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國的首都柘枝城(今烏茲別克斯坦首都塔什干市)。
石國也是西域古國,歷史很悠久,屬於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的昭武九姓之一。
因爲年代久遠,我們已經無法掌握石國的具體情況。按照史書的記載“石國隋時通焉,居於藥殺水,都柘枝城,方十餘里,本漢大宛北鄙之地。東與北至西突厥,西至波斯界,西南至康居界……有粟、麥,多良馬。隋大業五年,唐貞觀八年,並遣使朝貢。”
這是歷史的記憶,似乎很真實,然而,石國和原的聯繫,可沒有這麼晚,據我所知,在三國紛爭的時期已經開始了。不過,這個聯繫很血腥,石國太窮了,在獲得原的財富的同時,拿人口來換,將很多國民賣到西北爲奴。
不過,這些奴隸在原可不消停,惹出了無數的事端。在西晉末年,著名的後趙建立者石勒,是被賣到原的石國奴隸。
不要說不認識這位大哥,石勒是國曆史唯一的由奴隸而皇帝的人,也是第一個在原建立龐大政權的白種人,或許也是唯一的一個。此人目不識丁,但智計百出,建立了“十三騎”匪幫,一生武功卓越,打遍天下無敵手,接連消滅了匈奴前趙,驅逐了東晉勢力,進而統一了北方。從奴隸到皇帝,是人生巨大的傳,至今也沒有人能打破這個記錄,因此,石勒值得爲歷史所記憶。
告訴你一個秘密,石勒的墳墓在太行山之,至今沒有發現,像成吉思汗陵一樣。如果誰走了****運發現了,那是一個傳。不過,這大樂透還難。
扯遠了,言歸正傳吧。
據史書記載,“柘枝城方十餘里,本漢大宛北鄙之地。”
北鄙之地是北部蠻荒之地,沒有人類活躍的地方。不過,歲月變遷,滄海桑田,人羣因此聚集。有人羣聚集的地方,會改變河山的面貌,現在的拓枝城,經過了石國長期的建設,早已經不是大宛時期的舊時模樣。
在大宛的故地,一座黃土夯築的雄偉的城市傲立在草原之。方圓十餘里的城牆,高高的城碟,飄揚的旗幟,巋然藐視着遠處的羣山萬壑,有一種君臨萬方的尊嚴。
在落日餘暉下,拓枝城的大門轟然闔,鐵門森森,斷絕了和城外的交通。
夜幕降臨,拓枝城萬家燈火,點亮了沉寂的黑夜。
拓枝城心的地帶,靠近石國國王莫賀咄吐屯居住的王宮不遠處,一座混合着拜占庭式樣的廊柱式波斯風格的圓頂建築前,一個盛滿了液體的巨大石鍋在熊熊燃燒着,火光沖天而起,照亮着城市寂靜的街道。
這是一個在興都庫什山脈地區很尋常的拜火教聖殿,此刻,環繞聖殿圍牆的褐色木門緊緊地關閉着。
一個黑影輕輕地走到了黑色大理石的臺階,向周圍看了看,然後叩擊着褐色的大門。
黑影一身黑色的袍服,黑紗遮面,只露出一雙眼睛。這是在興都庫什山脈地區很尋常的裝束,不過,從體態和走路的速度看,這是一個女人,而且很年輕。
暗夜人跡杳然,聲音傳播的很遠,不大的工夫,一陣的腳步聲傳來,隨即,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了。
黑影閃身進了大門,在她的身後,大門悄無聲息的合了。
大門剛剛合,10幾個黑布蒙面的黑影迅速從黑暗躍出,靠到了圍牆,悄悄的架起了人梯,一個黑影攀了牆頭,然後又是一個,隨即,這一羣人消失在圍牆裡面。
這一羣人消失在圍牆裡,在圍牆外面,只留下了一個人。
這個人同樣是黑布蒙面,只露出一雙眼睛。他躲在圍牆的拐彎處,耳朵貼在牆,專注的傾聽着裡邊發出的聲音。
那個女人沒有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因此很安詳,步履輕盈地走進了聖殿。
聖殿在黑衣女人的面前展開了容顏,聖殿的牆壁是白色的大理石鑲嵌,顯得莊嚴肅穆。在聖殿的間,一個波斯味道的銅爐內,火焰****着空氣,熊熊燃燒着,照得聖殿內亮如白晝。
在鋪着波斯地毯的地面,一個穿着黑色寬大衣服的女人正在對着爐火跪拜着,模仿着火焰的飄動,動作猶如舞蹈,身形曼妙。藉着火光,我們可以看到,這是艾洛麗亞。
走進聖殿的女人脫掉了頭的面紗,行了一個禮,說道“公主,奴婢凱洛詩麗娜報告。”
艾洛麗亞沉浸在對光明之神的膜拜之,思想漂浮在虛幻的世界,彷彿隔絕了和現實世界的聯繫,對凱洛詩麗娜的報告充耳不聞。
良久,艾洛麗亞在宗教的狂熱清醒過來,站起來,在陶罐倒了一杯清水,喝了一口。
艾洛麗亞瞄了凱洛詩麗娜一眼,淡淡的說道“證明了是厚德那廝?”
