是,這個過程十分漫長,漫長得秦景都受不住漸漸堆積到快淹沒她的愉悅與戰慄,激烈到秦景覺得自己的神魂下一刻就會被拍散。然而,就是不散,就是不停,長久激烈到秦景想對剛纔很甜很天真的自己說一句——你還是太單純無知啦,真法界修真常識課不能停啊,少女。
到最後,秦景甚至很惡俗地喊了“不要,我不行了”,雷着雷着也就習慣了,於是她喊了很多句“不要”,也喊了很多句“我不行了”。但小師叔仍然沒有停下,進到秦景覺得她真的要高|潮到死過去,由小師叔的靈魂牽引出的悸動與戰慄才漸漸緩和下來,最後歸於平靜,平靜得讓人從四肢百骸到神魂意念都不再想動彈那怕一小下。
就是這樣,小師叔的神魂退出她識海時,她還有些空落落嫌不足,明明連念頭都不再想妄動,卻還想再來一次……啊,不,最好能再來很多很多次。她不想動時,小師叔卻偏要把她喚醒,秦景微擡一下眼皮,懶洋洋地看向小師叔,一臉慾求不滿:“怎麼……”
話沒講完,秦景就想捂自己的臉,最好找個地縫鑽一鑽,那嬌媚慵懶,一聽就是雲雨飽足,恩愛交纏過後的腔調,柔得媚得能掐出蜜糖水來,還是帶着玫瑰花香氣的。
而且……這時候她是倒在小師叔懷抱裡的,她不止是神魂在高|潮後散成一坨爛泥,連身體也跟着如同高|潮過後一樣,渾身被汗水打溼,動一動還能感覺到身體裡涌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溼意。原來,真的是靈魂上的高|潮,要高過身體上的交纏。
“看來已好了,好好歇兩日,這兩日便不要修煉了。”沈長鈞說着扶秦景躺下,還特別溫柔地給秦景蓋上被子,分明修士不蓋被子也一樣不會凍着的。蓋好被子,沈長鈞還在牀榻邊看着她。
秦景有心想問爲什麼不離開,可又不想問,她怕問了沈長鈞就會轉身走,於是便默默看着沈長鈞,又恢復那小兔子的眼神,又想看,又不看的。這麼一來二去地折騰片刻,秦景就覺得眼皮子重起來,漸漸在沈長鈞的注視中沉入夢鄉。
她睡着後,沈長鈞也並未離去,而是低頭細細看着她睡容,神魂的交融,自不會只有一方感受到愉悅,也不會只有一方達到高|潮,所有的感覺都是共通的。之所以沈長鈞沒倒下,不過是他修爲更高,且並沒有中散魂香而已。
如餓了千餘年,猛然吃飽一般,沈長鈞從神魂到肉身上的滿足都能令他開始深思一件事——那動念,是不過瞬息,還是將會恆久。
#小師叔:你吃飽噠,該負責任了吧,吃幹抹淨是人神共憤的行徑,阿景可斷不能如此#
#喜劇妹:誰說我吃飽啦#
#小師叔:沒吃飽麼,那麼,來吧,繼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