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棵莫名出現的形狀古怪的大樹，姜雲也顧不上自己依然帶傷的身體，急忙站起身來，走到了天尊的身旁道：“這是哪裡來的樹？”
近距離打量之下，姜雲看的更加仔細，發現這棵樹並非是一棵真正的樹，而是虛幻的，就像是一道影子一樣。
嚴格說來，這棵樹的形狀並沒有什麼古怪，古怪的是樹的枝幹。
整棵樹，共有二十二根枝幹，十根呈橫向生長，十二根卻是豎向生長，縱橫交叉。
每一根枝幹都是光禿禿的，上面沒有一片樹葉。
姜雲作爲一位煉藥師，尤其是對於各種植物都是非常瞭解，但眼前的這種樹，卻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甚至都未曾聽說過。
就在姜雲打量着這棵樹的同時，姜雲並不知道，他的體內，也有着一雙眼睛，正牢牢的盯着這棵樹！
天尊自然知道姜雲走了過來，聽到他的聲音，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樹。”
“那個實力稍弱的域外修士，不是我的對手，眼看着要被我殺死的時候，他突然自爆。”
“等我擋住了他的自爆之力後，就看到了這棵樹的出現。”
姜雲自然知道，天尊口中所謂實力較弱的修士，指的就是乙一。
那個擁有着讓自己根本無計可施的強大業火的乙一，竟然會被天尊給逼着自爆，委實是有些出乎姜雲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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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天尊實力很強，但也真沒想到，天尊以一敵二，竟然還能勝的這麼輕鬆。
至少從表面上看，天尊是毫髮無傷，似乎也沒有消耗什麼力量。
姜雲又轉頭看了一圈四周道：“那個豐燦也死了？”
天尊淡淡的道：“我說了，今天他們誰也別想離開，當然要說到做到了！”
說到這裡，天尊忽然轉頭看向了姜雲，面無表情的道：“怎麼，你莫非還以爲我在說大話不成？”
“沒有！”姜雲急忙擺手道：“我就是隨口一問而已。”
“畢竟，我差點被那兩人給打死，現在仍然是心有餘悸。”
姜雲說的並非是真話。
他只是想着，如果乙一和豐燦還能剩下屍體的話，那自己或許可以將屍體送入道界，供道壤吸收。
這兩位，都是頂尖的域外道修了，他們的屍體，應該可以爲道壤提供一些力量的補給。
而關於道壤的秘密，姜雲在沒有弄清楚它的真正目的之前，還不準備告訴天尊。
聽到姜雲給出的解釋，讓天尊面色緩和了下來道：“他們都已經被我殺死了。”
“不過，說起來，這裡面也有你的功勞。”
“你拖住他們那麼久的時間，這兩人已經都不是全盛的狀態了，而且，他們在和我交手的時候，明顯是一心二用，時常分心。”
“不然的話，我最多也就只能殺掉一個。”
天尊的這番話，讓姜雲終於可以準確的判斷出天尊的真正實力了。
本源高階！
和豐燦一樣。
而之所以她能以一敵二，殺了豐燦和乙一，的確是因爲那兩人還要分心去抵擋體內的雷霆。
他們對於那種雷霆毫不瞭解，儘管在姜雲的道界消失之後，他們感覺到雷霆的力量有所削弱，但也不敢真的就完全置之不理。
可是，他們面對的又是實力絲毫不弱於他們的天尊，就算全神貫注，也未必會是天尊的對手，還敢分心去顧着體內雷霆，所以這才被天尊給擊殺。
然而，天尊接着又道：“至於自爆的那個，其實也不算是我殺的。”
“他明明還有出手的力量，根本無需自爆。”
“他的自爆，看上去似乎是爲了要和我同歸於盡，但我感覺，他更多的目的，是爲了讓這棵樹出現！”
不得不說，天尊對姜雲的態度是非常坦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實話實說，並沒有純粹認爲是自己的實力強大。
姜雲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面前這棵虛幻的大樹，沉吟着道：“一位本源境中階強者自爆，只是爲了讓一棵樹出現。”
“這棵樹，有着什麼古怪之處？”
在姜雲的神識之中，這棵樹就如同不存在一樣，根本都看不到。
自然，他也沒有感應到樹上有任何的氣息散發。
就彷彿，那就是一個普通的虛影。
甚至於，當他大着膽子，伸手去觸碰這棵樹的時候，也是摸了個空。
姜雲的這個問題，卻是讓天尊的面色陰沉了下來，一字一句的道：“有這棵樹在，空間就無法癒合了！”
姜雲心中悚然一驚道：“那豈不是說，不朽界的修士，隨時都能進入法外之地了？”
域外修士，想要進入真域，只有兩條路。
一條是從亂空域，通過大道之網和五行結界進入。
一條就是從法外之地進入。
按照姜雲的計劃，就是讓天尊先破壞掉丁一留在法外之地的空間通道，然後再去往五行結界，想辦法控制住五行之靈。
只要斷了域外修士的這兩條路，那不說讓真域從此之後高枕無憂，但至少可以安穩一段時間了。
可沒想到，乙一自爆之後出現的這棵樹，竟然讓空間無法癒合。
天尊接着道：“顯然，域外修士也考慮到了我們會徹底封了他們的路，所以這次前來，做了兩手準備。”
“要麼是直接進入真域，在真域之中開闢出連接不朽界的通道。”
“要麼，就是像現在這樣，留下這棵樹，保證法外之地的通道不會消失。”
“我也已經嘗試了多種方法，這棵樹的確就是虛幻的，任何力量都無法攻擊和破壞到它。”
“它所在的一片空間，連同通道在內，同樣是不能癒合，不可摧毀。”
“我想，即便是毀掉陣圖，應該也是沒有什麼作用。”
姜雲本來還想着，要不要再找一個精通空間之力的修士來試試看。
但既然天尊都嘗試了多種方法，那再叫任何人來也是枉然。
如今整個真域，對於空間之力的掌握和運用，又有誰能夠強得過天尊。
不過，姜雲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如果，我師父能夠具備萬靈之師那樣的實力，有沒有可能讓這個空間癒合？”
萬靈之師的空間之力，必然是在天尊之上。
天尊搖了搖頭道：“這和空間之力的強弱應該沒有關係，關鍵還是這棵樹。”
“這棵樹肯定不是凡物，要是我們知道它的來歷，或許能夠想到對付它的辦法。”
“可惜，我從未聽說過這棵樹。”
“我的分身正帶着夏如柳朝這裡趕，你先去休息，趕緊恢復傷勢，一會看看夏如柳是否知道吧。”
“她好歹也是在域外生活過一段時間，沒準有所瞭解。”
姜雲點點頭，自己的傷勢的確沒有痊癒，力量也沒有恢復。
萬一域外修士再來，自己可不想成爲天尊的累贅。
而當姜雲閉上了眼睛之後，立刻就以神識對着體內的至寶道：“道壤前輩，你知不知道，那棵樹的來歷？”
姜雲覺得，以道壤的身份，應該認識這棵樹。
隨着姜雲話音的落下，道壤的聲音卻是遲遲沒有響起。
眼看着片刻過去，道壤依然沒有迴應，姜雲也不再詢問。
但就在這時，道壤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道：“它叫干支神樹，和我，算是同一種存在！”
道壤果然知道這棵樹的來歷，也讓姜雲繼續追問道：“那前輩和這棵樹，是何種存在？”
道壤這次沒有停頓，直接回答道：“我們，都是凌駕於天地之上，甚至是萬靈之上的存在！”
“我們被稱之爲，起源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