“是的,公主。我買通了一戶居民,在那個自稱是粟特人胡商的阿拉伯店鋪的對面守了四個晝夜,終於發現了一個神秘的男人。我可以確定,他是厚德。”凱洛詩麗娜肯定的說道。
艾洛麗亞沉思了一下,問道“這件事情太重大了,不能憑空認定,一定要確實了才行的。”
凱洛詩麗娜毫不猶豫的說道“奴婢也擔心弄錯了,因此,派人到輪臺,重金請了曾經在高家打工的一個漢人,他已經確定,這個所謂的粟特胡商是厚德。”
艾洛麗亞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漢人不能和厚德見面,厚德狡猾透頂,肯定會警覺。”
凱洛詩麗娜回答道“得到了確切消息以後,奴婢已經派人將這個漢人送到了輪臺,他不會見到厚德的。”
艾洛麗亞沉思了很久,淡淡的說道“你下去吧,安排人準備,明天晚動手,抓住厚德那廝。”
凱洛詩麗娜回答了一聲,轉身向門口走去。
凱洛詩麗娜剛剛走到了門口,身體很怪的晃了晃,手臂在空痛苦的揮舞着,無力掙扎着,然後一頭栽倒在地。
艾洛麗亞大吃一驚,一個箭步衝過去,翻過凱洛詩麗娜的身體一看,赫然發現了一支狼牙箭插在她的胸口,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地面。
又是幾聲撕裂空氣的聲音,艾洛麗亞地一個翻滾,躲開了飛蝗般的箭雨,狼牙箭從她的身邊疾掠而過。
艾洛麗亞接連幾個翻滾,撲到了神臺,一掌擊響神臺的銅甕,銅甕發出了沉悶的轟響。
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幾個蒙面刺客闖了進來,手的鋼刀在室內聖火的映照下,熠熠發着寒光。
艾洛麗亞飄身躍起,手寒光閃現,兩柄飛刀****而出,將兩名蒙面刺客射倒在地。
趁着蒙面刺客驚慌的時刻,艾洛麗亞跳了神臺,一縱身躍了高高的窗口,從窗口一閃而下,跳進了室外的黑暗之。
蒙面刺客從大門追出了,剛到了神殿的門外,他們愣住了。在聖火燃燒的映襯下,幾十名緊身束衣大漢,手握鋼刀,將他們堵在門前。
艾洛麗亞從黑暗走出來,冷冷的對着蒙面刺客問道“你們是厚德的人?”
蒙面刺客沒有答話,互相使了一個眼色,一縱身跳下臺階,掄刀向着艾洛麗亞撲來。
艾洛麗亞一側身,抓住一個蒙面刺客的手腕,劈手奪過鋼刀,隨手一揮,將這個刺客剁了。
舉手投足之間,艾洛麗亞輕易幹掉了一個刺客,好似胡女舞蹈,輕描淡寫得很。
艾洛麗亞身手不凡,出手是殺招。所謂殺雞儆猴,剩下的幾個刺客害怕了,不由得後退幾步,背靠背形成了一個防禦陣勢。
艾洛麗亞興趣索然,沒有了問下去興致,淡淡的吩咐道“動手吧,將他們都殺了。”
艾洛麗亞的手下轟然一聲“諾”,立刻揮刀而。在那一刻,神殿的庭院裡失去了寂靜,一場血腥的屠殺開始了。
暗夜之,鋼刀撞擊的聲音傳的很遠,漸漸地,一切歸於沉寂,在圍牆外把風的黑影感到了不妙,從陰影裡一閃身跑了。
黑影跑出了很遠,將臉的黑布扯下,這時可以看到,這個人是阿卜杜拉。