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諸位關心,三生昨日排了一天毒,今日睡個懶覺,醒來後精神從所未有的舒爽,腰不酸腿不疼,漸有成大自在大歡喜之境之感,阿彌陀佛!好事好事!中午一稱體重降了五斤!善哉善哉!身輕如燕!哼哼哈嘿!太陽又升起來了!
除了昨日嘔得胸部嗝疼(不知道有沒有同學有過這個疼痛經歷)一咳嗽起來就渾身亂顫外當真是樂不得要昇天而起一般!感謝諸位了!今日還有一更,八千字不一定能做到,7000字應該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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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行非常,謂法興衰;
夫生輒死,此滅爲樂。
絕遠嘴脣未動,但卻不知從何處唱起佛偈之語,與此同時錦簇的花瓣當空落下,絕海身周的無數鬼魂鬼魄陡然被肅之一空,但五陰瘴氣卻依舊侵不進絕海身周兩丈之內。絕海圓瞪的雙目漸漸微閉,窄成一線的雙眼之中緩緩綻放出五色的琉璃光色,五色旋轉瞬間放大,陡然間便將袁飛囊括其中。
袁飛眼見絕海又生變化卻凜然不懼,心神不動分毫,死死吸住絕海毫不放鬆,他不相信絕海在被‘納氣歸元環’吸住之後還能施展什麼了得的手段,他對《盜經》上的神通有着難以言喻的信心。尤其是‘納氣歸元環’他數次施展面對的都是高自己數個級別的對手,從未失手。
果然那五色琉璃之光眨眼即逝,一切又恢復原本摸樣,絕海一對眼睛變成灰敗之色,身上鼓脹的肌肉急速的萎縮着,迅速化爲乾涸的條條碳狀,一身強健的骨骼發出幹木被火烤時的咔咔炸裂之聲,不到片刻之間絕海便被袁飛吸收成了一個海碗大小的灰色幹球。
竟然真的將絕海給徹底吸收掉了。
袁飛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此時的他周身浴血,嘴眼口鼻全是淋漓鮮血,摸樣可怖之極。
就在此時從那乾枯的小球之中猛的溢出一股青藍霧氣,蒸騰而起,正是絕海的神魂,袁飛微微一笑,雖然絕海的神魂不用袁飛出手也會被天地元氣洗練一空,但袁飛終究不是留有絲毫後患之人,將手一點勾攝來一團‘五陰瘴氣’,將那青藍霧氣裹住,隨着‘五陰瘴氣’一漲一縮,那團青藍霧氣便被徹底煉化爲烏有,一代殺禪傳人就此泯滅世間,連神魂都被沒留下絲毫。
隨着絕海的神魂被煉化,袁飛手中的乾涸小球立時龜裂開來,分崩成一塊塊灰燼,被風一吹便四散飄飛,袁飛眼中微微一動,從灰燼之中攝出八顆藥丸般大小晶瑩剔透的舍利子。
這八顆舍利子各個圓潤,色做赤紅,依稀呈顯出佛陀樣貌,周身放着淡淡的赤紅光芒,一看便不是凡物。
袁飛對於佛家瞭解着實不多,自然不知道此物珍貴,但也心中有些好奇,略作猶豫後還是度了一道神念進入其中,卻發現這舍利之內空空蕩蕩並無異樣之處,也無絕海神念存留,袁飛皺眉想了想,終歸覺得此物留下有害無益,便甩手丟進五陰瘴氣之中。
隨着‘五陰瘴氣’隆隆轟鳴數聲後,這八顆血舍利也被煉化烏有。
袁飛此時周身百骸之內全是絕海和尚的真元真氣,幸好絕海和尚的六道光輪此時不在身邊,不然以袁飛目前的修爲若真的將絕海的全部修爲盡皆吸進體內還真不是一時半刻之內能夠消化得了的。
