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開始廢掉了數萬字的存稿,所以更新時間開始不固定起來,三生深感抱歉,最近幾天恐怕時間也很難固定,但是每天兩更這個還是絕對有保證的,只是時間上或早或晚,三生儘快調整好,恢復固定時間更新,各位見諒哈!致歉!今日兩更一起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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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表面上是去吃飯,實際上則是在消化修復方纔被那兩萬人充滿仇恨殺機的目光刺得體無完膚的神魂,那仇視殺機不光洗滌了他的神魂,還使將他的神魂刺透得滿是傷痕,他的神魂從所未有的虛弱,消耗了足足半個時辰的時間袁飛纔將虛弱的神魂修復回來,當他重新將神魂洗煉一遍凝聚在一起之後,整個神魂都煥然一新,由內至外的使得袁飛整個人給人一種精神煥發之感。
但袁飛卻沒有一點高興之感,反而使得他突然有種急迫感,通過這次洗刷神魂使得他冥冥之中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已經達到了練氣期的極限,正所謂過猶不及,如果不能在近期突破的話而修爲繼續提升的話,很有可能和築基擦肩而過,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確切的說是一種明悟。
練氣期和築基期就像是兩條線,兩條線之間有一個交匯點,修仙者只有在這個交匯點上纔有可能築基成功,完成從練氣期到築基期的轉變,一旦過了這個交匯點的話那麼誰都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個交匯點,即便有也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年後修煉到什麼程度。
心中有了這層明悟袁飛突然覺得緊迫起來,原本他還想要和那三國俘虜好好交涉一下,但是現在他心中將原本的計劃完全推翻。他需要儘快解決這裡的問題,乾乾淨淨的解決掉!
求名,竊國盜名,他需要儘快達到《盜經》之中的大盜無形的境界!至於這個名是好名聲還是惡名聲則完全不重要!
袁飛挑帳簾進來後環視三人一眼,好整以暇的坐在中間的大椅上。
他的這間大帳極其寬綽,縱橫都有十丈左右,中間開闊以極。
緊隨袁飛之後的有三名軍士,每人手捧一個大盆走了進來,一股濃濃的肉香從盆中飄蕩起來,瞬間瀰漫整個軍帳。
袁飛哈哈一笑道:“三位恐怕餓了吧,來,一起吃點。”說着動手抓起一塊帶骨大肉慢條斯理的撕扯起來。
蕭正、臧炳龍和蔡潤都不由得微微皺眉,要知道身爲俘虜的他們自打進入了柵欄營後便從來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一天能得到些許湯食便不錯了,那裡聞到過肉味。
此次大戰對方雖是妖獸,但卻並不是所有妖獸都可以食用的,妖獸可以吃人,但是人卻不能去妄吃妖獸,因爲大部分妖獸體內都有毒囊,一旦身死毒囊便會破裂,不光肉會變得酸臭,而且會有毒性,一旦誤食立馬便會中毒身亡,只有少部分野獸才能夠用來烹食,那部分還不夠軍中將領食用。
蕭正嘴角微微一撇冷笑一聲,端起自己身前盛滿大肉的銅盆徑直走到帳口,一挑帳簾隨後便將那一盆熱氣滾滾的大肉連湯帶骨潑了出去,隨後將銅盆往外一丟,轉身走回帳中。
帳外柵欄營之中的俘虜羣中猛然響起一片采聲。
隨後臧炳龍和蔡潤兩人也將自己的那盆骨肉盡皆潑出帳外。
柵欄營中更是彩聲雷動。
袁飛身後的馬匱眉頭一挑便要上前,卻被袁飛微微擡手阻住。
蕭正冷哼一聲以嫺熟的商言道:“小娃娃,老夫吃得鹽比你吃的飯還要多,這些小花招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你叫手下軍士端着煙氣滾滾的大盆肉食在我三國百姓面前送進帳中,我們三人若是吃了必然會被那些飢腸轆轆的三國百姓不恥,從而威望下降,瓦解我三國人心,這種小手段實在算不上高明!”
袁飛眉毛微微一挑,隨後呵呵一笑,若無其事的放下手中骨肉*道:“看來三位都是聰明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動這些歪腦筋了,實話說吧,我不允許你們三國再有衝擊柵欄的舉動。”
臧炳龍桀桀冷笑兩聲以略微嘶啞的聲音道:“你不允許?你有刀槍鎧甲儘可以往我三國百姓身上招呼就是,咱們就用血肉來磨鈍你的刀,磨鈍你的槍,用血滴穿你的鎧甲!我三國百姓的骨氣豈是你一句不允許便會被嚇軟的?”
臉色蒼白的蔡潤此時也冷聲道:“你商國軍隊侵我國土殺我皇族,淫我妻女,奴我百姓,現在又想將我三國百姓男丁盡皆送入獸口,我三國百姓和你們就是不死不休的結局,你說什麼都是廢話,我看你還是動刀子給我們一個痛快來的爽快!不過你別以爲殺了我們三人三國便沒了主心骨,會化爲一團散沙,我們三人死了只會激怒三國百姓,到時自然還會有其他三人站起來,除非是我三國百姓死絕了,否則我們決不放棄。”
蕭正擊掌道:“不錯,與其坐着等死還不如和商狗拼了,好歹也有一線生機!”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口一個商狗,一口一個衝擊營壘,砍殺商軍,竟好似此時不是處身袁飛這個商國營長的大帳之中,而是在他們三國自己的營帳之中,而袁飛不是管理彈壓他們的人倒好似成了他們的俘虜一般。
袁飛則臉上露出一絲若有入無得笑容,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傾聽着,直到三人都住口不語了,才淡淡的開口道:“我打算今日子時之前再殺八千俘虜!”
