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姬空凡的傳音，姜雲的面色頓時一沉。
如今的諸天集域，剛剛纔經歷了一場大戰，委實是沒有可能，再經歷一場大戰了。
可是竟然又有不速之客來到了諸天集域！
如果這又是有其他集域來攻打諸天集域的話，那諸天集域真的難以繼續抵擋了。
姜雲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去和軒轅行打招呼，身形已經消失，出現在了界縫之中。
而不等他身形站穩，一股大力已經卷着他，來到了諸天集域的邊界！
原本，諸天集域，在幾乎所有人看來，是根本沒有邊界的。
可是隨着域戰的開始，以及各個其他集域的相繼到來。
尤其是姜純宇等人攻打之時，放在域路之中，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那五條金色大路，卻是讓諸天集域的邊界，已經清晰的呈現在了每個人的眼中。
此時此刻，姜雲就站在邊界之處，只需要再往前踏出一步，就是域外！
姬空凡的身影已經同樣站在了這裡。
而姜雲也根本沒有向姬空凡詢問，目光已經直接看向了域外。
在那充斥着無盡危險的域路之中，站着一個老者！
老者鶴髮童顏，長得慈眉善目，此刻正眉頭緊皺，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難事，陷入了思索。
只不過，他的目光，並沒有去看出現在邊界之處的姜雲和姬空凡，只是深深的注視着諸天集域，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
對於老者，姜雲自然不認識，不過看着對方，姜雲的面色，卻是愈發的凝重。
因爲，老者是直接站在域路之中，身上也沒有任何氣息的散發，就如同是一個凡人，站在大地上一樣。
可剛剛姜雲親眼看到，在他對方身旁，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縫，無聲無息的想要將老者給吞噬掉。
然而裂縫根本不等真正靠近老者，便已經同樣無聲無息的崩潰了開來，消失無蹤。
姜雲是進入過域路的，對於其內隱藏的危險，更是有着清晰的體會。
他很清楚，域路中的那些危險，就算是如今突破到懸空境的自己，都沒有把握，可以抗衡。
也正是因爲有着域路的存在，才讓各座集域之間，幾乎是不可能互有往來。
域戰之中，苦域督戰使來臨的另外一個重要目的，其實也就是爲了幫助各自督戰的集域，能夠安全的穿越域路。
而在姜雲所知道的人中，唯有自己的大師伯，應該還是在自己師祖的幫助下，能夠成功的橫穿域路，到達其他集域。
可是眼前這老者，站在域路之中，對於他四周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仿若未曾察覺一般，顯然對方的實力，至少是超過了姜雲。
姜雲對着姬空凡傳音問道：“知道他是誰嗎？什麼時候到的？”
“不知道！”姬空凡搖了搖頭道：“剛剛出現。”
“不過，他原本不是出現在域路的，而是應該直接出現在我諸天集域之內，而且，我也不會有察覺的。”
“可就在他準備踏入諸天集域的時候，諸天集域突然有着一股力量自行爆發而出，將他生生的擋在了外面。”
“我是察覺到了那股力量，出來查看之下，纔看到他出現在了這裡！”
聽完姬空凡的講述，姜雲的眼中頓時露出寒光，口中重重的吐出了五個字：“天罡第一域！”
如果老者直接出現在域路之中，姜雲是無法判斷出對方的身份的。
但老者既然是先要進入諸天集域，而且姬空凡身爲巡天使者卻沒有察覺，這種事情，只有天罡第一域的人，能夠辦到。
當然，這只是姜雲本能的猜測，究竟是不是，他也無法確定。
尤其是諸天集域竟然還能有一股力量自行爆發出來，阻止對方，更是讓姜雲捉摸不定了。
畢竟，當初的君臨師兄弟，以及殺死巡天使者之人，都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諸天集域，沒有遭到任何的阻攔。
不過，姜雲也懶得思索對方的身份，再次問道：“不管他是來自哪裡，之前他既然想要偷偷進入我諸天集域，必然沒安什麼好心。”
“你有把握能夠對付得了他嗎？”
姬空凡搖了搖頭道：“沒有，他的實力，我看之不透。”
“但是，他如果真的要強攻我諸天集域，他也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的確，除非對方是真正的大帝，否則的話，憑藉一己之力，想要滅掉一座集域，尤其是滅掉有着姬空凡和姜雲的諸天集域，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這時，那老者突然自言自語的開口道：“這裡，果然就是因果曾經來過的集域。”
“如今，你既然已經不在這裡，想必是已經找到了線索，所以自行回去了。”
“只是，你回去就回去，卻竟然還要在這裡留下你的力量，阻止我們進入，這做法，可就有點不地道了！”
老者雖然是在自言自語，但是他說的每一個字，姜雲和姬空凡都能清楚的聽到。
姬空凡還好，對於老者的話，僅僅是皺起了眉頭，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但是姜雲在聽完之後，面色卻是驟然有了變化。
因爲，對方說的因果，分明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而姜雲又恰恰認識一個叫這個名字的人——因果老人！
諸天集域，雖然有着不少的秘密，但基本上，姜雲都已經知曉，可唯有那位因果老人的來歷，姜雲始終是一無所知。
因果老人，姜雲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是在下域的一座公平界中。
那時，他叫公平老人，實力相對於現在的姜雲來說，並不算高。
而後來，姜雲才知道，實際上，他是叫做因果老人。
別說是在下域了，就算是在諸天集域，哪怕連巡天使者等，對因果老人都是有所忌憚。
原因也很簡單。
因果老人的因果之力，幾乎無解！
至於姜雲和因果老人之間，關係也是匪淺。
他被因果老人種下了兩次因果。
第一次是在寂滅之風的記憶之中，見到對方，對方送給了他寂滅之風，展開了因果。
而第二次，姜雲在諸天試煉的最後關頭，就是因果老人出現，以一己之力護住了他，讓諸天集域所有人都不敢再和他爲敵，算是了結了因果。
也就是從那次之後，姜雲就再也沒有見過因果老人了。
可現在，姜雲面前這位不知名的神秘老者，竟然認識因果老人！
這倒是讓姜雲心中頓時恍然。
因果老人，根本就不是諸天集域的修士。
他早就已經離開了諸天集域，應該是迴歸了他自己的世界。
那麼，眼前這個認識因果老人的老者，又是何方神聖，是否是和因果老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呢？
如果是的話，他們又是來自哪裡？
就在姜雲的腦中冒出這些疑惑的時候，那原本自言自語的老者，突然一步邁出，幾乎是整個人貼在了諸天集域的邊界之上，和姜雲姬空凡兩人，近在咫尺。
此刻，老者緊皺的眉頭已經舒展了開來，取而代之的是和善的笑容，目光也終於看向了姬空凡和姜雲道：“姜雲，有沒有興趣，幫我個忙？”
不等姜雲詢問，他已經緊接着道：“只要你能幫我進入諸天集域，那我可以保你們在這次的域戰之中，獲得最終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