袁飛沒有着急出去,而是身形一震,將一身淋漓的鮮血震散,隨後半步法袍自行修補一新,盤膝跌坐空中,心神沉往丹田溫池之中,想要先將絕海的一身修爲煉化爲幾用。
哪知袁飛的神念一潛進溫池之中心頭便是一震,就見他丹田溫池之內所養的蓮花此時竟然化成了通體赤紅之色,團團血霧從蓮花花瓣之上溢出,幻化爲一個個詭異佛文蒸騰消散。竟然和絕海腳下的蓮花摸樣一般無二。而那原本的一汪清亮溫池此時也變得通紅似血,哪裡還有原本的清亮之意分明是一泓粘稠的血池。
袁飛腦門立時冒出汗來,這溫池蓮花乃是袁飛《盜經》修爲的根本,此時竟不知被絕海施展了什麼手段污染了自家神通的根本。這簡直等於要了袁飛的半條性命。
袁飛細細觀瞧了半晌卻並未發現有什麼其他的異樣之處,袁飛將神魂重新抽回,不由得皺眉沉思起來,片刻後施展一身《盜經》功法,運使之處無有不如意處,似乎和以往沒有絲毫變化,這反倒使得袁飛心中猶疑起來,袁飛此時再也不敢去煉化從絕海身上吸納而來的真元真氣了,手中凝聚起一顆真元光丸,將吸納來的絕海的真元真氣全都灌注其中,前後灌注了四顆血色光丸,直到袁飛確認再無半點絕海的真元真氣存留體內後才停了下來。
袁飛抱着一絲幻想又重新潛進丹田之中去觀瞧那朵蓮花,但此時的蓮花依舊血紅一片,那溫池也仍舊血氣*淋然。
袁飛一腦門子官司的從丹田之中脫身出來,卻覺得自身腳下有些異樣之處,低頭看去心頭不由猛的一震。
就見他腳下漆黑一片,漆黑之中有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鬼魂鬼魄在攀着他的腳往上攀爬,這些鬼魂鬼魄各個猙獰,滿口獠牙雙目血紅,鬼魂鬼魄盡頭還有一輛巨大的鬼頭戰車,車上端坐一隻巨大的周身漆黑的光頭鬼魂在持鞭驅趕這些鬼魂鬼魄,袁飛瞳孔驟然一縮,看那光頭摸樣雖然時聚時散並不清晰,但不是絕海還是何人?
怎會如此?
絕海明明被我滅殺得乾乾淨淨連神魂都不曾留下半點,這個一身漆黑的光頭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羣鬼魂鬼魄攀爬的速度在皮鞭之下果然加速許多,眨眼之間便攀上了袁飛的肩膀,一股股徹骨奇寒順着這些鬼魂鬼魄的手掌直直鑽進袁飛的身體內,袁飛整個人就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周身連動都不能動絲毫,任由這些鬼魂鬼魄攀爬。
袁飛大驚,連忙想要調動‘五陰瘴氣’打磨這些鬼魂鬼魄,但睜目四望卻發現自己所處之地一片漆黑,不要說五陰瘴氣,根本就什麼都沒有,乃是一片莫大的空虛之地。
眼看着這些鬼魂鬼魄掰開袁飛的嘴巴便要鑽進袁飛嘴中。
袁飛心中猛然升起一絲明悟,識海之中猛的爆出一股震盪漣漪,忽的一下便將這些鬼魂鬼魄震盪爲齏粉,從袁飛身上簌簌落下。
袁飛雙目猛的一閉,再睜開時已經重新回到了‘五陰瘴氣’之中,此時的袁飛額頭汗珠滾滾,不由的喘了幾口粗氣,一股煩躁之意不由得在心中升騰而起。
“厲害!這是什麼神通法術?竟然獨闢蹊徑將自己化爲心魔極障來破碎我的修爲道心!若是我沒有窺破這其中的奧秘恐怕方纔便要被絕海催使一衆鬼魂鬼魄擊碎道心明鏡,從此修爲暴退不說,恐怕終生也無望覬覦結丹境界了,厲害!厲害!”
