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老人的前一句話，讓姜雲不禁有些意外。
自己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從因果老人的口中套出點什麼。
但因果老人分明是說漏了嘴。
收果，收的是什麼果？
莫非是如同道果一樣的果子？
不過，因果老人的最後一句話，卻是讓姜雲的眼中一亮，也讓姜雲意識到，結下因果，應該是要雙方你情我願。
如果像自己這樣的情況，完全就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因果老人結下了因果，似乎會有什麼影響。
因此，因果老人現在纔要給自己一些補償。
讓自己提三個問題！
在姜雲的理解之中，因果老人不敢說是無所不能，但應該是沒有什麼事情是不知道的。
也就是說，自己問出的這三個問題，應該能夠從他那裡得到完整的答案。
想到這裡，姜雲的腦海之中頓時高速的運轉了起來。
沒辦法，姜雲的疑惑實在太多太多了，一時之間，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詢問哪三個問題。
至於虛無界中的封平，則是一臉的目瞪口呆，完全被這突然的狀況給看傻眼了。
原本他還擔心姜雲和因果老人臉紅脖子粗的爭吵，肯定會激怒對方。
可哪裡想到，因果老人非但沒有生氣，而且竟然還給了姜雲提三個問題的機會。
這讓封平不禁暗暗嘀咕：“這因果老人，是不是就不喜歡別人對他客氣？”
“別人對他越恭敬，他越是不願理睬，別人對他不恭敬，反而能夠收到他的另眼相看！”
“恩，一定是這樣，畢竟，實力越強的人，性格越是古怪！”
“下次我有機會見到因果老人，我也試試用姜雲的方法，沒準能夠博得因果老人的青睞，讓他和我結下因果。”
“嘿嘿，一旦成功，日後我可就是有可能成爲九大天尊的至高存在！”
就在封平暢想着自己美好未來的時候，姜雲也終於想到了自己要問的問題。
姜雲看着因果老人道：“第一個問題，我的父母，如今身在何方？”
因果老人淡淡的看了姜雲一眼道：“你這小子，真是一肚子壞水，挺會討巧的啊！”
“哼，你明明是想問你的父母是否還活着，然後再問他們在哪，但是又怕浪費一個問題的機會，所以故意直接問他們在哪！”
姜雲的確就是這麼想的，此刻被老人點破，他也只是微微一笑，不做迴應。
因果老人不屑的道：“其實你還是浪費了一個問題的機會。”
“因爲這個問題，其實你已經有了答案，卻還要再多問一遍！”
這一句話，就讓姜雲的眼中露出了壓抑不住的喜色。
自己父母的下落，僅僅只是道無名的推測，他們應該是進入了四境藏，並沒有任何切實的證據。
可是因果老人，如今卻是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自己的父母，果然是在四境藏中，而且，還活着！
這對於姜雲來說，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自己進入了四境藏之後，自己的父母卻是已經不在了。
姜雲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內心的高興，接着問道：“第二個問題，我姜氏一脈，到底是毀在了哪些人的手中！”
因果老人搖了搖頭道：“你這小子，太奸詐了，你這哪是一個問題！”
姜雲笑着道：“我這就是一個問題！”
“好吧，你這個問題，依然浪費了。”
因果老人一臉壞笑的道：“因爲其實，你姜氏一脈並沒有毀，毀的，只是你的父親！”
姜雲心中猛然一動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是真的沒有聽懂因果老人這句話的意思。
不管是道無名，還是戰斧，他們都言辭鑿鑿的告訴自己，姜氏一脈，這個諸天集域曾經的第一強族，已經消失了。
然而因果老人卻說姜氏一脈並沒有毀掉。
因果老人斜眼看着姜雲道：“這算是你的第三個問題嗎？”
原本，姜雲準備的第三個問題，就是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不是被道無名所害。
可是現在，他卻更想知道，因果老人這句話的意思，因此，他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是！”
因果老人收斂了臉上的嬉笑之態，正色道：“姜氏一脈，其實遠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強大，也不是區區幾位天尊，或者是幾道殘存的古之念就能摧毀的！”
“但你之父，姜秋陽，的確是被人打敗，不得不將你送入這座下域，不得不帶着妻子，遠遁四境藏。”
“所以，姜氏一脈並沒有毀，被摧毀的，只是你的父親！”
姜雲愣住了！
雖然他能聽得懂因果老人說的這番話的每一個字，但卻仍然不明白這番話中蘊含的具體意思。
幾位天尊，殘存的古之念！
這些指代的應該就是古氏，以及諸天集域九大天尊之中的幾位。
他們出手攻打了姜氏，攻打了自己的父親，導致父親不敵戰敗。
可父親作爲姜氏一脈的族長，既然都已經戰敗逃入了四境藏，那姜氏一脈爲什麼竟然還能夠存在？
難道說，在父親被打敗之後，姜氏一脈又有高手出現，力挽狂瀾，擋住了幾大天尊和古氏的進攻，讓姜氏一脈得以繼續存在？
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古氏，以及諸天集域的所有人，又何必還要找到姜氏後人的下落，何必還要找自己呢？
在回過神來之後，姜雲暗中傳音給了鎮古槍道：“鎮古前輩？”
他想從鎮古槍那裡，來了解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可惜，鎮古槍毫無反應，恐怕應該是因果老人動了什麼手腳，讓它根本都沒有聽到自己和老人之間的這番對話。
這也讓給姜雲不禁苦笑。
自己的這三個問題，問了，還不如不問。
因爲問了之後，反而給自己帶來了更多的困擾和不解。
這個時候，因果老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道：“好了，三個問題已經問完，現在，我再贈送你一個！”
“你剛剛跟蹤巡天吏，不過就是想要知道他來到這座下域的真正目的！”
“我可以告訴你，他是爲了請我回去，但是卻被我拒絕了，因爲我在這座天地之中，還有因果沒有完成。”
姜雲擡起頭來，看着因果老人，雙眼之中不禁流露出了一抹茫然之色。
但緊接着，這抹茫然便被恍然所取代道：“司凌曉？”
司凌曉，作爲兩界域花結出的果實，她的正常的生命軌跡，應該是始終待在兩界域花之中，等到成熟之後，被八部天的人收走。
但是，正因爲因果老人的出現，不但賦予了她神智，而且還幫她逃出了兩界域花，前往了創生界。
顯然，因果老人的做法，讓他和司凌曉之間，也結下了因果。
“哈哈！”因果老人大笑着點點頭道：“別看你小子人挺狡猾，但腦子着實不笨。”
“你說的沒錯，我和司凌曉之間，還有未了結的因果，所以暫時我不會離開這座下域。”
“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這件事了吧！”
姜雲點了點頭，忽然對着因果老人抱拳一拜道：“多謝前輩！”
姜雲自然明白，只要因果老人和司凌曉之間還有因果，只要因果老人還待在這座下域，那麼這座下域的安危，就完全有了保障！
因果老人，分明是讓自己安心進入域門，不要擔心這座下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