袁飛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好似冬雷震鳴一般猛烈地敲擊着臧炳龍、蕭正和蔡潤的心神。
一時間三人都怔住了,他們甚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話語。
蔡潤受傷不輕,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有些猶疑的道:“你說什麼?”
袁飛換了個姿勢深坐進大椅內道:“三國之中我只留下兩國俘虜。你們之中必須有一個國家的俘虜要被殺光!”
三人不自覺得都是眼角一抽,隨後蕭正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娃娃別想拿大話欺我,你想殺我們三國之中的一國近八千俘虜?就憑你那區區數百軍士?你們靠着那倒馬刺和高柵硬欄再加上堅兵重鎧圈禁我們容易,想象剛纔那般殺個百八十人也不難,但是想要一舉殺掉八千俘虜,你當我們真的都是紙糊草扎的一般麼?小娃娃你有沒有算過,你那區區數百軍士要看管十座營壘已經是極限,你打算派多少人進入柵欄營中抓人?一百個?五百個?柵欄營外是你們做主,但是柵欄營裡面卻是我們做主,只要你的人敢進入柵欄營我保證你的人全都會被撕成碎片!”
臧炳龍接口道:“我就不信你真敢殺掉八千俘虜,你不過是個區區的營長而已,你敢妄作主張殺近萬俘虜必然逃不過軍法處置!”
袁飛嘿然一笑道:“軍令調我前來是爲了維持柵欄營的秩序,殺掉多少俘虜全在我一念之間,根本不需要向什麼狗屁上級請示,至於你覺得我沒能力殺掉八千俘虜麼……”
袁飛說着站起身來,雙手背在後面,緩緩踱了兩步,手中一晃,那面五色的玄泥紫金離火幡便出現在了袁飛手中,不過袁飛此時雙手背後,蕭正,蔡潤和臧炳龍*根本看不到袁飛手中的玄泥紫金離火幡。
袁飛法決一催,玄泥紫金離火幡五色流光一閃,嗡鳴一聲,漆黑煙雲猛然溢出,在蔡潤三人眼中就好像無數漆黑煙雲猛然從袁飛後背滾出一般。
那煙雲眨眼之間便在袁飛身前匯聚成了一座小山般的十尺壯漢,煙氣渺渺面目猙獰,手中拖着一柄狼牙槊,不是邊疆總督大將軍申屠陌更是何人?
此時的申屠陌雖然沒了肉殼,但是絕頂高手的神魂依舊還是絕頂高手,他一出來散發出的氣勢澎湃洶涌,帳中的火盆都被這氣勢壓得一熄暗淡不少,一股陰冷之氣遍佈整個大帳,氣溫驟然下降,幾乎達到了呵氣成霜的地步。
申屠陌伸展了下身形,然後一對環眼瞪向蔡潤三人,嘴中卻問袁飛道:“小子你叫我出來作甚?”
袁飛隨意的道:“怕你氣悶,所以找些俘虜給你玩樂一番!”
申屠陌環眼掃視了下蔡潤三人,咂了咂嘴露出一絲不耐之色道:“你這小子竟叫我來殺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你可知這是在侮辱我麼!”
袁飛淡淡一笑道:“這些人雖然是沒什麼武道修爲,但人數不少,八千左右吧,夠你的手下活動筋骨之用了,否則天天呆在幡中再好的刀都要生鏽了!”
蔡潤三人不過凡夫俗子,在商國這樣延綿八百餘年的大國之中築基修士都屈指可數,更何況是大硫、湯、懿三小國了,他們能夠見到的法術不過是煉氣期修士玩玩火球水劍罷了,這樣平白召喚出一尊魔神的法術他們根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時間三人瞪着眼睛有些癡傻的立在那裡。
直到袁飛和申屠陌對話完了,臧炳龍才猶疑的試探道:“絕頂高手?”臧炳龍乃是大硫太尉,本身便是化兵初期的武道修爲,只不過被擒之後被生生挑斷琵琶骨廢了一身武道修爲,不過他的眼力還在,雖然申屠陌已經沒了肉殼,但是那股絕頂高手的氣勢還是極易辨認的。
袁飛揹着手道:“眼力不錯。”說着他身後再次濃煙滾起,無數聲淒厲鬼嚎猛然間暴鳴起來,一個個魔頭猛然間從黑煙之中溢出,眨眼之間將整個大帳全部充滿,一個個魔頭翻滾遊離,介於煙塵和實物之間,即真切又飄渺,偌大的大帳之中滿是鬼氣怒號之聲。
正在帳外戒備的吳佰,心中正在琢磨袁飛的所作所爲,乍一聽到這千魔鬼嚎,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還以爲是俘虜們殺了出來,坐在地上來不及站起便將砍山刀拔了出來。
卻被黑老大哈哈大笑着按住刀柄,將他拉了起來,黑老大可是親眼看到過袁飛和申屠陌達成交易的,所以對這千魔嚎叫並不陌生。
“放心,沒事的!”
吳佰一臉驚容環顧四周卻發現聲音是從大帳之中傳出來的,並非是俘虜炸營跑了出來,此時的袁飛大帳帳布鼓起一個又一個的大大小小的包,這些包來回竄動不已,就好似裡面盛得滿滿的都是人一般,多得似乎隨時都會將大帳擠爆,吳佰明明知道帳中只有袁飛和他的一名手下再就是那三名三國俘虜,怎麼會有現在這般情形?吳佰一臉震驚滿臉不解的看向黑老大。
黑老大哈哈一笑,壓低聲音故作神秘的道:“我家主人在召喚天兵天將呢!”
吳佰下意識的點頭,但心中卻更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