袁飛深吸一口氣,心中那股莫名煩躁卻無論如何都驅散不掉,只覺天地之間所有的人物都是自己的敵人都要滅殺自己,每一個人都欠了自己不知多少東西債務,袁飛知道這是絕海瀕死之時的神念侵襲之下的後遺症,這種不良情緒袁飛倒是並不奇怪,當初他吸收了蕭老的真元之時便曾有過這般感受,只要小心不被這股燥意侵蝕神魂,數十日的打坐靜修便能徹底從心中驅散。
袁飛強壓住這股上涌的燥意,手掌一抓便收了五陰瘴氣,五陰瘴氣化爲青、藍、綠、紫、黑五道大河,鑽進袁飛的手臂之中重新化爲一個鬼頭紋身,不過此時的鬼頭紋身顏色妖豔得快滴出水來,滿盈的狀態無以復加。想來袁飛只要拿出一定時間來祭煉此物便可將五陰瘴氣的威力拔升一個臺階。
圍觀的一衆神門修士正對‘五陰瘴氣’之中傳來的打磨之聲戛然消失而感到詫異,此時眼見着五陰瘴氣翻翻滾滾被收了起來,不由得各個瞪大了眼睛,即便是他們早就料到了袁飛或許真的會勝,但此時看到五陰瘴氣一收之後只有袁飛的身形顯現出來依舊感到震驚不已。
絕海,三百年前便開了八識的人物,屠城滅鎮殺了數十萬生靈的人物,就這樣被一個築基修士給抹殺掉了?即便是親眼見到也依舊讓人感到誇張得難以置信。
袁飛此時一身傷痕全被‘半步法袍’遮掩,臉上的血跡也早被震散,看上去似乎輕鬆無比,似乎滅殺絕海不費吹灰之力一般,袁飛嘴角噙着一絲冷笑,強壓着心頭的燥意看向一衆光頭和尚。
此時的絕遠和一衆和尚自然已經知道了結果,此戰絕海輸了,輸得徹底。此戰佛門輸了,輸的更徹底。
絕遠微微一嘆,雙手合十洪聲喧了一聲佛號後道:“貧僧輸了,媧女之事暫且作罷。”
說完,腳下金蓮綻放,便要攜着一衆佛徒離開火荼道場。
博物此時滿臉都是猥瑣的自得之色,這一仗不但打滅了佛家的威風,還將佛子降生的希望降低到極致,沒有了媧女便沒有佛子,佛家三千年一個輪迴的佛子降世將成爲一個傳說笑談。甚至連整個佛家都要衰弱下去。
旁人或許不知,但他這等人物自然知道,佛子降世可不是單單的爲了普渡世人那麼簡單,實際上卻隱藏着一個大秘密。
藥師琉璃光如來佛三千年要來人間收集一次信仰之力,從而爲自家延壽三千年,說白了便是這藥師琉璃光如來佛三千年便是壽元一紀,沒了這信仰之力雖然不會死去,但卻會衰弱下去,並且無法維繫佛國一界,佛國之內有無數開了九識道果的佛徒在內修行,若是佛國殞滅這些佛徒即便已經修成不死之身也只能隨着佛國一同殞滅,沒有了佛國這個基礎,藥師琉璃光如來佛也便沒了干涉人界之力,從此和人界兩界分隔,永沉無窮世界的盡頭,再無交匯的可能,沒了這藥師琉璃光如來佛的佛家立時便會分崩瓦解,用不了數百年便會在人界煙消雲散。
博物道人此時眼見絕遠要走,不由得三角眼一立,張嘴剛要開口,卻聽到道場之中傳來袁飛的冰冷言語。
“你們這些禿驢將我神門當成是什麼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當真是比自己的家中還要愜意,不留下些什麼休想離開!”
袁飛嘴上說的大義凜然卻將整個神門拖下水中,這不過是轉瞬間便動的心思,按他心中所想,這些禿驢竟然敢來搶自己的女人打自己的孩子的主意,要是就這麼放走了以後必然後患無窮,不如藉着神門之勢將其一舉剷除,不留後患爲好!
袁飛將手一點,道場之中徘徊的數百鬼物立時得了號令,嘶嚎着直奔看臺之上的一衆禿驢狂奔而去,袁飛更是將手一晃,兩面玄泥紫金離火幡立時到了袁飛背後,魔氣滾滾之間,申屠陌攜着一衆魔魁殺了出來,郎昆也緊隨其後,後面緊隨着一千魔頭,這兩隻巨魔和兩千魔魁、魔頭聲勢如虹,兩者經過這月餘調養都以重新恢復精神,此時化爲滾滾黑煙當空奔涌當真是威風赫赫,聲勢喧天。配合着腳下數百龐然鬼物直奔絕遠等光頭和尚。
博物道人此時剛將嘴巴張開一半,卻被袁飛搶白,不由得眨了眨三角眼,咕咚一聲將到了嘴邊兒的話語生生嚥了下去,心中暗忖道:“這小子好生無禮,這樣的場面話也是他能說得的?分明是搶了老頭子我的威風!原本還覺得這小子是個可造之材,現在看來還得好好歷練捶打一番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